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这药,与传说中的忘情丹药不同,吞下去不会即刻忘情,需服用一疗程,约莫三月。这期间,你的情爱会一点点消抹去,不过情根仍在。将来,你也许会爱上别人。唯独她,不再可能。”
“……好。”
望着她,半仙不知为何又想起那日仲堇在八仙桌上的森冷神色。
“仲堇若知道,不知要怎么找为师麻烦……”半仙蓦地咬住了舌根,刹停了话头。
算了,不必说。像个背后嚼人舌根的讨厌鬼。
殷千寻讽刺一笑,道:“她能找你什么麻烦?她巴不得我忘了她,好让她享受永生永世的孤独。”
“千寻,你可想清楚,想透……”
嫌她啰唆,殷千寻索性夺过药瓶,揭开了瓶口的软木塞,提了一口气。
半仙伸手掩住瓶口,嘱咐道:“一日一次,一次一粒,餐后服用。不良反应如下……”
未等半仙交代完毕,殷千寻便倒出一粒忘情小药丸,纳入口中,一仰脖,吞入腹中。
 
 
 
第10章 碗撞飞了,心里的小鹿也撞飞了。
我怎么、怎么、怎么会对她说出那些话?!
殷千寻面如死灰站在那张空荡荡的枫木躺椅前,一个时辰前的羞耻记忆潮水般涌来。
——你不想要我?
殷千寻万念俱灭地阖上眼……
——你明明有欲望。
殷千寻两手慢慢抓上了自己的头发……
——你只管清清楚楚告诉我,想不想要我,想、还是不想?
殷千寻手上残忍地施力,恨不得将自己浓黑秀美的长发连根薅下,连带着脑壳里一切关于这些的记忆……
直到头皮感觉到了丝丝撕裂的刺痛,她哀戚地松开手,缓缓抚摸了几下秀发,而后一脚踢开了那张躺椅。
也许,这是忘情小药丸开始发挥它的效力了。
天将破晓,乌沉沉的浓云从西边压过来,晨曦暗下去,一刹霍闪,一声惊雷,狂风大作。
门窗不安地抖动了好一阵,砰的敞开来。窗后的月白纱帘随风而起,桌台上烛火剧烈闪动几下,灭了。
仲堇抬手撩开遮了眼的发丝,仍专注于分门别类将药材包好,间歇中随意地往飞扬不止的纱帘望了一眼。
纱帘后边飘了个天青色的影子。
仲堇从容自若,捏着药材的柔长麻绳,灵巧地打个结,垂眸轻声道:“扶桑,别装神弄鬼了,出来。”
话落,门缓缓合上了。
身着青色长袍的仙子扶桑笑微微走来,两道修长俊美的白眉飘在脸侧,及腰长发几乎白得晃人眼。
“亓官,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仲堇重新点亮了烛台,在幽微的火光中抬眼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撮合的这一对可人儿怎么样了。”
扶桑神清气正地坐下,望着仲堇仍在包袱上忙中有序的手,“海上起浪了,你非得这会儿带她走么?”
“嗯。”仲堇轻声道,“这雨会延续十多天,再等下去,我那间篱笆屋的门槛要给莽村的猪给踏破了。”
扶桑哑然而笑:“也是没想到,日理万猪的仲医生,会千里迢迢跟到了这弥鹿仙岛来。”
仲堇揉了揉眉梢,手心压在桌沿,声音低微:“我想尽可能久地和她呆在一处。能久一天,是一天。”
扶桑闻言神色也跟着凝重下去。
“真快啊。忘忧峰弹指一挥间,你已在这绝情劫中九世轮回了。”
“可不是么。”
“……这一世,你真打算与她作合?”扶桑声音小心翼翼的。
“我是这么想的。只怕到时候她不想了。”仲堇苦笑一声,“方才又是一场不欢,只怕她快要恨我入骨了。”
“唉……这绝情劫,好生棘手。”扶桑替她叹了口气。
“总算捱到了最后一世,”仲堇揉搓着包袱的线丝,凄楚道,“等一切尘埃落定……”
扶桑幽幽望着她,道:“可原本这一世过了,便能回到仙界继续做你的医官。不可惜吗?”
“去个离得她十万九千丈的地方,做个医仙?”仲堇笑了笑,“听上去好无趣。”
扶桑凝视烛台,良久。
“真羡慕千寻,有人愿意为她放弃仙身,香消玉殒。”
注意到了扶桑语气中的忧悒,仲堇微微讶异,望着这位白眉仙子,不知作何安慰,只轻声道:
“扶桑,你从来不与我讲你的事…”
扶桑情绪抽离得也快。她按着仲堇的手,摇头笑笑:“唉,也不知哪辈子的事了,早已放下了……”
说话间,仲堇倏地抬起手指,抵在唇上。
廊道传来脚步声。
扶桑站起身,走到墙边推开了窗。
廊道里,殷千寻垂着眸子神色清冷,一袭随风拂动的鸢色滚雪细纱裙,手间提了把赤金轻剑,款步走来。
扶桑从飘动的纱帘中扭头,按着胸口笑得慈眉善目:“千寻真美。怨不得你九世念念不忘,我见犹怜。”
殷千寻走至廊道拐角处,一抬眼,看到了立在窗边的白眉仙子。
冰冷的脸色稍稍缓解,有了笑意。
“仙子?你怎么……”她快步走到窗边,视线往窗内飘去,不慎与仲堇目光相碰,笑意即刻又被冻上了。
语气也瞬间凉下来,“你们认识?”
“前世有过一面之缘。”扶桑借着殷千寻肩上的行李包袱,引开了话题,“你们这是要出岛?”
“是啊。”殷千寻强颜欢笑,“仙子有时间,可到我的风澜苑坐坐。”
“一定。”扶桑回头瞥一眼仲堇,使了个与她松风水月外貌不符的俏皮眼色,“那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说罢,扶桑开了门,飘然而去。
余下的两人隔着一层好似凝滞的空气,沉默无言。
便各自拿好了行李,迎着令人睁不开眼的风,一道走向岛口。
肩与肩之间,大约相距了一条河的宽度。
雨仍闷在云层里不落,空有急风怒号,电闪雷鸣。
天地间,两个龙姿凤采、长发飘在身后张牙舞爪的女人在狂风之中各自凌乱,各自摇摇欲倒地弓身前行。
一路上,仲堇几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被风灌了一嘴的沙尘,作罢。
殷千寻也很想问问她,哪个脑袋正常的人会挑在这么一个鬼天气出海?但同样,被风刮得启不开嘴。
终于,两人满身狼狈地抵达了岛口。一艘轻舟正巧泊在岸边。
短衣赤足的船夫停了船,说什么也不愿出海,这大风大浪唯恐翻了船。
仲堇顺手摸出一锭金子,递给他。
船夫将金子放嘴里咬了两下,满面悲壮地改了口。
殷千寻望着那金子,略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先一步迈上船去。
船身摇摇晃晃,仲堇下意识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
仲堇愣怔了一下,心中被什么堵了般,惝恍间正要跟上去,忽闻身后响起马蹄沓沓声。
一匹栗色小马鬃毛飞舞着在风中扬尘而来。
近了,化成个皮肤黝黑的俊俏小姑娘。
“阿青?”仲堇收脚站在岸上。
殷千寻闻声也从船舱里探出脑袋。
“阿堇姐姐,我能跟你一起走吗?”苗阿青眯着吹进沙的眼,捂嘴道。
仲堇还未开口,殷千寻娇柔的声音便过来了。
“阿堇姐姐?”她悠哉地盘腿坐在船舱里,只手撑着腮,笑道,“你们何时混得这般熟络了?”
苗阿青仍有些畏惧殷千寻,脚稍稍往后瑟缩了一下。
殷千寻立刻捕捉到了她这一下,刻意作出唬人的模样,招手道:“阿青,你来。正好姐姐缺一匹马。”
苗阿青乌亮的眼睛在蓬乱刘海下求救地看向仲堇。仲堇托托她的腮,问道:“你跟来,半仙知道吗?”
苗阿青使劲儿点点头,道:“半仙闭着眼摆摆手,说‘走吧,都走吧’。”
仲堇心里隐约升起一丝对半仙的愧疚:“你这一走,岛上可没学生了……”
海上风浪一刻未息。
谁也没料到殷千寻会晕船晕得这样严重。连她自己也奇怪,怎会突然晕起了船。
舱里,狂烈的呕吐感一刻不间断地从胃底涌起,然而她掩唇飞身奔到船头,扶上阑干,却没感觉了。
仲堇端着一碗水从船舱出来,踩着摇摇晃晃的甲板,颤颤巍巍走至船头的时候,碗里的水已抖没了。
她回身重新端了一碗来,走到殷千寻身边时,猛来一阵大浪,水又没了。
这浪颠得殷千寻脚下一个不稳,柔弱无骨地撞进她怀里,把仲堇手上的碗撞飞了,心里的小鹿也撞飞了。
这次却是无意。殷千寻仍维持着尚好的理智,站稳后,一声不响地从仲堇怀里脱身出来。
然而肢体碰撞之间,一个白瓷小瓶从殷千寻的衣襟里滚落出来。
忘情小药丸。
殷千寻轻轻地“啊”了一声。声未落,仲堇已伸脚踩住了它,在它即将滚进大海的前一瞬。
她俯身捡起瓷瓶,在衣袖上擦拭干净,还未看清楚瓶身图案,殷千寻已从容不迫将它夺回去,塞回怀中。
“这是什么?”仲堇问道。
“药。”
“……什么药?”
“六味地黄丸。”
“……”仲堇干笑了两下,“你需要吃这个?”
她漠然给了仲堇一个冷眼。
“怎么不需要?天天受气,可不得吃点,补血养颜,滋阴补肾。”
知道仲堇不会信,仍由着本能乱诌了一气。
她扶着阑干坐到甲板上,撩开颊侧凌乱的几缕发丝,抚上苍白如霜的前额,有些难受地闭上眼。
晕船的症状,莫不是因为这忘情小药丸吃多了?似乎一天只该吃一粒,可早上实在懊恼,就多吞了几颗。
察觉到仲堇仍杵在一旁,殷千寻闭眼淡淡道:“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你进去吧。”
却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仲堇似乎坐在了她旁边。
她疑惑地掀起眼帘,微微侧过脸,正对上仲堇阴郁的心疼眼神。
殷千寻恍惚心里一动。
然而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仲堇目光中的心疼已敛了起来。殷千寻便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声,垂下眼睫。
“我记得你以前不晕船的。”
“以前是以前了。”
这含沙射影的一句话,把仲堇生生给噎住了。她细腻地感知到了殷千寻好像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
可这变化具体是什么,从何而来?她暂时有些摸不透。
两人不远不近地倚靠在阑干上,各怀心事,随着海浪轻轻晃荡。
无言间,似有一股飘飘渺渺的花香夹在咸湿的海风中迎面扑来。
殷千寻倏然仰起脸。
近岸了。
一片灰旧寒酸的茅草房中,鹤立鸡群的风澜苑华丽得如同一座琼楼金阙。她们在船上已遥遥望见了它。
 
 
 
第11章 不刻意撩人的时候,似乎格外撩…
丁屿这座庸碌的渔乡古镇,有两个招牌。
死招牌是小红虾,活招牌是殷千寻。
自打殷千寻死后,“殷千寻”这块招牌,便被她那极为奢丽华美的宅邸“风澜苑”所取代。
自然而然,风澜苑成了此处一个旅游景点。
烈风呼啸中,宽敞气派的朱漆大门紧锁。朱漆还新着,只蒙了层灰,铜环锃亮未生出丝毫锈迹。
写有“风澜苑”三个金赤大字的门匾悬在顶上,熠熠生辉。
光是这个门的贵气便让苗阿青悄悄惊叹了一声。
“这就惊叹了?”殷千寻勾起唇角,晕船的不适一扫而光。
然而下一瞬,殷千寻勾起的嘴角微微抽搐起来。
只见朱漆大门的左下角,竖了块焦裂的寒碜木牌,牌上一团黑乎乎的字,似乎是用煤炭潦草写就的:
【著名刺客阴干寻故居】
……“殷千寻”三个字,只对了一个“寻”。
牌子旁边,躺了几簇劲风中瑟瑟发抖的泛黄的花圈。
上面黏了副不知挽联还是寿联的东西:【音容宛在寿比南山】。
这都什么跟什么……
殷千寻眉心蹙起,脊背感到一股凉飕飕的风。
仲堇捏着钥匙,从从容容绕过了这些物件。
“自从县衙搬走,门前就断断续续有人送花圈过来。”
她将钥匙插进那把硕大的铜锁,摸索着轻轻旋转,心不在焉道,“也许是哪个曾经仰慕你的……”
话音未落,仲堇顿住了。怎么一个没留神,让醋味溜出来了。
然而殷千寻似乎没听到这句,剑杵在地上,敛着眼,纤细的身子骨随风轻微晃动。
大门缓缓打开,门板上累积了许久的沉灰震颤着落下。
殷千寻在飞尘中眯细了眼。
手中轻剑忽地出鞘,几道寒光凌厉闪过,顷刻间,那张木牌与花圈碎落一地,随即被狂风沙拉拉卷走。
“啊……”苗阿青再次惊叹。
因她望见了门内那片可称得上“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园。
花影缤纷如梦,芬芳馥郁。这才明白海上闻到的花香源于此。
若俯视下来,这座花园应当是个太极图的形状,如同两条首尾相连的鲵。
“沦为县衙的那些时日,格局遭了些破坏,我照着记忆里的样子,把它修复了。”仲堇解释道。
“另外,添了些自己的小巧思。”
殷千寻抱着轻剑,徐徐向前。她看到了她前世最爱的那株墨红,在太极那一点上,开得烈焰一般绚烂。
以及迷迭香,黑醋栗……
“我怎么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殷千寻转了话题,抱着剑问道,“你的钱从哪儿来的?”
随手丢出那么大个金锭子,随手丢出这么个豪华宅子,还布置得如此华巧,与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