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像,但毕竟不是真的。”
鲁星斑叹了口气,“反正一切都是为了让陈友文上套而已。”
“连陈友文的母亲是神婆消息都是薇夫人杜撰的,没想到金昙上钩了。”
“现在双方都对结局很满意。”
“薇夫人没有继子的威胁,LK集团的一切都是她的,还可以用上海洋研究的新品。”
“紫夫人又有了一座新的岛屿,宁绚也带着新的工作项目回到了她的身边。”
戴不逾都听晕了,“这些女人好恐怖。”
蓬湖似乎没怎么听,她没有什么大局观念,不过是一只没有心脏的水母。
太宏大的一切对水母也毫无异议。
只要金拂晓重视的一切都在,她就满意了。
“不过薇夫人表面对我们还是很客气的,不像金拂晓……”
戴不逾看了一眼蓬湖,周七已经在后排呼呼大睡了,大水母望着窗外的碧海蓝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戴不逾的视线,蓬湖问:“芙芙怎么了?”
“乌透肯定把金拂晓暴打金昙的视频给你看了吧?”戴不逾激动地说:“我不在现场,看了这个视频都害怕。”
“鲁星斑你在现场,肯定……”
鲁星斑咳了一声,“拂晓姐……”
蓬湖说:“芙芙就是这样的。”
“都说了她平时很善解人意的。”
戴不逾目光都涣散了,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学习一下人类语言。
善解人意金拂晓,这对吗?
都把亲妹妹的头摁进了浴缸,那哐哐砸的,隔着屏幕她都害怕。
蓬湖真能打过金拂晓吗?
感觉所有触手都能被一剪梅了啊!
等车开回酒店,来自意大利的巨口鲨群已经打算回去了,她们不坐飞机,走的海路,这样比较快。
一天能短暂变成人三小时的冥河水母哭咧咧地跟在巨口鲨头领身边。
两只的本体都是巨型深海生物,但冥河水母似乎因为走捷径,外形没有巨口鲨那么高大,周七说她上小学应该就能长这么高了。
“……Flavia!你带我走吧!”
冥河水母抱着对方的手臂,远看简直要挂在巨口鲨身上了。
“Flavia~亲爱的~”
酒店大堂也有不少旅客,好奇地看着她们,脑补了一段异国艳遇故事。
戴不逾沉默了一会:“她之前到底神秘在哪里?”
周七被蓬湖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吹口哨,一边呜呼说:“她还能长高吗?”
鲁星斑也觉得这身高太惊人了,冥河水母的族群如果看到她变成这样,恐怕宁愿烂在深海里。
“听说她一天变成人的几小时都缠着巨口鲨。”
戴不逾八卦地问:“缠着做什么?”
鲁星斑咳了一声,“就……”
周七:“她们呜呼了。”
蓬湖笑了,“你管人家,去找粒粒玩吧,我想早点把冥河水母带回去,吃完药就能去找芙芙了。”
她的正事似乎只有金拂晓,戴不逾耸肩,和蓬湖一起走过去。
“你现在就要走?不是说等冥河水母回海底么?”蓬湖问巨口鲨,“你的名字不能翻译成中文吗?”
这里只有她是免试上岸,哪怕财富值最高,说英文也烫嘴。
金拂晓没少嘲笑蓬湖。
“可以。”冥河水母替对方回答了,“弗莱维娅~”
“我亲爱的弗莱维娅~~~”
她简直要扭成一条蛆,看着很不正常,戴不逾都后退了半步。
巨口鲨戴上翻译器和她们对话,“我没有要走,先送……”
她的下属外形都很统一,入住酒店还有人询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模特活动。
蓬湖哦了一声,“那没事了。”
她看向冥河水母,“别浪费你的几小时,晚上我们要下海了。”
深度学习人类知识的冥河水母面露红晕,看向巨口鲨的目光含情脉脉:“亲爱的,我们下海吧。”
戴不逾浑身鸡皮疙瘩,迅速走了,“我去工作了。”
鲁星斑也急着走,“我去写晚上下海的流程安排和调度。”
蓬湖也离开了。
金拂晓飞机落地后先去了公司,几乎是直达的办公室。
于妍也去了自己的部门,居慈心开完会就火急火燎冲进来,“金拂晓!”
上司低着头看文件,“干什么,屁股着火了?”
居慈心:“你妈来了。”
金拂晓动作一顿,“什么?”
综艺才结束,她们公司所在的商圈还有关于《再见妻子》的片段。
食堂更是每天播放老板的精彩片段,至少在品牌知名度方面,居慈心的年度kpi已经完成了。
“你爸妈来了。”
居慈心揉了眉心说,“我也才知道,秘书室已经有人把他们安排进休息室了,不会像之前那样引起什么骚动。”
蓬湖发财树抽人事件都成了网络热梗,金昙被芭蕉叶抽算梅开二度。
金拂晓都忘了自己上次见父母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急着过去,也不像当年那么慌乱,只是靠着椅背,重新梳理过的妆发让她看上去很难和综艺上的形象吻合。
刚才电梯上来还有刚入职的实习生,目光好奇又意外,没想到金拂晓在公司这么气派。
“说是为了金昙来的。”居慈心对金拂晓的父母也有阴影。
四人组里就她家庭幸福,父母姐妹都相处得很好,难得的啰嗦就是她至今没有稳定的感情。
居慈心说完打量金拂晓的神色。
综艺刚结束,热度还很高,金昙从偶像变成法制咖还没有定论,公司紧急辟谣,依然没办法得出她和男朋友的死有关系的定论。
也有人疑惑,那为什么金昙还在受审。
“我知道。”
金拂晓好像也没那么意外,“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居慈心坐到她身边,“什么意思?”
金拂晓的手机亮起,来自周七,是她和粒粒的自拍。
小女孩脸颊凑在一起,亲昵无比。
金拂晓心情好了很多,“律师提交了她和陈友文试图绑架小七的证据。”
这也有乌透派小黄鱼跟上的助力,金拂晓还是很感激她的。
“绑架小七?”
居慈心猛地站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早说?”
金拂晓不忘在文件上签字,一边说:“和你说也没用,太远了。”
“反正都解决了,就算主犯死了,她作为帮凶也要接受惩罚。”
这项罪名一旦成立,对演员来说是致命打击。
金昙的一切都会毁灭。
居慈心:“是你让律师提交的还是蓬湖?”
在她看来金拂晓心慈手软,很多事情都是蓬湖打点好的。
“我提交的。”金拂晓抬眼,珠光的红口依然是正常人驾驭不住的颜色,她却像能压住百花的寂寞,开得格外艳丽,“怎么了,不相信?”
“我还以为是蓬湖呢。”
居慈心看她心里有数,又坐下了,“我早就看不惯金昙了,她居然真的想要绑架小七。”
“她说不知道。”金拂晓边上的内线响了,秘书室的电话,和她说明休息室的客人诉求,希望她能见一面。
“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居慈心一身白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袖子挽到臂弯,提起金昙还是不爽,“不过这招算是把她前路全掐断了。”
金拂晓想到蓬湖在鱼缸里的模样。
她不能失去蓬湖,也不能失去小七。
“她做的时候也没想过这和掐断我的未来毫无区别。”
金拂晓吐出一口气,“我从来不把为你好当成理由。”
“我发现你这次态度很强硬啊,别等会你爸妈求情你又耳根子软出谅解书了。”
“不会的。”
金拂晓垂眼,笑着回复周七的消息,又问蓬湖在做什么。
「妈咪晚上要放生冥河水母,确认冥河水母能做出解药后就上岸」
她都能想象到周七的语气。
后面附带的照片是正在夕阳下发呆的蓬湖侧影。
是活着的、可以触碰到的蓬湖。
不是她这些年日思夜想的、不知道所踪的蓬湖。
“我已经不需要反复求证他们的爱了。”
金拂晓回了周七一个表情,一边说:“金昙的未来一开始就是蓬湖给的机会,我只是把她送回她的正轨。”
这段星途本来兑换的是金拂晓的清净,金昙出尔反尔。
她的亲人都一样。
金拂晓在这方面不一样,她信守承诺。
在另一方面也有相似之处,比如贪得无厌。
她想要蓬湖的一切。
对人类来说这是不可能达成的诺言,一览无余失去了神秘,感情也消磨了。
蓬湖不是人类,似乎又可以衍生新的新鲜。
“那需要我陪你去见他们吗?”居慈心问。
她还是担心金拂晓的心情,这时候叹气,“果然蓬湖和你最绝配啊。”
“那些小妹妹都太嫩了。”
金拂晓嗯了一声,“那是自然的。”
第96章 婚礼预算是多少。
于妍本来打算过去的,看居慈心站在外边,问:“真不进去吗?”
居慈心很想进去,但有点怕金拂晓,随口问道:“我们休息室有监控吗?”
于妍沉默了一会,“副总,那是违法的。”
居慈心哦了一声,“那隔音也太好了,我想观测一下进度条都这么困难。”
于妍:“那我现在进去是不是很尴尬?”
居慈心嗯了一声,于妍却说:“可是金董让我送点吃的。”
她就这么敲门进去了,居慈心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室内的金拂晓和父母面对面坐着,看见进来的居慈心也不意外。
对方八卦得蓬湖都觉得烦,怎么可能忍住不进来看热闹。
就算热闹的中心是自己,对金拂晓来说,居慈心比对面的亲人更让她感觉安全。
如果蓬湖在的话就更好了。
她还是会这么没出息地想。
但多年前就是蓬湖在才给了金昙机会,她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先喝口茶吧。”金拂晓说。
坐在对面的不止金拂晓的父母,还有大姐。
亲弟弟似乎还在外国旅游,完全不在意三姐是不是要进去了。
姐夫在家里带孩子,也没过来。
也是,上次是来要钱的,这次是来求人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虽然和居慈心说自己可以,也不会计较父母的爱,某个瞬间金拂晓还是有些烧心。
哪怕她知道金昙一直被偏爱着。
“不喝了不喝了。”
金拂晓的母亲摆手,就算和长女在城市里生活了多年,女人的肤色还是只比丈夫好上一点点,手上多年劳作的痕迹很明显,和细腻无关。
“那我自己喝。”
金拂晓并不着急,她泡茶的动作也很漂亮。
即便这些年她事业有成,父母对她的印象也更新成了大老板,见面的时候还是陌生。
明明小时候是个野丫头。
“金芙,我们是有事找你的,你的秘书应该和你说过。”
金拂晓的大姐现在自己经营一个餐饮小店,已经不用亲自在后厨工作了,还开了分店,生意和收入都不错。
当年开店的钱也是金拂晓这边出的,不然她和丈夫可能还在摆摊,孩子的上学问题都不能解决。
钱能解决太多事情了,也让他们忘了最初的苦日子。
“关于金昙,你们想说什么。”
金拂晓看着泡开的茶叶,浓密的睫毛因为低垂着眉眼落下阴影。
室内早就开了灯,休息室另一边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上,城市的昏黄恢宏,写字楼的灯光都是金拂晓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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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去看金昙的,只见到了她的律师,说是你提供的证据。”
大姐皱着眉看向金拂晓,“金芙,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她要害死我的妻子和女儿。”
金拂晓迎上大姐的目光,“换你你忍得了?”
大姐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你的女儿和老婆不是好好的吗?”
“没死都算好好的?”金拂晓笑着问。
小*时候被嘲笑的肤色现在成了她的特色,特别的口红颜色在光下让她看着像是壁上的神像,凛然又不可欺。
她早就不一样了,只是亲人还停留在过去。
“你怎么说话的,金昙要是坐牢了,你以为自己脸上有光吗?”
一直沉默的父亲忽然开口,金拂晓往后一靠,扫过对方一身的衣服,“爸爸,你身上穿的都是我挣的,金昙给你花过钱吗?”
“她过年也没回去过吧?”
金拂晓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好奇:“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帮她说话?”
小时候干活是这样,脏活累活擂在金拂晓身上,因为金昙是有出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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