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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不息(推理悬疑)——liy离

时间:2025-07-08 07:29:35  作者:liy离
  却在离开前听到程迩在办公室门外打电话。
  “阿姨,您放心吧,顺子跟着我去外地工作,一切都是安全的,我替他预支工资为您进行手术,从此每月都会把顺子一半工资汇给您……”
  程迩挂掉电话,转头和余寂时四目相对。
  余寂时的心微微一动,眼前这个面对孔顺冷淡到不近人情的人,实际上已经温柔地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航班晚点,抵达时已是傍晚。
  同事们在机场分别,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余寂时打了车,准备立即回住所洗澡休息。
  就在这时,静音的手机弹出一起房东的电话,他刚一接通,房东焦急的声音便从手机话筒里传来:“小余,你们出差回来了吧?终于打通你电话了!”
  余寂时微微一顿,强压下心底隐约上泛的不安,冷静开口安抚他的情绪:“您别急,出了什么事,慢慢说就好。”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说来这事真是倒霉催的,楼上那户人家做饭把厨房烧了,起了好大的火,还没人在家。当时连带着上下邻居也被烧了,咱家里烧得特别严重……”
  说到最后,房东都有些气急败坏了,模模糊糊吐了几个脏字,后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一连叹了好几声气,语气愧疚又歉意:“我帮你收拾了房间的物品,也烧坏不少……你今晚先去酒店住一晚可以吗?房租我都会尽数退给你。”
  突生的变故砸得余寂时一愣一愣的,房东大哥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为人也朴实热情,如今态度诚恳地道歉,令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连道几个“没关系”。
  挂掉电话,余寂时也接受度良好,很快就开始思考今晚住哪个酒店。
  就在他在住宿软件上搜索附近酒店时,一条修长强劲的手臂懒洋洋揽住他肩膀,令他瞬间脊背一僵,呼吸凝滞间,与身侧的人撞上目光。
  “住酒店,倒不如直接住我家去。”程迩眼尾上翘,勾挑出淡淡的笑意,眼神真诚又迫切,唇角弧度若隐若现。
  被他猝不及防的靠近撩得耳尖发红,余寂时抿了下唇,有意无意地撇开视线,嗓音沉静:“没事的程队,总共也不会在京城待上多久,我找家离局里近的酒店住下就好。”
  “就是因为待不上多久,住我家才是最方便的。”程迩笑意愈浓,隐约露出洁白的齿,继续热情地向他说,“我家恰好是两室一厅,平时一间卧室闲置,但也请钟点工按月打扫,可以直接住人。”
  见余寂时还在犹豫怎么开口拒绝,程迩嗓音寡淡,慢条斯理地抛出致命的诱惑:“和我待一块儿,还能第一个知道新案子的消息。”
  余寂时微微一愣,一时间纠结又矛盾。他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程迩,也不想一味单方面接受他的好意。
  “不会麻烦的。我一个人住呢,也属实没趣儿。”程迩目光直直注视着他,并没有逼迫他接受,语气平缓松弛,丝毫没有感到心急,一点一点铺垫,逐渐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隔了几秒,他又轻笑一声,微凸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歪了歪头,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权当陪陪我了啊。”
  程迩的特殊关怀,令余寂时感受到深重的负担,他沉默半晌,轻垂眼皮,声音很轻:“程队,我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吗?”
  程迩知道余寂时心中的顾虑,指腹摩挲着下颚,作思考状,几秒后,说:“那你赊个帐,等以后需要的时候,我找你讨。”
  他站在绚烂的晚霞之中,橘色的光将他修长的身型轮廓吞噬得模糊虚幻,面容上笑容灿烂又肆意,无限撩拨着他的心神。
  余寂时的心莫名一动,眸光微闪,点头答应下来。
  程迩住在离市局较近的一个住宅区,灰红色交错的墙砖,高矮有致的楼层,社区内的基础设施很完备,看上去到处都很新。
  走进一栋陌生的楼,走上电梯,程迩娴熟地抬起手腕按了“21”的按键,转头看向余寂时:“咱们家三号楼一单元2102,记住了吗?”
  余寂时微愣一下,茫然地看向程迩,自己分明只是借住,他这副态势仿佛在领他看新房一般,但在他自然又松弛的语气下,鼻音轻轻“嗯”了声,乖巧回答:“记住了。”
  下了电梯,程迩领着他向左手边的楼道间走,在2102的门牌号下停下,抬了抬密码锁,输入指纹,打开门后,便揽住余寂时的肩膀,笑意盈盈:“进吧,不用客气。”
  入目的整个客厅都很开阔,整体是黑白风格,显得冷淡又高级,正前方有一面落地窗,住楼正在顶层,可以在此远眺,远处楼房低矮的旧住宅区、热闹繁华的商圈,都尽收眼底。
  程迩的家并没有什么生活气,跟酒店没两样,大抵是因为特案组时常出差,他并没有时间添添补补,做一些温暖的装饰。
  余寂时稍稍环视一下周围,便拘谨地收回目光,紧接着程迩就将自己的包撂在沙发上,走过来将他的行李包接过来。
  “带你认认房间。”程迩轻瞥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唇角漫开淡淡的笑意,扬起手臂一甩,将包半挎在一侧臂膀上,轻拽他手腕拉他往前走。
  从客厅到廊道,直走尽头是厨房,程迩指了指这间房,眉眼弯了弯,说:“厨房是有的,但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我做饭比较难吃,平时都是点外卖的,厨房也不怎么开火。”
  顿了顿,他便推开左手边的房间门,入目的是宽敞的大床,床边檀木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微泛着橘红的晚霞中映着斑驳光痕。
  里面并没有什么陈设,但是床铺衣柜一应俱全,并且有单独的卫生间。
  程迩把余寂时的背包放到床边桌面上,紧接看向他,见他还呆愣着,轻攥着他纤细手腕的手稍稍动了动,匀长的指轻敲他小臂,待他看来,眉眼间冷静平淡俱消,融进一片荡漾春意。
  他轻笑着启唇:“这个房间怎么样?平时一直没有人住的。之前有将它改成杂物间的想法,但我确实没什么杂物。”
  余寂时垂下眼皮,点头,唇角也浮现很淡的笑意,温声道谢:“谢谢程队,在我租到房之前,都会保持房间的整洁干净的。”
  怕余寂时有心理负担,程迩笑意慵懒,缓缓松开手,朝他说:“不用客气,我每周都雇钟点工来上门打扫的,阿姨都会收拾好。”
  紧接着,他指了指对面那件房间,眼尾上翘,眸色潋滟,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我就住对面那间,有什么事儿,敲门或者直接推门进来,随时找我就好。”
  余寂时轻应:“好。”
  知道余寂时不太适应,程迩也没有过分热情,询问了他晚上想吃什么,意料之中得到“都可以”的回应,他便随便点了两份炒面,临走帮他带上了房门。
  程迩离开后,余寂时紧绷的精神才缓缓松弛下来。
  木质桌面前摆放着一把软椅,余寂时将包撂到地面上,坐到椅子上,趴在桌面放空自己。
  隔了十来分钟,他就打开背包拿出笔记本,重新梳理整个案件,从每一个细节,到整体的脉络,再到一遍遍推翻已知。
  大致梳理完,程迩就轻轻敲了门,告知他可以去吃晚饭了。
  客厅很大,餐桌就摆放在电视机旁边。
  程迩开了电视,上面是法治频道,上演着家庭伦理大战,双胞胎儿女竟只有一人是丈夫亲生……
  到底是因为有电视机的声音,两个人相对而坐,动作慢条斯理,都是细嚼慢咽,谁也没说话,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
  临吃完,程迩抬眸看了会儿电视,家庭伦理大战的源头已经浮现,他瞳眸微转,忽然懒洋洋开口说:“这个案子收尾还没做完,不用着急,我们至少能歇到后天。”
  说罢,他目光真挚,温和地凝视着他,神色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们在一起,不一定只能聊案子,不是吗?”
  
 第54章
  余寂时仰头喝着矿泉水,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到。
  程迩那一双凤眸深邃如夜色,瞳孔漆黑透亮,眼尾微微向上翘,略微如皎月,薄红的唇角也挑起柔和的弧度。
  他眼中的碎光一点点落入余寂时心底,牵动着他的心神,直至掀起汹涌的暗潮,一点点将他的神经末梢淹没。
  余寂时呼吸凝滞片刻,薄唇轻抿。
  程迩见余寂时片刻的失神,眼底笑意愈发浓郁,随即站起,微微欠身,说道:“你吃完饭盒放进垃圾袋就行,我先回屋洗澡了。”
  余寂时吃完饭后,将塑料盒丢进垃圾袋,随即把塑料袋也打结系上,见桌面还很干净,就随便用纸擦了擦,便也回到屋里。
  从背包里找出一身换洗衣物,便走进卫生间洗澡。
  花洒温暖的水流缓缓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水细细碎碎坠落在地上,溅起一丝细微的水花,清脆的水声轻轻响起。
  余寂时尚未平复的心神随着水流流淌、荡漾,细小的水珠如同白雾弥漫在四周,面前的玻璃都覆上一层薄薄的屏障,他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程迩也总是这样,虽然确实坦荡真诚,但万事都点到为止,就情感都表达的极其模糊,让他摸不清这个界限。
  就像黑夜里白雾四起,偶尔有光撕裂浓雾透过来,将他照亮,却又朦胧幻变,让他看不清晰。
  余寂时深吸一口气,现在多想也没用,他和程迩分明才认识半个月,哪怕真的有这方面的情感,也太脆弱、太浅薄。
  他换好衣服,躺到床上,却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次日,晨光熹微。
  薄薄的透明的玻璃上泛起一丝亮色,漆黑的屋里映入一抹灿烂的光芒,一切景物的棱角开始明朗,轮廓渐次清晰起来。
  开着窗的早晨有些冷,余寂时穿好外套,推开门,将对面房间的门敞着,里面空无一人,便转身走向客厅。
  客厅依然空无一人。
  余寂时一时有些疑惑,却很快听见一丝动静,往客厅西边走,就见运动室房门大敞,男人站在沙袋前,身体微微向下沉,迅猛出拳。
  程迩身穿着黑色衬衫,露出两条肌肉线条清晰的手臂,曲线随着结结实实的力道舒张收缩,沙袋一下下剧烈摇晃。
  似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程迩站直身体,摘下一只拳击手套,扬起手臂擦拭着额头晶莹的汗水,半侧着身,一扫疲惫,朝着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嗓音有一丝细微的沙哑:“早啊,小余警官。”
  “程队早。”余寂时温声应道,视线不由自主被运动室里的陈设吸引。
  有氧运动设备、力量训练设备、功能性训练设备以及健身器材一应俱全,他不禁又想起初入特案组办公室那日,程迩给他上的第一课。
  虽然是突如其来的偷袭,但他不难感受到程迩手臂肌肉的强劲有力,却也不像许琅,一眼看上去便孔武有力,而是属于是穿衣显瘦的那种。
  晨光倾洒在运动室中,程迩修长的颈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蜿蜒落入衬衫圆形领口中,黑暗运动开衫紧紧贴在身上,拓出劲瘦的腰身,隐隐约约的八块腹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见余寂时望眼欲穿的模样,程迩勾了勾唇角,丢给他一副拳击手套:“比试比试吗?我听闻你在顺明分局里体能是数一数二的,不让我见识一下?”
  余寂时垂眸看着这副手套,眸光一顿,心里痒痒的,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等他戴上拳击手套,程迩已经迅猛出击,主动发动攻势,打出了一套密集的直拳。
  余寂时冷静下来,沉稳应对,微微斜身侧身闪避,看似一步步退让,却在暗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用手隔挡住程迩的拳头,然后用反手抓住他手腕,狠狠向前一带,抬拳迅速攻击他的下颚,被他敏捷躲闪开
  两人一来一往,缠斗半天,谁也无法占据优势地位,滚烫的汗水沿着余寂时脸庞轮廓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蒸发。
  忽然,余寂时身体一晃,一个假动作躲过程迩的进攻,一记右勾拳直击他的腹部。
  程迩脸色骤然一变,紧蹙眉头,额头沁出冷汗,呼吸紊乱了一瞬,一瞬间乱了节奏,渐渐败下阵来。
  余寂时也察觉到程迩后续状态不对,然而动作惯性使然,右臂已经迅速触及,狠狠地砸在了程迩的腰部侧面,使得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垂眸,直直瞥见程迩那已经泛白的唇上,瞬间松开了手臂,结束了这场比赛。
  “我认输。”
  程迩双臂抵在矮单杠上,身体向后瘫靠,将全身重力都托付于它,薄薄的衬衫已经被汗液浸透,身上的肌肉轮廓线条愈发清晰。
  他轻抬手腕,轻扶着左上腹的位置,指腹轻轻一摁,就忍不住抽了口气,发出一声轻嘶。
  余寂时微微一愣,赶忙摘下手套上前两步,眉头微微蹙起,稍有些焦急地问道:“程队,我弄伤你了?”
  格斗下手没个轻重,余寂时顿觉后悔,自己不该将比赛输赢看得太重,在看到他脸色不对时,就该及时收手,才不会将程迩弄伤。
  见余寂时紧张又愧疚的模样,程迩喉结轻滚,唇角溢出一抹笑音,短促却温和,随即掀起薄衬衫的一角,卷起到胸膛,顺着线条蜿蜒而上,露出上腹枪伤的疤痕。
  他轻垂凤目,深邃的瞳眸中映着这痕迹,一时间眸光涟涟,压下唇角一瞬恍惚的苦涩,缓缓开口:“我这儿是老伤了,不是你的错。”
  余寂时视线落到拿道狰狞的疤痕上,随着他胸膛起伏牵扯着,不难想象出当时子弹透过皮肉、穿入骨髓的剧烈疼痛,他眸光稍动,呼吸都凝滞了。
  顿了顿,程迩薄薄的眼皮低垂下来,神色惝恍又愧疚:“当时的收网行动,对方的狙击手朝我打了一梭子弹,十发。我只中了第一颗子弹,捡回一条命,是因为师父为我挡下了另外九颗。”
  余寂时微微一愣。
  程迩在他眼中,向来是强大自信,对一切事都游刃有余,然而此时,仿佛被深切的自责与愧疚淹没,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落寞感。
  他唇角动了动,一颗心也蓦然沉了下去,轻轻抬起手腕,手指接触到他的小臂,想要抓住,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从程迩口中不止一次听到这位“师父”,在他口中,他的师父严肃正经、遇事冷静,像他千面中的一面。这个人对他的影响,一定十分深刻。
  余寂时能感受到师徒间浓厚的感情,但他确实不善言辞,这令他犹豫着半天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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