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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六公主手指捏得飞快,支支吾吾道:“我想跑马嘛,都说兖州跑马最好,我没忍住,就跟出来了……”
  “跑马哪里不能跑!非得到兖州来,这宫外多危险,没看见吗!”
  “我又没怎么样。”六公主撅起嘴,嘟囔着,“骑马射猎本公主都会,又不至于饿死自己,大不了再回去……”
  “还顶嘴!信不信我告诉韶华殿下!”夏衍抬起手佯装要给人一巴掌,没打到人六公主就抱头哎呦叫出了声。
  “你、你打人!”
  “打的就是你!”夏衍撸起袖子吓唬人。
  “你们都欺负我!整日要我学女红,什么针线、刺绣,烦死人啦!”六公主拽着裙摆,气鼓鼓地夺门而出,夏衍追上去冲人大喊,奈何根本喊不回来。
  “臭丫头!给我回来!容风!看着她!”
  头顶冒火的人大步折回屋内,邱茗坐在椅上,偏过头去,胳膊耷拉在一旁,身体微缩,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夏衍低头瞧了眼他的胳膊,眉毛皱了下,拉过木凳坐到对面。
  两人都有点尴尬。
  夏衍踌躇了阵,忍不住咳嗽了声。
  “近来可好?”
  [1]出自刘向《熏炉铭》
 
 
第14章
  “死不了。”邱茗心不在焉地道。
  “受伤了?”
  “擦伤。”邱茗抱起胳膊,头都不抬。
  “那伙人我已经带人清剿了,应该是突袭,没留下活口。”
  “嗯。”
  半天邱茗嘴里没超过十个字,聊得夏衍心里燥得慌,身上的衣甲未去,还带着战场上厮杀的戾气。实在忍不住了,心一横,手抓头发来了句。
  “那丫头不省心,多谢你了。”
  这样的道谢听得着实别扭,邱茗不冷不淡的哦了一声。
  夏衍差点被噎死,好容易耐下性子道:“太子殿下忧心,说韶华殿下终究是闺阁女子,这样出巡不安全,就派我来了,顺便把那丫头接回去。”
  “你究竟想说什么。”邱茗瞟了人一眼,眼底无丝毫情绪,“东宫议事,和我什么关系。”
  “近日朝上群大臣不安分,说局势动荡,希望陛下就储君之事早做定夺,以安抚臣心,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久困东宫,兖州俊阳侯总想趁机兴风作浪,今天刺驾,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夏衍,”邱茗打断了他,冷言道,“兵权在手之人议储,你是活腻了吗?”
  “副史大人,你哪知耳朵听见小爷我说储君之位归予谁?”
  邱茗冷哼了声,睁着眼说瞎话。
  “俊阳侯势力过大,想必陛下也不愿看到吧?不然怎会派韶华殿下出巡?”夏衍坐正了身姿。
  “所以呢?”邱茗抬眸,“你想和我谈合作?夏将军,行书院听命于天子,不参党争,况且你要我帮太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副史大人,你位高权重的,何人敢指挥你?”夏衍迎上了他的目光,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是,我确实希望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但是眼下俊阳侯风头正盛,殿下行动都受阻,监国理政更是痴人说梦话,我没办法让殿下一步登天,但是,”夏衍握紧了腰侧的剑柄。
  “我也不希望这时候有人跳出来置殿下于死地,俊阳侯的势力必须铲除,下狱那次差点牵扯太子,我不想看到下次。”
  “夏将军说的,我倒无法反驳。”邱茗抱着的胳膊略微松懈,“不过,你和我谈条件,筹码是不是太轻了?”
  屋内踱步的人停下脚步,邱茗扬起眉梢,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近人情的内卫模样。
  “单凭扶正太子殿下储君之位,夏衍,这点把柄可威胁不到你。”
  “我知道。”夏衍缓步靠近,俯下身,握住了椅子两边的把守,将人环在身下。
  寒气带着血腥味压低,邱茗骤然心跳飞速,僵硬地偏过脸。
  一只手拂过他的下颌、脖颈,停在领口处,邱茗像受了刺激,一把抓住夏衍的手。
  交织的热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帐下的缠绵。
  面前人挑了嘴角,声音低哑,“我最大的把柄,是你啊,副史大人。”
  邱茗的脸噌一下红了,太阳穴青筋暴起,上脚要踹人。
  夏衍迅速抽手后撤半步,调笑道:“云雨一场,若是告知陛下,把我五马分尸都不够,如何?够重吗?副史大人。”
  邱茗后槽牙硌得直响,正要一断血刃割了这人的嘴,突然哗啦一声门大开。
  “哎哎!那群兔崽子居然欺我大宋百姓!外边聚了好多难民,韶华殿下忙得不可开交,你们快去看看啊!”
  突入袭来的造访让两人措手不及,宋子期推门就见夏衍站在那,邱茗缩在椅子上,领口还有点开。
  羽林军,邱茗害怕……
  几个名词叠加,宋子期当场脑补了出大戏。
  自己的好兄弟查案牍库被羽林军要挟委身,现在这羽林军得寸进尺,想以此为把柄再要一次!何等的龌龊之人!简直禽兽不如!!
  这一下子给自己差点气被过去,宋子期抄起菜刀直冲夏衍,大吼道:“上次就是你欺负他是不是!”
  夏衍莫名其妙,高举双手振振有词,实则心里慌得不行,“又没把他怎么样。”
  “还没怎么样!他老毛病都犯了!你知不知道轻重啊!”
  “连尘!”邱茗听得脸都烧红了,在宋子期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之前,想赶紧让这人闭嘴。
  三人吵翻天的时候,容风不知从哪冒出头,从后面反手扣住人的手腕,痛的宋子期嗷嗷叫唤。
  “公子,六公主那丫头跑去照看难民了,咱们也快去吧。”
  “走吧。”夏衍抬脚快步离开,忽然身后一声音想起。
  “我答应。”
  众人一愣。
  邱茗站起身,扯了衣领,面似冰霜,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事,我答应。”
  夏衍回身一笑,背影相当的英姿飒爽,挥了挥手,“有劳了。”
  “你又答应他什么了?”宋子期压低了声,皱着眉头要急疯了,“你不会又要跟他来一次吧?我的祖宗,你好歹堂堂八尺男儿,别总当下面那个啊!”
  “闭嘴……”邱茗强忍下给人扇一巴掌的冲动,闷声朝外走。
  “好了好了,不说了。”宋子期见人要走赶忙给拉了回来,“别走,有正事。”
  “费昱,听过吗?”
  费昱?邱茗蓦然抬眼,呼吸几乎停滞。
  十年前江州刺史谋反案,因朝臣鸣冤,皇帝贬了一众人,除了段守业,前承议郎费昱也在其中,不仅如此,费昱更是自己父亲的棋友,论辈分,自己应该喊声叔父。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当年贬至兖州?
  宋子期一瞧邱茗的表情便心下了然,贼眉鼠眼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凑到他耳边小声继续道。
  “这人,方才我好像在殿外看见了。”
  冷风呼得灌入屋内,刺骨的冷,冷得人呼吸都发痛。
  费昱这个名字格外熟悉,熟悉到他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州旧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会不会……
  邱茗突然咳嗽起来,吓得宋子期上前拍他的背,不放心道:“你确定,现在就要去见?”
  “见。”邱茗咽下血沫,酸涩腥咸,苍白的脸上,目光明亮而坚毅。
  眺望屋外深沉的夜色里,升起一缕灯火,
  他想要答案,一个困扰在无数日夜的梦魇、随二月大雪被掩埋在江陵土地下,无人问津的答案。
  殿外挤满了黑压压的难民,据说突袭他们的那伙戎狄人是摩尔部落的分支,简单而言就是在兖州边境圈地自封的土霸王,主部落的人放言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实际上处于不管不顾任其胡作非为的状态,加上俊阳侯不作为,边境的百姓不堪其扰。
  见有京城的人大驾光临,还出兵灭了这伙人,于是村民集体聚集于此跪谢韶华公主救命之情。韶华公主仁善,下令将食物分发给难民,听得众人感激涕零纷纷磕头谢恩。
  邱茗扶着宋子期的胳膊走出大殿,当他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寻找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宋子期斜了眼朝不远处点了点。
  头发花白、破衣烂衫的中年人屈在树干下。
  邱茗茫然了片刻,“确定是他吗?”
  “是他,”宋子期悄声说,“六公主认出来的,费昱当年朝上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丫头小时候喜欢下棋,就缠着人教她,她认的人,应该错不了。”
  “走吧,带你过去,我刚给他看完诊,气色不错,好说话,走,咱去问问。”
  “等一下,”邱茗拽住宋子期的袖摆,滚动喉咙,“我自己去。”
  这种时候,他想一个人去。
  一步步朝树下走,每靠近一步,邱茗的心跳便加速一分。
  冷风吹过,细碎的发丝遮住视线,恍然间,似乎没有十年的阻隔,寒意褪去,是江陵温暖的春光,他又变回了小孩,怀着紧张与不安,蹑手蹑脚地去探查睡在树下的叔父是否还醒着。
  想着,嘴角浮现笑意。
  霎然间,呼啸的冷风直刺入身体,把温暖的梦境击得粉碎,他一时茫然失措,再回神,自己已走到了离人不出一臂的距离。
  他慌忙撤回半步,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可树下的中年人已经抬起脸,疑惑又不耐烦地看着他。
  费昱的脸不似记忆中潇洒俊朗,取而代之的满是长年被风吹雪打的沧桑,完全看不出是刚过天命之年,但双眼炯炯有神,透露着不服天不服地的坚毅。
  面对邱茗恭敬的作揖,费昱半躺在树下,不屑一顾道:“这位大人又要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押回京?贬为奴?还是一刀杀了我?”
  “费大人未触犯大宋律法,朝廷没有处罚大人的理由,”邱茗淡然,倾身坐下,心脏却跳个不停,强作镇定沉言道,“不过是见大人面善,故斗胆前来和大人攀谈几句。”
  费昱横鼻嗤笑,“年纪轻轻入朝为官,何等的天资聪颖,怎会认识我这个被罢官十余年的废人?”
  “大人过誉了,想当年费承议与沛王殿下棋局对弈,一招揽星摘月杀得殿下一子未收,连先帝都称赞有加,怎是我一寂寂无名之辈能匹敌的。”
  费昱脸上的肌肉抽动,他蹙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病弱的年轻人,一言一语,青涩但有种说不出的、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沉。索性猝然一笑,张扬着曲起一条腿,“知道我当年的名声,来头不小啊,我看你年岁不大,怎么,家中有亲属身居高位,命你来探我死没死吗?”
  “不曾有亲眷在朝为官,”邱茗眉尾微沉,“只是听闻费大人棋技卓群,深受天后青睐,本有升为太傅之格,为何会为一地方刺史请罪上书,自断前程。”
  “无关之人休要同我谈论此事!”费昱怒目圆睁,饱经风霜的脸上褶皱颤动,竟流露出些许悲悯,他呢喃着,听不出是与人争辩还是自言自语,“你们知道什么……妄下断言,可知道这背后有多少人尸骨未寒……”
  “费大人。”邱茗语气急促,“当时发生了什么,您应该知道吧,您和段大人为何执意上书,为了一个区区地方官得罪圣上?这值得吗?”
  “忠良之人行正义之事!谈什么值不值得!”费昱言辞激动,“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绝不后悔!”
  “牵连谋反,费大人,这样大的罪过没几个人敢担。”
  “别在这儿兴师问罪!”费昱大怒,颤抖地手指着邱茗,言语狠厉,“我知道了,你小子是朝廷派过来降罪的吧!当年冤枉许兄造反,现在来冤枉我了是不是?好啊,来啊!我费昱一身正骨,会怕你们!”
  “费大人!”邱茗实在忍不住了,“我不是来逼你认罪的,我……”
  “少来套我的话!”费昱毫不留情地打断,“你们这些朝廷走狗的套路我能不清楚吗!区区地方官?说得好啊,你们知道什么?你认识江州刺史吗?你认识许亦昌吗!朝廷上唯命是听的狗东西,敢在我面前对他评头论足,你配吗!滚开!”
  “他是我……”邱茗胸前发胀,痛苦难耐,险些将那个字脱口而出。
  可是理性终究占据了上风,那个字卡在喉咙口,他说不出,也不能说。
  他怎会不认识许亦昌,他怎不知道江州刺史是什么样的人。
  江州刺史许亦昌。
  那是他爹啊。
 
 
第15章
  面前中年人怒气未消,自己无论问什么对方都只字不答。
  邱茗长叹一口气,犹豫了会,从袖口掏出一块带水波流纹的香木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清新的味道乍然撇开冬日的冰寒,费昱被香味吸引,一股温柔熟悉感油然而生,让人怀念,更让人悲伤。他错愕得睁大眼,警惕地张望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
  “你是谁?怎会有江淩月?许兄交代过此物朝廷禁止制售,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州水柔,江陵月需江陵沉水故土培育,因成色如夜空流月,故称为江淩月,当年由江州许家少公子所制,”邱茗眼底发涩,像在吐露着某件令人伤心的过往,他难过着、祈求着,苦苦等待对方的回应,“费大人,信我,我不是逼你认罪伏法,我只是……”
  邱茗喉咙一哽,“只是想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天下人皆传江州刺史谋反,为什么大人们愿意堵上自己的前程上书陛下,说江州刺史谋反案存疑,请求再查?是真的手足情深,还是说,大人早已知道江州刺史根本不会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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