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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被迫成为全场焦点(近代现代)——隐华

时间:2025-07-07 09:13:18  作者:隐华
  从他数学考试成绩差被李相文骂,哥哥晚上坐在他床边翻他草稿本,一边叹气说“你是真的不会,还是故意不会”一边耐心教他开始。
  从他小时候哭着打疫苗,哭着换牙,哭着被噩梦惊醒,都是哥哥抱着哄着开始。
  从他第一次模糊感知到“爱”这个字眼的分量开始,那分量就具象成了无数个李青慈的身影。
  “所以那个你想要,却一直不说出口的礼物是……”李青慈几乎无法完整说出那个字,声音艰涩无比,“……我?”
  “是!”李嘉炀斩钉截铁,猛然抓住他垂在床边的手腕,眼神里交织的狂热和绝望都深不见底,“我最想要的只有你,哥,你是我从小做到大的梦,是我的一切……”
  “我只是你哥。”李青慈狠狠甩开他的手。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李嘉炀被那动作刺伤,低吼着反驳,“你答应我了的,你答应我不会拒绝我今天的任何要求,你明明答应我了的……”
  “那又怎么样?”李青慈下了床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弟弟,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看着你长大,整整十八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弟弟,这种荒谬的念头,你一丝一毫都不该有!我也永远不可能答应你。”
  他抬手指向门口,声音冰冷,“你现在,立刻,滚回家去。没有我的允许,最近都不要来找我,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走!”李嘉炀也站了起来,“哥,你凭什么判我死刑?我们都是单身,为什么不能试试?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他试图靠近,卑微地哀求,“哥,你别推开我……”
  “出去。”李青慈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上前一步,打算越过他去开门。
  李嘉炀抵住门框,挡住去路,不肯退让半步,“你赶不走我的哥……”
  两人在狭窄的卧室门口无声地拉扯,角力,僵持不下。
  “叩叩叩——”
  一阵清晰而规律的敲门声适时响起,不疾不徐,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响着。
  李青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深深看了李嘉炀一眼,用力推开他挡在门框上的手臂,大步走向客厅玄关。
  门拉开,外面站着的是辛野,穿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额角还留有晨跑后的薄汗,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方形蛋糕盒。
  “早。”他简洁打了个招呼,听不出情绪,把盒子往前递了递,“放在你门口没人取,我看是蛋糕,怕谁给你碰坏了,怎么你今天过生日吗?”
  实际是他在经过时,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激烈争吵声,有些不太放心,才想着敲门看看。
  他目光越过李青慈的肩膀,看到一个少年出现在客厅,脸颊红肿,正死死盯着自己。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进来吧。”李青慈没有去接那个蛋糕,而是直接侧身让他进来,这没由来的举动让辛野微微一愣,后知后觉提着蛋糕走进来,习惯性从鞋柜拿了双拖鞋换上。
  李嘉炀见来人对哥哥的新家熟门熟路,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哥,他是谁?”
  没想到李青慈直接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一把抓住辛野空着的那只手,紧紧相扣,十指交缠。
  突然被人牵了手的辛野一僵,触电般的感觉从交握的手掌瞬间窜遍全身,大脑短暂空白之下,只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冰凉,掌心微微汗湿。
  “他是辛野,我的恋人,我们交往很久了,而且在同居。”李青慈目光扫过辛野略显呆滞的脸,又看向李嘉炀眼中碎裂的光,残忍补上最后一句,“所以,这里不方便你随便留宿。”
  李嘉炀视线钉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铺天盖地的痛苦、震惊和愤怒让他胸口窒闷,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足以让他全身血液瞬间冻结的一幕。
  很小的时候,年幼的他看到电视里有人接吻,天真地以为那是亲近之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兴冲冲跑去找李青慈,踮起脚凑到他脸前,想要他也那样亲亲自己。
  同样还是孩子的哥哥会用手掌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一点距离,无奈地说:亲吻嘴巴,是只有彼此喜欢,成为情侣或者夫妻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那时的他,只记住了哥哥语气里的认真和拒绝,心头涌上一点小小的失落。
  可如今,他亲眼看到,那个方才因为自己的吻而非常生气的哥哥,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亲密姿态,主动吻向了另一个人。
  时间在那一刻,对李嘉炀而言,彻底停滞了。
  李青慈很快从辛野面前退开,“现在信了吗?”
  “所以……我成外人了是吗?”李嘉炀感到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这句问话。
  李青慈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在此刻看来,就是最具有说服力的驱逐和肯定。
  “好,我知道了。”李嘉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诡异地平静。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大步冲出了大门。
  “砰!”门被大力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混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里随之远去,直到彻底消失,李青慈一直强撑着的冷静和强硬才瞬间瓦解。
  虚脱感海啸般将他淹没,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绵绵地就要向地上栽去。
  身旁的手臂在那一刻反应极快,有力托住了他的腰,将他半扶半抱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另一只手顺势把蛋糕放到边几上。
  “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李青慈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想驱散那挥之不去的眩晕和荒诞感。
  辛野迟疑着开口,“刚才那个……是你弟弟?”可那少年燃烧着赤裸敌意的眼睛,分明更像是在看情敌。
  “是弟弟,不是亲生的,我养父母离异后,我们也不住在一起,但看着他从襁褓里长到现在这么大,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李青慈看向自己今天出现及时的同事兼邻居,“抱歉,刚才未经你同意,利用了你,希望没有冒犯到。”
  辛野无意识蜷了一下手指,仿佛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手心触感,以及那紧紧交握的力度和暖意。
  还有那个‘吻’,其实是借位,并没有真正碰到他。虽然那一瞬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不仅仅给了李嘉炀错觉,也差点给了他……
  他大概明白了李青慈刚才遭遇了怎样棘手又难堪的场面,随口道,“……没事,情况紧急,能理解。不过看你弟弟那样子不像会轻易放弃,如果之后还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他便移开目光,转而研究起地毯的花纹。
  “好,谢谢你。”李青慈低声道谢。
  他坐起身,伸手勾住桌面上方形盒子的丝带一拉,掀开了盖子,露出里面饱满的生日蛋糕,深紫的果酱铺在雪白的奶油上,中间用巧克力酱工整写着:小炀,18岁生日快乐。
  “吃蛋糕吗?”他问。
  “这不是你……”这蛋糕看起来价值不菲,显然倾注了心意。
  “是给他订的,上面写了他的名字,也是他最喜欢的蓝莓口味。”
  李青慈垂眼望着那句祝福,想不明白往日那个明朗又乖顺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内疚、羞耻、厌恶、和无法言说的困惑不解等等繁杂的情绪不断来回揉捏着他的心。
  空气里只剩下蛋糕的味道,香甜,腻人。
  …
  然而堆积如山的工作,并不允许李青慈还有时间沉溺于混乱的心绪。
  没过多久,他便搭乘航班,飞往南方一座海滨城市,目的地是一场规格极高的年度慈善艺术晚宴。
  晚宴由国内顶尖文化基金会与市政联合主办,旨在为青少年心理健康项目募集善款。出席嘉宾皆是来自政商文娱各界的重量级人物,媒体阵仗也不小。
  作为该项目力邀的形象大使,以及当下最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之一,李青慈的出席是板上钉钉的义务。
  地点设在滨海酒店的顶层宴会厅。
  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将暮色中的海景框成一幅流动的画卷,深蓝色的海水在远处与天际交融,厅内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汇聚成一片低沉的嗡鸣。
  李青慈穿着一身深灰色暗纹西装,在季惊月的陪同下步入会场。
  关姝影给他安排的执行经纪人暂时还没到位,近期的行程对接和现场把控,都是季惊月主动提议帮他包揽负责,倒是上手很快。
  “青慈,三点钟方向,张导和他的制片人,有新剧本意向,可以过去打个招呼。九点钟,基金会主席王女士刚和市长聊完……”他快速地提示着重要人物,手指在香槟杯底不着痕迹地轻点方位。
  李青慈点点头,调整了方向,正准备朝张导的方向走去,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落地窗边一个有些意外的组合。
  靠窗的休息区,小圆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游思理,正微微倾身和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
  而他对面的人,让李青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程序。
 
 
第105章 除非我死了
  他此刻正专注地听着游思理说话, 偶尔点头回应,姿态放松。
  这两个人认识?李青慈内心泛起疑问。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注视,游思理抬起头, 恰好与李青慈撞上视线。他站起身,笑着招手,“青慈,这边。”
  这一声招呼引起了连锁反应,季惊月和程序同时扭过头。
  李青慈走了过去,“你不是在片场?”目光扫过程序时,礼貌点头致意,“程医生。”
  “拍摄基地离这里开车也就两小时,我们公司和基金会正在合作一个相关的公益短片项目, 我饰演的角色比较典型, 基金会这边特别发函邀请了我,导演就给批了一天假。”
  他解释完, 立刻好奇地在李青慈和程序之间来回看,显然对这两人的交集感到意外, “青慈和程医生……认识?”
  李青慈神色如常, “嗯, 之前工作上有些接触,程医生提供过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专业意见,帮了不小的忙。”
  程序也站起身,对他温和地笑了笑,“青慈,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游思理这才注意到李青慈身边跟随的人,神情略显复杂,“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季惊月脸上保持微笑, 主动向他伸出手,“是回来了,现在负责青慈一部分经纪事务。”
  “原来大家都互相认识。”程序站在一旁,看出了这三人之间微妙流动的氛围。
  恰在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急匆匆走过来,目标明确地找到了季惊月,“季先生,抱歉打扰,后台那边关于等会儿青慈老师上台的流程细节,需要您最后确认一下,王主席也在那边等您。”
  季惊月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李青慈,又看了看旁边的游思理和程序。
  “去吧,流程要紧,我一个人可以。”李青慈让他放心。
  “好,那你自己多留心。”他不再迟疑,跟着工作人员没入人群。
  几乎是同时,游思理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屏幕显示是经纪人的名字,他略带歉意,“抱歉,我接个电话,剧组那边可能有事。”说罢拿着手机走向了相对安静的露台。
  转瞬间,窗边只剩下李青慈和程序两人。窗外是深沉的大海,厅内是浮华的喧嚣,而他们所在的这一隅,却奇异地安静下来。
  程序拦住一个托着饮料经过的侍者,从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又递给李青慈一杯气泡水,声音温和,“最近还好吗?”
  “谢谢。”李青慈接过气泡水,“我一切都好,只是工作排得太满,之前的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当面道谢。”
  在庄园的时候,程序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但李青慈暂时没有手机,没办法交换,只突然提了一个请求,说如果他在半个月内没有主动联系,希望程序能帮他找到路越峤,并且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
  那时的他几乎没有任何让人信服或值得冒险的筹码,换作常人,大概率会选择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而程序没有。
  “其实我当时确实犹豫了一下,但你看起来不像会随便开口求人的人。所以我想,即便你不说明缘由,我也该信你一次,况且,我这人大概骨子里就有点多管闲事的毛病。”程序半开玩笑地自嘲了一句,看向他,语气认真了些,“那我们现在算是从普通朋友,升级成共患难过的好朋友了吗?”
  “自然。”
  两只杯子,一只盛着香槟,一只盛着气泡水,轻轻相碰了一下。
  李青慈的目光掠过杯沿,落在程序脸上,方才他与游思理交谈时的熟稔姿态在脑海中浮现,“你和游思理认识很久了吗?”能跟心理医生建立联系,无非那几个原因,要么是旧识,要么工作交集,要么……出于治疗关系。
  “没有很久,也就两三个月吧。他接的戏普遍心理层次复杂,有时入戏太深,情绪会卡在角色状态里难以抽离。他的团队,或者说他本人,会来找我聊聊。”程序回答点到即止,没有透露更多细节,保持着职业的边界感。
  “如果是涉及病人隐私的部分,程医生不用跟我讲太多,不必为难。”
  程序微微颔首,沉吟片刻,以一种更偏向观察而非诊断的口吻说道,“他很擅长演一些内心病态、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物,这类角色演好了很容易出彩,也容易让人记住。但长久地沉浸在那种阴暗压抑的情绪氛围里,对心理状态是一种持续的消耗。我感觉他似乎特别急于证明些什么,或者说,迫切地想要达成某种高度。”
  李青慈沉默着消化这些话里的信息。
  “如果你和他关系还不错,也许可以试着关心一下?作为他的心理医生,我能触及到的内核其实很有限,他防备心很重,只对我开放到这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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