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自渺看上去很想骂人。】
【好一对**】
【怎么还有国外的保镖,是早上酒店大堂那几个吗?那是真的不错!】
【蓬湖老家的孩子都是这个水平的吗……那里什么时候开发旅游?】
舒怀蝶没什么印象,想了一会,“我记得领头的,金色的头发,和蓬湖姐一样的眼睛,很漂亮。”
“登记的时候找了很久的证件。”
巢北:“娄老师,考虑一下金发蓝眼吧。”
这还真是娄自渺从没有走过的赛道,路芫也起哄:“那我要约一期封面。”
“她的话……”
蓬湖摇头,“有暧昧对象,换一个吧。”
舒怀蝶哦了一声,像是有些失望。
娄自渺紧张地问:“真的要换吗?”
不决定和她复婚,连谈恋爱都是提了一嘴的前妻嗯了一声,“姐姐说我体验得太少了,让我试试。”
【这才是真正的养成系!】
【舒姮狂喜吧。】
【希望小蝶节目结束后多发发日常!好奇。】
娄自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舒怀蝶又主动握住她的手,“真的没必要为了我不要工作的,那我会愧疚。”
以前她也不知道如何表达真实的心情,这么多天观察多了,也学了蓬湖的狡猾。
聪明的人已经发现舒怀蝶学得太明显了。
但这种事向来愿者上钩,娄自渺就很吃这套,“可是……”
“你很喜欢这份工作。”
和娄自渺结过婚的舒怀蝶深入过娄自渺的生活,很清楚对方的人生似乎除了做演员没有别的填充途径了。
她之前希望自己成为基石,但失败了。
“喜欢你。”
工作的时候因为台词说过很多爱的人也可以顺利地说出这句话了。
娄自渺重复了一遍,“更喜欢你。”
“我又没有逼你做出一个选择。”舒怀蝶摇头说,“你也有很多面。”
她们说得认真,蓬湖换了个位置,终于坐到了金拂晓身边,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办一场婚礼?”
结过婚也离过婚的两个人唯独没有这样的仪式,现在孩子都六岁了,金拂晓都觉得荒唐。
“再看吧。”
金拂晓没打算轻易放过蓬湖,“你那一大家子老乡什么时候能解决?”
她更在意自己头顶的数字,之前觉得十分是侮辱,万恶之源的冥河水母说满分是1分她又像是被人戳穿了爱意。
好像多爱几分明面上太亏,“赶紧把药吃了。”
“那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蓬湖问金拂晓,“你急着走吗?”
公司的事情很多,能腾出二十天录个节目已经是居慈心能做出的极限了。
金拂晓的手机都是关于工作的轰炸,虽然少了她公司也不是不能运转,但还是有些事必须面谈。
“着急,还有你复职的一些流程。”
居慈心还希望鲁星斑能回来,这些年虽然有新的管理层,合作起来还是没有那么顺手。
但这是不是金拂晓能谈成的,她打算交给蓬湖。
“姐你俩嘀咕什么呢。”被蓬湖挤走的巢北凑了过来,“要黄昏了,节目组说给我们准备了烟花,走吗?”
蓬湖问:“那你们明天就去登记复婚了?”
她难得露出几分羡慕,巢北也不太相信,问路芫:“为什么?我以为你已经不爱我了。”
性格大咧的人装高冷很难,这也是巢北偶像时期的忍耐力。
粉丝大幅度流失后,她对爱的感受力也在下降。
和路芫离婚更是重大的打击,很多人偶遇过郁郁寡欢的她,依然坚持风雨无阻地遛她和路芫一起养大的狗。
只是暴雨天里狗穿着雨衣站在屋檐下躲雨,主人反而站在雨里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说路芫和巢北养的陨石边牧比巢北更聪明。
也有人说她明明是为了翻红炒作。
路芫也看过这样的新闻,她们就算不住在一起,微信依然是彼此的置顶。
遗憾的是路芫没有像网友希望的那样把狗偷回来,反而是家里的边牧叼着狗绳来公司找过她。
为了让路芫照顾就在附近医院看医生的巢北。
只看外形的话,路芫活力明朗,巢北不说话显得冷淡。
可是她们的性格是颠倒的,过分理性的从来是路芫,巢北玩益智游戏从没有赢过她。
理性的人早就确认了人生唯一的感性。
感情和性的归属。
这不算父母的媒妁之约,只是唯一确认。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爱你了?”路芫叹了口气。
她把下船后洗出来的照片放在巢北面前,“你总幻想我会爱上别人。”
“这次还不够放心吗?”
她们是三对里认识时间最长,离婚时间最短的人。
就算离婚分居,也住在同一个小区,甚至还是一个工作圈的人。
生活和工作依然高度重合,父母甚至会在看她们的时候要求她们出现在一套房子里,省得她们跑来跑去。
家长没把她们的离婚当回事。
被家长放养后一起长大的孩子哪怕没有吃过贫穷困苦,也算依偎着长大的。
比起萌生同性的爱意,最先确认的是——
我想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
后来才考虑形式、性向。
只是她们低估了爱也有波动,但如果一成不变的话,也会如同飞机坠落深海。
【不是吧,路芫才是最钓的?】
【到底谁在把我们观众当成傻子!】
【路芫刚开始可是很亲热别人的啊啊!】
【她只是喜欢美的一切吧,可是巢北也在一切里啊。】
弹幕的辩论影响不到说话的当事人,路芫看着巢北说:“缪斯从来不永恒。”
“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决定和你永远在一起了。”
“笨蛋巢北。”
“巢北哭了。”
蓬湖给金拂晓剥开了山竹,“再看她以前偶像写真,好违和。”
舒怀蝶笑倒在娄自渺身上,女人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在桌下握住了前妻的手。
“那我宣布,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蓬湖鼓掌,“恭喜,再也不用偷偷亲吻了。”
她总是话里有话,说阴阳怪气又还不至于的,听得金拂晓嘴角抽搐,拧了她一下。
巢北哭得像个小孩,呜呜嗷嗷的。
蓬湖率先起身,“那我和芙芙先去海边了。”
又是一天的黄昏,节目组差点跟丢蓬湖和金拂晓。
金拂晓的老家渔村很偏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蓬湖安排好了快艇,她没有给金拂晓任何准备的机会,也没有带上周七。
小黄鱼扛着镜头无奈地看着在粉色日落下消失在视线里的两个人,干脆地给自己下班了。
小型快艇速度很快,金拂晓坐在边上问:“去哪里?”
蓬湖:“去故事开始的地方。”
日落分层,橙色粉色,撒在海面上漂荡,也有粉色的海豚经过她们。
蓬湖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金拂晓顺着她的视线看,快艇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好多水母。
说实话,就算是透明的也很容易密恐发作。
金拂晓问:“这些看着也不像灯塔水母啊。”
蓬湖嗯了一声,“我的族群很少经过这里的。”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因为……”
大概是蓬湖犹豫了很久,金拂晓哦了一声,“来找死的。”
当年的渔村早就开发了,只留下一片搁浅的废弃渔船还没有处理。
金拂晓小的时候总在这里整理渔网,偶尔趴在甲板上写作业的,碧海蓝天是挺不错的,但是也很怕海鸟拉屎弄脏她的课本。
她哪里想得到自己骂天骂鸟都被一只巡游找死的灯塔水母听见了。
也不知道对方迷恋她高超的捕网技术,决定选她做刽子手。
蓬湖久久不语,最后在黄昏消失后的蓝调时刻,快艇停在岸边。
金拂晓穿裙子也很灵巧,迅速上了岸,朝蓬湖伸手,“走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
蓬湖握住她的手,“没找死,反而上岸了。”
她在湿润的海风和漂浮在岸边的水母群中搂住金拂晓,“我要和芙芙一起活着。”
金拂晓都怀疑边上有摄像机,她看了好几圈,最后被蓬湖捧起脸亲了个正着。
“我的灯塔芙芙。”
第93章 依然是为你才上岸的,不是吗?
“我都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了。”
天彻底黑了,金拂晓和蓬湖在沙滩边行走,偶尔有海浪温柔地拂过她们的脚踝。
“公司成立后的第三年。”蓬湖说。
“怎么你都知道。”金拂晓叹了口气,“看来瞒着我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有了。”
蓬湖站在她身边,沙滩深深浅浅,偶尔能看到从沙子里探头的小型生物。
“最不希望你知道的都被冥河水母说出来了。”
金拂晓冷哼一声,“这事小七知道吗?”
做生意这么多年,金拂晓多少也知道有些事应该抓大放小,就算蓬湖的初衷是报仇,现在好好地和她在一起,怎么不是一种成功。
“不知道。”
“你不是说她也能看到你的记忆吗?”
说完金拂晓又生气了,“为什么那只拖把水母什么都知道啊。”
她很想说不公平,如果年轻个十几岁,可能真的跺脚抱怨了。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蓬湖去牵金拂晓的手,被对方甩开了还是继续缠上去,这个渔村目前荒芜,开发商还没有完全入住,不远处的房子拆了一半,就算有渔船经过,也不会在这里靠岸。
不过村子里还是有守村的人,远远能看到房子里亮着的灯。
“还不是知道你为什么上岸?”金拂晓耿耿于怀。
“依然是为你才上岸的,不是吗?”蓬湖反问。
“我问过小黄鱼了,你们上岸考试可难了。”
“冥河水母变不成人连考试资格都没有,变成人了还要考好几次,一次上岸的寥寥无几。”
当年的蓬湖在金拂晓眼里就是个什么不懂的怪人,如果不是鱼丸厂的老板捡到她,给她办了身份和名字,恐怕没这么顺利。
“要考也不难的。”
“然后你还是不想活了。”
海浪声声,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坠到了深海,这样的时刻金拂晓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她距离儿时过于遥远,再不好的记忆也模糊许多。
“现在活着,芙芙需要检查吗?”
“才不要,心脏都是假的。”
金拂晓和蓬湖走到了废弃的渔村,“以前到节日庆典,村口会有活动。”
蓬湖嗯了一声,金拂晓问:“你知道?”
蓬湖摇头。
金拂晓眯着眼问:“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没有偷偷潜伏在我身边观察?”
“观察过,但变成人去村里不方便。”
蓬湖老实交代,“你们村子人太少了,也很少有人来这里旅游。”
锡山岛不算很大,但也有很多村落,以前金拂晓除了上学就没离开过村子,就算是本岛人,也没有游玩过岛上所有地方。
父母一直在机械式地生活,可能重复的生活太多,时间过得也挺快的。
金拂晓没有说话,她和蓬湖慢悠悠地走着,不像小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走得很匆忙。
担心出来一小会父母又会询问,担心金昙又说她贪玩。
她的世界被圈定在固定范围里,像是游戏里被设定好的程序,npc永远走不出那个村落。
还好世界上不止那么一条路。
“就因为我把你从渔网里丢出去了,你就恨上我了?”月光洒在地上,在金拂晓看来有些改变的路依然摆脱不了旧年的影子,但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明明我还放生了别的。”
女人的裙子变成影子也在摇晃,蓬湖的影子和金拂晓一起拉长,偶尔裙角会扫到她的裤脚流苏。
“收收你的触手,被发现就完了。”
金拂晓已经习惯蓬湖做水母飘摇的软趴触手了,依然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她天性不服输,却又很容易担忧。
需要蓬湖抱着她,但又不主动开口。
居慈心虽然站在她这一边,也很明白金拂晓的难搞。
这也没办法,天底下不存在千篇一律的人,反正什么锅配什么盖,金拂晓还有个蓬湖这么死心塌地的。
“我知道。”
“还有海星、扇贝……”
蓬湖像是很熟一样,对上金拂晓狐疑的眼睛,笑着说:“聊过几句,她们不是自愿被捞的。”
她和金拂晓对视着就凑近,在女人以为亲吻的时候靠到了金拂晓的肩上,“只有我是自愿的。”
金拂晓哂笑一声:“自愿去死,真是清新脱俗。”
蓬湖嗯嗯两声,“谬赞了。”
她装有文化也看得金拂晓不太自在,只好催促她回去,“这里没什么好逛的,不如回酒店。”
“也不知道小七怎么样了,她那个朋友的家长还没来呢,一点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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