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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殷千寻愣愣地望向身侧的烛台。
 
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说这个是开关来着。
 
 
 
第24章 不可杀人,否则回炉重造。
仲医生拾级而上,从地底升上来的时候,脸颊泛着红。
 
身上衣衫一改平日的端庄素洁,略有些凌乱,像是匆匆系上的,襟领有些歪,斜斜漏着一方胜雪肌肤……
 
“仲医生,你这是……”庄婶怀抱着一只母鸡站在天井里,望向仲医生的眼神有些茫然。
 
颜菲扔掉了手里的瓢,半倾着身子在一口水缸上,愣愣道:“……你果然在下面,怎的呆了那么久?”
 
而燕云襄的神色更为复杂。她呆呆地看看仲堇,又看看仲堇空无一人的身后。
 
仲堇抬起眼眸,见几人皆惑然盯着她领口,只不动声色抬手又拢紧了些,嗓中轻吭一声,走进了前厅。
 
她见燕云襄的眼神仍直直望着自己身后,便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拉过燕云襄的手臂,“找我有事?”
 
燕云襄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眼神仍时不时瞟向那暗室的出口,含混不清道:“马场有几匹马……似乎得了赛前焦虑,不吃不喝,你今日得空的话回去看……”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看到殷千寻从暗室出口上来了。身上的衣衫倒是齐整了,脸色却也微微泛红。
 
她不甚上心地抱了许多物什,因着外面的天光亮,微微眯了眯眼,抬手遮了一下,怀中的东西便哗啦啦往下落。
 
燕云襄撇下仲医生,撇下交代了一半的话,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去。
 
仲堇跟着转过身,眉心蹙了蹙。
 
只见燕云襄毕恭毕敬地蹲下身去,先殷千寻一步帮她把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有剑,有书,还有一卷似曾相识的花帘纸。纸已发皱,丝绸仍牢固地在上面打着结。
 
“姐姐,这个你还没拆么?”她递过去。
 
殷千寻从她手中接过这些,迅即嫣然一笑,信口胡诌道:
 
“姐姐我最近太忙,情书这种东西呢,定要找个不忙的时间好好品一品……”
 
燕云襄闻言脸上却闪过一丝惑色:“情……情书?”
 
殷千寻却未注意,只敛眉低眸,边走边道:“待我细细*品过,再予你答复。”
 
路过前厅的柜台,她不经意地瞥了仲堇一眼,而后道:
 
“不过,见惯了千年才开花的铁树,你这见第二面便递情书的举动,着实令我有些耳目一新……”
 
仲堇低头翻着柜台上的医书,紧蹙眉心,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耳里全是殷千寻含沙射影的讽刺。
 
然而燕云襄跟着殷千寻走出了兽医馆,却在她身后顿住了。
 
“千寻姐姐……”
 
“嗯?”殷千寻转过头。
 
她这才发觉燕云襄的脸又涨红得像个西红柿了。
 
燕云襄红红的神色中又有些尴尬,小声道:“那个……不是情书。”
 
殷千寻一愣,下颌略微抽搐了一下:“不是情书?”
 
老娘又自作多情了?
 
“虽然我的确,对姐姐有些好感……”
 
燕云襄抿了抿嘴,略略有些口吃道:“但我哪敢这么快就表达心意?这样岂不是会唐,唐突了姐姐……”
 
呵,场面话。小姑娘倒是挺会做人的。
 
殷千寻尽力维持住了面容的闲适,只抬手抚了抚眉梢,目光往怀里的水纹纸瞥了一眼:“那这是什么?”
 
燕云襄娓娓解释道:“是这样,我家马场下月初有一场颇,颇盛大的赛马会,我想,邀请姐姐去看……”
 
闻言,殷千寻脸上略微升起一丝愠色,从怀中拈起它,刷的一下抻开:“这种事,当面说不就好了么?”
 
“赛马会的邀请函总是会正式一些。”燕云襄咬唇道。
 
殷千寻在心里白了她一眼。这点鸡毛蒜皮也弄得煞有介事,白白害得她丢了一点脸。
 
本来丢脸的不只是她,还有那同样把它误以为是情书,生生将它窝藏在怀中窝了好几日的仲医生。
 
然而仲医生十分耳尖地听到了这些之后,抵在柜台边上,嘴角险些压不住,略略颤抖着往上勾起。
 
*
 
是夜,下起了萧瑟冷冽的秋雨。
 
风澜苑内的奇花异卉在秋雨淋漓之下,弥漫出一股凄切迷离的馥郁奇香。
 
殷千寻缓带轻裘倚在窗边,脸颊沾染了一层雨夜雾气,阖上眼,恍觉气氛到了,从身侧拿起那本书。
 
其实今日在密室中,她刚刚读过第一行字,不知为什么,眼泪差点就神经兮兮地落出来了。
 
无奈仲堇在身侧,她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泪。
 
索性装困了。
 
眼下她再度翻开这本书,依然那般,读了寥寥几行,眼泪啪嗒一声,砸到了书页上,正中“残花”二字。
 
殷千寻怔忪地看着那两个字,指尖轻轻按上去,湿润的触感把她吓了一跳。
 
到底为何会落泪?她心里分明没什么难过的感觉啊。
 
然而随着手指捻过一页又一页,她眼里落出来的泪把书页濡湿得起了皱,微微蜷起来,字也模糊了。
 
不得不暂时休止,阖上了书。敛着衣衫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
 
铜镜映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艳容,眼泪浸得脸颊的肌肤微微发红,状若桃花的眼眸泛着血丝。
 
在殷千寻记忆中,这辈子以及上辈子,她总以冷漠示外人,哪怕曾经掉过几滴泪,也从未狼狈成这样过。
 
是否要找那神医看看,莫非自己得了某种泪失禁的病症?
 
她抬起柔荑细指抚过眼尾的泪光,抚过脸颊,唇角。
 
倏然,一个奇怪的念头爬进她脑中。
 
她恍恍惚惚感觉,镜中流泪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那得知了亓官柔决意离去之后的云裳……
 
正当此时,窗外有道暗影一闪而过。
 
殷千寻察觉到了。她夷然自若地抬手拭去眼泪,从梳妆台上摸过两把柳叶镖,款款来到窗边。
 
然而推开了窗,窗外除了朦胧的雨雾,别无一物。
 
这可是九层高阁。
 
而下一瞬,她从雨落的声音中辨识出了一声阁顶青瓦的咔哒作响。
 
殷千寻迅即一甩衣袖,飞身而出,脚踏上窗沿借力,展开轻功如一只赤色鸢鸟稳稳落在阁檐之上。
 
雨夜无星无月,眼前一片幽静晦暗,殷千寻仍是凭着蛇类对于震动的敏锐感觉到了屋檐上站着另一人。
 
一袭黑衣,在她身后,约莫三丈之处。
 
那黑衣人踩着青瓦缓缓行了两步之后,蓦地提了速,朝殷千寻背后疾奔而来,掀起一阵微腥的雨风。
 
“不知死活的东西。”
 
殷千寻唇角勾笑,轻柔抚摸着袖中的柳叶飞镖。
 
待那黑衣人离得她不过一丈之时,她倏然一挥衣袖,袖中的柳叶镖凌厉飞出,准而狠插进了黑影的膝上。
 
然而黑衣人的步法也仅微微一顿,仍又如疾风骤雨般提剑向着殷千寻刺来。
 
从身形以及发力的蛮横来看是个男的。
 
殷千寻微微侧身避开,随即抢攻向前,提膝踢向黑衣人的心口,却被黑衣人急速压肘挡下。
 
与此同时,重剑的剑刃带风由下而上从殷千寻的耳边划过,似乎稍不留神,便要将她的耳朵削去了。
 
殷千寻心中暗叹一声。
 
原以为是那花柳少爷回去后,左右不忿,派了个打手来寻仇,于是不曾重视,只捏了两片飞镖便出来了。
 
却不想是个劲敌,人狠话不多。
 
几招周旋过后,她发觉对方身手沉猛迅捷,剑招步步加紧,如同一匹嗜杀成性的鬣狗死死咬住了她。
 
加之自己赤手空拳,且记着半仙的叮嘱不可下死手,而对方手中持了一柄重剑,力大无穷,每一道剑气如一柄利斧迎面劈砍而来,招招想要她的命。
 
殷千寻擅长于出其不意的暗中刺杀,行如矫若游龙将敌手一击毙命,极少与人这般长时间的正面对抗。
 
她不由凝神敛气,化攻为守,尽力调匀着体内渐乱的气息,步伐虚浮起来,渐渐落了下风,直被黑衣人逼得连退了几步,堪堪仗着身姿灵巧化解了黑衣人的攻势,却丝毫伤他不得。
 
只顺手,揭去了他的蒙面巾。
 
而后发觉此人胡须戟张,相貌丑陋,并不认识。
 
雨势渐猛,隐去了数十片青瓦哗哗而下的声音。
 
殷千寻被逼到了屋脊边缘,见势头不对,欲施轻功纵身而下,却被黑衣人冲上来的挥剑一砍阻住,原本不稳气息彻底乱了,顺着檐坡滚了几遭,最终惊险地刹止在了末端檐沿。
 
半仙那句“不可杀人,否则回炉重造”的叮嘱如一道疾雷在她脑中炸起。
 
她想,无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只得下死手了。
 
于是衣袖中捏紧了第二片柳叶飞镖。
 
当黑衣人再度提剑冲上来的时候,殷千寻悠然支起手肘,撩开颊侧一绺被雨淋湿的发丝,姿态妖娆地躺在檐沿,凄凉决绝地一笑。
 
赤色衣袖如一面旗在雨风中挥出,袖中的柳叶镖如同生了眼一般,疾速向黑衣人包着头巾的头颅飞去了。
 
眼看此人就要毙命倒下,眼看殷千寻的修为将支离破碎,退化为那条翠绿青蛇,从头来过。
 
然千钧一发之际,清脆的一声叮响。
 
细长尖利的柳叶镖从黑衣人的额前打了个弯,叮呤当啷顺着房檐滚落下去。
 
殷千寻与黑衣人之间蓦地立了道颀长的浅色身影。
 
黑衣人一顿,手中的重剑同样拐了个弯,横着划起一道弧,砍向浅色衣衫的腰间。
 
而浅色衣衫不疾不徐,翩然抬起衣袖,扣住了黑衣人的脖颈。
 
顷刻之间,黑衣人如同一坨卸了沙的沙袋,绵软了下去,手中的重剑也咣当落下,震得周遭青瓦一抖。
 
下一瞬,浅色衣衫轰隆隆踏着屋瓦,冲殷千寻跑来。
 
将她从檐沿扶起,周身仔细端详检查了一遭,确认殷千寻身上并无什么要紧伤后,紧紧将她揽在了怀里。
 
力道稍稍有些大了,像是搂了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殷千寻几欲窒息,费了些力气才从此人怀里脱身,抬起手,抵住了浅色衣衫腰间汨汨渗血的伤口。
 
浅色衣衫疼得上身一缩。
 
殷千寻却未收力,只仰脸怔怔地问:“仲堇——你是怎么飞上来的?”
 
 
 
第25章 “放肆!”
仲堇按着腰间的剑伤,正痛得垂首蹙眉之时,听闻殷千寻有此问,眸光暗中一怔——
 
方才飞上来飞得太急,未曾考虑太多,这下似乎又暴露了一些什么……
 
她心下思忖着对策,慢吞吞地抬起脸来,目光缓缓扫视四周,又微微抻长了脖子沿着房檐向下望去,而后身体重心倏地往后一撤,捂着腰上的伤口顺势坐在阁瓦上,抚上心口道:
 
“啊,好高。”
 
然而这三个字的语气,却平淡得如同说了个“啊,吃饱了”。
 
殷千寻目光渐冷,轻轻踢了一下她的脚,淡淡道:“演技很烂。”
 
仲堇木然收起脚,抱着双膝缩成一团,继续装傻道:“啊?”
 
殷千寻不再理她,只抚着纱衣上的褶皱站起身,将雨雾淋湿的长发向后拢去,傲然睥睨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仲堇仰着脸望了她一阵,慢慢抬手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雨,忽然,脸藏在手心里笑了。
 
她抬起眸子,神色颇为坦然自若道:“其实我偷偷学了点轻功。”
 
殷千寻一怔,挑了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道?”
 
仲堇抱着膝盖仰望她,心想,其实她该知道的。
 
从这一刻往前推,推个三世,仲堇的轻功便是彼时的殷千寻教的。
 
犹记那时,她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能拴住彼时行踪不定的殷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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