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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对不起,我以前真的没好好陪你。”
  我说其实没有对不起一说,这是个人选择。我不会觉得你为了我而舍弃什么就是好事,虽然这个行为看似深情,但是意义实在甚微。我拒绝把无谓牺牲给浪漫化,因为我会舍不得你那么做。
  虽然伤心,但我从未后悔过那时对你提了分手。周汀应该先是周汀,然后才是属于我的那一片沙汀和Z小姐。
  人都是向着更好的地方去的,而身为伴侣要做的就是全然支持,然后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带着你回家。
  这是我现在做的,也是你在做的。
  周汀听了后,什么话也说,只是轻轻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胛骨上。
  这话说起来脱俗,却并不容易,我曾经的反应能力迟钝像条海参,也是经历了不少时间的打磨,才渗透了这个道理,成为了你的海鸥。
  如果要开个玩笑的话,怪不得说小别胜新婚呢,虽然我知道这个句子不是这么用的。我愿意不再紧跟着你的步伐,张开双臂退开半步,然后刚好接住你。
  好吧,按照我对他的理解,她应该没听进去。
  “这样吧,我们先不回家。”我将车子刹停,转头冲她笑。终于不用在后视镜中看周汀,“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夜晚贡献给我,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她回答的干脆。
  周汀的鼻子探到了我的耳后,鼻息轻轻地喷洒在了整个颈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似身处夏天,变回了十七岁年少时那个背着Z小姐行走在枯草滩码头的我了,那是一个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那抓紧喽,我们出发。”
  我开始变得激动愉悦,因为今天我们又要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了。
  这幢旧楼房,旧得可以让人心生怜悯,连订奶的箱子开盖都己经生了锈,但我确实与它有过肌肤之亲。房屋里的老家具永远混合着樟脑丸、老木头和潮气的味道。
  进屋的房门有两道,我拉开了那扇我曾经要好用力才能开的铁栅门。
  “进来吧,不用脱鞋,反正早就没人住了。”
  房子很小,站在门口,都可以看见正对面的阳台,只用走上三五步;房子很小,拉了下门口的拉绳灯,小灯泡可以勉强把整个屋子照亮。
  门口地砖因为年代久远,有几块已经松动了,踩上去会“咯噔”一声。我先行迈入了门槛,伸出手去扶周汀,她的鞋子有着不矮的后跟。幸好我一直续着电费,要不然这会儿连一丝光都见不到。
  “这里是?”
  “我阿婆的家。”
  我向周汀介绍了这位隐秘的老友,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真的是会有感情的。回到这个地方,像是回温了一部老电影。
  我让周汀在旁边等等我,转而趴到地上与老房子来了个贴面礼,从电视柜下掏出了一个铝制的饼干铁盒。
  我抚了抚盒子边缘,吹了口气散了散上头的灰,招呼周汀过来看。盒子里有成堆与房子一样老的照片,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很小很小时候的照片了,多数的都是和阿婆在一起,周汀倒是看得很起劲。
  我告诉周汀,说到底还是你懂我会被什么触动。所以当陆雯拿着阿嬷的剧本来找我时,我其实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合作,更是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我一个隐秘的小心愿。
  “我一直觉得,亲情不一定建立在血缘上。”我举起一张有阿婆的相片,贴在了面旁,眼角弯弯的让周汀对比,“我们笑起来是不是挺像的?”
  周汀俯下身子捏了捏我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说是的。
  “周汀,你说过想知道那些从现在我口中扒不出来的故事,所以我现在想要全部吐出来给你,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捉住了那只停留在我面部的手,轻轻地摩擦了一会儿,“但请答应我,不要可怜我,也不要为此伤心,我很感恩所拥有的生活。”
  这是一个生命第一次被拥抱的故事。
  不是母亲,也不是恋人,而是那个在所有大人眼神游移、声音冷淡的缝隙里,唯一会伸出手来拉住我小臂的老人。她的掌心粗糙,却稳如旧木门后的钩锁,哪怕我再怎么躲、怎么闹,她总能把我揽住,轻轻一收,就收进了那个狭小但安全的屋檐下。
  开着纱窗的卧室,永远有着微弱的亮光。在这里,我听过无数首可以让我安眠的夜曲和晚安。
  大人比小孩大,老人比大人还要大。所以年幼的我理所当然的就认为,阿婆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打心底将这个每一和我说晚安的人当作了我的奶奶。
  我是在十岁那年才被接家的,在此之前,就一直养在阿婆家。我和阿婆共渡了我人生的前十个年头,人到底会有多少个如此般的十年?
  跟养动物一样,我那时还小,但若在大些,就养不熟了,这是大人的观点。于是乎,我在十岁的那年失去了一种此后人生中再难得的,纯粹的被爱状态。
  我也想变回小孩,在她面前才可以当的坏小孩。
  人总是在迷惘与哀愁中,对温暖、归属和片刻慰藉的一种本能寻求。
  时间总把人推的太快,我己经成了比小孩要大的大人。不过当大人也有一个好处,我有能力留下什么,我留下了这幢老房子。
  “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周汀吻了吻我眼角,像是想尝尝我具像化结晶的回忆是什么味道,我眨了下眼,没有避开。
  我说,小孩的能力太小,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可以联系的方式。我赶着成为一个大人,只觉得世界很大,我们总能再见。所以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失去了最后一次互道晚安的机会。
  阿婆的名字里有一个秋字,那是她最喜欢的季节,也是申城最短的一个季节。
  我好运气不太好,我曾经也踏上过这个陷阱,过于着急的赶着时间向前走,以至于忘记牵起身旁人的手。
  “但是周汀,”我说,“我们还有好多时间。”
  你永远是我的幸运。
  我很感谢时间和世界把你带给了我,我们属于彼此之间,包括弱点和缺陷。所以你要清楚,尽管我们都会希望我们能多爱对方一点,但爱没法儿计量,也没有多少之分。
  不要为任何人去舍弃你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包括我。
  爱是互相给予,但绝不是两个一来一往的相对箭头;阿婆从未说爱我,但我知道她爱我很多。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至此,我学会了如何去拥抱另一个生命。
  周汀撩起了我额前的碎发,从眼角处移开,吻上了我的额头,这是一个不带情欲,不求回吻的一个晚安吻。
  “晚安余翎,祝你好梦。”
  “谢谢你,但是我不想做梦。”
  “那好吧,祝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你也是。”
  晚安,周汀。
作者有话说:
发现时间卡的刚刚好,今天520,爱阿婆
 
 
第64章 日记
  这几天的傍晚,周汀的钥匙转动声总能准时在门锁里响起。我蜷在沙发一角数着,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七天在六点前回家了,放在往常,这很稀奇。这说明周汀这几天都按时下了班,没有出现加班的情况,我因此感到开心,还有一点点受宠若惊。
  我问周汀这几天怎么都这么早。
  她进门后照例先把包放下,换上拖鞋,一边走进屋里一边说她想明白了,比起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企划书,她还是更愿意回家当个闲人。
  说实在的,比起周汀,我才是个大闲人。每天清晨,我都是被周汀出门的动静吵醒的。她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服,但碍不住我睡眠浅,只要周汀一走,我就会有预感的醒来。她走之前会在床边坐一会儿,看看我是不是醒了,为了避免她误会是她吵醒了我,我会习惯性装睡,等到周汀出门后,才会趿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地起床,吃饭,遛狗。
  最近这段空档期,明明没有安排什么正经事,我却总觉得闲不下来。哪怕只是窝在书桌前敲几句字,也比什么都不做更让我安心。
  从前周汀问我,有没有特意写过她。
  我说没有,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写她。
  但当我今天展开了我的日记本,从头翻到了尾,我才发现,我的笔下全是周汀。其实仔细想想,不可否认,我很多剧本的构思都有一个成分,人物执拗坚定又善良,那就是我的爱人周汀。
  周汀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或是隐晦,或是明明白白。她以真实的姿态存在,就站在我对面。
  确实没有特意的去写,笔墨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顺畅的就流出来了。
  周汀也像水一样从浴室流出来了,头发半干,穿着宽大的T恤和睡裤,看见我趴在桌前发呆。
  “在写剧本?”她问。
  “嗯…算是日记,虽然我没有每天都写就是了。”我合上了笔记本,看着她走近,轻轻环住了我,半干发梢紧贴着我,上头还带着的水珠。
  这样的厮磨激起我一战栗,我想我变成了一个有着清晰刻度的实验器皿,因为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到底有多少滴水落在了我的身体上。
  “字还挺好看的。”
  “那当然。”周汀一夸我,我就要翘尾巴。
  “我可以看看么?”周汀指尖已经搭上了笔记本的封面。
  我说为什么不呢?带着周汀手摊开了本子。
  夏季,七月。
  这是一本十七岁开始刻写到现在的笔记,有着那些青涩、用词拙劣又情感外露的文字,翻看起来要画不少时间。页数早已不新,翻动时有些页脚甚至发出细微的裂响。
  所以周汀也理所当然的看见了间隔在分离中间的那些日子,让我有一种被悲伤的潮水重新送回了海滩,和天漏了般滂沱感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那时候的我,笔下还有许多日思夜想的周汀。
  当她抚上那几页时,她像是不小心触碰到我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一样,轻轻一颤。
  我想,这样的反应,她大慨己经读懂了我不止半分。
  我告诉周汀,她那天在医院见到我的时候,其实医生都开始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因为我和他都一致认为,我再也得不到解药。
  周汀一页一页地看,顺势坐到了我腿上,带着水汽也带着体温,边用指尖划过纸面边抚摸着我眉额角的疤,我下意识揽住她的腰。
  啧,她这是在犯规。
  我终于卸下了我为数不多的壳。
  我回抱她,把她的头发拨开,一滴没干的水珠继续落在我的眉头上,凉凉的,痒痒的,她的吻也落在那里。
  “所以我很好奇我们亲爱的Z小姐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呢?”
  据我所知,我和她曾经的理想对象相差甚远。周汀曾经理想当中另一半,是一个同龄或年长且和她家庭背景相似,内核相同的人。至少不会像我十七岁那样,那么安静。
  “我也不知道,”她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翻书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其实我本来没想过我会做你的爱人的。”
  周汀从翻页的缝隙里拎出了一句私密的念白,她告诉我,她要比我在日记里写的更早就关注到我了。
  要早得多,或许我根本不会记得,因为连她也是偶然间从记忆分隙中发现了这个巧合的事实。
  她不止一次见我一个人坐着,眼神却游离到天边,好像思绪比身体更早抵达一个谁也不知的远方。看起来不太像一个热络的人,却愿意莽撞的来对她伸出援手,而且不仅一次。她说我身上有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特质,多次种种的相遇使她开始感到好奇,但也仅此而已。
  “感觉你从小到大没怎么变过。”
  “搞得像你见过一样。”
  “万一呢?”她忽然问我,“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吗?”
  我摇摇头,开始插上吹风机给她吹头。
  “寝室漏水,宿监带你来投奔我,我给了你我的钥匙。但在这之后的事情,你可没有写。”
  吹风机的热浪和嗡嗡声理所当然的串联起了那个七月与这个夜晚。
  可是周汀说不是,她说的是那个夜晚后的故事。
  “你送还钥匙的时候,还帮我借了了一本我随口提起的书。”
  “只是因为这个?”我做过太多举手之劳的事情,比如帮周汀开门锁,借一本书。但大多数人只会把它当成一种理所应当。
  “这个事情,只有你做过。”周汀盯掰着手指细数,“从发现这个苗头后,我开始回想所有被我忽略过去的瞬间,有味道,有声音。”
  “种种迹象表明,我对你很感兴趣。”呼啦啦的热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微微蓬起,随后又贴回她的颈侧。
  我收了吹风机,把它放到一边,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分明。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答应你啊,这个理业听起来不太靠谱。”我边说边帮周汀顺了顺毛,“要是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一时兴起的姐姐给耍了,我会很伤心的,”
  我那时没吃过猪肉,也没怎么见过猪跑,所以生怕对周汀的意思有半点误解,导致产生了美好的幻想。
  那这样到头来所迷恋的东西,不过是天狗食日般的幻影罢了。
  “小翎。”
  “嗯?”
  “我今年马上二十五岁了。”
  周汀说,一百年是一个世纪,她的生命己经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了。
  她说你看,不说见面,我们从相识的那一刻算起,已经快五年了,足够你再读一回五四学制的小学。你说过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也知道我们一起吃了很多很多顿饭。
  恰好,家人就是在很多时间里一起吃了很多顿饭。
  她说,反复咀嚼印证了“家庭化”过程。
  这足以推翻我从前的思考,而且大错特错。
  简而言之,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
  我默许了周汀的话,这个结论并不需要我点头确认,我能做的就是慢慢用毛巾替她把头发上剩下的那一星湿给擦干。
  我是一个对感情方面敏感过头的人,也许在她意识到自己对我感兴趣之前,我就已经先一步发现了这个情况,我只是在装作不自知,因为我在惶恐。惶恐被她喜欢,也惶恐这份喜欢只是偶然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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