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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蒲公英三年七胎(近代现代)——七宴山

时间:2025-06-30 08:41:07  作者:七宴山
  笑意还在。
  蒲因既狐疑又气咻咻地看着他:
  “其实你一点都不理解我们, 对吗?”
  他们毕竟是不同的物种。
  商什外没能立即敛去笑意,顿了顿, 措辞道:
  “不理解,但尊重。”
  蒲因皱皱眉头, 不太明白这个转折代表的意思, 他可以理解商什外的不理解, 可是商什外的尊重就是一听见有关蒲公英的话题就笑个没完吗?
  他拍开商什外的手,认真道:
  “到底在笑什么?我吗?”
  准确来说,是作为蒲公英的“你“。
  商什外撑着额头, 抬腿掂了下他, 又很快掌着他的背扶稳:
  “你可以理解为,我觉得你可爱。”
  没等他说话, 商什外很快又道:
  “原谅我吧, 一潭死水的发臭的生活里难得遇见这样可爱的你。可爱,所以爱你, 所以不想总是板着一张你不喜欢的死人脸,所以忍不住要笑一笑。那么,你能理解吗?”
  这段话说得很诚恳了。
  小蒲公英发现, 教授一旦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就很让人招架不住,是种不同于幼稚的反差,就好像一棵大树冷不丁低头向一朵野草撒娇,什么拜托了求求了之类的,也、很可爱。
  忍不住想要说一声“嗐,没有觉得你死人脸来着”。
  但也想逗逗来着。
  蒲因“嗬”了声,现学现卖:
  “不理解,但尊重。呵呵。”
  这样还不够,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想调戏老子那样,蒲因眨眨眼,想看商什外破防:
  “我也会嘲笑你的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吃.奶,恩?”
  他记得的,商什外上次说自己不好意思来着。
  蒲因还故意挺了下。
  商什外眯了眯眼。
  蒲因“哈哈”笑起来,正欲说话,重重地“嘶”了声。
  痛并快乐着。
  爽,但气咻咻,怎么又被拿捏了。
  商什外吞咽了两下,用带着他气味的嘴吻了吻蒲因的眼睛,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恩,吃了,还让不让?”
  “不让!”
  蒲因气哼哼地,说着不要,最后一手扒着商什外的嘴,一手自己捏着。
  要不是教授还有这点作用,小蒲公英高低得家暴他一顿。
  随着孕晚期的到来,蒲因的情绪又变得波动很大,好在有托腹带的帮助,他不再那么频繁漏尿,莫名其妙的汁水也大大减少,否则每天都想家暴商什外。
  有关蒲公英世界生育法则的话题告一段落。
  蒲因没法改变什么,也不喜欢太过绝对的是或否,有的人不喜欢生育,那就不去做,有的人喜欢小孩子,并愿意为之付出,那就不能定性为“没苦硬吃”。
  什么不苦呢?
  什么不需要代价呢?
  也没必要为了自己的意愿转移代价,就像他问商什外的那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他们是爱人没错,但这不意味着要交换人生。
  不过因为生育带来的不平等,以及一部分人因为不平等受的委屈,这件事可以探讨。
  是可以做到平等和不委屈的,要素有很多,比如说、爱。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无条件的爱?
  蒲因觉得是有的,比如可能会牺牲一点健康迎接崽崽,又比如有的人经年暗恋别无所求,还有商什外极为坦诚的“不理解但尊重”。
  他们之间犹如天堑,但蒲因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己和人类的不同。
  教授,和一朵小蒲公英。
  所以商什外才会因为他每次说“我是蒲公英”而发笑吧,没觉得他是蒲公英,所以觉得他说这句的样子是在一板一眼地卖萌。
  蒲因没有姐姐那样伟大的理想,改变不了生育,也不能为此做出什么,但在这样乌烟瘴气的时代,他至少可以证明爱是存在的,也还知道,是有生命愿意来到这个世界的。
  愿意来,这个世界就没有彻底腐烂。
  像蒲公英一样感受不同季节的风,这样的使命就够了。
  好在商什外在这点上跟他一样的想法:
  “随便你,想生就生,不想要了就把它种到地里去。”
  “……”
  蒲因没忍住拳打脚踢,被打的人不仅不挡,还护着他的肚子。
  五月中旬,他们再一次来到山谷,蒲望沣小朋友长高了一些,不过也还不到小腿,兴高采烈地叫着“爹爹爸爸”,让他们看自己的朋友。
  蒲因这才注意到,在小团子不远处,还有两棵小一点的精灵蒲公英。
  蒲公英家族越来越壮大了。
  小团子眯着眼睛沐浴阳光,蒲因没法再蹲下来,叉着腰,微微俯身:
  “很开心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呜,是的。”
  “即使会有一些迫不得已?”
  小团子不太明白地晃了晃脑袋:
  “要开心。”
  蒲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是啊,要开心,生命或长或短,或好或好,努力寻找开心很重要。
  他转过身,商什外垂着头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撒着什么。
  蒲因顶着满脑袋问号走过去:
  “你在施展什么魔法?”
  他总是脑洞大开,商什外抬起头,嘴角上扬得刚刚好,这人似乎一直是笑着的,咳了声:
  “说了要种向日葵,增加一下物种的多元性,也许你们不用非得找人类完成生育。”
  也许不用六个月内不生育就得死。
  很无厘头。
  但在蒲公英的世界是很隆重和引起恐慌的事。
  蒲因将嘴巴张成了“0”,很可爱:
  “真的吗?”
  “谁知道呢,试试看吧。”
  蒲因忽然就想起来他做的那个商什外为了救他出车祸的梦里,他捧着商什外流血的脑袋,哭着喊“你爱我吗”,商什外气息微弱“谁知道呢,试试看吧”。
  商什外其实没有什么都无所谓。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试试看”变为现实。
  蒲因握了握拳:
  “加油,小向日葵们,努力成为蒲公英们的老婆!”
  商什外再次成功被逗笑。
  彷佛一个大人闯进儿童乐园,不觉得无聊,发现一颗宝藏,连带着找回了很多生命的激情。
  五月底,蒲因最后一次产假,大排畸项目。
  一切正常,不是植物蒲公英,也不是精灵蒲公英,虎头虎脑的人类崽崽,就连魏邗都叹为人类医学奇迹,冲商什外眨眨眼:
  “要不你贡献两颗精.子?”
  商什外非常心平气和地提醒他,怀孕的人是他们家宝宝。
  魏邗“哦“了声,不知死活:
  “那借你们家宝宝用一下?”
  回答他的是商什外将人公主抱起来的背影。
  魏邗在后面“嘁”了声,大声友情提示:
  “不想刨妇产的话,要提前扩松一下产道!”
  好在走廊里没人,否则商什外抱着人也要回来踹他两脚。
  蒲因到家就开始缠着商什外问怎么扩松产道。
  方才他不小心在检查床上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商什外跟魏邗叽叽咕咕了些什么。
  商什外将人面对面抱坐在腿上,给他轻轻揉捏着大腿、膝盖:
  “为什么不愿意剖腹产?”
  害怕小蒲公英有什么保守封建的思想。
  蒲因歪了歪脑袋:
  “为什么要剖腹产?我有生殖道啊,又不像你们得把孩子拉出来……”
  “停。”
  商什外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这已经是蒲因第二次将人类生孩子描述为“拉孩子”,说得很脏很臭,他用十分钟的时间给他普及了人类用产道生产和剖腹生产两种方式。
  就算人类男性生孩子,也不用拉。
  蒲因“哦”了声,摸了摸自己差不多八个月大的肚皮,高高隆起,都看不到商什外的手:
  “行吧,我就要用生.殖道生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商什外提醒他,抚了抚他的肚皮,意思是这次的崽崽很大。
  蒲因眨了眨眼:
  “那就扩.松一点啊。刚才魏大夫说得你有没有记住?”
  商什外点头,表示记住了,蒲因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但从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里就明白了,尤其是被很熟悉的东西靠近。
  瞬间让人很有满足感。
  蒲因“哇”了一声,低头看了下,摇头晃脑:
  “搞这种事……还是你会。”
  扩.松的“工具”又大了些。
  小蒲公英摇摇摆摆,很让人喜爱。
  接下来一段时间,商什外一边帮他扩松,一边复习接生手艺。
  蒲因不知道有天在平板上看了什么视频,死活不要商什外接生,被问及为什么,他红着脸吭哧不出个所以然,商什外再一次帮他扩松时,看见他时不时瞥着肚皮,瞬间就懂了。
  六月一日,很令小蒲公英开心的日子。
  儿童节,他的崽崽挑了个好日子来到人间。
  最终还是商什外帮忙接生的。
  躺到产床上,看见七八个医生护士围着他,蒲因迷迷糊糊地睁眼,哭着喊着说“害怕,要商什外抱抱”,商什外本就穿着手术服在一旁站着,闻言俯身抱住他。
  七八个医生护士直起身,齐齐往外走,想要给商什外留下一点单独安抚蒲因的空间,只听“哇”地一声,他们唰得转身,但还是不如商什外快,往床尾迈了一步,大掌稳稳接住了从蒲因身体里滑落的崽崽。
  一个皱巴巴的男崽崽。
  众人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
  一个护士无意瞄了一眼,连缝合都不用。
  就算扯淞了又怎么样呢?
  人类诞生于孕育器官,却又凝视它、要求它。
  该担心的应该是另一方是不是够用。
  毕竟无法生育的,只有提供愉悦的价值了。
  一个工具而已,有什么可提要求的。
  在这一点上,商什外就做得很好,很有工具人和服务者的自觉。
  在崽崽出生的第二天,面对蒲因窝在怀里来来回回地打滚,怎么也睡不着时,商什外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发烧,除了肚皮有点松,别的没什么症状,主动问他:
  “生完不习惯?觉得空虚?”
  的确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荡荡。
  蒲因吸着鼻子“恩”了声:
  “很想把崽崽再塞回去。”
  商什外偏头看了眼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猪崽崽,笑了笑:
  “塞进去是不行了,重新鼓起来,怎么样?”
 
 
第75章
  蒲帜灼, 也就是蒲因第六胎成功生出来的人类崽崽,真的超能睡,不爱哭, 蒲因在孕期中的多愁善感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崽崽, 能吃能睡,醒了也不闹, 简直是天使宝宝。
  家里请了专职带娃的月嫂, 愣是闲得开始擦玻璃。
  得无限放轻动作, 擦玻璃是唯一一个不太吵人的家务。
  照商什外的意思, 她没事干的时候发呆就可以了,但月嫂没有这位男主人的定力, 能在床边静静坐半天。
  看崽崽,也看陡然安静下来的蒲因。
  家里的热闹源头一向是蒲因。
  但没错, 比崽崽更能睡的就是他。
  几乎每天就醒来五次, 总结下来就是“吃喝拉撒”。其余再有擦身、刷牙之类的, 都是睡梦中由商什外代做的。
  一个很长的梦。
  竟然全都有关商什外,由不同的故事开始,他们度过一场又一场的漫长人生, 起承转合也不一样, 只有结尾是一样的。到最后,蒲因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
  他们活成了不可分割的彼此。
  有这样爱吗?
  蒲因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对未来的顾虑, 当下的爱已经笼罩了无数个明天, 管它风雨,他在温热的怀里奔跑。
  是在第七天傍晚彻底清醒的。
  只是睫毛微动, 一只大掌拖起他的后脑勺,轻声道:
  “饿了还是想尿?”
  这是七天里,蒲因唯一一次在饭点和商什外预测的上厕所的时间之外的时刻醒来, 男人眉眼紧张。
  蒲因还有些懵,在“饿”和“尿”中想了想:
  “我不想吃尿,可以是别的吗?”
  “……”
  掌住他后脑勺的手顿了顿,挪到蒲因的脑门覆上,来回碰了碰,可惜看不到脑子睡了七天有没有变质。
  商什外面无表情地吞下担忧:
  “可以,想吃什么?”
  枕上快成睡美人的年轻男人愈发显小,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尊重年上者了,蒲因“哦”了声:
  “你吧。”
  商什外变了脸色。
  脑子没变质。
  黄浆一如既往得浓。
  他虽然听错了一个字,但也没理解错。
  蒲因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下他吞掉的那个字,紧紧握上去,梦里的商什外太纯爱,有些让他抓不到,这下实打实在手心跳动、勃发,他才安心。
  静谧的卧室开始渐渐喧闹。
  譬如说粗而重的气息。
  又譬如蒲帜灼崽崽突如其来的哭声。
  看来还是随了孕育者,要睡都睡,要吵都吵。
  商什外无奈地按住睡美人的手,扬声喊来月嫂——这七天来只要崽崽醒,都是他第一个抱的。
  只是眼下,一双手抱不住两个。
  月嫂目不斜视地进来,奶已泡好,边喂边哄,注意到崽崽的爸爸好奇地望着这边,月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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