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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不息(推理悬疑)——liy离

时间:2025-07-08 07:29:35  作者:liy离
  见刘美伊开口欲解释,程迩轻哂一声,手臂轻抬,轻轻挎在余寂时肩上,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薄凉:“无论怎样,还是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了。”
  余寂时被搭上肩膀,早已习以为常,神色未变,只是一瞬不移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刘美伊这次倒是表现得相当平静,没有任何的抵抗情绪,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未曾涉案,还是知道抵抗没有用。
  抵达市局后,刘美伊被带进了询问室。
  余寂时跟着程迩往临时办公室走。
  此时此刻,办公室内只有柏绎一个人,厚重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折射出电脑屏幕的光,听见开门声,瞬间仰起头看过去。
  “快来,新鲜出炉,有新发现!”柏绎眉目舒展,腾地站起身来,手掌啪一声拍在桌子上,一双星星眼亮晶晶的,语气中是难抑的激动。
  等余寂时和程迩走到身旁,柏绎拉着椅子再度坐下,抬手指了指屏幕上的内容,开口解释道:“我刚才整理了两个人账户上的收汇款日期,钱雪惠四次向刘美伊汇款,分别是在去年10月31号,一万元,12月8号,八千元,今年的1月3号,八千元,以及今年的2月17号,一万两千元。”
  “我发现,每逢钱雪惠向刘美伊汇款,钱雪惠当周的大额收款就会有所增加。”柏绎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摩挲着下颚,紧接着调出一张截图,神色愈发确定。
  “然后我发现,冯云慧去年账户中,收到过来自刘美伊的汇款,从五月份开始,每个月定时定量汇款两千五百元,能够推断出,大概率从去年五月份开始,冯云慧在刘美伊那里打长期工,月工资便是这两千五百元。”
  说着,他又切换了一张截屏,抬起手中的圆珠笔,笔帽指向屏幕中红色方框圈出的位置:“1月1号,冯云慧最后一次收到刘美伊的汇款,紧接着1月3号,钱雪惠向刘美伊汇款八千元,之后冯云慧便在足疗馆接黄色生意,钱雪惠每周末都会向她汇款,这比汇款几乎尽数被打给汪翠珍。”
  话说到这里,柏绎稍稍停顿了一下,余寂时低下头,抿唇不语。
  冯云慧平时四处兼职赚钱,如今被亲生母亲逼迫去做这种事,挣来的钱几乎尽数打给汪翠珍,而汪翠珍呢,到现在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悔过吗?
  长长吁了口气,柏绎无奈摇摇头,移动鼠标,切了下一张截屏,继续说道:“梁宛也曾经在美甲店打过长期工,甚至可能与冯云慧相识,而她在二月初最后一次收到刘美伊的汇款,二月底就收到了两笔来自钱雪惠的汇款。”
  言罢,他抬眸看向程迩,神色愈发严肃,“程队,有没有一种可能,刘美伊和钱雪惠是认识的,而且……”
  他欲言又止,似乎是苦恼于如何组织语言,抬起手摸了摸脑袋,拂去额头的薄汗,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我的想法你们应该也懂了。”
  余寂时瞬间明白了柏绎的意思,眼眸瞬间清明起来,抬眸望向程迩,便见他凤目低敛,仔仔细细地又看了遍电脑屏幕上的电子截图,紧接着点了点头。
  根据柏绎的发现,基本就能过确定刘美伊和钱雪惠认识。
  并且极有可能,冯云慧以及梁宛,都是通过刘美伊得知钱雪惠的黄色生意,而后自愿或被迫参与进去的。
  余寂时轻叹一声,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酝酿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唇角紧绷,嗓音很轻:“难怪方才刘美伊说梁宛上个月就辞职了,可能真是辞职了,和冯云慧一样。”
  心脏像是被紧紧抓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沉重的压迫感,让余寂时几近窒息,此时无限接近真相,他却觉得眼眶微微发酸。
  程迩看出余寂时情绪的低落,薄唇微动,盯着他沉默良久,最终也舒出一口气,抬起手臂轻轻揽住他肩膀,指尖轻敲他薄肩,嗓音温和:“我们先去一趟监控室吧。”
  两人从办公室中走出来,直抵监控室。
  此时中控台大屏幕上,审讯室内,钱雪惠满脸倦容,疲惫不堪地塌着肩膀,几乎是瘫在审讯椅上,一双手微微蜷缩,随着钟怀林的声音稍稍颤动着。
  钟怀林的嗓音都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懒倦,透过监控,携着一丝电流音在监控室里响起:“钱雪惠,咱们继续这样熬着也没用,最后问你一遍,梁宛怎么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钱雪惠神色中闪过一抹不耐,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是一片无辜,声音淡淡的:“不知道,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钟怀林胸口积蓄着一口气,闻言神色闷闷,深深呼了一声,拳头紧攥,耐心已经渐渐被消磨殆尽。
  程迩和坐在控制台前的成齐点头示意,便拿起监控台上的对讲机,打开开关,对着钟怀林说:“方才通过柏绎提供的信息,我们能够得知,钱雪惠和美甲店老板刘美伊相识,勾结已久,并且极有可能冯云慧和梁宛都是经由刘美伊,被‘卖’到钱雪惠那里去的,你可以直接问她刘美伊的事情。”
  钟怀林扶了扶左耳上带着的耳麦,脸上的烦躁渐渐消退,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厌恶,抬眸凝着满脸不在乎的钱雪惠,开口说道:“刘美伊,你认不认识?”
  钱雪惠似乎也是真的被消耗得有些躁了,不等钟怀林讲出证据,就直接承认,点头答应:“认识,我们是好朋友。”
  钟怀林眉头紧紧蹙起,见她终于坦白,语气都染上了一丝迫切:“冯云慧……或者是说汪翠珍,以及梁宛,是经由刘美伊知道你的足疗店的,是吗?”
  钱雪惠垂了下眼皮,紧接着抬眸瞟了钟怀林一眼,唇角轻扯,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多抓一个人涨工资吗?”
  钟怀林手掌攥成拳,轻轻砸了下桌案,神色冰冷:“是,或是不是?”
  “是。”钱雪惠舔了下干裂的唇,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来,眼中浮动着细碎的暗芒,笑意愈浓,“可这又怎么样?冯云慧是汪翠珍逼着来我这儿的,梁宛得知后是自愿来的,冯云慧死了是意外我认了,梁宛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空气凝固了一瞬。
  钟怀林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抬头看向钱雪惠:“我自始至终都只是说梁宛出事了,你怎么确定她是死了?”
  钱雪惠一噎,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却被她垂下的眼帘强行压住,她平静地抬起头,依旧死咬着不认:“是你们一直问梁宛的事,冯云慧死了,我惯性思维不就觉得梁宛也死了?你们警察办个案子现在都靠抠字眼了吗?”
  见钱雪惠依旧狡辩,钟怀林轻眯眼眸,唇角溢出一抹轻嗤,开口嘲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非要等我们再调监控,确认梁宛人进了足疗馆没出来,才肯认是吗?”
  “我都说了,梁宛死了和我没关系,你们爱怎么调监控怎么调去。”像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钱雪惠表情一片坦然,好似每一句话都是真切的、诚实的。
  钟怀林的眸光却一寸寸黯淡下去。
  被钱雪惠骗过太多次,他不能轻易相信她吐出的每一句话。
  
 第81章
  钱雪惠实在是个难缠的人。毕竟是敢同时涉/黄/涉/毒的人,且看她暗室里储存大量毒品,大概率也不是单干。胆子是有的,应当也熟知警方审讯的套路,自然不会轻易说实话。
  余寂时见状,抬眸望向程迩,便见他朝自己递了个眼神,便跟着他走出监控室。
  程迩显然也是意识到钱雪惠这里不好突破,抬起修长的手指,坚硬的指骨摁了摁眉心:“我们去询问室看下刘美伊吧。”
  相比于钱雪惠,刘美伊显然更容易攻克。她帮助钱雪惠介绍女孩,从中获取提成,没有直接犯罪行为,他们找上门时,就已经露出了很明显的紧张。
  询问室内。
  此时正值正午,窗帘卷到两侧,用绑带绑紧,阳光肆无忌惮从窗口投入室内,将每一粒浮尘都照耀得清晰无比,洁白的桌面微微反光,明亮干净如镜。
  刘美伊坐在座椅上,一身碎花包臀裙,纤细的手臂盘绕在胸前,秀眉微蹙,脸上刻意装出的温婉柔和也消失殆尽,隐约透出一丝焦灼。
  见两人推门进来,站在一旁的民警朝着他们微微点头,紧接着便很自觉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响起,将室内的空气封闭起来,呼吸仿佛都变得压抑。
  刘美伊凝着呼吸,脸上面无表情,手臂似是抱酸了,稍微放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副拘谨的模样,余寂时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平静无澜的眼底,酝酿着的波涛汹涌的紧张。
  程迩和余寂时在他对面坐下,简单登记她的信息。
  似乎是开始的节奏过于缓慢,刘美伊紧皱的眉毛缓缓舒展开来,浮着薄汗的掌心打开,相互纠结蜷卷的的手指也松了松。
  程迩凝着她,漆黑的瞳眸里翻涌着浓郁的墨色,阴沉沉如冬夜,裹挟着薄霜,语气也没有任何情绪,声线冷淡:“钱雪惠已经承认,冯云慧和梁宛是经由你介绍去到她那里的,并且你将两个姑娘卖了个不错价钱。”
  顿了顿,他勾了勾薄唇,歪头嘲讽,“好朋友就是要手拉手一起承担责任,你说对吗?”
  余寂时轻扯唇角,余光瞥见程迩的表情,他眉梢眼尾都洋溢着盎然的兴味,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隐约透出愉悦的嗓音更是惹人愤恨。
  诈人这一套,果然是程迩惯用的套路,并且百试百灵,这恰恰就是利用了人性脆弱的一处。少有人能做到无条件信赖他人,他们更相信自己。
  果不其然,刘美伊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擦干口红的唇发干,此时紧绷着,下唇瓣都裂开一道血痕。
  “钱雪惠这是污蔑,你们不能只听信她一人之言。”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眼底深切的愤怒,话音几乎是从嘴角挤出来。
  程迩收敛了笑意,摆正头颅,面无表情,语气薄凉:“那就请你解释,钱雪惠给你的这几笔转账,以及为什么冯云慧和梁宛会平白无故从你这里辞职。”
  刘美伊呼吸微微发颤,嘴唇上下碰撞,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显然是没有提前想好说辞,此时被突然提问,直接乱了阵脚。
  见她面露慌乱之色,程迩轻抬手腕,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嗓音慵懒,语调缓慢,尾音落下时被刻意拖长:“钱雪惠四次转账,后两次是冯云慧和梁宛,前面两次呢,是谁啊?”
  程迩的视线依旧落在袖口上,神色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空气陷入一片凝滞,几秒钟的时间,他掀了掀眼皮,黑沉透亮的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脸上。
  捕捉到她眼神的躲闪,余寂时犀利道:“你支付员工工资的账户我们已经查到,往前追溯,你汇款的账户和钱雪惠汇款账户,如果重合并且时间一前一后,我们也能查到是谁,你也没什么别的可解释了。”
  刘美伊放在上腹的手,手指蜷缩,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深吸一口气,无奈坦白了,说出了两个女生的名字,紧接着道:“去年这两个姑娘在我这做过兼职,长的很漂亮,我就跟她们说有更赚钱的工作……”
  顿了顿,刘美伊瞪着眼睛,有些破罐子破摔,声音拔高,微微有些尖锐,“他们去到钱雪惠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我也不能强拉着她们去!她们自甘堕落,这事也不能怪我!”
  此时此刻刘美伊明显已经有焦急了,温柔静好形象完全破碎,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听闻这话,余寂时眸光略暗,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冰冷与厌恶。
  像是冯云慧和梁宛这样的姑娘,半工半读生活拮据,本身就很缺钱,一旦有人抛出这个诱惑,她们被迫或是被引导,比普通人都更容易走上这条不归路。
  而刘美伊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甚至有可能是专挑这样的女孩下手,表面上只是介绍或是随口一提,实际上却已经将人带到了悬崖边缘,只要向前迈上半步,便是无尽深渊。
  程迩并没有搭理这茬,神色漠然,懒洋洋勾了勾唇角,眼尾一挑,指尖轻敲桌面,语气很平静:“此外,钱雪惠还说,梁宛出事也有你的责任。”
  余寂时微怔,颇有些意外地看向程迩,见他唇角挑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瞬间便明白了,他又是动了玩心,随口一诈的。
  不过稍微一深想,余寂时就明白了程迩的用意。钱雪惠和刘美伊能绑在一起、长期合作,并且遇事都没有直接供出对方,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梁宛究竟是怎么死的,钱雪惠是知情还是参与,刘美伊又是否知情。
  诈一诈,若是他们多想也就罢了,若是刘美伊真的知情……
  想到这里,余寂时便看向刘美伊。
  刘美伊神色骤变,眼底涌现出浓浓的恐惧,转瞬即逝,她近乎目呲欲裂,抬起手臂,手掌重重拍打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嗓音尖锐:“她胡说八道!”
  说着,她搞搞举起手臂,指着天花板,眼珠微瞪,眼白里爬满血丝,神色狰狞,语无伦次:“我对天发誓,梁宛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明明是她……她钱雪惠就他妈是故意搞我的!她死了还想拉我垫背?”
  “哦?”程迩拖长语调,嗓音懒倦,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梢,笑着歪头,“我有说梁宛死了?”
  心跳声急促地砰砰砰,程迩薄凉的嗓音像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刘美伊从激烈情绪中冷静下来,猛然清醒,蓦地抬起头,恨恨地看向程迩,嗓音沉哑:“你故意激我?”
  “解释一下吧,梁宛怎么死的?”程迩抱臂,漠然看着她暴走,不紧不慢道,“钱雪惠依旧被捕两日,也陆陆续续吐出不少话了,你们的交易我们也完全清楚。梁宛的事,你是等着她交代,等我们全部查清楚,还是自己交代?”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刘美伊内心挣扎着,最终缓缓闭上眼。
  等对方交代,指不定怎么歪曲事实,倒不如是自己交代。
  “二月底的时候,有一个姑娘找上我,当我带她去钱雪惠那儿,我就带她去了。当天我们是晚上九点多去的,当时我们走近足疗馆,就看见挂着闭店的牌子,我还意外呢,然后紧接着,钱雪惠和一个男人拖着梁宛的尸体出来了……”
  刘美伊一边说着,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恐惧,指尖颤颤巍巍地划过桌面,双手紧攥成拳,置于桌面上。
  余寂时敏锐抓住了她的回避,她话里极力降低同行者的存在感,于是他微微蹙眉,“和你一起去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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