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两人亲了起来。
双方的动作都很急切,江时的手被压着靠在身后的镜子上,臀往里送,哗啦一声,上面的东西全被挤了下去。
唇舌交缠的吞咽声很明显,期间还夹杂着一两声细细的呜咽。
台子上悬着一双腿,笔直匀称,足弓紧绷,小腿下意识抬起,然后又脱力一样垂下,靠在台子边缘,被冰得颤了颤。
程野伸手捞着腿往自己腰上放,环住腰,抱着人离开了洗漱台。
被放在床上时江时懵了两秒,灯光在头顶晕成五颜六色的光,等他回神时,程野正跪在他身侧拆包装。
他脸上表情不显,手上动作却很急躁,撕不开最外面那层透明的膜,他干脆张嘴咬住,带着点尖的犬牙一用力,顿时被他咬掉一个角。
刺啦一声响,江时和他黑得泛绿的目光对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东西?”
程野言简意赅,“搬家的第一天。”
江时忽然觉得有些臊得慌,“你怎么……”
程野抽出里面的润滑剂,见他这样,反而勾着唇笑了,“我的小少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大家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都做不得数,我不一样……” 他伸手握住江时的腿,把它们分开,从上至下,强势地扫过,“我只在床上对你说真话。”
他伸手一拉,江时裤腰的绳子顿时解开。
“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想上你,但我想,你长得那么好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看着就不像是能被玷污的样子。我不一样,我就是条野狗,你凭什么给我上?”
“可我就是很想,想亲你,想扒光你的衣服,想融入你,最好被我做得下不了床,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每天躺在床上,等着我……”
江时听得眉心跳了跳,顾不得裤子被扒了一半,往后躲了躲,“程野,你……”
“躲什么?”
程野圈着他的腰,把人钉在身下,“这时候才躲已经来不及了少爷。”
“之前你问我是不是有瘾,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没有,一直都没有,严格说起来,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个性冷淡。”
江时目光往他身下落。
程野看见他的目光,就这么敞着,让他看。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它只对你有感觉。”
等江时回过神来时,冰凉已经挤进身体,他被冰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伸手去推程野的手。
程野顿了顿,抽出手,撩起江时的衬衣下摆递到他嘴边。
“咬着,小狗的水快把衣服弄脏了。”
……
江时觉得程野就是天生的坏胚,平时装得再怎么老实,一旦上了床,顿时就原形毕露。
他习惯性掌控,强势,说一不二。
肩膀和胸膛宽阔到可以装下两个江时,就连手也比江时的大上一圈,不需要刻意凹姿势,稍微一动,肌肉的轮廓就很明显。
和江时相比,此时的程野,看起来已经是个成熟男人。
所以他的那些挣扎在一个成年男性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纯白的布料被含在嘴里,扩充到极致时,江时瞳孔有些涣散,布料洇湿一大团。
下一秒,布料被扯出去,脸被捧着,细细啄吻,期间夹杂着浅浅的叹息。
“少爷真娇气,这才三根手指。”
江时一颤,顿时被吓清醒了。他腰软得厉害,动也动不了,只能狼狈地把头往一边扭。
“不、不要了,程野,我、我还没准备好。”
手指被压着,程野抬起另一只手拍了下,力道不大,但架不住江时天生皮肤嫩。
清脆的一声响后,瞬间就红了。
程野愣了下,眼睛有些发红,半天了还没吃到,他喉咙发着干,讲出来的话不由得冷硬几分。
“不要你准备什么,转头趴好。”
“程野!”江时耳朵红得能滴血,“你怎么能……”
“我怎么?”程野手上动作不减,“少爷不如省着点力气待会哭。”
“我不行的程野……”江时抓着枕头,感觉整个人已经崩到极致,仿佛随时都会裂开,“进不去的……”
“进得去。”
程野的手像烙铁,一寸寸凿开身体,眼泪在某些时刻、某些地方对他来说,只会让他更兴奋。
……
丝绸材质的衬衣到最后被揉成一团丢在墙角,空气里味道经久不散。
江时的眼皮合上又睁开,程野的脸还在他跟前晃。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从他脸颊滑落,江时终于受不了的哭出声。
带着潮气的指尖捏着他的后颈,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尽数被舔去。
“哭什么,这才一次。”
江时不语,张嘴咬住程野的肩膀。
程野的动作不快不慢,比起其它的,他更喜欢看江时迷蒙的脸。
因他产生欲望,又因他破碎。
尺寸不相合,他知道已经到了江时的极限,可少年靠在他怀里细细呜咽的样子过于可爱,于是又心生恶劣。
“小少爷,饭也吃不了,苦也吃不了,到最后,这个也吃不了。什么都吃不了,未免也太娇气了点。”
嘴欠的后果就是程野的肩膀被咬了个深深的牙印,江时的脸拔出来时嘴角还带着血。
他擦掉江时嘴角的血迹,轻笑了声,“说不得,骂不得,也弄不得。”
-
江时第二天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丝光也透不进来。身体很干爽,同样的,也很酸爽。
没有小说里主角被车碾过那么夸张,但就是哪哪都不得劲,特别是大腿,跪久了,酸得不行。
江时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他的手机,只能抱着被子艰难翻了个身。
他一翻身,弄出点动静,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程野站在门边,逆着光,身影挺拔。
他刚刚似乎是在做饭,腰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筷子,见江时醒了,过去扶着他的肩膀。
他先是低头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门,见温度正常后才开口,“要喝水吗?”
江时一看见他就来气,奈何累到连手都不想动,只能瞪了程野一眼,一张嘴,声音沙哑,“你给我滚!”
程野扶他坐起来,开了盏床头的夜灯,“我滚了就没人伺候少爷了。”
他此刻衣服一穿,围裙一戴,身上带着灶火熏出来的烟火气,又变成了以往的老实模样。
江时:“……”
江时想把这双眼睛给捐了。
他闷闷咳了两声,还想骂人,一杯温水递在嘴边。
江时把话咽下去,没骨气的就着程野的手喝了半杯水。
程野见他喝够了,放下水杯,张嘴咬住手里的筷子,一掀被子,将光溜溜的江时捞出来。
江时瑟缩一下,懵了瞬,“不是,我衣服呢?”
程野提着人坐在床沿,把咬出一个牙印的筷子搁在床头柜上,伸手拿过一早就准备在一边的裤子,“大腿内侧磨破皮了,里面也红肿了,穿着睡不舒服。”
他把裤子给江时套上,“不穿内裤了,待会吃完饭再给你上次药。”
江时万万没想到,自打他记事以来,第一次真空竟然是跟程野上床后。
一想起这个他就来气,哪怕内侧被磨得难受,也要抬脚踹程野,“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程野想了会,老实道:“我很开心。”
江时抿着唇,明显不是很开心,“没了?”
蹲在他跟前的人神色有些犹豫。
江时又给了他一脚,“说,你在想什么?”
程野说:“少爷很好操。”
“……”
哐当一声,门在程野跟前合上,他摸了把鼻子,解下围裙。
他试着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试着喊了喊,“少爷?江时?”
邻居老太太出门倒垃圾,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程野没脸没皮的站着,“少爷,我错了,你把我丢外面至少把我手机给我,王卓说工作上有事要找我。”
说完后,他站在原地默数,数到十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江时只开了条小小的缝,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冷冷的,“拿走你的破手机。”
手机的确很破,程野伸手接过来,在江时关门的瞬间张开手掌扣住门框,一用力,门瞬间被他掰开,挤了进去。
江时没想到他就这么挤了进来,站在原地呆了两秒,眼睁睁看着程野进来又把门关上。
“好了,生气就打我,把我关在外面你怎么吃饭?”
“好啊你程野……”江时说:“你现在长本事了,都敢跟我作对了,我让你进来了吗!”
“陪你吃完饭上完药我再出去。”
江时抓起手边的抽纸朝他脸上丢,“我现在就不想看见你!”
程野却问他,“要筷子还是勺子?”
江时:“……”
真的是……
油盐不进。
程野压根就没脸皮这种东西。江时骂他,他听着,江时打他,他受着,江时让他滚出去,他就当没听见。
折腾到最后,江时唯一仅剩的精力也耗尽了,吃完饭后蔫蔫的躺在沙发上,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程野收拾好,洗干净手拿着药出来。
他蹲在江时跟前拧开盖子,“少爷,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江时:“……”
第70章
江时翻了个身,把屁股背着程野,“我自己来。”
程野当没听到似的,勾着江时的裤腰,手上不知道怎么用的劲,任他挣扎防守,没一会就被扒了个精光。
有力的大手掰开他的腿。
画面和晚上某些时刻重叠,江时眼皮一跳,伸脚去踢程野的肩膀。
程野不动,反而是他肩膀上紧实的肌肉硌得江时脚疼。打又打不过,骂又没反应,江时抑郁了,摊着腿,不动了。
程野顿了顿,挤出药膏,细细给他磨得通红的大腿内侧抹上药。
他语调平平,夹杂着一丝无奈,“小少爷,上又不给上的,一觉醒来还生这么大的气,比皇帝还难伺候。”
小皇帝江时:“……”
他被冰得往里缩,对着别人敞露的样子过于羞耻,他抓着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挡住视线。
“这是我的问题吗?这明明、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
江时不吭声了。
抹完内侧,程野探进去一个指节,“不让我进去,磨磨大腿还生气,要是真进去了,少爷还不得把我吃了。”
江时:“……”
这语气,搞得他像个负心汉一样。
他道:“你那玩意跟驴似的,怎么可能进得去?”
程野手上力道重了分,按得沙发上的人颤了下,“我说了进得去。”
“你下面这张嘴比上面这张嘴贪吃多了。”
说着时,他微微叹气,“就是太娇气,三根手指都能肿。”
江时:“……”
一个人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才能青天白日面色如常的说出这种话来?
说起手指,江时的目光不由得往下落了落,看到程野拿着药膏的那只手。
正常大小的膏药落在他手心显得有些袖珍,哪怕不种地,程野也天天干活,手上的茧子依旧厚,骨节突出,掌心宽大,体温比常人的要高上许多,像一根烧热的铁棍,偏生还很灵活,捅到哪麻到哪。
三根就撑到极限,更别说别的。
江时心有余悸地挪着屁股往后缩,才退了一点距离,就被程野抓着往前带,“躲什么?”
他哽了哽,小心翼翼道:“程野,你不觉得我们尺寸相差有些许的大吗?”
“不觉得。”程野挤进第二根手指,“那是少爷太紧,多捅捅就松了。”
“……”
江时实在受不了程野,抓着枕头往他身上砸。
程野被砸得懵了懵,“我说的是实话。”
嘭地一声,门再次在程野跟前合上,这回不仅手机,连衣服都被江时丢了出来。
江时在门里说:“你今天……不,以后都别进来了!”
程野:“……”
他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江时去睡觉了也不给他开门,程野只能拿着衣服去刘满和小六家。
刘满和小六一起租了个房,程野到的时候两人正在打游戏,开门看见是他时还愣了愣,“程哥,你怎么来了?”
程野顿了顿,“被江时赶出来了,来你们这里待待。”
刘满挠挠头,侧身让他进来,“连衣服都给你丢出来了,你干什么惹他生气了?”
小六侧着个脑袋,“可是你们的房子不是你花钱租的吗?他还能把你赶出来?”
刘满踹了小六的脚一下。
三十多度的高温,程野来的路上热得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拉着椅子坐在风扇对面,“那是我给江时租的房,我的钱就是他的钱,所以房子是他的。”
小六人都懵了,“是这么算的吗?”
是怎么算的不知道,但在江时面前,程野一向没什么尊严。
他像个入赘被赶回娘家的窝囊丈夫,坐在风扇面前连灌了两杯水,然后拿着手机复盘自己究竟哪里惹江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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