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中,在警方不懈努力下,均霆高层被带走,贩毒集团半数成员被抓,仍有一部分逃亡境外,连带牵扯出一个庞大的诈骗集团。10月,《往来》上映,同年底舒明言获得最佳女演员奖,江弦生获得最佳剧本奖。
2041年3月,《循环的时间》上映,票房同期第一。8月17日,成功救下齐想,三天后,齐想顺利完成手术。
2042年,在逃的部分集团成员被捕,明面上看,集团已经彻底瓦解。舒明言不敢放松,暂时放下演艺事业,全心投入杜氏,江弦生同样没有再写作,而是和舒明言一同处理事务。
2043年,同性婚姻法拟定传言在网上引起热议,江弦生于梦醒后在电脑上敲下——《神明的游戏》,仅仅敲下一个题目后,江弦生突然全无头绪,只得暂且搁置。
时间好像就这样顺顺当当地就过去了,走啊走,快走到了尽头。
2046年5月底,同性婚姻法草案正式通过,江弦生邮箱中的恐吓信愈发多了起来,那个集团的首领一直没能被捕,逃窜在外。
2047年1月19日,盛世集团董事长去世,盛越熙没有为他举行没有葬礼,舒明言听闻后前去盛家小住几日,回家后的舒明言脸色并不大好。
“阿言,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盛小姐不大好吗?”江弦生很是担忧地问。
“没事,她……”舒明言有些难以开口,只是长叹一口,很是难过,江弦生便也没再多问。
“明言姐,你会正常的,对吗?”
舒明言想起盛越熙近乎偏执的询问,心里的不安更加重了,希望,是她想错了。
6月初,同性婚姻法正式颁布,江弦生与舒明言领证。
7月11日,舒明言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手写的寥寥几字:到这里来。
底下附了一个地址,笔迹显然是被人刻意调整过,舒明言并不能看出是谁的字迹。
舒明言当即报了警,专案组虽然已经解散,但由于集团首领和部分成员仍旧在逃,警方自然是没有放弃追踪。明目张胆的寄送信件,对方的行为显然是在挑衅警方,许知踏连夜抽调至北京跟进案件。
警方准备好了身形相似的警察,可对方很狡猾,打了多次交道的舒明言心里清楚,选择警方扮演的替身对方可能不会露面,对于替身警察来说反而更危险,于是她最终还是决定冒险本人前去,江弦生自然坚持陪同。
7月13日晚,没有情事,没有欲望,江弦生和舒明言仅仅是靠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生气。
忽地,舒明言对江弦生说:“阿弦,如果还是改变不了,下一次,下一次你就离开我吧。”
“不,不,阿言,你别这样说。”江弦生心里很慌,听到舒明言的话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慌,仿佛就要诀别了一般。
“听话,阿言,那个人比我们想象得要可怕,如果这次再不能成功,至少你要好好的,别再重来了。虽然分开,但是你不要离开蓝田娱乐,我相信即使分手,我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顾,有蓝田娱乐保障,你会安全。只有这样,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才能够有机会继续在一起。”舒明言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嗓子里全是不舍。
江弦生又哭了,她抱着舒明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选择答应她。
这要江弦生如何能答应?
可,若是分开,阿言就能活下去呢?
江弦生不确定,如果失败还会不会重生,她多希望,这次能够平安度过。
江弦生只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
作者有话说:
在这里补充一下盛和马的故事,不打算展开写。前面也写了,盛是哥哥把她带大,但哥哥爱上一个男人,父亲不同意所以自杀了,然后她父亲后来也爱上同一个男人,这里可以看出她父亲很烂。而舒小的时候很照顾盛,盛在舒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盛觉着舒不能爱上同性。
马也是母亲自杀,在盛哥哥死的那一年,两个人是属于抱团取暖的,马的父亲是混黑的混混,年轻时候骗了马的母亲,后来跑到国外丢下母子两个,马父混到高层后回国开了均霆,暗里培养马成为继承人。马的童年并不快乐,盛越熙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帮助她。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第二日,舒明言如约来到约定地点,警方早已做好布控,但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能做的准备,到底还是有限的。
舒明言和江弦生站在约定的广场上,时间即将走到约定的时刻,戴着口罩的江弦生难免有些紧张。
12点整,广场上响起欢快的音乐,并没有人出现。
突然,有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孩跑了过来,“姐姐姐姐”,小孩站在她们面前,仰着头,好奇地向她们询问:“请问你是玄玄姐姐吗?”
江弦生一愣,不知道小孩为什么会这么问。
“之前有一个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玄玄姐姐,她说我是最棒的小孩,一定能完成任务的,所以姐姐你是玄玄姐姐吗?”天真的小孩仿佛在完成什么重大任务似的,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像是很开心似的。
闻言,江弦生与舒明言对视一眼,随即笑着应承道:“我是,谢谢你小朋友。”
“好耶~”小孩开心地跳了起来,将东西递给她们,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朝她们挥挥小手,以作告别。
那果然是一封信。
你请了外援,不过,这不要紧。现在,取下你们手腕上的定位器,走到音乐喷泉中间。
信上的内容一目了然,舒明言看了后心想:果然!
舒明言与江弦生对视一眼,两人都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监控处扬起信封,然后指了指手链,随后便取下它丢在地上,二人朝着音乐喷泉走去。
刚一走到喷泉中央,随着音乐响起,喷泉开始喷水,中央的舒明言和江弦生自然是被淋了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突然涌入一群穿着cos服装的年轻人们,他们涌入喷泉处,感受水的滋润,大家熙熙攘攘围在一起,将这不大的喷泉挤得水泄不通。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还有人在拍摄视频,甚至有人推着道具车跑来跑去。
或许是广场在做活动,接连不断的彩带从空中洒下,周围又围了许多人过来,舒明言和江弦生在人群中只觉着脖子上传来一下很轻微的刺痛,意识就逐渐散去,连呼救的时间都来不及就陷入黑暗。
青年们来了许多,又离开了许多。
“许队,视线被彩带挡住了,根本看不清,喷泉停止以后他们又开始丢彩粉球,全是粉雾。”
“报告!人不见了!信号丢失!”
对讲机中接连传来不好的消息,许知踏拳头捏紧,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可恶!快找!”
许知踏目色深沉。
警队里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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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生醒来时衣服还湿着,她趴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身上又被浇了一盆冰水,水很冷,即使在盛夏时节,江弦生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醒了?”
这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此时距离昏迷前显然已经过去了许久,四面密不漏风的环境,唯一的窗户正对着她,让江弦生很轻易就能看见漆黑无月的天空,深得让人恐惧。
没有灯光,也没有月的光辉,刚刚清醒过来的江弦生一时还无法适应黑暗,自然看不清周围,只能看见眼前摆放着的老式收音机,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有些失真,让人听不真切。
“可是让我好等。”老式收音机吐露的声音,带着滋滋的电流声。
有人发出声音,像是在唤谁的名字,但却被堵住嘴似的,让人无法听清。
没有回应,好一会儿,江弦生才总算适应了黑暗,冷静地观察四周。安全出口的指示牌闪着微弱的绿光,眼前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人影,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江弦生觉着自己好似看见了舒明言,就在离她不远处,那个坐着、被反绑在椅子上的身影很像舒明言。
“阿言?”江弦生一想到舒明言,就不免有些心慌,自然也就无法保持冷静,“阿言?你有没有怎样?”
回答她的是“唔唔”的声音,显然是无法说话。
舒明言心中焦急,她早已醒来,在没有发现江弦生时,已是按下慌乱打量四周,直到看见了地上的身影,直觉告诉舒明言,那就是江弦生。在听到江弦生的声音时,舒明言心下有片刻安心,但此刻的情况终究还是让她心中焦急不已。她的预估错误,导致了如今的状况,这是舒明言曾想过的最坏的可能性,预感不幸成真。
如今,当真是身陷囹圄。
“很感人。”那声音接着说道:“都是一醒来就寻找对方,如果不是……”声音沉默几秒,“我倒是会真心祝福你们”那人叹了一口气,“可惜。”
再没了说话的声音,只有舒明言“唔唔”的挣扎声。
有人走了过来,拎着江弦生的后领把她提了起来,哐哐作响的水桶被摆放至身前,江弦生被按着头埋入冰水中。
水无孔不入地涌了进去,窒息感扑面而来,舒明言听得十分清楚,挣扎加大,却始终无法脱离,绳结绑得很讲究,所学的知识完全无法派上用场。
江弦生的挣扎越来越小,在她即将窒息前,被从桶中拉起。
“咳咳、咳咳咳咳!”
江弦生用力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空气。
而后,在江弦生即将缓过来前,再一次被人按在水中,如此反复,直到江弦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连反抗的力气,都要没了似的。
咔。
舒明言用力把胳膊弄到脱臼,挣扎许久的绳子被挣脱些许,咚的一声,舒明言连人带椅倒了下来,她艰难地向前爬着,口中的堵塞物也终于被吐了出来。
“阿弦!”舒明言撕心裂肺地叫着江弦生。
“扶起来!”那声音忽地很冷,带着几分威压,抓着江弦生头发的女人不由得抖了一下,连忙松开江弦生,慌忙跑向舒明言将她扶起,发觉她手臂脱臼,又赶忙帮她复位。
舒明言闷哼一声,挣脱无果,再次被绑回椅子上。
过了一会,女人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她不再折腾江弦生,就让她倒在地上,女人逐渐走远,而舒明言的嘴也没有再被堵上。
“阿弦?!阿弦?!阿弦?!你怎么样了?”舒明言焦急地问。
“没、没事”江弦生大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没事、你别、担心。”
纵使焦急,也没有办法,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救援何时能来。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近,又有人走了过来,手臂上被注射了什么,很快,二人都感觉力气在消失,即使束缚的绳子被解开,都没了力气去挣脱。来人又沉默地离开,水桶被提起,哐、哐、哐、哐地远去,只余下江弦生和舒明言。
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仓库很大,堆满了无人需要的杂物,灰尘很厚,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里面还有一间久未使用过的卫生间,自然没有通水,但足以让人解决生理问题。
被水淋湿的江弦生有些冷,没有取暖衣物,舒明言只能抱着她,企图将自身的热意传递。
天色渐亮,太阳又慢慢落下,湿透的衣服在高温下逐渐干了,没有人前来,只有监控摄像头的红点显示,它在尽职尽责监视。
舒明言与江弦生一整天滴水未进,更不要谈饭食,饥饿与疲倦不断席卷着她们。
卫生间果然没有监控,是那个人的做派,舒明言抱着江弦生悄悄说着话。
“阿弦,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很可能,我们都过不去了。”舒明言的声音很轻,到底是没有多少气力了。
“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些发现,重来的是我,我却没有帮上什么。”江弦生亦是虚弱不已,她十分懊悔。
“阿弦,我总觉着还会有下一次,如果”舒明言牵起江弦生的手,迫使她不得不与她眼对着眼,“我是说如果,真的还有下一次,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答应我,好吗?”
江弦生怔怔地看着舒明言,那双眼睛里藏着千言万语,好似要将她的面容刻在灵魂里。
良久,江弦生哑着嗓子回道:“好,我答应你。”
今夜似是无月,厚厚的云层将月亮遮挡。
有人推开了门,有人将她们分开,然后拖出房间,江弦生和舒明言分别被按着跪在地上,隔着数米面对着彼此。
嗒、嗒、嗒
脚步声渐渐近了,那人停在了她们中间,然后转向舒明言,居高临下看着她。
“明言姐,我真的累了。”她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带着浓厚的倦意,“爱究竟是什么呢?你来告诉我好吗?”
舒明言眼里并没有震惊,似乎早就预料到是她一般,她只是不解,分明她最应该了解这种感情的不是吗?
“盛越熙,为什么?”舒明言只是平静地问。
“嘘”盛越熙将食指抵在唇上,淡淡地笑了,“让我看一看,让我听一听。”
盛越熙蹲在舒明言身前,探身将头凑到舒明言耳边,用只有两个人你听到的声音说:“哥哥也是这样,爱一个人,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明言姐,你也是这样对吗?哥哥爱的那个人,他不配和哥哥在一起,但是——”盛越熙重新站了起来“明言姐,我满足你们。”
锋利的小刀被递了过来,盛越熙接过,立刻在舒明言手臂上划下一刀,刀尖一转,竟然剜了一块肉下来!盛越熙挑起那块肉,让人掰开江弦生的嘴,将肉放了进去。
江弦生扭头挣扎,却抵不过旁人的力气,头被强行掰了回来,口齿被迫张开——带着舒明言血迹的肉被放了进来,江弦生想吐,却被按着嘴咀嚼,然后被强压着灌水咽下。
泪水溢了出来,江弦生哭着咽下一块又一块属于舒明言的血肉。
舒明言咬牙没有吭声,直到她同样被喂下属于江弦生的血肉,舒明言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
“盛越熙!!!”
舒明言嘶吼出声,盛越熙却笑得更开心了。
盛越熙身子一直不大好,她似乎累了,马君浩搬了椅子过来,接过刀让之前出现过的女人继续剜着,他始终站在盛越熙身旁,盛越熙则是抱手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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