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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枝禾露(GL百合)——三日满

时间:2025-07-01 07:57:19  作者:三日满
  松雪拉着燕青阳下了马车,让她靠着车轮躲着,燕青阳正想问棠沼去了哪,一个士兵就突然过来拉她的手,松雪瞥到抬剑拦住,“大胆!”
  “属下是锦衣卫,奉命保护三公主。”
  “不必,殿下已命我护卫左右。”松雪冷道。
  “那就得罪了。”
  话未说完,那士兵向松雪洒了一把粉末,松雪立即捂住口鼻,刚想提醒燕青阳一张嘴就吸进去了一点,她连忙一边挥开一边伸手去抓燕青阳,却抓了个空。
  松雪连忙扫视队伍,看见燕青阳被扔上一匹马,那个士兵正带着她狂奔,身后还有十几个士兵打扮的人跟随。
  松雪扯过一匹马,正翻身上到马背,手脚一阵发软,坏了,刚刚吸进去的粉末是软骨散,她屏气怒喊:“陈将军,凛国三公主被人抓走你看不到吗?还不整顿队伍,去追!”
  那领军将军一看,冷汗都吓出来了,把人弄丢皇帝怪罪下来可是会掉脑袋的,他立即领了一队人马追上去。
  棠沼正往回赶,远远望见十来个人骑着马狂奔,领头那匹马坐着两个人,只是前头那人是以横着的方式卧在马背上,随着马背一颠,有东西闪着金色亮光。
  她认得,那是燕青阳头上戴着的珠钗。
  寻常人被卧在马背上颠,五脏六腑轻则内伤,重则破裂死人不可。
  棠沼摸上系在马背上的弓箭,面具里的一双眼睛微凝着,她夜里视力算不得好,借着燕青阳戴着的珠钗反光,寻到目标,她松了缰绳,一手拉弓,一手搭箭,手上青筋暴起,随着指节一松,箭如一道寒光射去。
  马背上那名士兵中箭倒下,那匹马一时狂奔起来,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士兵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棠沼从天而降,立于燕青阳的马背上,脚尖一勾,单脚扯住了缰绳,一边弯腰把燕青阳半个身子扶起来。
  身后追上来的士兵举刀高声责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人?”
  棠沼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戴着一个银色的獠牙面具,在夜风中飘散着长发,在月光的照映下整个人泛着阴森的冷意。
  “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我们可是大明的锦衣卫,识相的话速速把人交回来,可饶你一命。”
  棠沼冷笑,“你说你们是锦衣卫,那为何不认得本指挥使?”
  棠沼说完掏出那块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
  怕他们看不清,她还特意吹了个火折子。
  余下十几个锦衣卫看了令牌大惊,他们是真的锦衣卫,所以自然认得令牌真假,他们锦衣卫服务于陛下,一切最高指令只听从皇帝,指挥使就是他们锦衣卫最高权力拥有者,指挥使的命令就是陛下的命令。
  “请指挥使恕罪!”这些锦衣卫很快分清主次,纷纷向棠沼请罪。
  棠沼现在不打算深究锦衣卫所为是何人下令,待回京一切明了。
  扫见远处使团的队伍已经跟了上来,她用手拍了拍装晕的燕青阳,道:“三公主,你的马车来接你了,你是想继续睡在马背上吗?”
  “哦,不是,我醒了,我回我的马车上。”燕青阳扭着身子,缓缓滑下马背,她小心翼翼望了眼棠沼的獠牙面具,“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么?多谢你救我,我回去一定告知长赢殿下,让她嘉奖你。”
  棠沼心里发笑,我嘉奖我自己?
 
 
第25章 棠沼身世
  走了数日,白日里队伍休整补给,到了末时才又开始赶路,期间棠沼没有以长赢殿下的身份见任何人。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棠沼一身黑衣戴着她的银色獠牙面具从马车里出来,她一现身,便有许多兵士向她打招呼。
  “棠指挥使好!”
  “棠指挥使您要吃属下的烤鸡吗?”
  棠沼摆摆手,又钻进了马车。
  那天领军问她名姓时,棠沼随口说姓棠,领军恍然大悟说:“您这是国姓啊。”而后直接把她划到皇亲国戚的子弟的名列里去,看她的眼神又敬畏了不少。
  自从她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出现,队伍里来打招呼的人每天都很多,都希望混个眼熟,指望能被看上眼,调进锦衣卫,在他们眼里,锦衣卫就是离权利最近最有前途的职位。
  棠沼心里清楚他们的小心思,只是冷处理。
  子时,前去送剑的左司赶上了回京的大部队。
  “禀主子,左司回来复命。”
  “左司啊,你终于回来了,进来说话。”棠沼焦等了几日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左司听从地上了马车,见到棠沼的两抹白也是一惊,“主子,你这是没服药吗?”棠沼摆摆手,催促道:“我无大碍,你快说说剑顺利送给巫禾了吗?”
  “禀主子,属下已将剑亲自送到巫姑娘手上,主子捎带的话也一并讲与巫姑娘。”
  棠沼心急地追问道:“那她可有说什么?有托你带话给我吗?”
  “有说。”
  “说了什么?”
  “巫姑娘说,她不喜欢口脂。”
  “还说了什么?”
  “主子,就这一句。”
  “哦,好,你下去吧。”
  棠沼在马车里恨恨地咬起嘴唇,好你个巫禾,亏我人美心善将你一直在寻的剑送到你手上,没听见一声谢谢就罢了,还说,说这么一句冷心冷肺的话。她气笑地哼了一声,决定再也不要搭理她,除非她给她些好处,她就勉强理一下。
  两日后,棠沼回到上京,带着燕青阳去跟皇帝复命,同时交还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皇帝却看着她若有所思摆摆手,表示没有收回的意思。
  棠沼没有细思,告了安后直奔戚安妃处请安。戚安妃的殿内日日烧着地龙,暖和得棠沼一踏入殿中,便全然忘了外头的冷意。她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暗道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忘了沐浴更衣再来请安,不知母妃见了会不会怪罪。
  她端坐在椅子上,侍女给她看茶,就在她端起茶杯的时候,戚安妃的贴身侍女秋音带了话来。
  “参见殿下,禀殿下,娘娘带着小殿下出门礼佛,这都申时了,想必娘娘今日是不回宫中了,殿下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去歇息一番,等娘娘礼佛回来殿下再过来吧。”
  棠沼放下茶杯,起身:“也好,等母妃回来,你再派人告知本殿。”
  棠沼刚一出宫门,左司便突然现身到她跟前,她本在走神,是以,吓了她一大跳。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左司,你是想换主子了吗?”
  左司飞快摇摇头,随后神情严峻道:“禀主子,太常观出大事了。”
  “我们走。”一主一仆步伐飞快,出了宫门便使了轻功往太常观赶去。
  酉时,天色已黑,棠沼站在一片烧焦的废墟中,她低着头,手上抓着一块碎掉的瓦片,长发掩着面,看不出神情。院里有二十余人,正在搜寻有没有幸存者,虽然火是五天前起的,若有幸存者官差早就救出来了,可棠沼仍执拗唤了侍卫来搜寻。
  搜查到了亥时,整个观中翻了个遍,无一活口。棠沼攥紧手里的瓦片而后又朝地下一摔,她声音有些哑:“为何望宇楼和揽月楼都没有收到太常观的求救信?信传不出去么?”明明只要收到信,两个楼的暗卫都会火速赶到,为什么没有收到信?
  “主子,事发前,太常观的信鸽全都横死,就连信引都是哑的。”
  求救的信号全被切断,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灭门。
  棠沼嘴唇咬出血丝,缓缓吐了口气后问道:“刑部那边怎么说,那些烧焦的尸体。”她声音轻颤,顿了顿又继续道,“烧焦的尸体里,有没有我师父张开道的尸体?”
  “主子,因为大火损毁面容的缘故,好些身份刑部正在逐一核查辨认中。”
  “嗯,是不好认,我明日亲自过去一趟,身为他们的同门,我还是比官差熟悉他们。”棠沼嘴角扯起笑,眼睛里却盛满了一汪苦涩的水,池沼积满,溢出一滴砸在焦黑的废墟上。
  翌日一早,棠沼穿着一身白,戴上獠牙面具先去了锦衣卫镇抚司,虽然皇帝一大早就命人给她送了量身定做的飞鱼服,但棠沼没穿。
  没穿官服的棠沼一路畅通进了锦衣卫镇抚司,想也是锦衣卫的人早就收到新指挥使上任的消息,刚进到厅堂还没等她开口,里头的指挥佥事领着乌泱泱一群人见她就拜。
  “属下锦衣卫指挥佥事,领一众同僚拜见指挥使大人!恭迎指挥使到任!”指挥司众人收到风声,新上任的指挥使是个女子,都好奇地一早就等着拜见这位指挥使了。
  “指挥使,您今日来指挥司,可是上头要办什么事?”指挥使不必坐镇指挥司,一来司里便是有事要办,佥事很上道的问。
  棠沼丢过一本名册给他:“名单上的这些人,给他们家人发安家费。”
  指挥佥事接过看了一眼,好家伙,这些名单上的人好几个都是他眼熟的,那是指挥同知手底下的人。指挥使大人一到任就解决他这么些人,真是雷霆手段,他惹不起,他决定听凭指挥使大人吩咐。
  是以,他并没有多问,只答:“是,大人,属下即刻去办。”
  棠沼转身往外走,一边走边下令道:“来十个缇骑,随我走一趟刑部。”
  “是!指挥使!”
  她尾音未落,身后立马就跟上了十个尾巴,以她为首,有序站成两排,一起前往刑部。
  到了刑部,棠沼出示完令牌就提出要验尸,刑部侍郎心领神会锦衣卫要接管此事,他亲自领着棠沼去了停尸间,一边派人去拿太常观的卷宗。
  “大人,到了,这里停放的就是太常观一案的尸体,共发现三十三具。”
  刑部的停尸间很大,四个角落里都燃着祛味的薰香,尸体摆成了三排,盖着宽大的白布覆面。
  棠沼径直走到白布一角,突然弯身扯住布角一拉,尸体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
  烧焦的,渗着脓液的,五官融化黏在一起的。
  “呕……”刑部侍郎再次看到还是吓到反胃,他见棠沼和身后的锦衣卫仍面不改色,给自己找台阶:“抱歉大人,下官看这惨烈模样,实在忍不住。”
  棠沼沉声道:“侍郎既然不适,便先出去吧。”她又瞥了眼缇骑,“你们出去等我。”
  棠沼在停尸间待了半个时辰,出来后没提把太常观的案子移交锦衣卫的事,只拿走了一份案宗。刑部的案宗上写着疑似仇家报复,因为凶手屠门是在夜黑风高,发了北风之时,一把借着风势的熊熊大火烧掉所有证据,所有时机过于巧合,像是早有谋算等待已久。
  回去半道,暗探给棠沼送了信,信上说,太常观起火前一日,戚安妃去太常观找过张开道,戚安妃身边跟去的侍女说求过签便离开了。
  棠沼收起纸条,直觉并非求签这么简单,以往母妃求签卜算都是直接命人传唤师父入宫,这次竟亲自出宫。棠沼打发缇骑回指挥司,她要回宫向母妃探听一二,她在停尸间,没有看到张开道的尸体。
  回到宫中,她怕身上带了味,沐浴换了身衣服才过去戚安妃的寝宫,她回宫时已经有人过来回禀戚安妃礼佛回来之事。
  棠沼着一身带暗纹的黑衣,踏入寝宫时,宫内已经燃上照明的火烛,有宫女正点着廊上的灯笼。见着棠沼走来,忙迎上去:“殿下,您是来看娘娘吧,方才陛下也来了,正和娘娘在正厅用饭呢,奴婢这就去通传……”
  “不必通传,别打扰父皇母妃,我自个过去便可。”棠沼抬手阻止她。
  棠沼说完一个人走了,父皇极少来母妃这里,一起用饭都是棠沼没想过的事,她想看看父皇母妃坐在一处用饭的场景,隐了身形趁着夜色往正厅而去。
  她刚到正厅侧殿,便听见了皇帝的声音,下意识把耳朵贴在门窗上。
  “你真不怕伤她的心!”
  她听见皇帝的声音。
  伤谁的心?她想看看,棠沼把窗户纸弄破,从洞里望进去,看见正厅上只有父皇母妃,桌上的菜没有动过的迹象,这吃的哪门子饭?
  里头的戚安妃站了起来,脸色不善的看着皇帝,随后满不在乎道:“我不过是去了一趟,威胁了老头一番,人又不是我杀的,说到底,棠沼也不是我亲生女儿,她伤不伤心,与我何干?”
  棠沼闻言如遭雷击,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愣着两只眼睛隔着纸洞发痴的看着里面的人。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沼儿可是把你当亲生母亲对待的!”皇帝拍了桌。
  “她有亲生母亲,不需认我,阿时才是我亲生女儿,棠沼是陛下强加给我的累赘。”戚安妃冷冷道,她丝毫不惧皇帝的怒火,反倒勾着嘴角靠近皇帝,“陛下若是怕棠沼缺失母爱,不妨把林颜芝找回来,这样一来,棠沼也有亲生母亲了,我也有亲生母亲了,阿时也有小姨和祖母了,一切皆大欢喜。”
  “林婉你住口!”皇帝怒喝道。
  棠沼脸色惨白,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她再也呆不下去,怕听到更多令她难堪的话语,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努力平复心神后,飞一般逃离了这座宫殿。
 
 
第26章 巫禾混账
  自那日后,棠沼请示过皇帝,搬出宫外暂住,用的理由是身担锦衣卫指挥使之职,频繁往宫里来回跑怕引百官注目,实际上,棠沼不打算再搬回宫里。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棠沼没搬进皇帝一早就为她修缮好的公主府,住进了先前在揽月楼临街买下的院子,只从宫里带了松雪。
  暗探那边得来消息,青山派的人不久前上门下过拜帖请小太常道长上门。这“小太常”是当初棠沼扮的,但这身份却有俩人,棠沼不在时便是观里常云师妹扮作“小太常”,两人用的都是同一张人皮面具。
  棠沼为了常云安全,跟常云交代过,她不在上京时,不接任何要求上门的拜帖。
  棠沼把看过的案宗还给了刑部,跟刑部侍郎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查不出就封条存为疑案,等候他日有人举证再审。
  棠沼带了锦衣卫的人到刑部把遗体带走,两日前她就吩咐了底下人在太常观旁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挖好三排土坑,土坑里摆的是上好的红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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