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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残疾后和新任首席哨兵结婚了(玄幻灵异)——余积木

时间:2025-07-01 08:00:58  作者:余积木
  “蠢货,你觉得他会被抓到?说真的,我倒是觉得他右手手腕上好像戴了个什么东西……”
  “不是终端吗?”
  “不是,好像——是一圈黑色的皮筋?”
  “……”
  原本热衷于吃瓜的几人忽然沉默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以为等祝回走得足够远了才开始的讨论,其实一直被当事人听在耳朵里。
  这是普通高年级哨兵学生和首席哨兵的区别,只是没有直面过,就很难清楚到底差了多少。
  祝回敏锐的听觉一直开启着,就差用上哨兵天赋了,此时听到几人话题内容走向他想要的效果,唇边便漏出一抹按捺不住得意的笑。
  “怎么了?”
  徐寻月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是你的新手环被同学看见了?”
  “新手环”,这是戏谑的说法,实际指的就是徐寻月给出去的那根发绳。
  祝回惊讶:“你也听到了?”
  “没有,”论正常状态下的感官敏锐度,向导的确比哨兵逊色一些,“但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看来猜对了。”
  祝回有点羞赧地笑了笑,然后,干脆直接把那股得意洋洋的劲给露了出来。
  他十分骄傲地宣布:
  “哼哼,他们可是羡慕死了呢,徐老师的发绳在我手上,披着头发的徐老师又这么好看,但是这个人已经和他身边年轻帅气的哨兵结婚了,两个人现在还准备一起去吃饭。
  “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语气之惬意,步伐之轻快,也完全把心里的高兴具象化了。
  轮椅轮子轧在路面上的声音轻轻的,一刻不停,昭示着不疾不徐的均匀速度,听得久了,还有一种和谐的韵律感。
  两个人现在确实正在去往白塔第二通道公共食堂的路上。
  徐寻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嗯,年轻帅气,功勋累累,哨兵学院各项实战课历史最高成绩的保持者,今年瞬时爆发力量测定的五个S级之一,哨兵学院毕业年级稳定系数测验的唯一S级,反应速度以秒为单位可达小数点后四位,高级哨兵连续使用天赋最高时长保持者……”
  祝回本来就感觉哪里不对,听着听着,等最后一句出来,脸蹭的一下红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等等、等等,哥哥——你怎么全都记得?”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快速眨眼,祝回只是用那种带着央求的语气,结结巴巴、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
  “有的数据上面一般不要求收集,但做测评也会顺便测一下,这种我都不记得……”
  “你昨天才把你在试炼场测出来的数据给我看,我当然都记得。”
  徐寻月风轻云淡地说着,眼神坦荡,又隐隐带着笑意,完全让人琢磨不清,那究竟是带着逗趣心思的有意提及,还是仅仅说出一段数据而已。
  看祝回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好心地转移了话题:
  “那不说这个了,吃完饭之后,你记得跟我去工作人员那里办一张亲属通行卡再回第一通道上课,下午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联系我。”
  考虑到没毕业的向导哨兵自控能力较弱,为防止恶意伤害、人群聚集暴动、结合热诱发等事故,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都规定,没有通行卡的学生不能随意进出另一所学院。
  这也不意味着两所学院的学生平时完全不接触,部分课程讲座是向导和哨兵都要听的,这时大家就会去到第二通道。要是有任务或者紧急情况,学院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开出带时限的通行卡。
  而像祝回这种本身就比较稳定、还已经跟向导结合过的,就有资格申请向导学院的亲属通行卡。
  祝回非常配合地跟着转移了话题,耳朵捕捉到“亲属”几个字,直接把之前那点不好意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眼睛发亮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徐寻月继续。
  “那,再跟我讲一遍当时在训练室的详细过程没问题吧?”他意有所指,“现在应该是合适的时间了?”
  祝回轻咳一声:“当然……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是易家的,叫易程礼。”
  “听说过。”
  徐寻月卸下职位之前不是从政的,但对帝都中心的老牌贵族也算有所耳闻。拿许孟微许彦安所在的许家做对照组,易程礼所在的家族要庞大不少,这些年也表现得比较活跃,算是海神纪以来帝都风头正盛的几个大家族之一。
  易程礼好像是易家小辈里最有天赋的,虽然不是自己哨兵的一合之敌,但自己哨兵跟其他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总之,易程礼的实力应该还不错,得到家族关注顺理成章。
  他们家族有事没事就喜欢带还是学生的年轻一辈参加宴席,在各种人物面前刷脸为以后铺路。如果徐寻月没记错的话,差不多一年前,哨兵学院放年假的时候,易程礼就被带着去了一年一度的、由帝君主办的宴席上拓展人脉。
  所以,这个哨兵学生确实可能和帝君有过接触。
  徐寻月一边听祝回说话,一边觉得自己可以再仔细查一下这个人。
  与此同时,被谈论到的贵族哨兵正坐在狭窄的临时关押室里,额头上冒着冷汗。
  根据白塔数据统计,哨兵学生的失控率不比在灾变区待得久的哨兵低。但把那些实实在在的案例摆出来看,就能非常清晰地从道理、实情两方面得出结论:
  失控的基本是低年级哨兵。
  像易程礼这样,一个在祝回离开白塔离开学院那几年也坐过“年级最强”的位置的、即将从哨兵学院毕业的贵族哨兵,实在不该出现失控的情况。
  哨兵学院为失控的哨兵特意准备了两种密闭房间,分别为禁闭室和临时关押室。前者略微宽敞一些,安装了基础的生活设施,但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没窗户也没灯,只要关了门,里边就是一片漆黑,和被剥夺了视觉没什么两样。
  这是针对那些失控严重造成暴乱、但不至于被带到帝都监狱里去的年轻哨兵,他们会在这里长期居住一段时间,偶尔帝都监狱没位置了,也会匀一些比较年轻、判罚不那么重的罪犯过来。
  而临时关押室则是不少低年级的低级哨兵都短暂造访过的地方。它狭窄但有光,可以有限制地使用电子设备和个人终端,经常作为一些影响不大的意外事件的处罚。
  在白塔,贵族也没有多少特权,于是因为被制服而没有伤人、事后在校医的帮助下逐渐清醒的易程礼就坐在了这里。
  按照院规,他要在这里待12个小时,只要没出现异状就可以被放出去。在期间,他可以干等着,也可以和外界联系,请帝都精神疏导室的人进来帮忙、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当然,后者要看个人财力。
  易程礼是有这个财力的,所以他现在正通过终端和他假期常去的精神疏导室联络。
  “时间?越快越好——什么?你今天有事?确定不能来?
  “要等很久的话算了,你那边还有没有其他跟我匹配度比较高的精神疏导师?帮我找找推荐一下吧,我很急、这个真的很急。
  “把我以前在你这边做疏导的资料都传给他,让他快点来……
  “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越说嘴唇颤抖得越厉害,冷汗直接从额头滑了下来,滴落在临时关押室惨白的地板上。
  “那一刻……我感觉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好多声音,吵得我头都要炸了,我就想让它们安静下来……我只是想让他们安静下来,但我根本不知道我在现实中也发动了攻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同学控制住了,没错……说到这个,我还要感谢他……
  “可能是被污染的症状?不不不,你知道的,我没去过灾变区,我连待规划区都没去过,而且校医看了,他说抓不到什么具体的东西,所以我才想着问你们疏导室的人。不是说,有些异常现象只有最顶尖的高级向导才能看见吗?毕竟你们更专业一些……”
  ***
  下午,哨兵学院的毕业班正上着空手自由对战课,训练室里尽是击打发出的闷响
  在训练室角落,提前完成对战指标的祝回脱下课程装备,走进一间休息室,关上了门。
  他打开个人终端,对着上面显示的、五分钟前的未接通讯,点击了加密回拨。
  他的个人终端瞬间开启隐私模式,即对当前内容进行声波上的模糊处理,不让通话外的人听到,同时对使用者周围十米进行监测,一旦捕捉到携带不良情绪或意图的信息,就会自动切断通讯,同时向终端使用者发送警报。
  海神纪之后生产的终端是没有这个功能的,只有在帝都的拍卖会上、又或者亲自进入灾变区拾得旧日产物,才能在登记上报之后,将人们普遍使用的终端类型进行替换。而帝国拍卖会上的这种终端,其实也是军部从灾变区的旧日城市里找到的。
  祝回和徐寻月用的都是这种终端。
  约莫过了五六秒,对面接通了。
  “喂?怎么在这个时间打过来?你应该是在上课吧,还以为要等很久。”
  “刚刚在和同学对战,现在已经完成指标了……我昨天问教务处的行政老师,她说你不在学院,终端也没联系上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年轻哨兵坐在休息室高高的凳子上,一条腿支着地一条腿屈起,微微皱着眉,这副模样和在同学面前表现出来的冷厉相比,多了几分神秘。
  “没死没死,我在我外甥女这边修养身体,她现在是皇宫医师,养生方面的知识还是不错的……”
  “秋晔。”
  对面声音一滞,半晌,才深吸口气道:
  “行行行,你年纪轻轻这么严肃做什么?咳,说正经的啊,住皇宫附近呢,其实也有利于我观察这边的动向,都是伤残退役军官了,帝君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昨天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一不小心睡了六天嘛,丧偶中年人身体就这样,祝同学你得理解。”
  祝回沉默片刻。
  “……这方面我帮不了忙,你自己多注意。”
  对面叫秋晔的男人嗓音爽朗,听着也就四十来岁,从说话就能看出是比较自来熟的性格。
  他是哨兵学院的挂名顾问,几年前,祝回刚觉醒成哨兵来到这里的时候,还经常能和他碰面。
  对面大概看他是个好苗子,就经常教他一些打架和野外生存的技巧,只是在祝回提前参军、实地距离变远之后,联系渐渐少了。
  还是今年上半年,祝回带队去往钻石海的任务出了意外,他回来在帝都待了几个月,才在终端上重新和秋晔有往来。
  不过确实是很久没见到秋晔本人了。
  那些“破后而立”的传闻大概终究只是传闻,结合向导死亡对他的影响从未消散,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痛苦被冲刷掉了表层,所以乍看过去是空白一片的。
  秋晔听了他那句算是关心的话,在终端那头也挺乐呵,道:
  “小事小事,这几个月我看皇宫这边还挺太平的。你回来上最后几个月学的话,下次年级搞外出实践活动告诉我一声,我有空就过去,说不定能跟你过两招。”
  “嗯,不过我这边正好碰到了点事……”
  祝回把自己和易程礼的冲突简单讲了一遍。
  “那小子?不应该啊?”
  秋晔明显有些诧异。
  “他是对你挺不满的,但他的不满主要在于你一来就会压他一头。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恨你恨到要通过折腾自己来阴你——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哥哥……咳、徐……嗯,他帮我解决了。”
  秋晔:“……”
  秋晔:“你说什么?等等——噢你结婚了!”
  祝回很收敛地嗯了一声,算作肯定。
  他其实很想秀恩爱,没办法,他现在对谁都想秀恩爱,告诉所有人自己跟哥哥天下第一好,再“不经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发圈。
  如果和他通话的是个关系不错的同辈哨兵、战友,他指不定会直接打个三秒的视频过去,展示一下自己新得到的精美手环。
  但秋晔以前教过他不少有用的东西,本身情况又特殊,祝回反而有点不好说自己和徐寻月的事,怕自己情绪漫出来,触及到对方的伤痕。
  这个“伤痕”可不是什么文艺的说法,它在医学上有专业名词,叫“精神伤痕”,专门指经历过濒死状态的向导或哨兵所拥有的后遗症,类似PTSD。平时不触发还好,一触发天崩地裂,甚至可能瞬间失去意识走向毁灭。
  不过,秋晔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他在反应过来之后就有些恍然了,语气还有些揶揄。
  “瞧瞧我这几天睡得……都浑浑噩噩忘记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啧啧,你都从单身青年变成已婚人士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很好、他很好。”
  祝回是真的想收敛,但他总觉得,太收敛的话,说出来总是不太对劲。
  那种平平淡淡、没有冲击力、没什么感情色彩的中性形容词,本来就不适合形容他对哥哥的感觉。
  不是挺好,就是很好,而哥哥也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秋晔闻言哈哈大笑。
  “连这种称呼都脱口而出了,看来你和徐向导相处得很好?哎,也不知道是谁,半年前跟我抱怨这个婚约,还是我一直在那劝说这个婚约应该不简单你且试一试……”
  祝回脸上浮出一抹薄红,嘴角抿着一点克制的笑意。
  “……不过你要想好,要不要把我们的推测告诉他。”秋晔忽然话锋一转,正色道,“我跟徐向导没怎么接触过,但也有百分之……至少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吧,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应该不是有问题的人,总之这个你跟他结婚了你自己判断。我要说的是,伴侣之间,很多事情会不可避免地变成需要共同面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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