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水已烧好,从炉灶提起,浇入浴桶中。仲堇提水的两只竹竿状的胳膊微微打颤,吃不住力似的。接连倒了三壶水,她额上已盈满汗,又将身后的斗篷脱下,挂在门后的木架上,然后动手解起了身上的竹布衫。
殷千寻小脸一红,下意识别开视线。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会儿不过是条青竹蛇,娇羞个什么劲?这么想着,她落落大方地看过去。心里还要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不算我偷看,是你自己非要脱给我看的。
仲堇的竹布衫纽扣正解到一半,蓦地咳疾发作了。她一手撑在桌沿,另一手迅速抓过一张纸捂住唇,咳得天崩地裂,肺也快呕出来了。咳止,她气息紊乱,将那纸仔仔细细叠好,丢进了桌下的垃圾桶。
纸上鲜红的血迹,结结实实落进了殷千寻眼里。
她微微一怔,怎么,这一世仲堇竟是个病秧子?
难道,她误会了系统?并非系统偏袒这神医,而是布了个更大的局:神医投胎投成个长生不死的病秧子,一身疾痛无药可救,活着白受罪,死又死不成。
残酷,实在残酷。
这般思忖,殷千寻动摇了起来,似乎由着仲堇自作自受也就算了……
忽然砰的一声,她头上一痛,抬眼一看。
不得了,撞上个玻璃缸。缸里,卧了几条蛇。
这几条蛇病恹恹的,一动不动,不知死了还是睡着了。殷千寻试着用蛇语咝了几声,没有回应。
难道仲堇又把这些蛇养来做药引子?
殷千寻扭头,瞥向仲堇。
这时仲堇已褪去了所有衣物,抬起一条纤细长腿迈入水汽氤氲的浴桶中。
殷千寻顾不上娇羞,万箭穿心地看着她:仲堇,你要作孽到什么时候?
心下决定,还是让她尝点苦头,让她明白明白,惹了蛇是个什么后果。
她悄悄地游走至浴桶后方,沿着木桶外壁,婀娜蜿蜒地往*上爬。
终于爬到了浴桶边缘,她扬起天鹅般的长颈,瞄准了仲堇同样天鹅般的长颈。
这柔白细腻、线条流畅的肩颈在水汽中蒸着,看上去很是美味可口……殷千寻的嗓里咕咚一声。
这时,仲堇扬手向后甩出水花,溅在殷千寻的额上。她晃了晃绿油油的小脑袋,将一些无关杂念晃出去,只留下作恶的念头:对不起了半仙,我今天非要惩罚一下这人不可,死不了也要让她痛一痛。
水温宜人,仲堇舒适得眯起一双凤眼,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
殷千寻轻启绿唇,吐出鲜红的蛇信子。
近二十年没用过的小尖牙依然锋利无比,她不断调整着角度,不知怎么回事,始终下不去口。
她扭头,深呼吸,瞥一眼玻璃缸中病恹恹的同类,给自己加了加油,鼓了鼓劲,最后眼一闭,牙一呲,对着仲堇的脖颈咬了下去。
只听得浴桶里的神医一声痛叫:“啊……”
在她回头之前,殷千寻及时松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跳下浴桶,顺着来时的路又溜了出去。
之后,整整一个夜晚,殷千寻心绪不宁,辗转难眠。
担心仲堇?呵,怎么会。她只是担心这一嘴下去,是否有损自己的修为。然转念一想,反正这病秧子死也死不了,咬一口两口根本不碍事。如果恰巧死了,终结了这一世的病痛,那她反而做了好事……
……等等,不会真死了吧?说是不死之身,可谁知道那个转世系统靠不靠谱?说好的抹去她的记忆,也没抹掉啊……
于是第二日,殷千寻起了个大早,扭着窈窕身姿又来了。
正碰上一位大娘提了一篮子鸡蛋,站在仲堇家的篱笆门前。
殷千寻藏身在灌木丛中,紧张兮兮地从旁观察。
那位大娘往里面吆喝了半天,始终没人应。
当殷千寻怀疑仲堇真的死了的时候,迎面拂来一阵药草味道的清风。她仰头望去,仲堇正从身旁经过。
淡粉的朝霞把仲堇衬得朝气蓬勃,长发飘扬,神采奕奕,与昨日判若两人。且,她身后背了一大捆柴——这可不是病秧子的做派。
“庄婶,久等了吧?”仲堇快走两步,把篱笆门打开,“家里没柴了,我去林里砍了点。”
“仲医生,你当心身子骨啊,小菲呢?”
“也总不能一直让小菲受累,”仲堇笑笑,“不知何故,今早起来,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
“那就好,”庄婶把鸡蛋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再吃点蛋补补,我家母鸡早上刚下的,热乎!”
“庄婶,你知道我不收礼的。”
“拿着!这算什么礼?要不是你给我家鸡治好了病,哪来的蛋,屁都没一个!”
见仲堇神色仍为难,庄婶干脆自作主张,把这篮鸡蛋提到了屋里,顺便参观了一下仲医生的陋室。
“仲医生,你觉悟真高,从大城市来到我们这穷地方,还住得这么朴素…有你真是我们村的福气啊。”
庄婶笑眯眯地,捡了几颗鸡蛋扔进灶上咕嘟滚沸的烧水壶里,离开了。
仲堇靠在炉子边上,一边烤火,一边神情专注地扒鸡蛋皮。此时,殷千寻从窗户缝溜了进来。
她目光投向玻璃缸中的同类,看看几条蛇是否还健在。
结论是,跟仲堇一样,还活着,而且比前一日更精神了,在缸底缓缓蠕动着。
殷千寻又望望仲堇,实在疑惑不解。就算仲堇真是个不死之身,昨天被咬,今天不死也要蔫一蔫,怎么反而气色更佳,竟砍得动柴了?另外,算起来殷千寻已来了大半时辰,这期间,她竟一声也没咳。
正想着,仲堇陡然咳了起来。殷千寻扒开米袋望过去。
仲堇握拳捶了两下前胸。原来是被蛋黄噎了。
趁她咳得销魂,殷千寻支起脑袋,碰了碰玻璃缸,唤了唤里面的同类。
一条王锦蛇转过头来,眯起眼好奇地盯着殷千寻。
殷千寻用口型告诉它:“别怕,我救你们出去。”
王锦蛇好似没懂,皱起个眉,呆愣愣。
“你们身上有伤吗?”殷千寻又问。
另两条蛇也扭头看过来。三条蛇脑袋挤在一块,傻得冒气。
殷千寻心想,这些蛇怎么回事,给关傻了?
正费力和它们交流,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庄婶唤作小菲的女孩,哼着小曲从外面走进来。
“呀,谁送来的鸡蛋?”
“庄婶。”仲堇将一个剥好的蛋递给她。
小菲喜滋滋接过来,一口塞在嘴里,嫌烫,又吐出来。两人一齐笑了。
这温情的画面让殷千寻心中突生一丝不适。
她垂下眼眸,扭头继续与玻璃缸里的同类交流。
“等会儿屋里没人的时候,我救你们出去……”
她一边用蛇语做着口型,一边首尾并用地扭摆肢体,几乎跳完了一只秧歌。
突然,缸里三条蛇的脑袋齐刷刷立了起来,却不是望向殷千寻,而是望向殷千寻头顶上方的位置。
殷千寻心生不悦。这三条蛇怎的这般没礼貌,没等她发完言,注意力就跑偏了。
倏然,仲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菲,你做什么?”
接着,小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烫不死你!小蛇崽子!”
未来得及回头。
顷刻间,一股烫得要命的水流从天而降,浇在殷千寻背上,浇得她魂飞魄散,措手不及,慌不择路,在屋内没头苍蝇般窜来窜去,撞翻不少小米袋,最后,终于从门缝底下挤出去了。
她绊绊磕磕仓皇逃到了村外的胡杨林里,之后,颤颤巍巍念了三声咒语:“做个人吧”,变回了人形。
 
 
 
第4章 跑得这么急,是想我了?
后背仍火辣辣剧痛,殷千寻这副仙姿玉色的容颜,痛得皱成了八个褶的肉包子。
前世今生,头一次有人敢对她这样不客气。
两团火在殷千寻目中作烧,烧得她切齿拊心,不报不快。
于是第三日夜间,冒着细如毛的雨,顶着后背的腌痛,殷千寻又来了。
屋内烛台透窗亮着幽微的光,进来后,里边却空无一人。
三条蛇在玻璃缸中仰面朝天打着瞌睡,简直悠游自在,像在度假。
殷千寻为它们悲哀,为它们提前哀悼。它们已麻痹了,根本不晓得自己即将成为神医的药材。
哀悼到半途,殷千寻突然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紧。
反应过来时,她整条身子被谁从地上提了起来,被迫回头,和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对视了。
殷千寻不太记得了,前一世,如此近距离和仲堇对视是什么情形?
啊……仲堇这双凤眼的弧度生得好美,眸子清澈如村边的溪水,真想跳进去……
好半晌,殷千寻才把自己从奇怪的想象中拔出来,接着,意识到了可能面临的下场:
救命,老娘要被做成药材了!
桌上摆着一坛煮好放冷的马樱丹水,散出刺鼻的酸苦味。殷千寻溜进来时便注意到了这气味,却不知这坛水原是为她准备的,只等她自投罗网。
仲堇戴着银丝手套的手指微微施力,捏住了殷千寻的三寸,将她纤长的身子轻轻浸入坛里。
马樱丹的酸臭激得殷千寻拼命摆动尾巴,药水扑打出来,溅在仲堇脸上,顷刻间,仲堇如凝脂的脸上泛起几处红斑。
殷千寻更为确信,这水有毒。
仲堇抬手擦拭脸上的水渍,另一手稍稍卸了力,殷千寻趁这时机,猝然扭过头,往仲堇的虎口处狠狠一咬。
尖牙刺透了手套,陷进肉里。仲堇痛得蹙眉,然而,指间却把殷千寻的三寸捏得更紧了。
这时,小菲从外面割完药草,提着镰刀进来,见此情形“啊呀”一声,抓紧镰刀杀气腾腾冲过来。
仲堇弓下腰,如墨长发从肩侧滑落,把这条咬她咬得如痴如醉的殷千寻护在了怀里。
于是小菲的镰刀差点挥到仲堇的后脑上。
她急急刹住手,怨气冲天:“阿堇!你晓得这是毒蛇吧!”
“晓得。”
“晓得你还护着它?”小菲手里的镰刀往地上一甩,“前两日不就是它咬了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仲堇蹙眉施力将殷千寻的牙齿一点点掰开,手从毒牙下逃脱,已是血迹斑斑,她却不管,铁了心要把殷千寻的身子浸入马樱丹水中,任她如何在自己血淋淋的掌心里扭秧歌。
小菲走过来,在这坛水上方挥了挥手,通过味道辨认出了药水的成分是马樱丹。这植株虽有毒,汁液却有清除体表炎症的功效。料想昨日那壶开水把这青竹蛇烫得不轻,脓疮遍布后背,处理不好就得发炎溃烂。
“鬼迷日眼!一条毒蛇你也救……你没救了。”
“毒不毒,不都为了生存吗?”仲堇望着手里上蹿下跳的殷千寻,过了一会儿,目光忽然深了,“况且,要论毒,最毒的恐怕是人吧……”
“沐浴”结束,殷千寻被放进了玻璃缸,隔着一塑料窗纱,与三条小蛇聚在一起。
不知是否因为药水浸过的殷千寻身上散发着奇异的气味,任她贴着窗纱如何摩拳擦掌地描述自己的越狱计划,那三条蛇始终懒懒地抱成一团,拒她于千里之外。
一夜过后,殷千寻讲得口干舌燥,也未得到一声回应。
她精疲力尽躺在缸底,一百八十度仰望缸顶。
这台玻璃缸四处紧实严密,仅在顶部有一排针眼大小的透气孔。实在万不得已,她只能在缸底默念咒语恢复人形,只是那时,这台玻璃缸恐怕会整个碎掉,破碎的玻璃碴子恐怕会划伤她美丽无瑕的柔嫩肌肤。
她扭头望望后背。
死丫头拿开水烫伤的背部竟有所好转,脓疮已被洗净,不再似最初那般痒痛。
莫非,那坛药水是治她,不是毒她?
殷千寻冷笑一声。不愧是神医哈,对即将成为药材的蛇也呵护备至,临终关怀工作做得不错。
转过身,隔着玻璃,殷千寻的赤色眼眸与一双人类的琥珀眼眸对上了。
这天,仲堇依然气色很好,鲜眉亮眼。
天蒙蒙亮,她去了村头集市,临近中午提了红红绿绿几个大兜小兜回来。
热气腾腾的纸包打开,糖炒板栗的香气在小屋弥漫开来。
仲堇坐在凳上,细长手指揉捏着一颗板栗,眼睛却幽幽望着玻璃缸。
准确来说,是望着玻璃缸里的殷千寻。
鲜红的蛇信子在殷千寻唇间时隐时现,两个前世冤家,此刻隔着一道玻璃剑拔弩张。
忽然,仲堇意味不明地笑了,捏着剥好的栗子,翩翩然走过来。
玻璃缸的小天窗开了道缝,指尖碾碎的栗子末沙拉拉落进来。
饿了几个时辰的殷千寻顶不住,欲拒还迎,欲迎还拒,最后忸怩作态启开嘴,栗香瞬间溢满口中。
前世,她最爱吃的便是糖炒板栗。
几粒下肚之后,殷千寻恢复了力气,温饱思其它。
当仲堇沾着板栗碎的手指再一次在天窗缝隙间显露,她飞身去咬。
仲堇下意识抽离手指,殷千寻扑了个空,脑袋撞上玻璃,砰一声,把缸底憩着的三条蛇惊醒了。
可没一会,仲堇的手指不知何故再次伸了进来。
殷千寻又扑上去,这次,仲堇却没有躲的意思,任她去咬,咬得再狠也只是眉心蹙起个川字。
这日晚上,王锦蛇带头三条蛇,从窗纱上钻了个洞爬过来,来势汹汹,将殷千寻团团围住了。
“你这家伙,干吗总咬仲医生?”
殷千寻本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一看这情形,笑吟吟翻了个身:
“哟,你们原来不哑巴呀。”
“我们不哑,也不瞎,你欺负仲医生,我们可都看到了,”王锦蛇立起上半身,气场瞬时高了殷千寻几寸,“特此警告,再对仲医生不客气,我们可对你不客气。”
殷千寻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揉揉耳朵。
“有没有良心啊你们?老娘咬她还不是为了你们?搞得我自己都搭进来给你们陪葬了……”
“你为我们?我们好好的,你为我们作什么?”
“你们仨傻帽马上要被做成药引子了!知道吗?”
三条蛇互相看看:她在哔哔什么?你听得懂吗?不懂。我也不懂。
殷千寻的白眼飞到天上去了。
“日子过得挺舒服,是吧?我告诉你们,她现在养着你们,养得鲜香肥美,时候到了就扒皮去骨,小火慢炖,制成一味味药材,”殷千寻冷哼两声,“到那时候,都给老娘去病秧子的肚里舒服去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