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想的一样,席闻知喜欢看电影,他转了一圈,没找到席闻知像学过国画的样子,房间内没有放置任何作品,没有名家名作,也没有席闻知本人的画。
在市区的房子里也是,如果不是听了徐夫人和贺连昭说的话,他根本看不出来,原来席闻知学过国画,和他外公一样。
除了席闻知喜欢看电影这件事外,他对他的爱好一无所知。
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家里的影音室。
想到这,贺尧心里又安定了一些,就像他对贺连昭的反击那样说的,要和席闻知订婚的是他。
第64章
徐文瑩讽刺道:“我没想到,我和你父親那种人还能生出你这么一个情种。”
席聞知在她的讽刺下无动于衷,对于已经过世的父親也没有太多评价。徐文瑩翻看着桌上的两份合同,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以为我会阻止你们?你别后悔就行。”
房间外,于禾焦灼地在门外等待着,直到席聞知从书房里出来,他往后看去,没见着徐文瑩,他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不等他说话,就听席聞知冷酷的声音响起:“于禾,既然你为我母親效力,理应领她的工资。”
什么、什么意思?
席聞知没有解释,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呵。”
“于禾,进来。”屋内传来徐文莹呼唤的声音,于禾来不及研究清楚老板的语中的深意,就被叫到了另一个老板面前听候吩咐。
徐文莹表情高深莫测地坐在办公桌后,眼神锐利地盯着于禾,直把于禾盯得开始冒汗了,才缓缓道:“于禾,我栽培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应付我的?”
“没有啊夫人,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我每一件都是尽心尽力地完成的。”于禾赶紧表示忠心:“夫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忠心耿耿的。”
“呵,你倒是精明,既然你向着闻知,也不用在我这里做事了。”
什、什么?
那邊席总要踢开他,这邊夫人也要踢开他?
“夫人,不是我,夫人,不行啊,席总刚在外面也跟我说不要我的。”
“活該!”
“那不是您让人给我绑回来的?”于禾委屈道。
徐文莹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嫌弃道:“一点事都做不好,要是早让我知道闻知那么上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任由他发展的。”
于禾心虚地低下头,这事确实又被徐文莹指着鼻子骂了几句办事不利,才被轰出书房。
他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这下是两边都不讨好了。
不过很快他又整理好心情,以贺堯现在的身家,凭他和贺堯的关系,让贺堯给他发工资也不是不可行。
贺堯不知道于禾心中所想,见到席闻知回来后,主动走过去,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问道:“阿姨对我是不是不太满意?”
“嗯?”席闻知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没有。”
贺尧一脸不信,席闻知只好道:“谈了些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她不会插手我的事。”
那家长这关过了,贺尧鬆了口气,想起自己的目的,挂好外套厚主动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呼气道:“一起洗澡吗?”
席闻知解扣子的手一顿,昨晚做的太多,他还没恢複过来,今天一天状態都不好。但是为了不让贺尧察覺,加上贺尧今天情绪明显很紧张,就当是安抚他,他想了想还是忍着疲惫点头同意了。
在他点头后,贺尧便寻到他的唇去亲他,手也牵到了他的手,接替了他原本要做的事情,帮他把扣子解了开来。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夜已经深了,贺尧抚摸着他身上新旧交替的痕迹,见他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问道:“是不是要吃藥了?”
躺在他懷里的席闻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贺尧接着道:“忘了吧?等下又半夜才想起来吃。”
说着,贺尧下床去取了他的外套,从口袋中掏出藥瓶,他神態自若地又去倒了杯水,期间席闻知靠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等他端来水和藥,席闻知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白色的药片,就着温水吃了下去。
贺尧拧上药瓶随手放在床头,又关上灯,两人各懷心事地躺下。
贺尧揽过他的腰,用手丈量了一下,突然问道:“闻知,你上次体检的结果出来了吗?”
怀中的人明显一僵,黑暗中,贺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知道席闻知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倒了。
空气明显凝滞了,贺尧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他,贴着他的唇呢喃:“闻知,我们马上就要訂婚了,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没有,就是最近太忙了,抵抗力下降。”席闻知枕着他的胳膊,两人这会都没有穿衣服,他伸出手环抱住贺尧的肩膀,张开唇像是邀请般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尧,因为看不见,这一下舔在了贺尧的下巴上,他又往上想要去找贺尧的唇。
贺尧后仰脖子,避开他的邀请,“如果结果不乐观,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不会因为你生病就怎么样的。”
“嗯,我知道。”席闻知翻身把身上一半的重量壓在了贺尧身上,贺尧不让亲,他的手就四处点火,很快便察觉到了贺尧的反应。
“闻知。”
“嗯,做吧。”
贺尧:“……”
因为心里起了疑心,此时的贺尧头脑无比清醒,一瞬间明白了席闻知的套路,他一把抓住那只做乱的手,“你是不是不想说?”
席闻知摸到下面的手一顿,被他抓着举到头顶,贺尧一个用力,两人的姿势调换过来,席闻知想要挣脱桎梏,却发现贺尧前所未有的態度强硬。
上方一片漆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只能模糊看到贺尧的五官轮廓,具体是什么表情就看不清了。
他沉默了一会,仍然淡定,放软了声音道:“其实那不是治感冒的药,对不起贺尧,我骗了你。”
他突然软下的态度和歉然的语气,让贺尧不自然地鬆了力度,松开了他的手。
席闻知察覺到他的态度松动,他是个出色的商人,在生意场上一向无往不利,也很会审时度势,一见贺尧态度松动了,便伸手环住了贺尧的脖子,壓着声音解释道:“前段时间开始一直头疼,医生说是劳累的,开的治头疼的药。”
同样的,贺尧也看不见席闻知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他一脸淡然地说着示弱的话。
不知道贺尧信了没,席闻知用上自己一贯的方式,主动送上自己到贺尧嘴边,“做吧,你想的。”
“我想。”贺尧诚实道,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喜欢的人吧,“但是,你想吗?”
他重複道:“闻知,你想吗?”声音都带上了颤意。
他想到他们之间无法标記,想到了贺連昭今天说的那些话,说没有在他心底留下涟漪那是假的,他的恐慌在黑暗中暴露无疑。
“你真的想吗?”
贺尧又问了一次,没有等席闻知答复,他就问道:“为什么挑中我?”
贺尧喃喃道:“你不想的。”
他翻身坐了起来,开了床头灯,席闻知紧跟着坐起来,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贺尧,飞速转动着大脑,想着該怎么说。
贺尧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得出来贺尧并没有把和他在一起当做一场交易,如果贺尧把这场訂婚当做商业联合,就不会追究这些,只有看重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才会纠结于此。
他只觉得头更疼了,吃下去的药好像一点效果没有,让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都想不出合适的解释。
贺尧背对着他,问道:“你当初是不是选中的是贺連昭。”
“不是。”席闻知想也不想地回答。
虽然贺尧在心里已经认定贺连昭说的是假话,但是在听到席闻知不假思索的答复后还是很高兴,问道:“那你为什么选择我?”
席闻知沉默着,揉了揉鼻梁,想了一会终起了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挑中贺尧的原因。
“你说,你想挑个条件更好的人包養你。”
“?”
贺尧一脸懵逼地转过身,看着突然说出这个答案的席闻知:“我什么时候说过?”
席闻知笑了笑,“我听到了。”
贺尧努力在記忆中找到相关的记忆,终于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找到了,“我当时说的是,如果要被包養,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更有钱的。”
席闻知笑着点头,一如既往地温柔道:“我不是吗?”
“……我那是气话。”
“嗯,我知道。”席闻知点点头,“可我当真了。”
贺尧当时被人x骚扰时,那人觉得贺尧穷,提出要包养他,贺尧一气之下才说的那样的话,没想到被席闻知听到了。
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贺尧将信将疑,又提取到了里面的关键信息,“那你这是在包养我。”
席闻知笑出声,往前伸出手揽在他肩上,他探出上半身,贺尧便伸手接住了他抱到怀里,显然已经态度松动。
“我还不够有钱吗?”席闻知跪坐在他腿侧,这样的姿势让他比坐着的贺尧更高,他低头看着贺尧,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真的不吗?”
察觉他吞咽口水的动作,席闻知把手放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抚摸着,撩拨着,“我给的已经够多了吧?”
他是带着笑意说的,贺尧只当他是开玩笑,因为如果这是包养,他又怎么会在今晚见到席闻知的母亲呢?又怎么会在几天后订婚呢?
他激动地抱着席闻知的腰,因为开着灯,双方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动作,也能看清楚,席闻知是怎么缓慢坐下回到和他视线齐平的位置的。
他们第一次用这个姿势,贺尧激动地箍筋了掌下的软肉,面对面的姿势可以让他他可以不错过席闻知脸上情动的表情。
两人都很激动,闹的比之前更久,在最后,贺尧把他锁在怀里,想要再次尝试标记时,席闻知避开了,这个动作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把贺尧浇了个透心凉。
“闻知……”
第65章
那一晚过去,賀堯在第二天告别了席闻知的母亲后,又把席闻知送到了公司才回到朋友们下榻的酒店,自那天早上分开,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到席闻知了。
像是不可说的默契,信息停留在几日之前,賀堯一开始还陪朋友们四处玩,后面就待在酒店了,起因是朋友们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賀堯解释是因为订婚前焦虑掩饰了过去。
好在他们没有追问,不然賀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几天,白天朋友们出去玩的时间里,他大多数是待在房间,唯一活动的区域就是酒店的健身房。
贺尧心里想着自己和席闻知之间的事,没有心情再继续,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下了跑步機,准备回房间洗澡。
在回房间的电梯里,手機弹出来一条信息,他心中一跳,还以为是席闻知的消息,只可惜打开看到的并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发来的,但也不是什么无关緊要的消息。
屏幕里是一个软件弹出的陌生人消息通知,贺尧想到自己昨天在软件上发布的帖子,带着几分意外急切地点开了那条消息。
有神经病(发病中):哈喽,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药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
因为是陌生人招呼,对方只发了一条消息。
电梯停在了房间所在的楼层,贺尧一邊走出电梯一邊打字回複:你认识这个药?
药是贺尧从席闻知那里拍到的药瓶,他在網上搜了许久,都没找到和药名一致的相关介绍,搜成分也搜不到有用的信息,帖子昨天发出去后也沉了,这还是第一个主动私聊他的人。
有神经病(发病中):你先告訴我你从哪里来的药。
贺尧没有直接回答这药的来源,看着对方的名字,他敲下一行字:难道这药你也在吃?
有神经病(发病中):我不吃,但是我知道这个药,你不是在问这个药是什么药,治療什么病的吗?
7437…:对。
有神经病(发病中):你告訴我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告訴你这药是用来治什么病的。
7437…:我捡到的,没见过所以问问。
有神经病(发病中):不可能,你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告诉你这药的用途。
贺尧回道房间,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複,反而是点开了对方的主页,浏览这名網友曾发过的帖子。这名網友显然很爱发帖,多是吐槽向的,也有科普类,科普的方向还是医学方向的,真有可能认识这个药。
7437…:这药不是我的,我是听朋友说这个药对精神……
他看着对方的網名,故意打了省略号。
结合对方的名字,他猜测有没有可能对方也在吃这个药?
难道闻知有精神类疾病?
不不不,闻知看起来很正常,能够管理一家企业的人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如果不是这种类型的病,为什么不能说?贺尧觉得,即使席闻知得的是绝症一类的病,自己也不会为此就说分手或是退婚的。
他很在意,席闻知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吃这一类药,还要瞒着自己。
贺尧发现对方看到他的消息后没有馬上回複了。他又等了会,没等到对方的回複,越想越焦虑的他忍不住再次去搜了一下药名。
和之前一样,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忍不住又返回和那名疑似精神病网友的聊天页面,不想錯过一点可能性的他,忍不住再次发消息问对方:这个药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有药品的信息,可以告诉我吗?有偿。
他举着手機,想了想,再次敲出一行字:这个药,是我朋友给我吃的,他说能治療头疼,我前几天才发现这可能不是治疗头疼的,会不会吃死人?
他把事实扭曲了一遍发出去,这话里含有两个重要的信息,一个就是他想知道这个药是不是治疗头疼的,虽然他心里已经清楚,这药可能不是治疗头疼的,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样说了。而另一个信息呢,是他想知道这个药对人的健康有没有影響。
45/74 首页 上一页 43 44 45 46 47 4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