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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听到半仙问的那句“寻……莫非是千寻?”她双耳随之一竖,但很快,又耷下来。
就算来寻她又如何,也不过是想说服她做自己的“药引子”罢了。
又听到仲堇的那句“不懂医人之道”,登时想起了前些日,仲堇为她手臂上药的情形。
看来,仲堇是真的没把她当人。
想到此处,殷千寻愠意来了,收起阑干上的腿,正欲离去,刚巧半仙推开门。
“千寻,仲神医醒了,你不进来看看她?”她站在门内问道。
“不是说让你们把人扔海里?抬回来做什么?”殷千寻淡淡道,走了。
“……不可妄言。”
怕仲堇听了去,半仙赶忙转身关上门。然而仲堇已经听到了,对着立在床边不知所以的苗阿青笑了笑。
这晚月朗星稀,殷千寻对月独酌了许久。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时分,她终于醉得不分东南西北。
这时所有人都已睡浓了,便没人知道,一条青色的小蛇沿着厢房窗边一道缝歪歪扭扭爬了进去。
游至床边时,幻为纤腰楚楚的女人,往床沿懒懒一坐,顺势倚在墨绿色帷帐上,醉得风姿绰约。
她仰着头,垂眸,盯着仲堇轻微扑闪的长睫毛。
“我知道你没睡着……”
“但你不要睁眼……”
“就当我没来过……”
她轻慢地俯下身来,唇间沾有酒气的滚烫气息呼在仲堇的锁骨上方一块柔弱的窝窝里。
如瀑如墨的长发从肩后一泄而下,倾洒在仲堇的锁骨上。稍微一顿,又往上去。
灼热气息所到之处,隔空引起了仲堇肌肤上的绯红一片。
当她的唇若有似无触碰到了仲堇的睫毛,这睫毛扇动得更厉害了。
殷千寻醉醉地冷笑了一下,起身,饶了她也饶了自己。
转而抬起两根纤秀手指在床沿上游走,游走至仲堇手边,将她的手牵了起来,牵至唇边。
良久,床沿没了动静,仲堇方才缓缓睁眼,抬起手背,凝视手背渗出的两个鲜红的小血珠子。
第二日清早,殷千寻仿佛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穿了一身幽黑的夜行衣,提着一柄乌鞘长剑,若无其事从廊道经过,一眼瞥见了更为若无其事的仲堇。
仲堇身着一袭皎白如雪的轻纱,姿态轻松地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与站在身前的苗阿青言笑晏晏说着什么。
苗阿青对于仲堇如此之快的痊愈速度很是惊诧,左看她一下,右看她一下,没看出什么门道,憨笑起来。
自打苗阿青来岛,殷千寻还没见她这么笑过,小麦色的脸颊笑得透着粉红,洁亮的牙齿少说露了八颗。
视线挪开之际,不想却与仲堇的目光对上了。
仲堇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手指指天,粲然道:“现在是白天,千寻。”
显然指的是殷千寻青天白日穿夜行衣这事儿。
“老娘喜欢穿什么穿什么。”
殷千寻淡漠地收起目光,不作丝毫停留,风一般从她面前翩然经过。
她懂什么?埋身于医书而对时尚毫无研究的女人。
这身夜行衣,一来神秘酷飒,有侵略性,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恍有前世风采,且淡妆浓抹总相宜。
二来……
恍惚摇摆的心情只想穿些黯淡的衣衫来遮掩罢了。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千里迢迢地追寻她,竟追到了弥鹿仙岛来。真的只是想抓她回去做药引子?
她凭什么认定自己会跟她回去?凭什么……
殷千寻抱着长剑,靠在耿奶奶家屋顶炊烟袅袅的烟囱上愣起了神。
忽然哪儿“哇”的一声,闪电般,一只黑影从她眼前飞过。
耿奶奶养的一只黑猫丢了,便怀疑它躲在了房顶的某个角落。横竖没什么好活可接,殷千寻揭下了它。
她猛地回过神,顺着黑影去的方向一看,那黑猫已跳跃到了另一户人家的房顶上,优雅地坐了下来,伸出一只爪子舔了舔手心,吧唧着嘴巴看了看殷千寻,缩成细条的瞳孔中不无挑衅。
殷千寻提剑飞身追了上去,屋脊上瞬间惊起一群灰鸽。
一小一大两抹黑影一前一后,从一间间屋脊上疾速掠过,六只脚不着地般,瓦片未曾发出一声响。
那黑猫身影极其灵活,四爪生风,悠然自适地飞跃于瓦屋之间,轻功了得,简直是猫界殷千寻。
自然,相比于真正的殷千寻还是差了一截。
当从较低的房檐最终跃至村口一座高高的四方亭,殷千寻猛地长剑出鞘,刺向房檐借力,而后凌空飞起。
这一下,她高出了小黑猫足有一丈。
从至高点向下降落途中,她伸出手,指尖距离那黑猫仅几寸远了。
然而这时,冷不丁的,殷千寻变回了蛇。
她从约有两个凉亭高的高度上,咚一声,如同一条铁链子,硬生生砸在了粗粒小石块铺成的夯实路面上。
灰尘登时四起,扬在空中。
一刹那,殷千寻几乎心碎胆裂。浑身的每一节筋骨好似都断裂了。
再之后,她便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尽力支起头,试图摆一摆那焦红色的小尾巴,却发现动不了,甚至于,头部以下皆失去了知觉。
殷千寻只慌了短短一瞬,便冷静下来。尽管她不想,但不得不承认,不慌的底气是那个仲神医给的。
她沉静地念了三声咒,恢复了人形。
好在,从空中摔下的那个姿态还算漂亮,侧卧着,纤手搭在腰间,一腿伸直,一腿曲起,颇有几分妩媚。
等着好了。
这村口平日人来人往,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
这么想着,她便听到了踩着石子咯吱咯吱的脚步渐渐向她走近。
殷千寻抬起眸,映入眼里的,是亭亭玉立的皎玉色纱衫。
姓仲的没良心,这会儿竟笑得出来。
她嘴角勾着浅笑,居高临下地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的脸与殷千寻的脸大致平行。
“不疼吧?”一边问,一边目光将殷千寻从头扫至脚,迅速给出了诊断结论,“应该只是瘫痪了。”
“仲堇……老娘劝你不要趁人之危,人在做,天在看……”
殷千寻口中的话还未结束,便觉自己忽然一轻,离地而起。
仲堇倾身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下,几乎抱得不费力。之后,轻轻慢慢往村外的岸边走去。
看来,昨晚的那一口咬得值了,殷千寻暗暗想。
风扬起仲堇肩侧长长的乌发,发梢时不时扫过殷千寻的脸颊,扫得她不得不与心里的一阵阵痒作抗争。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漠声开口,分散自己的注意。
“看你一身夜行衣,料想又要干些危险行当。我横竖闲着,就跟过来了。”
“我是问,你是怎么跟到弥鹿仙岛的?”
“你鞋底踩了我不少的药草,我第二日醒来后,循着药草的味道就跟过来了。”
“……为什么跟过来?”
“你知道为什么。”仲堇笑起来时,侧脸尤其柔美。哪怕她讲的话再卑劣,有这种笑,就很难让人生气。
殷千寻轻呵一声:“就这么想让我做你的药引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昨晚也是梦吗?”仲堇低头看她一眼,柔声笑道,“我手上的两个小牙印是怎么回事?”
殷千寻缓缓侧过脸,额角抵上了仲堇散着药草香的肩。
她定定神,大言不惭道:“昨晚醉了,不记得。”
 
 
 
第8章 凭什么连猫也对你投怀送抱?
前一世,她杀人不眨眼之余,尤爱摆花弄草。
抛洒万两黄金购置的峻宇雕墙,几乎被她摆弄成了一座穷奢极侈的人间秘境花园。
这一世,仙岛上的住处,虽说只是间小小卧房,也馥郁得令人瞠目。踢门而入,满眼奇花异卉,影影绰绰,香气袭人。床边长势极好的一株淡青色鹰爪花,顶上了屋梁,又活生生给掰弯了,横向生长起来。
怪不得,弥鹿仙岛这名字听来灵动,可滩口一路走来,落入眼里的净是些荒坡,一株花一簇草也寻不见。
大概,都被她连根拔走,移栽于自己的卧房里。岛上闷了二十几年,这种精神错乱的无聊事她干得出来。
想着这些,仲堇手指取出一根根细长的盘龙针,轻缓地将殷千寻背后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扯至腰部以下。
不得不分散些心思,才不至于对着眼前一寸寸的冰肌玉骨下针时,动了医者不该动的心思。
前世,类似场景犹在眼前。殷千寻抿着唇,千娇百媚从枕上转过脸来,却见医者行针的神色一派肃然正气,像在上香。她陡然从床沿跃起,披上衣衫,剑抵在医者颈上:“我的身子就这么勾不起你的欲望?”
想到这里,仲堇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无意间抬眼,察觉殷千寻投来一抹含有愠色的目光。
“笑什么?我瘫痪了你就这么开心?”
如云烟过眼。仲堇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她牵过殷千寻的手腕,提起最后一枚毫针捻转刺入:“很快就会恢复的,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殷千寻冷漠地垂着眼睫。
“归根到底,我如今的遭遇拜你所赐。若要真的瘫痪不起了,你必得每日端茶递水在我床前伺候着。”
殷千寻身上已布满毫针,像只小刺猬。
仲堇卷起针灸包,莞尔一笑:“好。”
眼前的场景,被经过廊道的半仙透窗望进了眼里。
想仲神医前一日对自己的病症指点一二都不肯,推说不懂,可今日竟如此任劳任怨地为殷千寻遍身针灸?
偏心至此……定有蹊跷。
见仲堇款步向窗边走来,她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仲堇从包袱中取出几张银票,搁到了殷千寻枕边。
“耿奶奶给你的酬劳。”
殷千寻往那票子上瞥一眼:“什么酬劳?我又没帮她抓到猫。”
“我抓到了,已经送回去了。”
“你?”殷千寻像是听了个蠢笑话,嘲意地一笑,“你怎么抓?我都抓不到的东西,你抓得到?”
“似乎的确不能算抓,”仲堇手肘撑在床沿,托着腮,“是它自己窜到我怀里的。在我走向你的路上。”
“神医,好会给自己贴金啊,”殷千寻笑得更加讽刺,“凭什么连猫也对你投怀送抱?”
仲堇低头从腰间的袋子里揪出一条干瘪的小鱼干,晃了晃:“凭这个?”
殷千寻不笑了。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先把猫送回了家,才来救我……”
“你为了猫摔成这样,我怎么能让它跑掉。”
眼看殷千寻要发火,仲堇赶快捏起枕边的银票,举起挡在两人视线之间,捻开,数了数。
其实不必数,只有三张,一眼看得过来。
“三两银票。”
仲堇抿着嘴,把票子轻轻塞到枕下,慢声细语,“如今这么点钱,便能请得动著名刺客殷千寻了?”
殷千寻深感耻辱地阖上眼。
“我说过,全拜你所赐。姑奶奶日行一善……如今二十几年,连匹马也买不起,更别提豪宅,只能……”
仲堇笑问:“前世一掷万金买的那座风澜苑呢?”
“别说了,姑奶奶心很痛。想我投注了那么些心血……数年前路过,发觉已经鸠占鹊巢,变成衙门了。”
殷千寻闭着眼,密长的睫毛颤动,现出一个凄惨的笑,“官衙设在那么个华贵宅院,就不怕腐败?”
半晌,她没听到仲堇的回应。
缓缓睁开眼。
接着,便被眼前一张泛黄的腐旧纸张吓得一愣。
“……这什么?”
仲堇笑意盈盈地把那张纸旋转了九十度,以方便殷千寻的目光在上面来回地细细扫视。
“风澜苑的地契,不认得了?”
殷千寻微眯起眼。这?
是了。千真万确,风澜苑的地契。
她眨了眨眼,又纤悉地看上几遍,欣喜得哑口无言。若不是身子动不了,她定要抱紧了地契,亲上几亲。
“哪儿捡的?”她艰难地把视线从地契移至仲堇。
“鄙人没有那种好运,”仲堇轻柔捋开纸上的褶子,“从官府那儿买回来的。”
“不可能。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殷千寻记得清楚着呢。前一世,仲堇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神医。医术高得顶天,可但凡病人面露一丝难色,她便一分钱不收了。积年累月,混得两袖清风。逢年过节的烹羊宰牛都要靠她殷千寻大发善心救济。更别提这一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兽医。
“灰色收入吧?”殷千寻阴险地笑笑。
“绝对正当。”仲堇摇了摇头,倏地转身,对着身后的空气沉重地咳了几声。
殷千寻狐疑地盯了她一阵,思忖着什么,而后,忽然深吸一口气,吐气如兰将那张地契吹下床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仲堇俯身捡起地契,重新放回枕边:“能吗?”
殷千寻吃力地把脸转过去,朝向里面的墙。半晌。
“……能。”
她绝望地、恨自己不争气那般长叹一声。“不能”脱口而出之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变成了“能”字。
脸颊忽感到床身动了动。还未扭头看是怎么回事,仲堇带有一丝温热的气息已经落下来,近在她耳边。
“殷千寻,谢谢你。”
连名带姓,如此庄严肃穆……
殷千寻垂下眼眸,冷哼一声。前一秒才在颊上浮起的一抹浅色红晕瞬间褪去,心里也凉下去七八分。
“不必。交易罢了。”
日落时分,苗阿青来敲门。
仲堇为睡熟的殷千寻掖好了被角,随后在苗阿青的引领下来到宴馆,与半仙一道用餐。
半仙很好地掩饰起了对于神医偏心的洞察,温文尔雅作了一番关切之谈,而后若无其事地拿起碗筷。
席间三人默默无语。
不过苗阿青注意到半仙没有喝酒,料想她必有重要的话要说,于是很有眼力,没吃几口便抹嘴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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