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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白天本宫在御花园见到夏衍了,看他样子,恢复得不错,想必是副史大人的功劳吧。”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邱茗耳朵刷得绯红,身体冷不丁缩了一下,辞谢说,夏将军底子好,不会有大碍。
  “月落啊,你莫怪我苛责,”韶华公主轻抚鹦鹉顺滑、漂亮的羽毛,道:“阿衍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太子哥哥身边可用之人太少,虽说俊阳侯士气颇盛,张楠也嚣张,连带着行书院如日中天,但魏氏大统终会归于正轨,就算你不愿帮我,帮太子,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呀。”
  “公主说的是,在下受教了。”邱茗轻轻松了口气。
  “对了,近日陛下有意遣本宫出巡兖州,月落,你最近在朝上掀起事端,怕是多有心怀叵测之人,母亲挂卿为难,特许你一同前往,如何?跟本宫出巡兖州也算去避风头,别让那些猫猫狗狗说了难听话。”
  “陛下厚爱,公主思虑周全,下官必然遵命。”邱茗作揖应下。
  但这摆明了没给拒绝的机会。
  邱茗心里明白,要他跟随韶华公主出巡兖州,完完全全是皇帝的意思。
  兖州地处大宋北边,毗邻戎狄部落,常年战事不断。雁云边军散后,由皇帝的侄子、俊阳侯赵思承接管。可近年来,兖州边境并不太平,大宋叛将屡次挑衅兖州边境,兖州俊阳侯明坐拥一方兵马却迟迟不能平息。
  难怪皇帝会如此在意,兖州军五万,俊阳侯手握兵权而无所作为,大有可能存屯兵造反之势,自十年前秧州太子祸乱后,皇帝最在意的事不过于此。
  名义上巡视,实则探虚实。
  他行书院一直冠以清君侧的“美名”,眼下,派得正是时候。
  邱茗想着已走出了永宁殿,忽听闻远处一阵骚动。
  宫人们正手忙脚乱劝阻一个姑娘,姑娘杏仁大的眼睛,脸鼓得通红,活像正月过年蒸的年糕团。
  “六公主,您别和这将篱木置气啊,这树金贵着呢,再说,韶华殿下不许,小的们也没办法啊……”
  “本公主也想去兖州,听说那里跑马最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团子腕上天青色玉珠下坠着的宫铃叮当作响,气呼呼地薅着不知从哪撇下的树枝,上面的叶子所剩无几。
  宫人点头哈腰拦不住,束手无策道:“韶华殿下说,六公主年幼,兖州地远,舟车劳顿,六公主不易前往。”
  “本公主都十六了!”团子更生气了,宫人们赶忙赔不是。
  “哼,贤姐姐说什么你们都听,就不听我的,贤姐姐是公主我就不是了?”团子嘟嘟囔囔地把树枝还了回去。
  邱茗远远看着人的身影。
  那是,六公主?
  一股热浪在心底翻腾,说不清是前世的怀恋还是今生的畏惧。
  无论是临渊寺雨中模糊的残影,还是永宁殿雪中灵动的芳姿。
  真的,像极了自己的姐姐……
  北境的腊月比上京更加寒冷。
  兖州境内,沙地延绵数千里,隔壁屹立,荒芜凄冷。
  狭长的官道上,礼乐悠扬,卤簿次第,韶华公主的车架缓缓前行。
  邱茗撩开车幔,北境沙漠,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
  “难得出远门,竟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宋子期抱怨道,“要不是他们说北境多奇药,我才懒得动。”
  宋大夫对兖州不会有好印象,他那个叛变的爹曾在兖州停留过很长一段时日,他也是在兖州出生的,说是故土不为过,但对所谓的故土没有丝毫感情,更多的是厌恶。
  “寻访而已,不会久留。”邱茗没看车内,目光落在车队旁的羽林军身上,自出京城以来,他没有看到夏衍。
  转向宋子期,“太医郎和内卫走太近,不怕人说三道四吗?”
  “副史大人不必担心,”宋子期拍胸脯炫耀,“我说你日夜侍奉御前,精气亏空机体有损,需要人看着,不然陛下龙颜不悦。”
  真是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
  “哦,你上回提到的段守业,我替你查了。”
  邱茗的目光收回,可宋子期却摊开手。
  “妄议朝政,陛下震怒,靖安九年被罢去官职贬往交趾,前两年染疟疾病死了。”
  “死了,是吗……”邱茗攥紧衣袖,这条线索断了啊。
  没办法,十年太久,久到子衿案前转眼便物是人非。
  宋子期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唉,别灰心,回去我再帮你打听打听,以前的朝中旧人,不可能一个不剩。”
  邱茗没做声,抬眼天色渐暗,落日霞辉浸染天边,没有丝毫遮挡,万顷沙地一片暮色,凄美而又落寞。
  韶华公主的车架抵达落脚地,众人整顿休息,邱茗随身物品不多,想着早睡。
  这时一墙之隔的院落突然燃起火光,紧接着燃着火的箭射下,照得天空格外明亮。
  “有刺客!护驾!”
 
 
第13章
  刀剑声仓乱,宫女的惨叫声、羽林军的呵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屋内的宋子期除了发冠,乱着头发伸脑袋,“怎么回事!”
  “连尘,进屋。”邱茗语气镇定,死死盯着远处的火光。
  “啊?”宋子期不会武功但不缺胆,惊呼,“有人刺驾!”
  嗖一声一支火箭射来,邱茗眼疾手快一刀断血刃打下,宋子期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箭正中两股中央,烧得正旺。
  “要老子命根子啊!”
  “进屋!”邱茗不由分说给人推了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眼,三步上墙,扭身翻了过去,一气呵成。
  飞身落下,院内火光冲天,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一片。
  身环貂绒的异族,高头大马嘶鸣,手里的弯刀上鲜血直淌,羽林军的长枪完全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劈砍。
  一戎狄男子吼叫着,说着全然不懂的语言,高举弯刀眼看要斩下那小将士的头。
  火箭擦过邱茗发丝,他隐身避在角落,锋利的刀片横过眉前,在弯刀劈下的那一刻,一刀打出,马匹举前蹄惊叫,这猝不及防一下子,直接给那戎狄男子掀倒,嘭一声摔在地上,砸得不轻。
  就在人摔下马的瞬间,邱茗又一刀过去,正中喉咙,必死无疑。
  他跑上前拉起地上的将士,对方胳膊格外纤细。
  “没事……”最后一字尚未出口,邱茗愣住了。
  扶起的小将士容貌秀丽,沾了烟灰的小脸可爱得和团子一样。
  再低头,宽大不合身的防甲下,手腕处露出宫铃。
  这哪是什么将士。
  这是六公主啊!
  “六公主?”邱茗怔得出神,六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六公主也跟着一愣,看了邱茗了脸,瞪大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哦,你是……”
  “小心!”
  话未说完,刚才倒地的戎狄已经站了起来,硕大的体型如一道山门横在眼前,此人獠牙彰显,面露凶光,抹了抹脖子上的血,丝毫不在意。
  说时迟那时快,邱茗一手推开六公主,对方猝不及防一脚踹来,他来不及格挡,被重重踹出了数米。
  “咳!咳!”邱茗胸口剧痛,艰难撑起身,嘴角淌下血。
  他忘了,断血刃取人性命分毫之间,但中原人体格与异族人相差甚远,自己暗器再快,力道再大,对他们造成不了致命伤害。
  “喂!你没事吧!”六公主惊呼,连滚带爬地跑向他。
  “别过来!”
  邱茗不想六公主有危险,是救命之恩还是故人之思,他不知道,也没空容得他想清楚。
  戎狄男子气势汹汹上前,提刀打量了邱茗一番,笑得格外揶揄,说了通他压根听不懂的蛮语。
  邱茗攥着领口,咬紧牙关直起身,身体微颤,思虑再三,终于拔出长剑撇在身侧。
  他不擅长用剑,拼体力更不是强项。
  可他没时间思考,面对这戎狄男子,他最多过三招。
  不过三招,应该能拖到六公主离开。
  “走……”邱茗喘着气。
  那头六公主一脸讶异,可就是不动身。
  “走啊!”
  邱茗用尽全身力气,剑斜腕过,刺向戎狄男子,男子大掌袭来,邱茗一个晃身夺过,骤然劈过膝盖,霎时间血光乍现,那人后退两步,惊讶又感兴趣地看着他。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异族人不善速度。
  又一剑击向上路,那人闪避极快,大手捏住他的剑刃,一脸玩笑,邱茗借力跃起,高翻在半空,指尖抽出断血刃要废了这人的眼睛。
  不料,此人蛮力奇大,直直伸手过来,掐出了他的脖子。
  铮一声剑掉落,邱茗被掐得喘不上气。他能听见自己经骨摩擦的声音,只要再使劲,这人分分钟能拧断他的脖子,血在口腔里打转,止不住得溢出。
  电光火石间,耳边嘈杂的声音里似乎有乌雀长鸣。
  邱茗挣扎抬眼,只见一黑影赫然现身,跨坐在戎狄男子脖子上,霜寒的味道浮现,一刀划过,鲜血喷如泉涌,另一黑影从地上快速滑过,持刀削向男子的脚踝。
  又是一刀砍下,紧掐自己的手蓦然松开,邱茗摔地上连咳了好几声。
  他蹭了嘴角爬起,眼前的人很熟悉。
  半响,他终于厌弃却又无奈地叹出了人的名字。
  “夏衍……”
  眼前的人身着鎏金青灰御甲,脸侧渐了血,高束的长发在星火里飘飞,方才滑跪在地上的,是他的随侍,容风。
  霜悬挥在身侧,冰血交融,夏衍没看邱茗,只是下巴朝人一点,声音冷峻,“容风,看着他们。”
  后一步跃上烧毁的马车顶,一剑挥出,高声响彻云端。
  “众羽林军听令!”
  被戎狄骑兵扫得溃不成军的众人侧目。
  “两人成组攻要害处!敢弃甲跪降者,就地正法!”
  “左十六军出列!随本将去后方,端他们放天火的老巢!”
  一时间刀剑声四起,马蹄声渐乱。
  邱茗捂着胸口被六公主和容风搀回屋内,三人刚进屋的时候,宋子期以为戎狄攻过来了,举了把菜刀张牙舞爪地一通乱砍,被容风一剑钉在了地板砖上,刀刃穿了个洞。
  刚要和人理论一番,一扭头,见邱茗又吐血了,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不自量力了?”宋子期赶紧摸了他的脉。
  “你还说他!”六公主比宋子期气还大,怒道,“你不是大夫吗!赶快弄止血散来!”
  “六公主??”宋子期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手下没摸出什么异常,哦了两声后拔腿跑向偏房。
  邱茗确实不是旧疾复发,只是异族人力气太大,方才那一脚给踹出来的,他活动了身体并无不妥,应该只有胳膊擦伤,没什么大碍。
  宋子期火急火燎拿来止血散,要给他包扎,谁知被六公主抢了去。
  “哎,丫头,我可是大夫。”宋子期很是挂不住面子,敲了自己的腰牌。
  “大夫怎么了,太医署的技法,本公主也会。”
  宋子期一股气憋得脸通红,可瞟见邱茗对自己使眼色,哼了声,翻着白眼勉为其难地打起圆场,“行,劳驾六公主,包扎而已,别给他包死了,我懒得收尸。”
  视线一转,上手勾住容风的肩膀,“哎,这位公子,我瞧你面红目赤,急火攻心之相,有热毒,走,本大夫给你诊诊。”
  容风冷脸挣脱,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起伏,“公子有令,我得看着你们。”
  “看啊,去外面看一样,不耽误,保证医不死你。”顺手就给人拉了出去。
  其实邱茗想说自己伤得不重,但六公主不这么想,她撸起人的袖管,邱茗反抗了一下。
  “你还动!”六公主一出声,邱茗闷闷地安静下来。
  撩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活生生挫下一层皮,斑驳翻起,粘着血肉,着实骇人。
  手腕上的蝴蝶纹暴露在众目睽睽下,邱茗指尖抽动,低下头去,竟莫名地窘迫。
  不知为何,他不想六公主知道自己是内卫。
  可六公主跟没看见一样,撒上药粉后一圈一圈缠上绷带,动作异常熟练,清亮的宫铃声在寂静的屋内回响。
  邱茗垂着脑袋,像个被长姐数落的孩子,半晌,断断续续地开口,“多谢六公主……救命之恩。”
  “说什么呢,今日明明是你救的我。”六公主笑得格外灿烂。
  邱茗顿了顿,“四年前,临渊寺中,若不是六公主,我也不会在这。”
  “害,本公主那晚闲的没事出门逛逛,正巧见你睡雨里,就喊僧人给你抬回去了,没做什么啦。”
  面前的人唇角生花,眼眸弯如新月,三分容貌,四分温情,看得邱茗一度失神。
  记忆中江陵河畔早已模糊的身影,曾扶起哄他糖吃、拿女儿家首饰逗他的人,那个他以为今世再也见不到的故人,此刻却活灵活现地给他治伤,同他谈天,还丝毫不介意他的身份。
  姐……
  “哎,好啦。”
  六公主的声音令他回过神,自己的胳膊已严严实实缠至手腕,掩住了那只蝴蝶纹身,姑娘酒窝深深,笑道:“不比宋大夫专业,都怪我逞能,只是想答谢你。”
  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两人吓一跳,夏衍满身烟尘裹着寒风冰血,就这样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堪比暴雨前的黑云。
  六公主抿起嘴,眼睛慌得四处张望,好一会才吐了舌头,一副卖乖的模样,试探性地抬起小手和人打招呼。
  “嗨,衍哥,那个……”
  “私自离宫,知道太子和韶华殿下有多担心吗?”夏衍眉毛拧作一团,一点不给人姑娘好脸,“婉今,长本事了?骗羽林军衣甲,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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