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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师兄竟是江湖第一/七拾(古代架空)——白露一候

时间:2025-07-05 08:40:40  作者:白露一候
第164章 
  “这可不行!”
  林谢第一个反驳了江满要杀掉阚成玉的提议。
  他急慌慌地挡在江满和阚成玉中间,“他死了,谁传承我的隐火掌?”
  江满眉头一皱,明显不悦,但她忍住了想要发火的冲动,最后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哄小孩儿般逼自己耐心,苦口婆心般劝道:“师父,不可因小误大,你不过是想要一个能传承你这一身本领的徒儿,那你就别忘记,这世界上有个人,从出生起便继承了你的武道天赋,他才是最值得你为之付出心血之人。”
  “你说林拾鲤?”
  林谢反问完,下意识嗤笑一声,“可那小子不知好歹。”
  “他再不知好歹,也是唯一一个能助我们修炼霜满天之人。”
  江满忽然甩开林谢的手,像是最后一丝耐心耗尽,恶狠狠瞪着林谢说:“至高的权利和无上的功法,我都要!眼看事情马上就成了!你最好认真点!别坏我事!”
  林谢收起扇子,转身看向别处,并挺直了些腰,眉梢眼角流露出几分孤傲与不屑。
  “我知道了,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当然!”
  江满用被毒哑了的粗糙的嗓音冲他大吼,“当年如果我有权有势,就能保护好小灵儿和她的孩子!还有我自己的孩子!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权利和力量!!”
  林谢依旧是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姿态,让江满的话从自己左耳进右耳出,并不以为然地嘟囔了句:“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和你一起替小灵儿报仇的,别这么激动嘛,小心长皱纹。”
  江满在林谢身后白了他两眼,尔后气愤地甩袖离开,离开前,她谨慎地瞧了眼规规矩矩立在旁边不远处的阚成玉。
  阚成玉待她走后,上前来到林谢身边,颔首哈腰地问道:“多谢林师父救命之恩,请您相信我,我会比林拾鲤更值得培养。”
  林谢转眼笑了出来,折扇轻轻敲了敲阚成玉的头,“好,只要你听话,即使学不了子规啼,但我会把最好的隐火掌传授于你。”
  阚成玉眉梢略微抬起,嘴角却还隐在暗处,声色阴沉且诡异地说:“那太好了,林师父,我知道何应在哪里,一切都交给我吧。”
  林谢忽然眼睛发亮,重重捏住折扇,倾身凑近阚成玉面前,一脸喜出望外,“哦?!真的?”
  阚成玉幽幽地望着他的眼睛,话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引诱与试探,“是的,何应确实在捞月谷二少主乐欢欢身边,我手底下的人看到过,就藏在烟州傅家,人……”
  说到这里,阚成玉向前一步凑到林谢耳边,压低声音继续说:“何应人现在在我手里,隐火掌解药已经炼制成功,林拾鲤也在傅家,偷天神功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您了。”
  林谢表情僵了片刻,怔怔直起身子,手里折扇亦如被冰冻,寒得惊人,“你从哪里得到的第五只赤毛蝉?谁告诉你的?!”
  阚成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第五只赤毛蝉在谁头上,这个秘密有谁知道,您应该比我清楚。”
  林谢身体僵硬地退后半步,因含泪而闪烁的眸光望了眼天空。
  短短某个瞬间,他乌黑的瞳孔里闪过了一个银发苍苍的白衣老人。
  他的表情明明是那么不可置信,却又小幅度点了点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不禁落下眼眸,将眼里的泪光忍回去,望着地面自言自语道:“这么快……我还没有……”
  阚成玉及时打断他悲伤的情绪,继续勾引道:“林师父,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这些我没敢告诉荣王妃,我只告诉了您,希望您能明白我的用意。”
  林谢:“你想让我独吞子规啼?”
  阚成玉:“当然了,王妃娘娘毕竟是个女人家,真到了那一刻,她会舍得不林拾鲤的,但您不一样,您可以为了自己的无上荣耀,牺牲一些不必要的亲情,对吗?”
  林谢吞了口口水,目光飘忽。
  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孩童,一朝被戳穿心思,就把心虚赤裸裸写在脸上,“你在说什么……我和阿茵,我们是一起的。”
  阚成玉诡笑道:“林师父,何必自欺欺人,您根本不在乎要不要为饶谷主报仇,您只想得到子规啼,成为平安派最出色的弟子,不是吗?”
  林谢扇子背到身后,一转身,人也背对阚成玉,高高抬起下巴说:“我本来就是平安派最出色的弟子,是白蝉没眼光,非喜欢白如晏那个庸才,明明我什么都比白如晏好一万倍,就因为他姓白,所以他可以是一宗宗师,而我只能接手五宗!”
  阚成玉拳头紧了紧,忍着火气继续心平气和地哄慰道:“林师父,别着急嘛,很快,整个平安派就是你的了。”
  林谢目光忽然变得坚定,用力转身,折扇指住阚成玉额头,“好!就照你说的办!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你说,我听你的!”
  阚成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回烟州,我把林拾鲤抓来献给您练子规啼。”
  此刻,猫在花丛后偷听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发现,但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庆幸江满没有杀掉阚成玉。
  不过,林参眼中更多的是疑惑。
  等林谢和阚成玉走远后,他耐不住疑惑问乐壹:“什么意思?怎么和我教的说辞不一样?我们并不知道第五只赤毛蝉在谁头上,可看林谢的反应,他好像真的信了?”
  乐壹没有直视林参询问的目光,挠挠头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挺顺利的嘛,管那么多干什么,走,我们要带何应去汇合了。”
  林参还想再问些什么,但人已经被乐壹拉着起身往外跑了。
  刚才那股不安的疑问没跟上来,只残留一丝惴惴藏在林参胸口。
  *
  林参带何应率先来到汇合点——一处荒凉破败的小镇子。
  褪了色的旗子插在路边,和破破烂烂的瓶瓶罐罐一样,到处都是。
  古旧的房屋在微风下会发出随时要坍塌似的吱呀声。
  三里外,阚成玉带林谢坐在快车里往小镇子方向赶路,乐壹悄咪咪尾随其后。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另一个人也跟了过来。
  “啊!!!”
  林参寻了间看上去比较结实的房子,正打算走进去,结果一开门,瞧见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缩了十几个人。
  其中的小孩儿被吓得尖叫,男人站起来做出防御姿态,女人和老人抱着孩子躲进角落。
  林参退后几步,借白茫茫的日光打量屋子里那群人,发现他们面容相似,应是一整个大家族。
  他们衣着简单,有些肮脏,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门口,也都不算干净,仿佛沾满了一路的尘土与悲痛。
  “我们先来的。”
  领头男人先开口,隐忍着流离失所所带来的伤痛,装出强势的语气。
  林参不用多问,凭借玲珑细腻的心思,很快便猜到他们是从前线战场逃难至此的百姓。
  “抱歉,打扰了。”
  林参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酸涩难忍的滋味,微微颔首道了个歉,转身带领身边的人去寻找另一处合适的地方。
  可才走一步他就顿住了脚,略微回了些眸。
  “你们是逃难去烟州的吧,建议你们现在就走,速度快一点,还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常歌。”
  在他身边,除了何应以外,还有八名傅家来的、军队出身的府兵。
  其中块头最大的,便是曾在比武招亲第一关中充当守关人的大力士。
  “怎么也赶不上了吧?”
  大力士虎头虎脑地多了句嘴,被林参拧眉瞪了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觉得林参自有林参的道理,于是默默闭嘴不敢再吭声了。
  林参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屋里那群难民,见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悲哀地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
  林参带人走远了些,刻意与难民过夜的地方拉开距离。
  找到勉强能进人的屋子后,他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了眼阳光,嘴里喃喃道:“时间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阚成玉的马车进入小镇。
  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一进入小镇,便在一大片白色灰尘中显得阴郁低沉。
  林谢喝了口水,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禁皱眉,“什么鬼地方?你真把人绑到这里来了?”
  阚成玉没搭理他,默默赶马,并时不时往路边破败的墙上瞄,“驾!”
  乐壹紧随其后,进来时心里忍不住碎碎抱怨:靠!谁选的地方!脏死了!!本谷主可是穿了新鞋啊!!
  躲在屋子里逃难的难民,先是透过木门缝隙看见一辆马车快速驶了过去。
  马车留下空气里久久未绝的轰隆隆车轮声,动静仿佛要把残破的房屋震塌,以及车尾扬起的漫天白灰。
  随后,一个红绿相间的身影从对面房顶一闪而过。
  难民们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听见他身上有许多忽闪忽闪的铃铛、孔方、玉石,以及一瞬间响起又迅速藏匿起来的叮叮当当的铃声。
  这不禁让难民们心里浮现出一个风骚而俊俏的男人形象。
  就在难民们按捺不住好奇心,准备开门仔细看一看热闹时,忽又瞧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贴着路面滑了过去。
  “黑蝴蝶”掠起的妖风渗入房里,惊得屋内众难民不寒而栗。
  其中年纪较大的男人在沉默许久后闷声开口道:“这些江湖里的人只会打打杀杀,一边挑起战争,一边又为了武功秘籍抢得头破血流。走吧,就算露宿山野,我们也要离他们远一点,免得沾上无妄之灾。”
  *
  阚成玉顺着林参在墙上留下的记号找到汇合点,来到门外,停下了马车。
  门口,大力士和另外几名强壮的府兵拄着红缨枪把守在此。
  他们见阚成玉出现,齐声单膝下跪并大呼:“参见姑爷!”
  林谢在阚成玉的搀扶下东张西望地跳下马车,脸上克制不住的都是惊喜与洋洋得意,“你小子还真有点排场。”
  阚成玉笑了笑,为林谢推开门。
  林谢瞪大眼睛瞧着,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席子上昏迷不醒的林参,和被五花大绑的何应。
  他在满心欢喜与万分期待中慢慢走进去,宛如入瓮而不自知的鳖。
 
 
第165章 
  “师父,我是天才吗?”
  “你当然是天才啦?”
  白蝉摸着年少时林谢的头,笑眯眯地望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明艳如光的小弟子,“你的习武天赋千年难得一遇,你若不是天才,就没人担得起天才二字了。”
  林谢转着圈从白蝉手底下转出去,漂亮的轻功再配上一套行云流水的剑花,惊起一阵凉风吹过桃花。
  花瓣飘到他俊秀的脸上,再艳丽的色彩都比不上他骨子里的自信狂傲来得夺目。
  “那说好了!以后让我当一宗宗师,我给你养老守孝!”
  彼时,青年白如晏端着茶水站在一旁,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羡慕。
  可当他听到“一宗宗师”这四个字时,不禁敛眸摇头,把本就不浓烈的羡慕与妒忌付之一笑了。
  他知道,一宗宗师,一定是他的。
  天才又怎样,天才不姓白,那也永远是平安派的外人。
  果然,接着便听见白蝉说:“哈哈,谢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这个不行,这也没什么好的。”
  少年林谢闻言丢了剑,气呼呼跺脚,随后往长椅上一躺,脚朝天头朝地,倒着对白蝉做鬼脸吐舌头,“略略略,老骗子!你得给我补偿!”
  白蝉坐到他身边,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好,你要什么?”
  林谢一个激灵坐起来,“我要不管我要什么,你都得顺着我!”
  白蝉哈哈大笑,起初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心思,心想着一个年轻的孩子,再怎么闯祸也坏不到哪里去,毕竟确实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宗宗师位置,别的能宠则宠罢。
  “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头。”
  “我不信,你又骗我!”
  “真的,不骗你。”
  “嘻嘻!那拉勾!”
  “好,拉勾。”
  老年林谢一边往充满灰尘气息的屋子里走,一边回想起在平安派的过往。
  他脸上得意的表情缓缓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执念所带来的悲伤:师父,你说过的,我想要什么,你都会顺从我,你失言了。
  被囚禁在后山的那段日子,白蝉几乎日日都会去看望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弟子。
  但白蝉渐渐明白了,天才有天才的傲气,天才也有天才的单纯。
  “老骗子!放我出去!你说过除了一宗宗师我想要什么都行,现在我只不过是想要子规啼,你不帮我就罢了,还算计我!把赤毛蝉换成假蝉,害得小灵儿隐火掌之毒深入骨髓!她要是死了,谁教我子规啼霜满天啊!!”
  白蝉总是静静坐在他面前,任凭他质问谩骂和宣泄。
  最后一次,白蝉在他面前一声不吭地坐了两个时辰,只有在离开前才说了几句话。
  “谢儿,你在平安派一切肆意妄为的行为,都是为了逼我失言,你想用我的纵容,证明你就是最值得纵容的天才。”
  林谢心脏咯噔一愣,各种混账话骂不出口了。
  白蝉站起来,半闭的眼睛看着地面,像个行尸走肉般僵硬而缓慢地转过身去,“你终于证明了我是个老骗子,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赤毛蝉,我会找回来的。”
  *
  “老骗子,我可以不要掌门位置,可以不当一宗宗师,但你也不可以食言……我不允许你食言……既然你食言了,你不纵容我了,平安派就得给我当做补偿!”
  林谢咬牙切齿地盯着林参,就像饥肠辘辘的饿狼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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