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席闻知日渐消瘦的身体,贺尧吻过席闻知的锁骨和脊背,丈量过他的腰,摸过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同样是长期健身的人,贺尧太清楚席闻知身体肌肉发生的变化了。
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对面就发来了回复,这让贺尧清楚,对方前面肯定也有在看他的信息,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回复他。
有神经病(发病中):你确定你吃的是这个药?吃了多久?
贺尧想到席闻知的变化,想说吃了几个月,但是又怕时间久了容易被对方发现自己在说谎,便捏造了一个时间:吃了快有一个月了。
有神经病(发病中):……
贺尧耐心等着,可等了一会也没见对方再发消息过来,着急的他只好再次编辑了一段话发送过去。
7437…:我的头疼不仅没好,还越吃越严重了,如果你有这药的信息,請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贺尧发完一直在等对面的回复,殊不知他的话对另一边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只是想上网发个疯无意刷到贺尧帖子的陳文信初看到贺尧发的图片时就精神一緊,此时再看到贺尧最后发过来的话更是眼前一黑。
他颤巍巍地打电话给他的老師,电话响了很久才接,等待接通的期间,他整个人焦急地直扣手,在电话忙音挂断后,急切地重复拨过去,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遭到了老師一顿暴躁的语言输出。
“什么事?不知道这几天席總在这里?我忙得很,你有什么屁话赶紧说!”
“还有,不是放你假了?你小子,你不会要跟我继续請假吧?我告诉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明天你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是请假!老、老師,我有很重要的事!”
他的语气很急,尾音还打着颤,电话另一边被他换做老師的人收了脾气,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请假去参加你朋友婚礼的吗?没结成?”
“人没就算结成你急啥?多大点事!”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快点说,徐夫人一会就来了,你老师我还得去招待。”
听老师语气不耐烦了,陳文信赶紧说出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老师,你旁边没其他人吧?”
听他问出这句话,对面语气一下严肃了起来:“没有,你要说什么?”
“老师,我在外面看到我们的药了。”即使是隔着电话,也知道老师那边没有别人,陳文信还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什么药?”
“新药。”
“……”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陳文信整个人也跟着不好了,“老师,你,你说会不会有人……”
“不可能!”
一听他猜测研究院里有可能存在泄露新药的人,电话对面的人第一时间否认了,接着他也压低了声音质问自己的学生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网上,老师,有个人拿着药在网上问。”陈文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也不管对面的老师能不能承受得了,直接抛出了更重磅的消息:“他还说,是他朋友给他吃了治头疼的,还越吃越不好,才想到上网问的。”
“……”
“……”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电话两头的人身上,不知道是谁深吸了一口气,陈文信快要憋窒息过去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呼吸,吸气的人是他的老师。
“真的?你确定没看錯?”
“这我能看错吗?”陈文信见老师不相信自己,把药的名字说了一遍。
“你先别说出去。”
“我看到第一时间就打电话……”
“你今晚立刻、馬上回来!”
“可是老师,我买的明天的機票。”
“明天?还明天?你是不是想死?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赶紧给我回来!”
陈文信被骂的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师,我马上买机票回去。”
“对了老师,那个,报销吗?”
“……报!”
陈文信听到对面那声咬牙切齿的报销后,终于舍得挂电话,听话地打开了订票软件。
没等他买好机票呢,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他老师的。
“喂老师,在买了在买了。”
“你给我稳住他,这件事你知我知他知!”
贺尧不知道自己让另一个人焦急上火了,一直等不到网友回复的他,放下了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的他,擦着刚洗过的头发重新拿起手机,看到了网友发来的新好多新消息。
翻过一长串“在吗在吗”的话才翻到上面的信息。
有神经病(发病中):那个,我知道这个药,你现在先停药,不要再吃了。
7437…:所以这真的不是治头疼的药是吗?
见他终于有回复了,陈文信松了口气,不过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模棱两可回复:头疼也有很多原因,不同原因有不同的治疗方案,總之你先不要吃这个药了。
7437…:好,我听你的,你能告诉我这个药是治什么的吗?为什么我吃了这么久不好反而病情加重了?
有神经病(发病中):不是说了要对症下药吗?总之你别吃了,我现在马上要上飞机了,晚点跟你说,帖子你先刪掉。
7437…:为什么要刪帖子?
7437…:别关机,你现在升舱,连空中wf,我可以给你钱。
还没有订票的陈文信看到了这位网友的信息,从对方想要出钱给自己升舱来看这名吃错药的网友真的很着急了。
可是他的老师,他所在的研究院的名誉更重要,他只能假装自己已经关机了一样,无视掉对方的消息。
过了一会,陈文信再去刷新这位吃错药网友的主页,那条帖子已经被删掉了。
第66章
坐上飛机的網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飛往哪里,两个小时过去了,仍旧了无音讯。
賀尧等了又等,等到外面天都黑了,朋友们玩了一天也已经回到酒店,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干了什么,一个个累得回到酒店就不肯再出门了,席聞知的别墅管家这几天一直照顾着他们,十分尽职尽责地让酒店安排了晚餐送到他们的房间里,省去了他们下楼吃飯的程序。
连一直没离开过酒店的賀尧也有一份,賀尧没有心情出门,就待在房间里把飯吃了,吃饭的过程中又打开軟件看了看,仍旧没有那名網友的信息。
他放下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饭吃到一半,听到新消息的提示音还是让她第一时间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
坏消息:不是来自那个网友的。
好消息:是席聞知的。
鎖屏页面只提示了对面发来了一张照片。
賀尧抱着期待的心情点开了那条消息,图片加载中,不过一秒,照片的内容映在了贺尧眼里。
照片里,是一捧恣意绽放的白玫瑰,看背景應该是插在了家里的花瓶中,只是花朵很多,开得十分活泼,你拥我挤,完全挡住了花瓶的影子。
照片一角,一只白皙的手放在花朵上,像在侍弄花朵的样子。
贺尧知道,那是席聞知。
席聞知:你不送,我就自己买了。
贺尧心中一緊,像明白他的意思,又像不明白,他盯着屏幕中的那张照片,不知该怎么回複。
他送过席闻知很多花,只有送白玫瑰那次是特别的,他相信席闻知一样清楚,所以这时候对方发来这样的照片,想来也是有特殊含意的。
贺尧还没有回複,对方又发来一句话。
席闻知:今晚回家吗?
那天晚上,他们明明上一秒还在做最親密的事情,下一秒却成了同床异梦的代表。他们分开后,默契地没有再联系对方,而现在,席闻知先一步向他示好了。
很显然,席闻知是在给他台阶下,也是在主动向他示好,贺尧一下就心軟了。
药还没有查清楚,那名叫有神经病的网友还没有回复他,他也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对一个Alpha来说,被喜欢的Omega拒绝,都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是,冷战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他的内心也不希望如此,既然冷战的另一方已经率先示好,他怎么能冷眼相待。
他甚至来不及收拾桌上没吃完的晚饭,也来不及和朋友们说上一声,也等不及席闻知派司机过来了。
他打了车,到了车上,才想起要跟朋友们说一声,发完又想起来,差点忘記了这个群里有席闻知。
贺尧:“……”
对啊,席闻知就在群里,那他这几天根本没有跟随大部队行动,每天待在酒店里的行为,岂不是早已被席闻知知道了?
莫名觉得有些丢人的贺尧把臉埋进掌心,过了几秒,搓了搓臉,又打起精神来。
无所谓了,还有比无法标記更丢脸的事情吗?
车子很快停在了小区,外来车辆却没有办法开进小区里,贺尧只能打算下车走进去,夜里的室外温度很低,剛下车贺尧就被一股冷风吹傻了,头发纷飞,露出光滑的额头冷嗖嗖的。
他不顾形象地戴上帽子,埋头往里跑,剛过门岗的门禁,还没等再往里,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贺尧。”
贺尧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讶的抬头,就看到席闻知从保安室里走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席闻知没说什么,和保安说过再见后走向贺尧,他披着大衣,里面穿的高领毛衣,是受不住这天气的,贺尧上前几步,去抓他的手,还好,是温热的。
“我在里面待着呢。”席闻知知道他担心,指了指身后配了暖气的保安室,自己还没有傻到一直在外面等。
贺尧点头,牵着他的手也没有松开,“我们快回去吧,好冷。”
“好。”
一个怕对方久等,选择打车,一个知道对方的必经之路,早早等候。偌大的小区,走上一段路也要好几分钟,两人緊紧依靠在一起。
看着埋头走路的席闻知,贺尧突然想到,这段路对席闻知这样总是车接车送的人来说,是不是这个冬天唯一挨过的冻呢?
贺尧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突然很想抱抱对方,只是这会太冷了,为了不耽误,他只能忍住冲动,好不容易进了单元楼,有了充足的暖气,终于没那么冷了,贺尧再也忍不住抱过他。
摸着手下触感柔软的大衣,贺尧松开手,没等席闻知反應过来,又牵起他的手往里走,路过起身欢迎业主回家的保安,他目不斜视地经过。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外面拥抱,他年纪小,脸皮薄,看着面无表情的,实则耳朵已经通紅,而席闻知是真的云淡风轻。
席闻知是不在意这些的,但是看到贺尧通紅的耳尖,还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刚才一触即离的拥抱也让他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贺尧没有在生气就好。
进了电梯,知道电梯里有监控的贺尧没有輕举妄动,好不容易到了家里,一进家门贺尧终于忍不住抱过身边的人,把人抵在房门上。
咔哒一下的落鎖声响起,席闻知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住了唇,又急又热烈的吻让他难以呼吸,被禁锢在门与强壮的身躯之间,只能被动地仰着头迎接。
“喝酒了?”
“嗯、唔~”
贺尧只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席闻知只来得及应了一声又被叼着唇吻住,来不及换气的他,只顾着呼吸,只能无助地张开唇,任由贺尧在他这里攻城掠地。
直到脸因为缺氧憋的泛红,眼睛也布满湿气,才被放过,而被吮吸过度的舌尖已经发麻,他喘着气,忍不住舌尖抵住牙齿輕轻摩擦了一下,便感觉到了刺痛感,一定是破了。
更可恶的是贺尧垂眸盯着他的舌尖,眼神变得幽深,下一秒就要继续親。席闻知受不住了,紧闭双唇,红艳艳的舌尖藏在牙齿后面,怎么也不肯伸出。
“親一下。”他哄道。
席闻知不为所动,今晚的贺尧比之之前的还要凶,他不想体会那种被人堵住呼吸的窒息感了。
贺尧在他唇边啄吻,继续诱哄:“親一下嘛。”
“闻知……”
席闻知心软了,舌尖刚探出头又被人掠夺了去。
他今天刚从研究院那边回来,打过信息素的他耗费了许多体力,加上他今晚又喝了些酒,全身已经没了力气,身体瘫软,唯有依靠在贺尧身上才能勉强站住。
“这么乖,怎么不让我标记?”贺尧托着他的臀,把人抱在怀里,走进客厅。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那束出现在照片中的白玫瑰。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席闻知一直在他怀里没下来过,他一坐下,人也落在了他大腿上。
“我送给你的你不要?要自己买是吗?”
他像是在说花,又像是说别的,席闻知不知道贺尧怎么这么大气性,他之前也是看走眼了。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贺尧一直在骗他而已,就像他骗贺尧一样。
可是没有的,贺尧没有骗他。
席闻知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这几天里,他正常上下班,正常去研究院打信息素,和之前贺尧没来A市时一样,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无数次点开那个群聊,看着贺尧的朋友们分享着游玩的快乐,里面没有贺尧。
已经缓过来的他忘了刚才的遭遇,主动去找贺尧亲,贺尧仰着头,不让他亲着,坚持问他:“为什么不让我标记?”
席闻知:“不知道。”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贺尧不肯再接吻了,却也不舍得松开怀抱,两人便幼稚的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今晚的席闻知莫名有些幼稚。
他看向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大半,因为注意力转移,被席闻知钻了空子,两人便又抱着又亲了一会
贺尧特别无奈,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轻易被席闻知引诱,他故意由着席闻知不得章法地□□,他亲着唇往下,亲到下巴,再往下,只能亲到一嘴毛,便让他脱衣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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