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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十一年(GL百合)——幻想空白

时间:2025-07-01 07:58:47  作者:幻想空白
  这一天的事情繁多,即使飞机上补了会眠,但到底还是累了,两人都困倦不已,不一会就相继睡去。
  江弦生一个梦,不是前世往复,而是很久很久以前。
  久违的,梦见了儿时的自己。
  -------
  江弦生已经许久没有梦到过小时候了,儿时的记忆是从几岁开始的呢?三岁?五岁?江弦生不知道,不是说记不清,只是江弦生对于年岁的印象是直到七岁才有的,只因七岁的江弦生开始上学了。
  华夏规定的法定接受义务教育的起始年龄是七周岁,但也有一部分儿童推迟到七周岁才入学,江弦生就属于那一部分儿童,或者说整个江边儿童福利院的孩子几乎都是六岁以后才得以上学。华夏的基础社会福利是完善的,但资源始终是有倾斜的,大城市自然不用说,等落实在偏远的黔城,许多东西都有所不同,教育自然也是一样。黔城的教育资源比起京市可谓是天差地别,师资有限,教学环境、设备等各项条件也有限,尤其是在江弦生还小的时候,黔城才刚刚摘了贫困地区的帽子。
  能够吃饱穿暖,就已经让福利院的孩子们满足了。
  “哈——”
  冬日的黔城很冷,很冷,小小的江弦生看着窗外的雨,对着窗户上的玻璃哈了口热气,热气打在玻璃上因着内外的温差,很快热气被凝结成小水滴,形成一片小小的水雾。
  冬日的京市也很冷,但黔城的冷是和京市是不一样的冷,京市气温虽低,但空气相对干燥,室内基本也装有暖气。但黔城不同,黔城地处西南,整个省被大量的山地和丘陵包围,几乎没有平地,即使是夏日湿度也很高,更不要说冬天,黔城没有统一安装的暖气,那时也少有人会在家中装暖气,更不要说江边福利院了。
  所以,黔城的冬天很冷,而大雨让黔城的冬日更冷了几分。
  那是几岁的时候呢?也许是五岁,梦境里幼小的江弦生还没能到去上学的年龄。趴在窗户前的孩童,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用短短的指头在水雾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江”字。
  小小的江弦生字写得并不好看,福利院定期有人来给孩子们上课,教授一些基础知识和生活常识,小江弦生也因此得以识字启蒙,但小江弦生学会的字并不多,还不能独立看完院内的儿童绘本。
  姓名是小江弦生为数不多能顺利写完的字,虽然写得有些难看,比不得后来在舒明言指导练习下的工整,但对于那时的小江弦生来说,能够认字、写字,就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快乐的事情。
  小江弦生又朝着窗户哈了一口气,用食指想要继续写下“弦”字,弦字的弓旁弯折有些多,让小江弦生写得有些困难,好不容易歪七扭八地写完了一半的“弓”旁,正要继续写另一半的“玄”字时,院长妈妈的呼喊声就从前方传来。
  院长妈妈唤得很急,小江弦生知道是在喊她吃饭了,福利院总是要孩子们都到齐了才会开饭,差一个孩子都不行,所以听到院长妈妈的声音,小江弦生就知道应当是只差她了。看着窗户上自己没写完的字,小江弦生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写完了,吃饭是福利院孩子们的头等大事,去得太晚会被大家埋怨,小江弦生只好恋恋不舍地跳下板凳,迈着小短腿朝着院长妈妈跑去。
  跑着跑着,小小的江弦生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哈出的一口热气终究无法长久留存,“江”字已化去一半,小江弦生感到有些难过,但时间不允许她停留,于是回头跑得更快了。
  那未写完的“弦”字,部首的“弓”也在慢慢消失。
  走廊里的灯被按下关闭,走廊回归黑暗,窗上的文字也消失不见。
  只有窗外的雨,还在长久地下着。
 
 
第30章 肃城时光贰
  天空还是漆黑一片,冷风呼呼吹着树枝,好似不把叶片吹落不罢休似的。酒店陆续有房间亮起灯来,剧组工作人员与演员们相继起了床,舒明言也不例外,今日要拍的场景需要晨光初现,相较于用后期处理童万里更喜欢用真实场景,所以天未亮就都起床准备起来。
  梦境退去,江弦生迷糊着醒来时,舒明言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穿衣。舒明言很是小心,生怕吵醒了江弦生,不仅动作轻缓,连灯都只开了卫生间的灯。但到底是身边少了温度,江弦生习惯性地伸手在床上探来探去,没有摸到想要的体温,江弦生挣扎了一会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阿言?”江弦生声音沙哑,带着未睡醒的迷茫,被子从肩上滑落,让空气中的凉意钻了进来。
  正在穿衣的舒明言闻声转头看去,一边向床边迈出脚步,一边抬手将最后的外套穿好,走到床前伸手轻轻抓住江弦生揉眼的手,“别揉,对眼睛不好。”将手从眼上拨开,又捧住她的脸,呼吸凑了过去落在江弦生脸上,放柔了嗓音道:“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你不在”江弦生很享受这种耳鬓厮磨的时间,失而复得的感受让她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自然不会隐藏她的真实想法,江弦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不在,就醒了。”
  是真实的表达,也是在撒娇,江弦生蹭了蹭舒明言的脸,声音软糯。
  “童导要拍晨戏,我要出发了,抱歉,不能陪你。时间还早,你再睡会。”舒明言如实告知,昨夜虽没做什么,但到底是闹得晚了,到现在也才睡了四个多小时,自然是困得紧,舒明言有些心疼江弦生。
  “我陪你去?”江弦生为自己争取。
  “不了,还没和童导说你在,不急,你先好好休息两天。”舒明言在江弦生的发间落了一个吻,拒绝了江弦生的陪同。
  “好吧,那我等你回来。”江弦生也知她所想,便也不继续争取。
  “嗯,等我回来。起来记得出去吃东西,不想出去就点外卖。”为江弦生盖好被子,嘱咐几句后舒明言起身向门边走去。
  “知道的,你注意安全。”
  “好眠。”
  道别过后,舒明言轻轻关上门,江弦生慢慢闭上眼。
  吧嗒
  门锁关合,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已经开启。
  钱语已经等在门口,见舒明言出来唤了声“明姐,早上好。”舒明言也回了声“小语,早上好。”两人互相打了招呼,时间并不宽裕,两人匆匆走到停车场,开车跟随剧组往城楼走去。
  到达城楼时还不到六点,深秋时节,早上六点的肃城还刮着风,尘沙吹在脸上带着西北特有的气息。这个时间对于肃城的人们来说有些过早了,早到一路也没有几家早餐店开着,好在大家也提前了解过,前日都做了准备,在来的路上舒明言接过钱语递来的面包牛奶,草草解决了早餐。所以,当秋风吹来时,饱腹摄足热量的舒明言并没有觉得太冷。
  剧组的准备工作不多时便完善,妆造也快速完成,舒明言迅速调整进入状态,与演员们一同投入剧情。
  繁忙的一天很快在拍摄中让时间悄然跑去。
  -------
  或许是清醒过于短暂,闭上眼的江弦生很快又回到了梦境,还是做着关于童年的梦。
  记不清面容的小伙伴们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有撒娇,有生气,那是一段说不上是否美好的时光。
  “弦生。”
  “弦生~”
  “弦生!”
  在黔城方言的口音下,江弦生的弦(xian)被常喊成了xuan,对于江边福利院的小朋友们来说姓名只是个方便的称呼,常常不会在意读音的对错,更何况也无人纠正。小江弦生也是直到识字以后才知道是弦(xian)生不是xuan生,一开始还会很认真地纠正小伙伴的读音。
  “是xian生,x-i-an弦。”小江弦生拉着自己的小伙伴,企图教会她怎么读自己的名字。
  “x-u-an,弦(xuan)生”
  “不对不对是xian啦!”
  “弦弦(xuan)弦弦(xuan)我们克那边耍嘛~”小伙伴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认真地跟着小江弦生读,只是怎么读也读不对,其他的小朋友们已经在不远处玩了起来,就更没有耐心听小江弦生纠正读音了,拉着小江弦生的胳膊摇了起来,指着外面撒娇。
  眼见小伙伴十分迫切,小江弦生也只能点头同意:“好嘛好嘛,我们出克嘛。”
  久而久之小江弦生也放弃了去订正小伙伴的错误读法,而随着年岁增长,小江弦生也逐渐意识到,这似乎并不能称之为错误。
  小江弦生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了,七岁的江弦生入学了,或许是身体不好吃饭不多的缘故,小江弦生的个头并不高,在一众比她还小一岁的小萝卜头当中都显得矮小。入学那天,小江弦生羡慕地看着高挑的老师,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多吃饭,要长得高高的。
  开始接受□□育的小江弦生很快便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同学的进度,学前教育的差距得以体现,小江弦生逐渐有了失落的情绪。但很幸运的是,小江弦生遇见了一位很好的班主任老师,在老师的帮助下,小江弦生慢慢跟上学习进度,尽可能地汲取知识,让小江弦生渐渐走到了前方。
  比起福利院,小江弦生更喜欢在学校的时间。福利院的孩子们好的时候可以抱成一团,不好的时候又可以以欺凌为乐,江边儿童福利院是一个偏远的,很小的福利院。大人们的精力有限,能够保证福利院的孩子们吃饱穿暖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了,所以福利院的孩子们在面对大人们时又是懂事的,孩子们惯会看大人眼色,装乖讨好只为了获得大人们的认可嘉奖。但在大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大孩子会欺负小孩子,小孩子去告状也不会有多好的处理结果,几次下来,即使年岁小的孩子,也学会了忍耐,懂得不去讨人嫌。
  小江弦生也是如此,第一次被院里的大男孩抢东西时,小江弦生去找了助理叔叔,但最后却被狠狠批评。
  叼着烟的助理叔叔好像很不开心“他为什么不抢别人的就抢你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自己反省一下。等下,那张我碰!”
  和助理叔叔一同坐在桌边的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对她说:“你们院长妈妈都操心你们操心病了,这些小事情要是都麻烦你们助理叔叔,回头助理叔叔也生病了就没人管你们了。嘿!胡了!你是乖孩子,乖孩子不会给大人添麻烦哦。”
  小江弦生似懂非懂,小江弦生从满是烟味的屋子跑了出来。
  从那之后,小江弦生学会了忍耐。
  院长妈妈人很好,对于她亲手捡到的江弦生总是多了几分关心,但院长妈妈身子骨弱,常年吃药,时而会住院一段时间,以至于大多数情况下院里都是助理叔叔在管。小江弦生不想给院长妈妈添麻烦,小江弦生意识到被欺负了找大人是没用的举动,不是所有人都是院长妈妈。
  所以,小江弦生更喜欢在学校的时光,虽然难免有同学不喜欢她,但比起被大孩子打、被抢东西来说,学校的同学只是说两句讨厌,已经是再平和不过了。
  她有属于自己的座位,她有属于自己的、写着自己名字的书和作业本,小江弦生很满足。
  时间一点一滴走着,年岁一天一天长大。
  八岁的江弦生升上了二年级,稍微长高了一点,学习也摆脱吊车尾,能够稳定处在班级中间部位了。
  九岁的江弦生虽然长高了一些,但和同龄人相比还是矮小,生病的次数减少了,好心人送的东西还是会被人抢走。
  十岁的江弦生身体好了许多,比起以前动不动生病的情况,现在一年也就生病一两次,身高也总算只差一点就能够勉强达到这年纪女孩的平均身高,努力多吃下去的饭菜总算有了回报,在班上也有了一两个好朋友。另外,十岁的江弦生总算学会了反抗,不再一味忍受福利院中比她大的男孩的欺负,当她再一次被抢走东西时,江弦生选择打了回去,虽然最终闹到院长面前也挨了批评。
  但这一次,不只是她一个人被批评教育。
  小江弦生很开心。
  幼时只喝过一口就被抢走再没喝过的饮料,现在她终于能够独自喝完一瓶。
  饮料很甜,奶味的,很好喝。
  -------
  那时喝到的饮料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口腔里,江弦生从梦中醒来后下意识地砸吧砸吧嘴,只觉着有股很甜的味道。
  江弦生是被梦里的自己笑醒的,想到儿时幼稚的举动,只觉着那时太过天真。孩童总是天真的,男女孩的力气有差别,更何况是比她大上好几岁的男孩,那一次的“胜利”,分明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连两败俱伤都算不上,却觉着是自己的胜利。
  被打得很痛,脸上的淤青好几天都没有消下去,胳膊上的抓痕好长时间才结疤掉落,但那时的欣喜却难以忘怀。和学会写字,成绩进步得到老师夸奖的欣喜是一样的。
  院长妈妈批评她,也心疼她,批评她的莽撞,心疼她的受伤。但那时的江弦生一点也不后悔那一次的冲动,时至今日,江弦生也不后悔,哪怕时间回到过去,她还是会这样做。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迎来“胜利”。
  也是自那一次闹到院长妈妈面前,院长妈妈才得知院里存在欺凌的现象,被格外重视起来。在这之后不久,偏远地区福利设施逐渐得到政策上的倾斜资助,人员调整、设施修整改造、社会关注,江边儿童福利院的生活条件比之前好了太多,又受到杜氏集团助学资助后,福利院的孩子们过的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以前很少能够吃到喝到的东西,虽然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可见,但也能时不时吃到了。
  也是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江弦生和舒明言交往以后才知道,原来资助她们福利院的孩子上学的杜氏集团,就是舒明言父亲掌权的集团。
  人生真的很奇妙,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江弦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儿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除了前世死亡以外的梦了,很少不做噩梦,很少能够做个好梦,大多数时间里,能够一夜无梦就是最好的睡眠了。
  但这一次的梦境不一样,儿时的经历被翻了出来,那一次的“胜利”让江弦生想起了当时的感觉。面对体力差距、年龄悬殊、人数差异,小江弦生从没有一刻退缩,抓、咬、挠,小江弦生手脚并用去还击,哪怕头发都被抓掉一块,脸上红肿也没想过住手。
  “我真是,还不如小时候啊。”江弦生失笑出声。
  我怎么就忘了,放弃就真的输了。
  江弦生终于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忘记了最初的期望。想要携手同行的承诺,想要两个人胜利的想法,都变成了舒明言活着就行,江弦生忘了,在感情里,在生活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独自前行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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