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字壹号出场已经是两年前,那时候他记录在黑城的修为是筑基。
虽然修为不是最高的,但胜场堪称恐怖,黑城已经把天字壹号列为重点对象。
三年前,仅凭这天字壹号一人,便给黑城赚了一年三分之一的赌金。
当然,天字排名,每一个人的胜场都十分恐怖,只不过有天字壹号压一头,其他人也就没那么关注其他人了。
只不过两年前天字壹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这艘船上的人也没想到会在现在遇到天字壹号。
沈之初知道黑城,这在原著也有写。
现在听其他人现在把季临渊唤作天字壹号,沈之初脸色怪异。
【主角也来过这里发横财,只不过却一直打不过天字壹号,因为和天字壹号同级,越不过他就只能在他下面,想不到天字壹号就是季临渊?】
【这么说,季临渊的灵石是从这里赚的?】
季临渊听着好笑,难道沈之初以为这天下会掉灵石吗?
【我以为这是反派的逼格呢,毕竟谁家大反派都是有钱有权的,季临渊也就是前期苦逼一点,后面就有钱有权了。】
沈之初眉头一皱,想到了关键地方。
【不是,季临渊这么有钱,为什么前期会那么苦逼?这不合常理啊?为了带南宫奚走,藏这么深?】
沈之初一想到这,嘴里咋吧咋吧,怎么品都觉得不是味儿。
季临渊一听到南宫奚的名字,心下也是一沉。
虽然南宫奚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深了,但他出来的时候,看着南宫奚面带喜色地跟在顾愉白的身边,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又翻上来。
季临渊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他的感觉,因为他现在隐约明白,就算有心,他也不是这般的卑微。
比起卑微的嫉妒,他更愿意做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人栓在身边。
用尽各种的办法。
若是不能把心栓在身边,那季临渊并不介意只栓着人。
季临渊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自然也不介意用些非常规手段。
那时,阿初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季临渊看了沈之初一眼,沈之初还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皱紧,眼微狭,身子下意识地往季临渊身边靠。
那下意识地依赖模样,让季临渊蓦然回想起心魔境中的事。
那时候,沈之初也在他身下哼哼唧唧的求饶着。
季临渊眼色瞬间就幽深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很多暴戾。
季临渊揉着头,心魔境持续时间太久,就算他早已习惯,也免不了受到影响。
要是直接回六壬仙宗,他现在的状态和之前相差巨大,就算再温柔以待,骨子里藏着的一丝强势和不容拒绝也会泻出来。
连沈之初都看出来了,其他和他相处几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要想尽快恢复,季临渊只能想到黑城。
只能去黑城一趟。
以往,季临渊都是这么解决的。
……
沈之初不知道他好像又逃过了一劫,他还纠结着之前问题的答案,想着这剧情是越探越多了,层层叠叠的迷雾逐渐散开,书中没写到的地方逐渐铺展。
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前来搭讪的仇三一看这两人的氛围,蓦然觉得自己插不进去话,但他向来神经大条,也不觉得自己挺多余,反正这天字壹号一直就这样不爱说话,混了几年黑城的人都知道,大家都见怪不怪的了。
别看天字壹号现在摊着脸,在黑城竞技场和人打起来招招都是死招,虽然黑城都是些狠人,也不乏一些修真界正道通/缉/犯混在其中,但像天字壹号这么狠的还是少有。
而且黑城的人都慕强,哪怕天字壹号整天摊着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但整天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的人也不少。
仇三也是其中一个。
他想见天字壹号很久了,而且他和天字壹号同级,还被他打过,仇三被打得服服帖帖的。
“两年没见,我还以为壹号兄不会来了呢?!怎么着?下去喝一个?我请客!”
黑城的人通常不互相称为道友,是以编号叫的。
仇三所说的下面是大船的底仓。
底仓里有大片的微型空间,是黑城之主委托炼器师特意做的,只要从底仓进入,可以根据付的灵石选择不同的空间。
空间越大,功能越多相应的就越贵。
季临渊把视线从沈之初身上移开,看向仇三。
仇三说话殷勤,一副热衷的模样,却长着满脸的络腮胡,皮肤也黝黑黝黑的,整个糙汉的模样,目之所及的地方却看不到一点伤痕。
想也知道,仇三这副面孔,估计也是假的。
黑城的亡命之徒太多,有故事的人也多,谁也没把谁真当回事,更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了。
想在这里以真实身份交朋友的,不是单纯就是蠢货。
季临渊倒是没想到,他马上就会遇到一个不知是单纯还是愚蠢的人。
第47章
季临渊有意熟悉下黑城这两年来的变化,也就顺水推舟地跟着仇三进了底仓。
混黑城的都财大气粗,特别是混了几年还能混个编号的,都是个顶个的财主,仇三也不例外。
领着天壹在身边,怎么也要奢侈一回,只是两百灵石一位,仇三还能负担得起。
底层进去付了灵石后就会打开一个通道,每个付了灵石的修士都是走这个通道,到通道走到头却又走向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季临渊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也就不是很惊讶,倒是身边的沈之初,眼睛都要瞪圆了。
季临渊抬手摸了摸沈之初的头。
沈之初以前应该没怎么出过门,看到六壬仙宗那经过灵气晕染的山川都能驻足看个半天,现在看到这纸碎金迷的场景,也不怪他会惊讶。
然而沈之初却不是为了这纸醉金迷的场景震惊,末世之前就不说了,娱乐设施多到爆炸,末世后基地里上等房间也不遑多让,就连沈之初自己的房间,都摆满了各种珍宝,那时候珍宝已经不值钱了,还比不上沈之初院子里种的没有异化的大白菜。
他震惊的是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大世界号称火神之主的女儿。
白灼璃。
【为什么白灼璃会来这里?现在不是她出场的时候啊?是不是早了点?顾愉白应该要去上界的时候才会遇到他的!怎么回事?而且顾愉白现在还在和南宫奚暧昧着,还没有定下来,顾愉白去上界的时候南宫奚的修为不够,没跟上去,这才让顾愉白有了发展另外一段情的机会。】
沈之初百思不得其解。
季临渊听着却是眉心微沉,继而嘴角勾勒出一丝不清不明的笑。
他们的前方,白灼璃正大大咧咧地叼着一颗糖葫芦,穿着一身红色衣衫,还是下界买不到的流光衫,白灼璃撸着袖子,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手腕上绕了几圈银色的法圈,法圈上每隔一段就有一颗流光溢彩的佛珠。
白灼璃脚踏在华丽的椅子坐垫上,此时手上一副牌全都丢下去,明艳动人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
在这亡命之徒数不胜数,每个人恨不得伪装的妈都不认识的样子时,白灼璃的脸没有做一丝掩饰,明艳不可方物。
本就明丽的脸开了花,更加引人注目,她身旁站着个侍卫,侍卫木着脸配着剑,拿着一串吃了几颗的糖葫芦,等白灼璃吃完嘴里的,朝他张嘴的时候,他又不声不响地把糖葫芦递上去。
在场的人中可能没几个人能看出那侍卫的修为几何,季临渊在那几个人中。
种了魔根后,季临渊的神识更强了。
季临渊分明看出来,那侍卫的修为,在化神期!
一个看似年轻的修士,却在给白灼璃当死侍,这白灼璃的身份,高的离谱。
不止如此,这底仓,还远不止这一个死侍。
季临渊脸上浮现了兴味的神色。
在南宫奚身上遇到的不可抗力,季临渊并没有在白灼璃身上发现,可见沈之初所说的话本,季临渊应该只和南宫奚有交集。
有意思,这可真是相当的有意思。
白灼璃打了一圈,发现这些人都是在讨好的陪着她打,心里顿时不高兴了。
她已经连赢了二十一次了。
再有趣的事情,也变得没意思了。
她小巧的嘴吃着糖葫芦,心里不高兴,脸上也皱着,扭头看向一旁的侍卫。
“小七,你是不是压迫他们了啊?!”
小七低眉顺目,声音沉稳:“小姐,您说笑了。”
“哼!”
白灼璃娇俏的“哼”了声,腿从椅子上放下去,就厌了。
小七也知道自家小姐对什么事情三分钟热度,见她从赌桌上下去,跟着后退一步,等着白灼璃走出来。
小七才刚转身,一个厚实朗逸的声音打断了白灼璃的动作。
“仙子若是无聊,我陪你打一局如何?”
白灼璃撇了撇嘴,看来的只是其貌不扬的男子,也不在意,兴高采烈地说:“你不怕我?”
“我怕道友干什么?”
季临渊朗声笑着,横跨了一道刀伤的脸上看起来傻乎乎的。
白灼璃想了想,反正都已经上船决定去黑城玩玩了,在船上其他人都不敢真和她玩,但眼前男子的笑傻透了,但很舒服,半点都没有在她身上乱瞧。
白灼璃对季临渊有了几分好感,仰着头道:“怎么玩?叶子戏?双陆?骰子?”
季临渊在人群中找了个位子坐下,脸色看着有点可怖,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傻相,和温润如玉相差甚远,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那个受人景仰的老好人大师兄。
“哈哈,你随意就好。”
白灼璃一挑眉:“你都会?”
白灼璃说话间,季临渊已经在洗牌了,那一手炉火纯青的玩牌手法,一眼就让周围人断定,这绝对是一个高手。
“不才,只是略通。”
没想到这人只是看着傻呼呼又好骗,但真要是敢黑吃黑,那可真说不定鹿死谁手了。
连一直跟着他,怕在人群中被冲散的沈之初都颇为震惊。
【季临渊现在的声音怎么回事?一个人怎么变化这么大?他到底还有多少层面具?】
季临渊瞧了身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沈之初,沈之初站在他身边,那脸色和周围围观看好戏的修士一模一样。
季临渊心下好笑,面上仍然是一副傻相,但现在恐怕没人真以为这是个傻子。
但性子直是肯定的。
就算是想赢钱,也要看人好不?
眼前的人明显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季临渊一手把沈之初拉下来在他旁边坐着,一手把已经洗好叠在一起的牌放在牌桌上,连带着旁边的骰子一起。
他手下桌子一拍,洗好的牌就落入中央。
白灼璃来了兴趣,跟着就直接坐上刚才踩了脚的椅子上。
小七侍卫眼角一抽,在把白灼璃叫起来擦椅子被骂和直接把她拽起来被骂之间,小七选择了无视。
小七审视地看着季临渊和他身旁的沈之初。
在季临渊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扫视过两人了。
奇怪的是,这两人,他只能察觉到旁边那个好奇坐着的人,修为在筑基左右。
而坐下玩牌的那人,明明气息波动不高,但他审视那人时,却被那人察觉了!
那人坐着觑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朝他笑了下,眼里没什么压迫和恶意,看着仍然傻乎乎的。
但小七却警惕起来,他甚至给周围的死侍都提了醒,要注意这两人。
小七虽被白灼璃唤作小七,却是白灼璃身边地位最高的死侍,其他死侍都得听他的命令。
他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去查了季临渊。
没一会儿,小七就收到了季临渊在黑城的信息。
他看着上面的信息眉头微皱。
三年前出现,一年时间就疯了一样打了超三万场,同级别无一败场。
但他在黑城登记的修为却只是练气。
扮猪吃老虎啊,这家伙。
这副傻乎乎好骗的样子,估计因此吃了不少黑户吧。
练气赏金少,但打三万场累积起来也不少了。
小七皱眉,现在虽然他看不透季临渊的修为,可能是有什么灵器屏蔽修为,但他能感觉到,绝对不止练气,甚至结丹都不止。
而且,季临渊的信息可不止囊括了竞技场。
小七看着白灼璃已经认真起来,在摸第二把牌了,不由心下担心。
此人看着爽朗有趣,脸上时刻都带着笑,但狠起来是真狠,第一次上黑船的时候,他输了一次后就敢赌手,擂台上也是把人往死里打。
也就输了这么一次,此人再没有输过,擂台上了就更没输过了,赚的盆满钵满,那时候有修士输了不甘心,之后去找过他的麻烦,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七不明白此人怎么会找上白灼璃的,他只能警告地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对他投以一笑,似乎知道他在考量。
小七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没一会儿,白灼璃已经把带来的所有筹码都输了个精光,她不信邪地换了一种玩法,最后还是输得没办法。
白灼璃哪里占过这种下风,她兴奋地斗志昂扬,玉手一抬,眼睛直直盯着兴致缺缺的季临渊,直接道。
“小七,拿来。”
小七考量归考量,但白灼璃一伸手,小七就又放了一储物袋灵石上去。
白灼璃把储物袋往桌上一拍:“来!继续!我今儿还就不信了!”
她正想继续,季临渊却意兴阑珊地揽着沈之初起身了。
白灼璃见惯了修真界的男男女女,也不在意两人的关系,桌上看季临渊空出手来玩乐也不在意,倒是身旁那人有点意思,眼睛直勾勾的,动作上却很是抗拒,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会儿看两人想走,倒是急了。
“哎哎哎!怎么走了?怕我没灵石输?”
白灼璃撑着桌子皱着眉。
季临渊转头,憨傻的面上带了点怒色。
“这就要问问你家的死侍了,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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