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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他装病追夫郎后暴富了[穿书]——燕落梧桐

时间:2025-06-29 07:01:13  作者:燕落梧桐
  绕过几处倒塌的土墙和丛生的荆棘,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
  一座不算大、显然有些年头的宅院豁然出现在眼前。与周遭的荒芜截然不同,它的院墙虽然斑驳,却没有任何坍塌;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中央——一片整齐的菜畦,在这个萧瑟的深秋里,竟郁郁葱葱地生长着水灵灵的白菜和萝卜!
  荒村,孤院,暮色,炊烟,还有这生机勃勃、格格不入的菜地……
  强烈的违和感攫住了裴一雪。
  就在这时,菜畦边缘,一个高大健硕的影子无声地直起了腰。
 
 
第2章
  男人身高近两米,一身洗得发白、磨出毛边的粗麻短袖褂子,紧紧绷在贲张的肌肉上。
  裸露的双臂线条刚硬,虬结的腱子肉随着细微动作起伏,蕴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面相棱角分明,下颚线如刀削斧凿,眉眼深邃,带着一丝天然的凌厉,偏偏气质沉静内敛,形成一种奇特的禁欲系美感,在这破败的荒村里显得格格不入。
  裴一雪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过于宽大的旧衣。
  这副被病痛长久侵蚀的身躯,骨瘦如柴,轻飘飘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与眼前这铁塔般的男人一比,悬殊得简直像娇弱的林黛玉对着打虎的武松,无形的压迫感沉沉压下。
  同行的李氏,脸色骤然大变:“你!你是谁?为何在我家祖宅里?!”尖锐的质问声打破了死寂。
  那男人闻声,凌厉的眉眼看向李氏和裴一雪,抿紧了薄唇,并未开口。
  他先是微微摇头,随即双手抬起,在胸前无声地比划了几个简洁的手势——掌心相对,指尖交错变换方向。
  手语?李氏和裴一雪面面相觑,都是满眼茫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
  裴一雪的心沉了下去,这男人体格如此强悍,若是存心霸占此地,仅凭他和李氏,想踏入这祖宅大门怕是难于登天。
  一股寒意裹挟着戒备,悄然爬上他的脊椎。
  “咳咳……”就在这时,男人身后黑洞洞的屋里,传来一阵压抑的、苍老的咳嗽声。
  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磨亮的木拐杖,步履蹒跚地挪了出来。“玉书,怎么回事啊?”
  经过老妇断断续续的解释,裴一雪才明白,这祖孙是前年流落至此的外乡人。
  见这废墟里,唯独王家祖宅的框架还算完整,似乎久无人烟,便在此勉强栖身。
  得知裴一雪二人竟是宅子的主人,祖孙俩眼中闪过一丝局促和歉意,将他们迎进了屋。
  跨过腐朽的门槛,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灰尘、霉菌和木头腐烂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呛得裴一雪掩口急咳。
  光线骤然暗淡,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
  屋内比外面更破败。
  木门虚挂着,缝隙宽得能塞进孩童的胳膊。窗户被霉斑点点的厚木板钉死,只留下几缕可怜的光线从缝隙和屋顶的破洞挤入,在白日里也昏暗窒闷。
  空气沉闷黏稠,湿土和腐朽物的阴冷霉味紧紧贴在皮肤上。
  裴一雪环视着这空荡、冰冷、散发着死气的空间。难怪……这祖宅没人要。
  无论是书中的原主,还是来自现代的他,都未曾经历过如此触目惊心的赤贫。
  他几乎能预见,今夜将是一个怎样的漫漫长夜。
  夜幕降临,祖宅沉入无边的黑暗。
  风声率先登场,化作无形鬼魅的尖啸,从墙缝、门隙、破洞中钻入,打着旋呜咽。
  每一次风起,摇摇欲坠的门窗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如同濒死之人的骨骼摩擦。
  紧接着,“窸窸窣窣……吱吱……嚓嚓嚓……”黑暗的角落里,闸门洞开。成群的老鼠肆无忌惮地在梁木间奔跑跳跃,在杂物堆里疯狂穿梭啃噬。
  几只大胆的,就在烛光边缘探头探脑,绿豆大小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毫无惧意。
  裴一雪裹紧薄被,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全身紧绷。
  每一次鼠爪刮擦都刺入耳膜,每一次风撞门板都让他心跳骤停。他死死盯着黑暗深处,不敢闭眼,生怕一旦睡着,那些啮齿生物就会爬上来将他啃噬。
  他就这样僵硬地坐着,在黑暗、寒风与鼠群的交响曲中,眼睁睁熬到窗外夜幕褪成灰白。
  晨曦微露时,他感觉自己像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冰冷的躯壳和沉重如铅的眼皮。地面散落的鼠粪和啃噬痕迹无声控诉着昨夜。
  再过几个月,凛冬将至……在这四处漏风的破屋里过冬?八成会被冻死。
  钱!他再次深刻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推开那扇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门,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涌入肺腑。裴一雪深吸一口,抬眼望去。
  熹微晨光中,谢玉书高大的身影正蹲在荒芜的院子中央。他面前的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巴掌大小的绿叶植株——叶片上金色的脉络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看见裴一雪,谢玉书只是依循礼数,微微颔首,便又低下头,用那双骨节分明、沾着泥土的大手,仔细分拣着叶片。
  裴一雪原本困倦呆滞的双眼,在看清叶片的瞬间,猛地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踉跄着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株仔细端详。浓郁纯粹的草药馨香钻入鼻腔,驱散了肺腑间的霉味,带来振奋的生命力!
  品相顶级的野生金线莲!在现代,这等品相堪称价比黄金!
  “这东西……你在哪儿挖的?”他脱口而出,声音嘶哑。
  谢玉书抬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裴一雪方才回想过来——对方根本不会说话,而且自己也看不懂手语。何况这属于别人的财路,人家也没理由告诉他。
  沮丧感袭来,本就透支的身体更加虚弱,他忍不住低头,撕心裂肺地咳喘起来。
  算了……还是先去找点草药对付鼠患要紧。他撑着膝盖,艰难地想站起来。
  一片柔软的粗麻布料轻轻擦过他的手背——谢玉书拉住了他的衣袖。
  裴一雪一愣。对方已收回手,从那竹背篓边缘折下一截坚韧的细竹条,俯身,用尖端在松软的泥土上清晰地刻画起来。
  线条简洁却准确:方正的院落轮廓,曲折延伸的小路,路旁显眼的巨石、枯树桩、干涸的溪沟……一路向前,指向被几座大山环绕的山谷,旁边点缀着金线莲的叶片。
  “数量……很多?”裴一雪的声音虚弱颤抖。
  谢玉书迎着他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村里其他人……不知道?”
  谢玉书摇头,随即竹条再次划过地面。凶猛的虎头、獠牙外凸的野猪、成群的豺狼……栩栩如生,充满原始的威慑力。
  因为有猛兽?裴一雪了然,看着眼前这个能在猛兽环伺的深山里来去自如的男人,忍不住问:“那……你不怕吗?”
  对方摇了摇头。
  一个身高近两米、肌肉贲张、眉眼凌厉的禁欲美男,此刻却像个认真作答的孩子般点头摇头。
  这强烈的反差让裴一雪心头那沉重的枷锁仿佛松动了一丝,一丝极淡的笑意爬上他苍白的嘴角。
  看着谢玉书那张线条冷硬却莫名显得“乖顺”的脸,他心头涌起一丝久违的兴味。
  裴一雪托着下巴,一连串设计好的、只需点头或摇头的问题抛了出去:
  “你每天都进山?”
  “山上冷吗?”
  “挖药很久了?”……
  十几个问题下来,谢玉书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每一次都给予最直接的反应。
  裴一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几乎要溢出眼底,头顶的阴郁似乎被这奇特的互动驱散了些许。
  直到谢玉书深邃的黑眸里透露出些许困惑,裴一雪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轻咳一声,迅速收敛笑意,回归正题。
  “你卖这些草药,得有固定的销路吧?”
  谢玉书拿着竹条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裴一雪,又看了看地上的草药,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裴一雪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他拿起一株金线莲:“这个……他收你多少钱一斤?”目光紧紧锁住对方。
  谢玉书垂下眼睑,竹条在泥土上轻轻划出五枚铜钱。
  “五文钱??”裴一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黑心商简直烂心肝!普通金线莲至少二两银子,也就是两千文,更何况这是极品野生的!
  谢玉书点头。裴一雪瞬间明白了村民为何宁愿饿肚子也不去采药——人为财死,但没人会为区区几文钱赌命。
  巨大的荒谬感和不平之气,再次引发他剧烈的咳嗽,咳得他眼前发黑。
  好不容易平复,他喘着粗气,斩钉截铁:“他骗你,不卖他了。”
  他游说谢玉书合作。得益于谢玉书画得一手好简笔画,沟通还算顺利。
  但单靠两人,效率太低。他的目光,投向了来时村口那群面黄肌瘦的村民。
  通往村子的田野小路,荒草丛生,杂草高过裴一雪。
  他拖着病体,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肺部像破旧的风箱嘶鸣。
  冷汗浸透里衣,他仔细辨认着杂草丛中那些身怀“绝技”的植物:“狼克星”附子草、剧毒相思子、镇痛麻醉的曼陀罗……
  正午阳光灼烤大地,裴一雪终于带着几捆辛苦搜集的草药回到王家祖宅。
  谢玉书不在。在李氏和谢母协助下,裴一雪强撑着忙碌了整个下午。
  捣药、熬煮、过滤……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怪异的药味。
  他以曼陀罗为主,附子草、相思子为辅,加入几味解毒草药调和平衡,最终得到一小包深褐色的细腻粉末。
  他相信,哪怕是五六百斤的猛虎,吸入些许,也能两息倒地。
  夜幕降临,鼠群的吱吱声、奔跑声如噩梦重演。裴一雪将一小撮药粉撒在了老鼠必经之路。
  不过片刻,喧嚣骤停,死寂降临。
  第二天清晨,堂屋里“丰收”了。李氏惊愕地指着地上横七竖八、陷入昏迷的硕鼠:“天爷!这……这么多!”
  裴一雪忍着不适清点——足足六十六只。
  立竿见影的效果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他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简陋早饭过后,四人前往村口歪脖子老槐树下召集村民。
  八十文一天的工钱诱人,可“上山挖药”四字一出,汉子们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摇头摆手,带着惧意后退。
  “东家,不是咱不想挣这钱,”一老汉连连摆手,“山上的畜生,凶着咧!您这药……真能顶用?”话语里是根深蒂固的怀疑。这年头,小伤都可能致命。
  憋闷感堵在喉咙,裴一雪压下挫败感——他的“神药”宣传竟成了穿堂风?
  他咬着牙,将工钱一涨再涨。当“一百二十文”砸出,几个壮硕汉子终于迟疑停步。
  领头的汉子搓着手:“东家,这活要命……您看工钱……”
  要命?裴一雪差点气笑,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冷汗濡湿鬓角。
  平复后,他强行直身,脸上挤出一抹苍白笃定的笑:“几位宽心。我随你们一道上山。真撞上豺狼虎豹,”他顿了顿,“有我垫后。”
  他那一步三喘的病躯,早已被村民看在眼里——真遇野兽,他怕是头道肉菜。
  见对方犹疑似要抬价,裴一雪心底涌起无力。这已是极限。
  他状似无意转身,对谢玉书三人惋叹:“罢了,实在寻不到帮手,明日……只能我们自己去了。”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某个汉子的踌躇。
  “成!东家,俺干!”一汉子咬牙应承。有人开头,其余几个也狠心应下。
  翌日上午,林中湿雾未散,阳光艰难穿透树冠,在弥漫腐朽落叶和泥土腥气的林间投下光束。
  裴一雪死死攥住老树皮,指尖泛白。他像从水里捞出,冷汗浸透粗布衣。每一次吸气都如拉扯着破风箱,喉间泛起铁锈味,胸口闷痛欲裂。
  仅仅五里山路,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再走下去,他毫不怀疑会倒毙林中。
  前方身影晃动。是谢玉书折返回来,沉默地停在面前,抿唇,背脊微弓,半蹲下身。
  那宽阔的背脊,在裴一雪模糊视线里如同救命的孤岛。他毫不犹豫扑上去,双臂环住对方脖颈,冰冷的额头抵上温热颈侧,濒临停摆的心才找回一丝搏动。
  趴在谢玉书背上,裴一雪贪婪喘息。隔着薄衫,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肌肉的坚实和平稳节奏。
  他侧过头,目光无意扫过谢玉书暴露的耳廓——那耳尖,竟泛着一层清晰的红霞。
  裴一雪心中掠过一丝诧异和兴味。这高大个儿的爷们,背个男人竟也会不好意思?若是背个娇俏女子,那副模样……他几乎能想象出来。
  此刻的裴一雪,自然不知晓谢玉书双儿的身份。基于前世经验,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谢玉书这款男人往往都喜欢女人,或者身娇体软易推倒会撒娇的男人。
  而未来的事实,也的确印证了他此刻的判断。
  没有他拖累,队伍速度骤快。不过一个多时辰,一片豁然开朗的山谷展现眼前。
  绿意如泼墨汹涌。几条纤细瀑布错落泻下,激起碎玉琼花,飞沫折射虹彩,宁静中蕴含磅礴生机。
  目光所及,地表几乎被金线莲浓密的叶片完全覆盖,如同奢华的金绿绒毯。其间挺立七叶一枝花。湿润石壁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石斛。
  漫山遍野的真金白银……裴一雪呼略微急促。“采大留小,莫断了根。”他哑声吩咐。
  很快,背篓箩筐塞得满满当当。满载而归,裴一雪脸上却笼着阴霾。
  此行太顺,未遇野兽,迷兽药威力如何证明?下次,他恐怕还得拖着破败的躯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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