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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今天有被好好疼爱吗?(近代现代)——以玖

时间:2025-06-29 07:03:02  作者:以玖
  裴兆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宋意生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看见宋意生眼下的青黑,衬衫领口歪了半寸。
  因为紧张,裴兆的喉口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好几天没联系到你,有点担心。”裴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正好酒吧的设计也有些细节想和你聊聊,一起吃个晚饭,不耽误你时间吧?”
  宋意生本想拒绝。
  新的方案还没有确认,内鬼更没有半丝线索,但看着裴兆的眼神......
  宋意生忽然静默下来。
  ·
  裴兆预约了巷尾那家开了十余年的粥底火锅店。
  粥记的包厢安静私密,乳白的粥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裴兆握着长柄勺顺时针搅动,瑶柱的鲜味混着米香在空气中流转。
  宋意生合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蹭着骨瓷碗沿,低烧让他的掌心发潮,高温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看对面人的轮廓都带着一层毛茸茸的光。
  “还是喜欢先涮海鲜?”裴兆的声音混着火锅蒸腾的热气飘过来,瞥见宋意生盯着瓷盘里青壳白腹的基围虾几乎没错过眼,随即伸出手,丢了几颗放到锅里。
  金属漏勺在滚沸的粥底里划出圆环,基围虾的红壳在沸汤中渐渐蜷曲。
  他精准地掐着时间捞起,指尖捏住虾尾轻轻一旋,完整的虾仁却没落进宋意生的盘子里。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额角,宋意生稍一愣神,便感觉裴兆的温凉的指腹贴上他发烫的皮肤。
  裴兆盛起半碗粥吹了吹,瓷勺边缘还沾着几粒煮到开花的米粒:“有点发热,先喝两口垫垫胃。”
  “我没事......”宋意生刚要开口,就被递到唇边的瓷勺堵住话音。
  汤匙触到唇畔,宋意生一愣,下意识地把那勺粥含进嘴里。
  “我自己来。”
  “行。” 裴兆也没跟他争,只是用温热的掌心托住宋意生的手腕,将盛着海鲜粥的勺子直接送到他手里。
  这个过于亲昵的肢体接触让宋意生浑身紧绷,连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听见裴兆的声音浸在粥底的热气里:“粥要趁热喝,凉了容易反酸。”
  裴兆的手指已经顺着腕骨滑开,转而用公筷在沸汤里打了个旋,从锅里将刚涮好的菜心和牛腩夹进宋意生碗里。
  铜锅里的菜心煮得软烂,裴兆用筷子夹起时特意控了控汤汁,防止滚烫的热粥溅到宋意生的手。
  裴兆见他吃下几口,才重新把虾仁放到他碗里。
  宋意生低头咬住虾仁,垂眼盯着碟子里的酱料。
  再回过神,他忽然看见裴兆的影子在雾气里晃了晃。
  对方不知何时起身,此刻正隔着餐桌探过来,用纸巾轻轻按着他被冷汗浸湿的额角,又顺势探了探他冰凉的手腕,开口道:“空调温度调高点?”
  说话间裴兆羊绒衫的袖口已经蹭过他得手背,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他发颤的肩膀。
  这次的外套比上次裴兆递来的那件更加柔软,服帖的裹在身上,暖融融的,让宋意生感觉很舒服。
  他没再推脱,热粥带来的暖意顺着食道往下沉。
  热气氤氲中,裴兆谈起酒吧的装修进度,谈起陆尧帮他找的新乐队,谈起鼓手总是打错的节拍。
  宋意生安静地吃着,偶尔应一声,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不知何时靠进了皮质座椅里,竟然慢慢地放松下来。
 
 
第7章
  火锅店里的锅气烘得很足。
  冒着泡的水烟裹着白雾蒸腾而上,在天花板聚成缭绕的云。
  宋意生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米粒已经煮得稀烂,像他此刻混沌的大脑,随着胃里泛开的妥帖满足感,渐渐煨出了几分倦意。
  “好了。”裴兆的声音很低,从对面传过来,指尖掠过他冰凉的手腕,将那双还悬在半空的竹筷轻轻按在碟子上:“你再戳下去,那块肉就要哭了。”
  宋意生这才回过神,惊觉自己好像确实盯着锅里打转的米花看了太久。
  热气在两人之间凝成水雾,却让对方深潭般的瞳孔显得愈发清亮,像是冬雪初融时的湖面,将冰层下每条游鱼的倒影都映照得无比清晰。
  屋外食客的哄笑声穿过包厢的隔断,裴兆的指尖敲了敲他发怔的手背,话音混着汤雾漫上来:“吃饱了就走吧。”
  宋意生抽回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和羊绒大衣。
  围巾穗子扫过桌面时带倒了装着清茶的玻璃杯,淡绿色的茶水泼在米白的桌布上,洇出大片水痕。
  裴兆眼疾手快地将宋意生拉开,扶正水杯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腕。
  那一瞬的触碰让宋意生心头一颤,半截裸露的皮肤在接触时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红圈。
  他的指尖在裴兆的掌心里轻轻蜷了蜷。
  玻璃转门将春夜的风搅成碎片,突然涌来的寒气将两人后颈残留暖意一点点剥离。
  裴兆把宋意生塞进副驾驶室,看了眼腕表,淡淡道:“你该休息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宋意生下意识地拒绝。
  他眼看着裴兆从外面关上门,绕过车头坐到他旁边,伸出的手指已经搭到门把上:“我回公司,设计稿还有细节要调。”
  话音未落,他刚要动弹,却还来不及扣住锁钮,就见裴兆突然倾身过来,随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他眼前放到最大。
  宋意生呼吸一滞,紧接着就听见中控锁定的声音。
  “宋意生。” 裴兆的语调轻得像片羽毛,却带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重量,“别逼自己了,我送你回家。”
  ......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道路中央晕开。
  宋意生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缓缓跳动起来。
  车载广播的杂音混着发动机的嗡鸣。继而在某个红灯的间隙,重新归于寂静。
  宋意生微微侧头,偷偷瞥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裴兆的侧脸在街灯下忽明忽暗,街灯掠过他微蹙的眉峰、挺直的鼻梁,然后在紧抿的唇线下投出一团阴影。
  “看什么?”裴兆突然开口。
  宋意生耳尖蓦地烧了起来,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好在裴兆没再追问,一路无言地把车直接开回了宋意生的公寓。
  公寓楼前的路灯坏了一盏,昏黄的光影里,裴兆替他拉开车门,又一次叮嘱:“别担心那些工作了,先好好休息一晚。”
  宋意生点点头,穿过他和车门之间的缝隙。
  钢铁在闭合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裴兆关门的动作一顿,指尖却在金属门框上多停了半拍。
  他弯下腰,指腹擦过宋意生方才靠过的皮革,那点余热正沿着纹路钻进他的掌心里。
  直到宋意生的背影消失在单元门后,裴兆倚着车门点燃了一支烟。
  他仰起头,目光顺着斑驳的外墙一寸寸上移,最终定格在六楼那扇紧闭的窗前。
  烟灰簌簌落到地上,在砖块中央积成一小撮灰白。
  等第一支烟燃尽,裴兆又靠在原处,点燃了另一支。
  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摇曳,六楼的窗户依然黑着,像一只闭上的眼。
  指间的第二支烟又快烧尽了,却在将到结尾处被陡然掐灭。
  恰在此时,一个拎着菜篮的女人推开了单元门,裴兆快步上前,借着为她扶门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混进了楼道里。
  ......
  电梯在六楼停稳,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声控灯倏地亮起了光。
  裴兆刚迈出电梯,快步转过拐角,便看见宋意生指尖悬在指纹锁的感应区上,正对着敞开的家门发愣。
  “宋意生。”裴兆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去,肩膀几乎要贴上对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急切:“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进去?”
  宋意生驼色的大衣搭在肩头,露出里面微皱的领口,在走廊灯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着像是还没从眼前发生的境况里回过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裴兆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敞开的门上。
  防盗门电子锁的面板并不能让人看出异状。
  但门缝里泄出的黑暗中,客厅的沙发垫掉在地上,电视柜最下层的抽屉被整个拽出,物品散得满地都是。
  楼道的声控灯忽然暗了两秒,在重新亮起的瞬间,裴兆看见宋意生的唇色比刚才更淡了些。
  裴兆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把宋意生护到他身后:“出去时锁门了吗?”
  他低声问,同时握住对方冰凉的手腕,指腹在那突突跳动的脉搏上安抚地揉了揉。
  宋意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锁了”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
  “先别进去。”裴兆揽着他的腰往后带,另一只手已经利落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
  等待警察的十分钟仿佛无比漫长。
  宋意生靠在墙上,感觉每一秒都在紧绷的神经上碾过,冷汗几乎浸透了衬衫。
  裴兆始终站在他身边,与他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像一堵沉默的,密不透风的墙。
  当警笛声终于撕裂夜色,他面不改色地往宋意生身前挡了挡,直到确认警徽才侧身让开。
  “初步判断是技术开锁。”警察的橡胶鞋套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紧接着很快确认了入室盗窃的事实。
  宋意生机械地回答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直到听见“请确认财务损失”,才如梦初醒般地冲进卧室。
  他拖出床底的黑色行李箱,拉链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裴兆站在门口,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脊背紧绷,手指在行李箱内层的暗袋上停顿片刻,忽然整个人又放松下来。
  “宋先生?”年轻的警察举着记录本走进来,宋意生仓皇地合上箱子,指尖反复摩蹭着箱体上的刮痕。
  窗子不知被谁开了个缝,宋意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后颈已经湿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袋塞回原处,起身时对上裴兆探究的目光。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宋意生勉强笑了笑,“就丢了些现金。”
  裴兆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问。
  “那麻烦再跟我们回局里补个笔录吧。”
  ......
  从警局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夜风卷着初春的寒意,在宋意生的肩头一吹,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又紧跟着打了个寒颤。
  裴兆把他带上车,侧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商量道:“这段时间你家不安全,要不先住我那里。”
  裴兆说话时没看他,手指点了点方向盘,目光却透过前挡风玻璃落在那个模糊的影子上。
  “不用。”宋意生摇头,“我住酒店就行。”
  后视镜里,警局门岗的灯还亮着,裴兆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宋意生。”
  他的声音很低,让人听不出情绪:“就算是普通朋友,这种时候帮忙也是应该的。”
  ......
  智能锁的电子音响了一声,推开门,宋意生得以看到裴兆现在的家。
  宽敞的客厅有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宋意生站在玄关,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裴兆熟稔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米白色的鞋面绣着只橘红色的动物尾巴。
  “抬脚。”裴兆单膝点地,自然地蹲下来,宋意生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感受到布料下绷紧的肌肉线条。
  随着行李箱在地板上碾出的沉闷声响,宋意生跟着裴兆进了客房。
  “你先住这边,床单都是新的。”宋意生的目光沿着裴兆的话音在屋里扫了一圈。
  淡灰色的亚麻床单铺得一丝不苟,房间里还残留着洗衣液的淡香。
  裴兆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叠好的睡衣,顺手放到浴室的烘干机里,又转过头来:“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一下,收拾完了早点休息。”
  宋意生点点头,目送他走出浴室,转头看着被雾气模糊的镜面中自己憔悴的脸。
  夜越来越深,待他裹着被烘得暖融融的睡衣出来时,看见枕边已经整齐地摆好一床厚实柔软的羽绒被。
  他钻进被子,洗衣液的香从枕头里轻轻漫出来,宋意生蜷缩成小小一团,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点点脚步声。
  眼皮越来越沉,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刺绣的纹路,直至意识最终沉于黑暗。
 
 
第8章
  午夜时分,客房的门被悄然推开了条半掌宽的口子,走廊的光顺着门缝淌进来,在地面描绘出一道狭长的影。
  裴兆的身影裹着夜色潜进来,放轻脚步,无声地移到床前。
  月色透过纱帘,宋意生蜷在月光勾勒的银边里,鼓起的被包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裴兆俯下身,凝视着宋意生安静的睡颜,指尖覆上他紧蹙的眉。
  温热的触感透过指腹传过来,裴兆紧绷的肩线这才稍稍松缓,指尖眷恋般地停滞半秒,又悄然收拢。
  ......
  低唤混着雨声落进梦里。
  宋意生蜷起脚尖,在梦中,他又见到了那只缺了只耳朵不对称的狐狸玩偶。那是裴兆亲手缝的,幻境中的此刻,正歪坐在床尾,玻璃眼睛像浸了水的琥珀,在月光下眨着眼看他。
  门轴发出极轻的响声,裴兆勾住门沿的铜制把手,侧身退了出去。
  随着门板阖拢,走廊里的光刃一寸寸没入室内的月色里,最终只剩门隙间漏出的点点昏黄。
  裴兆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掌心残留的温凉触感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
  窗外隐隐传来风声,裴兆望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在夜色中散成斑斓的星。
  忽然间,指尖残留的温度与眼前的光重叠。在这个有宋意生的房子里,让他又一次觉得他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家,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让他甘愿卸下所有防备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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