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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玄幻灵异)——未悄

时间:2025-07-05 09:09:16  作者:未悄
  要是自己再厉害一点,净化之力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加完美?
  二来,就算他昼夜不息、成天成天接治病人,神庙之外,中央教廷周边地区还有大批大批的患者正在绝望地等待死亡,很多人动都动不了了,更别提到处求医问药。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亲自挽救所有人。
  药方的每一味材料都难寻,然而比它们更难得的是只有楚惟才拥有、且必须配合其才能生效的净化之力。
  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能量变得可大面积传播才行——而且要快,快过病毒感染的速度。
  “——水。”
  “水?”
  众人看向灰袍神官。
  安岩点点头:“我查过教廷过去的记载,历史上曾有过的几次瘟疫都是通过河水、地下水传播,起初人们没有发现,等察觉到途径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展开一张菲亚兰大陆的地图,指了指环绕中心区域的一条细线:“既然毒药能通过河流传播,那么反过来,也许解药同样可以。”
  楚惟看向他指的位置,小字标着莫勒塔河。
  “莫勒塔”是古语“静语之水”的意思,这条河并不宽阔,但蜿蜒悠远,发源自北方山脉,途径中央神庙、拜月城、周围村落,以及多处旧神遗迹,最终聚集于大陆最南端,直到汇入大海。
  若解药真的能沿着河水顺流而下,莫勒塔河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并不容易。”大祭司沉吟道,“可能会很辛苦,我的殿下,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小圣子没有任何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许许多多在远方的人能够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恢复健康,像冥冥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为此付出一点儿辛苦又如何呢?
  歌莉娅提出另一个问题:“就算殿下的能力有办法融入水中,那药方怎么办?总不可能把这些药材也都全都投入河流里吧?不能炼制、不能与殿下的力量融合,单独的每一份是没用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众人陷入思考。
  最后,是跪坐在一边为圣子叠衣服的大嬷嬷出了声:“老身倒是有一个想法,如果各位大人愿意听一听。”
  迦隐颔首:“但说无妨。”
  金果温声道:“是神官大人的话给了我灵感:‘反过来’。”
  安岩一愣,没想到她的解法来源于自己。
  金果道:“治疗的等式是小殿下的能力加上药丸,殿下的能力可以分解入河水流淌,但药丸不行;可‘反过来’想,如果殿下在为莫勒塔河注入能力时,就已经融入了药材呢?”
  众人面面相觑。
  殿下的能力……融入药材?
  这要怎么才能做到?
  除了过于神秘、看不出年龄的大祭司,圣侍嬷嬷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年长得多;不仅是比他们,也许是比他们的祖母的祖母的祖母还要年长——她亲眼见证的岁月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长,经历过教廷的兴与衰,甚至菲亚兰的存亡。
  她是中央教廷的定心丸,尽管职位属于仆从的一种,地位却很高,相当受人敬重。
  如果大嬷嬷说有办法,那么就一定有办法。
  金果冲同样疑惑望着自己的小楚惟安抚地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迦隐:“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您的助力才能完成。”
  *
  三日后,莫勒塔河边。
  楚惟还记得安岩上一次利用《魔禁之书》竖起屏障,还是四年前的040村,为了“逮捕”掠走圣子的魔兽,或者说司酌律。
  现在,暗红的经络再一次顺着他的脚边蔓延,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分隔他与其他人。
  三天前,金果提出的需要迦隐帮助的方法是单独同后者谈话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今日决定试行也是同样,除了大祭司和小圣子,所有人都被神官的屏障隔绝在外面。
  此前为了圣灵之花产生的小小矛盾早就化解,家长带着孩子走到河边,抱着他一级级走下长满青苔的台阶。
  莫勒塔河常年雾气环绕,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不过它是条很温顺的河,尤其是流经中央神庙的这一段,静谧得像湖或溪。
  小孩子双手环抱着一大束捧花似的药材,调整了好几次位置不让它们戳到自己或者监护人先生,担忧道:“这么多我都要吃下去吗?我可能一下子吃不完……”
  他已经十二岁了,声音依旧细而柔和,小小声念叨的时候像只不知如何面对大堆胡萝卜的小兔子。
  迦隐被他真心实意的忧虑逗笑了:“当然不用您吃掉。”
  楚惟眨了眨眼。不吃下去的话,它们要怎么同自己合二为一呢。
  纱质的披风已经沾上潮湿的水汽,河流就在他们脚下。
  迦隐道:“宝贝,闭上眼睛,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
  当他用这样亲昵的称呼而不是尊称,就意味着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楚惟稍微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迦隐看他踌躇的神色暗暗叹息,他不是不相信楚惟做不到,而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确太过颠覆一个孩子的认知,还是多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他有备而来,拿出一条绸巾,蒙住楚惟的眼睛,还在脑后系了个蝴蝶结。
  绸巾看上去薄如蝉翼,真正挡在眼前时竟然连光都不透。小孩不安地抓住它,有点儿想扯下来,被大人阻止。
  “请您忍一忍。”大祭司的语调是仅在面对小圣子才会有的温和,“不会太久的。”
  小少年别无他法,内心仍然忐忑,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他感觉到高度的变化——迦隐带着他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飞。
  楚惟不自觉想起小怪物2.0带着自己在月色下的冒险,原来不止魔兽,人类也可以飞吗?
  ——或者他的监护人先生,真的是人类吗?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既然大祭司连看都不让他看,肯定更不会回答。成人世界的法则,过去在楚家总是受冷眼的楚惟不会不懂。
  然而接下来的变化更加诡异,原本环绕着他的是属于人类的柔韧温暖的皮肤,可不知从哪一道风刮过之后,变得冰冷、凹凸不平。
  这个触感是……鳞片?
  小少年愣住了。
  司酌律变身的小怪物1.0,以及高度怀疑是凯的小怪物2.0,他们都载过他,因而他很清楚他们身上就是这种鳞片。
  为什么大祭司也会有?而且体型远大于那两只小魔兽。
  楚惟再一次颤栗着想起那个问题:监护人先生,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人类?
  他虽然看不见,但听觉没有被阻隔,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好几次窜起的河水已经溅上他的小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原本平静的莫勒塔河忽然暴涨,掀腾到五六米高,简直像怒吼的海啸。
  浓郁的雾气早就冲散,被波及的鱼儿在浪潮中徒劳地翻滚,河堤两岸的树木竞相折腰,恨不得完全贴地跪拜。
  在这一刻,他们二人是这世间的主宰。
  “殿下,松手。”
  耳边传来迦隐的吩咐,楚惟迟疑了下:“全部吗?”
  他可是抱着好大一捧药材呢。别的不说,光艾缇瑟尔花的花瓣粉末就大大超出了一整年圣灵之花花圃的损耗,用在治疗病人身上不心疼,可是直接扔掉……那不就是所谓的“打水漂”了么?
  迦隐看出他的顾虑:“您放心,我会接住的。”
  好吧,既然监护人先生都这样说了。
  ……说起来,监护人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儿变了……
  楚惟松开手。
  仙籽草,霜姬蔷薇,南海珊瑚,锡兰白露蝶,艾缇瑟尔花,这些他精心收集来的昂贵药材先后下坠,如同闪着光点的雨。
  在它们被暴怒的河流吞咽之前,一道金光席卷而来,将它们悉数接住。
  “趁现在,殿下,释放您的能力。”
  楚惟来不及想这句话为何耳熟,下意识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浅淡柔和的光芒降落,与耀眼的金色一上一下逐渐合拢,所有的药材困于其中,一边温软,一边强势,将它们逐渐碾碎成粉末。
  迦隐一手环着楚惟,另一手挥了挥——严格来说不再是人类的手臂,已经半翼化——那些粉末变成了紫红色的光团,夹在楚惟的光芒和他自己的金光中间,极其不安地横冲直撞。
  圣灵之花本就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此前疗愈过程中被魔龙与圣子的两股力量同时压制才安稳了些,现在乍一解脱出来,又察觉到自己的命运,说什么都要逃脱。
  迦隐沉下目光。
  他此刻的形态并不是完全体,尽管有安岩的屏障,难免会出意外,并不能把真正的力量完全解封。
  还是要借助于本体。
  蝠翼再度幻化成人类的手掌,指尖轻柔捻上小圣子的后颈,那块被植入其中的龙鳞感应到他的需要,突破隐秘的疼痛,刹那间金光大盛。
  艾缇瑟尔花的躁动顷刻被抚平,紫红色的光团们变得温驯,一个个听话地掉进河里,溶解于无形。
  其后,属于小圣子和大祭司的光芒也依次注入河流。
  河水从原本的清澈见底变得五光十色,但也仅仅几秒钟。
  再然后,莫勒塔河重归平静,好似方才的狂怒从来不曾发生。
  绸巾被揭下,楚惟一时有些不适应从暗到明的变化,眼睛酸胀。
  他揉了揉,抬头对上迦隐关切的目光:“殿下还好吗?”
  “我没事……”小孩摇摇头。
  “您做得很好。”迦隐微微笑,示意他看向重新被雾气拥抱的莫勒塔河,“它即将为大陆中心地带的病人们带去福祉和希望。”
  楚惟依言看去,心中却在思量另一件事。
  ‘殿下,释放您的能力。’
  ‘楚惟,释放一点你的能力。’
  他想起来了。
  数日前的幻象中,怪物男孩凯曾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重要的不是他们的措辞,而是——语气。
  一个是中央教廷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菲亚兰大陆的暗面统治者;
  一个是关在实验室、长着犄角和尾巴,得不到自由的小男孩;
  他们二人……为什么会有如此重叠的相似之处?
 
 
第42章 放不下。
  带有圣子祝福的河流顺流而下, 灌溉了枯竭而绝望的生命。没有圣子净化之力的直接介入和药材的精准疗愈,沿岸病人的恢复很慢,但起码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楚惟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好,教廷对周边地区病患情况统计的数字都在好转, 他时日无多的飘渺人生也终于找到了意义。
  过去他为了延续楚南膺的生命而活, 那并不是一种真正上的意义, 更多的是被迫牺牲和时刻可能会死去的惴惴苦痛。
  如今不同了,他可以独活, 也可以救人, 可以对他人的苦难熟视无睹, 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力的事儿——他拥有了选择权。
  这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东西。
  而且,他也被人爱着:若非中央神庙占地广阔,收到的贺礼早该堆不下了。
  瘟疫在数百年间一直是无法抵御的洪流, 每席卷一回, 就是对人类的灭顶之灾。然而小圣子的庇佑居然能驱除灾厄, 挽回健康与生命,这是过去历任圣子、或者任何人从来做不到的事情。
  此任圣子殿下当真是菲亚兰神明的使者与化身,这一点已经成了人们的共识。他们原本就对圣子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与追捧,这下更是顶礼膜拜。
  一场由春末开始肆虐的疫病, 终于在秋日来临之后渐入尾声。
  不过, 楚惟没有想象中开心。
  他的确为人们能好起来而欣慰,但忙碌的疗愈塞满了生活, 还有许多危重病人需要他亲自接触性治疗,除了必须去圣域穹殿和至高祭坛的几个半日, 其他时候他几乎泡在了圣泉庇护所。
  每日清晨时分莅临,结束已是日暮,他再怎么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 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高强度的工作还是压得疲惫不堪。
  大祭司不止一次表达了反对:这些并非圣子需要操心的范畴,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让自己累着,反倒有违真正的职责——圣子就是要光明地、高洁地、至高无上地存在着,让菲亚兰的子民有所信仰,有所倚仗。
  若是放在往常,楚惟早就要隐蔽地向监护人先生撒娇了,哪怕只是被摸摸头发、抱在怀里哄一哄,对小孩子来说都是很好的安慰。
  但他最近在躲着迦隐。非必要接触的时刻,能远离就尽量远离。
  迦隐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从前总是粘着自己的小家伙现在宁愿让金果和安岩抱,怎么看都不对劲。
  然而他没有立刻做出应对措施,因为他知道楚惟在想什么。
  小家伙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察觉,有所怀疑,甚至有所忌惮。
  数日前他带楚惟去莫勒塔河,就算已经把男孩的眼睛蒙上,也有太多太多不对劲:光是可以自在地飞到河面上,就不像是人类的所作所为。
  迦隐当日就知道会暴露,可是别无他法;他既不能告知真相,也不能抹掉楚惟的记忆;唔,这不能说不是一个方法。
  他其实是知道的,楚惟会在梦境、或者说幻境中与自己——真正的、千年后的那个自己——相见。
  楚惟不知道的是,那些梦并非完全由自己生成,还有许许多多来自外界的助力。
  比如至高祭坛,比如圣灵之花,每一次他与它们的接触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帮助着将这个年幼的孩子重新塑造成为迦隐,或者说凯厄斯熟知的那个冷静理智、淡漠温柔的研究员。
  若是仅有这些来自凯厄斯对重逢的渴望,是不足以控制着楚惟反复进入如此逼真的幻境之中的。
  更重要的是,楚惟的灵魂也一直在焦急地寻觅着他,寻找这个由他创造、亲手养大的小实验品。
  小怪物娇气、任性、难伺候,对别的研究员来说是凶狠脾气大,对陌生人,尤其是他不喜欢的陌生人(尤其的尤其是那几个成天催楚惟出实验成果的糟老头子),是可以随时覆灭一座城池、愤怒起来削掉半个小星球也不在话下的宇宙级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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