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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十一年(GL百合)——幻想空白

时间:2025-07-01 07:58:47  作者:幻想空白
  一刀,又是一刀
  不多时,舒明言已经浑身是血,手臂上没有一块好肉,手上、胳膊上、腿上、腹部,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伤口,只有脸,完好无损。
  宛如凌迟之刑。
  反倒是江弦生没被割去多少,只是被刀划得血肉淋漓,胸口、腹部、大腿都被刺了几刀,特意避开要害,让人痛苦却又暂且不至于丢了性命,若不是盛越熙制止,脸上恐怕也难以幸免。
  舒明言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有多少瞬间,江弦生都觉着舒明言好似已经死去。
  血肉模糊这个词,第一次直白地展现在江弦生眼前。
  “你们放开她!!!只要我死就可以了吧!!!我死!!!”
  江弦生的心仿佛也在被人用刀剜着,千刀万剐。
  泪水模糊了眼眶,却模糊不了心。
  马君浩让人停了手,迫使江弦生咽下最后一口,眼见二人的呼吸越发微弱,已然失去反抗逃脱的能力,盛越熙让人松开手不再压制她们。
  没了压制也没了支撑,舒明言却没有倒下,腰背笔直的跪坐着,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将她打倒。
  “你们走吧。”盛越熙像是忽地厌了一般,开口对二人说道。
  说完,也不再看两人,转身远去。
  大火烧了起来。
  相较于舒明言,江弦生的伤看着似乎并不致命,舒明言咬牙出声:“走!阿弦!快走!”
  “阿弦”舒明言每说一个字,就失去一分生气,“离开我……活下去!”
  “别、管我……阿、弦……”
  意志力终于支撑不住,舒明言终于失去笔挺,向前倒在了地上。
  可江弦生哪里还有力气?离开前的最后一刀,在身体里转了一个弯,江弦生早已是强弩之末,她趴在地上,艰难地爬向舒明言。
  大火将彼此的面容照得额外清晰。
  盛越熙没有走远,隔着大火看着她们。
  距离分明只有几步之遥,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无论是江弦生还是舒明言,她们谁都没有气力再往前挪动一步。
  明明就差几步了。
  江弦生费力地伸着手,舒明言亦是,却始终无法触及彼此,甚至于连对方的影子,也碰不到。
  大火即将把她们吞噬,舒明言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江弦生张开了口。
  “阿弦,离开我,然后活下去!”
  话语清晰地烙入江弦生耳中。
  烙入眼里。
  也,烙入灵魂。
  世界忽地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
差不多25万字了……我居然写了这么多,快完了快完了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记忆一遍遍冲刷灵魂,舒明言半睁着眼,在黑暗中,昏昏沉沉。
  头好痛,头好晕。
  不断被想起的记忆带来疼痛与昏晕,恶心感甚至让舒明言想吐,身体飘浮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像是一片树叶,被风吹着。
  口中似乎还残留着江弦生血肉的味道,舒明言只觉着心里一阵阵绞痛,面容难耐地皱在一起。
  手中的碎片散发出温和的白光,舒明言被白光渐渐包围,眩晕感似乎少了不少,紧皱的眉渐渐舒缓下来。
  去吧。
  她听到一个声音说。
  去走向你们最终的结局。
  没有阻碍,没有遮掩,去迎来终结。
  是谁?是谁在说话?舒明言昏昏沉沉地想,只觉着这声音异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黑暗将她吞噬。
  时间,慢慢地走回开始。
  2042年7月8日,《防线》首映礼。
  舒明言醒来时,首映礼已经结束,正在进行签售活动。眼神浑浊了一瞬很快就清明,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不远处,江弦生正悄悄地对着女孩说了什么,朝着她的方向指了指,舒明言柔下眼目,偏头对她报以温和一笑。
  江弦生显然还没有醒来,舒明言仔细观察,分明是许久之前的记忆了,舒明言却很神奇地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属于这一刻的记忆被刻意翻找出来了一样。
  舒明言看见江弦生轻轻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对她说了什么,看口型似乎是:加油,别放弃
  女孩站直身子,含着泪大声说道:“谢谢,玄玄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然后抱着书离去。
  阿弦和之前一样,看来,她还没有回来。
  这是舒明言第一次走在江弦生前面,之前每一次,都是江弦生先行回来,这还是第一次,舒明言以不同的角度观察江弦生。
  有些奇妙。
  有种是阿弦,却又不完全是阿弦的感觉。
  舒明言忍不住想,江弦生也是这样看着没有记忆的自己吗?
  在那些所有过往里,江弦生面对没有记忆的我,会在想什么呢?
  舒明言半合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遵循记忆里的举动,舒明言与江弦生回到家,时间不早了,江弦生先去洗漱,舒明言查看起接下来的行程,和记忆里没有出入。
  阿弦,还会回来吗?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思绪不由得朝那边延伸过去,舒明言心里不免有些恐慌。
  没了上一世记忆的江弦生依旧还是江弦生。
  恐慌感少了些许。
  原来,过去的阿弦是这样过来的,一次又一次,面对没有共同记忆的我,阿弦,走了下来。
  水声渐停,江弦生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阿言,快去洗吧。”江弦生觉着今晚的舒明言有些奇怪,有什么改变了似的,但本质上的东西终归没有变,舒明言还是舒明言,江弦生也没有细想。
  舒明言正要回应,却瞧见江弦生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眼中清澈不见,失去焦点不过短短一秒,就重新恢复到平稳状态。
  阿弦,回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舒明言以肉眼所见重生的状态,亲身经历过的她立刻明白,江弦生醒来了。
  “阿言?”江弦生有些疑惑地唤出声,也不等回答,一呼一吸,再次唤出“阿言”时已经没了疑惑,显然已经明了状况。
  江弦生张口刚想说什么,只觉着眼前一黑,随即就是熟悉的疼痛感,这让江弦生感觉站不住了,捂着胸口缓缓蹲下。
  痛,太痛了。
  这一次的疼痛感仿佛被放大了数倍,江弦生无力支撑,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阿弦!”
  江弦生皱眉的表情舒明言太熟悉了,当即知晓她这是“发病”了,舒明言想要赶忙跑到她身边用老办法帮她缓解,可这一次,她没能做到。
  密密层层的疼痛突如其来,没有防备的舒明言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很是狼狈,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啊!痛!好痛!”
  原来,阿弦一直以来承受的,就是这样的疼痛吗?
  哪怕看在眼里,哪怕心如刀割,舒明言却始终无法身临其境,未曾真实地感受到。
  直到这一刻,舒明言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江弦生同样的疼痛。
  枪击、割喉、溺水、爆炸……无数次的死亡体验再现,舒明言觉着自己也在一次次死去,又在一次次重生。
  死亡的记忆愈发清晰,江弦生的死状也在重现。
  泪水从舒明言的眼角滑落。
  阿弦、阿弦、阿弦。
  舒明言压抑住因疼痛而发出的声音,却难言闷哼,她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以期能够支撑自己的精神,等待痛苦快些过去。
  舒明言忍着疼,艰难地爬向江弦生。
  一下、两下。
  舒明言慢慢前进着,终于,舒明言爬到了江弦生身旁。
  手握住手,疼痛在这一瞬同频。
  嗒、嗒、嗒。
  有什么从高处滴落,直至声音消失,疼痛这才退去,舒明言和江弦生身上已然被汗水湿了个透彻。
  “澡……白洗了。”
  在舒明言模糊的视线中,江弦生看似轻松地扯出一个笑,面部不受控制地抽搐,笑容有些难看。
  窗外淅淅沥沥,不只是下了小雨,还是微风在吹拂树叶。
  “阿言”说话似乎很是费劲,江弦生颇为困难地开口:“你、怎么样?”
  舒明言的异状江弦生是知道的,哪怕疼痛来袭,江弦生依旧关注着舒明言,自然是听到了那一声因为倒地而发出的响声。
  虽然没有看见,但江弦生依旧发觉了舒明言的异状。
  “我……没事。”
  舒明言也说得艰难,她不像江弦生已经习惯了疼痛,多多少少还能够较为迅速调整过来,第一次经历的舒明言,只觉着说法都在耗费生命力一样,但她依旧强打精神,扯出笑容,不想让江弦生过于担心。
  江弦生摸索着将舒明言扶着坐了起来,右手在地上四处探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是停电了吗?怎么黑漆漆的?”江弦生有些疑惑地问道,眼前漆黑一片,江弦生想找毛巾却怎么也找不到。
  “阿弦?”舒明言心下大惊,灯光柔和亮着,是温和的暖黄色,眼前明亮一片,江弦生却说是黑漆漆,显然不对劲。
  “阿弦,看得见我的手吗?”舒明言抬起左手放在江弦生眼前晃了晃,却见江弦生直着眼睛,眼珠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手?”江弦生有些疑惑,“手怎么了?没开灯我看不见啊?”
  舒明言怔住。
  沉默让江弦生了然。
  “不是停电,是我看不见了,对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惊慌,有的只是坦然接受后的平静。
  味觉、嗅觉、痛觉,在失去它们以后,江弦生曾恐惧过失去,也曾猜测过下一次会失去什么,听觉、视觉还是……江弦生无数次猜想。
  视觉,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是有些可惜,以后看不见阿言了。
  江弦生在脑海里描摹起舒明言的面容。
  这个时间的阿言是什么样子呢?
  舒明言再度落泪,她捂着口鼻,不让自己的哭意泄露,肩膀微微颤着。
  “阿言,你……哭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江弦生听到了舒明言轻微的动静,右手摸索着覆在舒明言脸上,描摹她的面容,然后为她拭去泪水。
  凭着感觉,江弦生朝着舒明言凑近,将吻印在眼角。
  泪,被唇吻去。
  “我没事,真的,阿言别哭。”
  哭泣的声音已无法抑制,舒明言扑到江弦生怀里,埋首心口,小声地哭着。
  江弦生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又过了一会儿,江弦生双手捧起舒明言的脸,将唇印在眼上。
  “阿言,阿言,阿言。”
  江弦生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舒明言,唇在脸上描摹,就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去记住她的面容一般。
  舒明言任由她吻着,泪水将视线模糊。
  黑暗中有白光亮起。
  江弦生的眼前渐渐浮现出舒明言的模样,右眼似乎有些灼热的刺痛,江弦生的动作停住了。
  这是——
  “阿言!”江弦生的声音里带上喜意。
  舒明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哭意都暂时止住。
  “我看见了!阿言!我看见了!”
  江弦生捧着舒明言的脸来回摇晃,然后狠狠地在上面“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将舒明言亲得有些晕。
  等等!阿弦她说什么?!
  舒明言挣脱开来,一把捧起江弦生的脸,凑到她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你能看见我了?!”
  “能!我能!看得清清楚楚!”江弦生开心地说着,难掩喜悦之情。
  “真的?”
  “真的!”
  “真的能看见了?”
  “真的真的!真的能看见了!”
  舒明言反反复复询问,江弦生不厌其烦地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
  舒明言的兴奋也溢了出来,这才发现两人都在坐在地上,连忙拉起江弦生,扶她到床上坐下,捧着她的脸,翻来覆去地看着。舒明言瞧得仔细,像是要看个明白一样,捧着这失而复得的光明,格外小心。
  “阿弦,真的没有一点问题吗?”舒明言还是不放心地问。
  “其实……”江弦生有些犹豫,但并不打算隐瞒,“只有右眼能够看见”,江弦生伸手指了指左眼,“还是一片黑。”
  舒明言有些心疼,探身在江弦生左眼上吻了吻,“没关系,没关系,能看见就好,能看见就好。”声音带着强忍的泪意。
  “能再看见阿言,我已经很知足了。”
  江弦生深知知足常乐的道理,能够再看见舒明言,即使只有一只眼,也足够令她开心。
  或许是神明终究不忍心,给予了她一点小小的奇迹。
  落下点滴光辉,
  让祈求的人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说:
总算看到完结的曙光了。
写着写着,觉着她两好苦啊……相爱难得,相守也难得。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7月8日的白日,江弦生和舒明言都起得很晚。首映礼结束到家本就三点多,等彻底入睡时天已经微亮,夏日的天空亮的十分早,好在遮光窗帘够给力,没让夏日艳阳扰了二人的好眠。
  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舒明言伸了个懒腰,意识清醒过来,看着还有些半梦半醒的江弦生,笑意浮现在脸上,舒明言俯身在她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起床啦,阿弦(xuan)~”舒明言说着,埋首在江弦生颈间蹭了。
  江弦生被舒明言蹭得有些痒,闭着眼不堪其扰似的转头,然后顺势躺下,嘴里嘟囔着:“唔……再睡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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