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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阳光穿透贴了半降下的玻璃窗,在年锦爻的脸上、眼睛里折射出明媚的菱格,有一些看起来缤纷的、多彩的漂亮色彩在年锦爻漂亮的面孔上浮现。
  他露出一个笑容,靠过去,看着周止的方向,让他们的小孩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亲。
  周止扭着身体,和年锦爻对视着,看着他撅起色泽红润的嘴唇,无声地隔空吻了过来。
  周止鼻腔猛地泛酸,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是周止在过去很多年中,幻想过的场面,可爱的小孩,与他深爱着的也爱他的爱人,构成一个来之不易,幸福的甜蜜的家。
  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对周止而言得到的却如此艰难,过去很多年里,他觉得他不会再拥有。
  那些好的、坏的、留下的、错过的、遗憾的、垂泪的,好像都已不足为道。
  他跟年锦爻算不清账,过去四年的算不清,过去很多年的也无法计量。
  对的、错的,构成他们往后漫长余生的全部,彼此牵连,相互依缠。
  年锦爻发很多脾气,耍很多个性,也没人敢多掷一言。
  他轻佻不堪、自私自利、任性跋扈,一流的皮囊、二流货色,年锦爻褪去靓丽的皮囊下是隐藏着的,所有见不得人的龌龊,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和旁人无法企及的演技,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优点。
  但周止还是爱他。
  年锦爻好像总是长不大,总有很多要学,要让人去教。
  但周止还是爱他。
  周止觉得他并非一个良师,耐心与脾性都无法承担教书育人的重任,但也只有他教,年锦爻才会学。
  年锦爻所有的缺点与瑕疵已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但周止还是爱他,依然爱他。
  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周止这样无所隐藏的爱了。
  也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年锦爻的一颦一笑与颓丧脆弱。
  去见年锦爻的家人前,他罕见地叫住周止,问他讨一根烟。
  周止抱着周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几秒。
  年锦爻的嘴角撑不住笑容,抿住了。
  刚下过雨的涣市露出太阳,空气并不是很冷,反倒有几分闷湿与潮热。
  周止静静地看着年锦爻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失笑:“我都已经开始戒烟了,你怎么反倒要抽了?”
  年锦爻的表情木木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又好像没有,看起来有些缥缈,他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站在刺目的阳光下也看起来很冷,像一尊大理石雕刻的忧郁石像。
  周止笑着,不由分说地抬手勾住年锦爻的脖颈,稍稍用力压着他矮身,吻了他一下。
  周麒在他怀里撅起嘴巴哼唧着撒娇,说不公平,他也要亲亲哥哥。
  周止止不住笑,抱着他送到年锦爻身侧,周麒两条短胳膊迫不及待地揽住年锦爻的脖颈,用口水糊了他一脸。
  年锦爻下意识抬起手臂,把小孩接在怀中,手臂上有一些沉甸甸的重量。
  “是哥哥吗?你就乱叫。”周止戳了戳他额头。
  周麒像只小鸡,叫个不停。
  周止听不下去,道:“这是爸爸。”
  周麒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还软软窝在年锦爻怀里。
  年锦爻眼瞳缩了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
  “怎么?”周止扬了下眉,笑着逗他:“不想当啊。”
  “没有……我不是……”年锦爻无措地想开口解释。
  周止含笑,看着年锦爻的眼睛,但对周麒说:“那叫妈妈好了,哇,周乐乐,你有新妈咪了耶,开不开心?”
 
 
第73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13
  “妈……妈?”周麒看起来很懵懂,傻傻应了一句,大眼睛朝年锦爻的方向看过去,揽住他脖颈的小手紧了紧。
  周止看得出来,年锦爻感到紧张,他舔了下嘴唇,也有一点期待。
  周麒灵光的头脑里有自己的规则,他又转过脸去,看着周止认真地提问:“可是哥哥是男生哦。”
  周止想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还没有回答,周麒紧接着又纠正他们:“男生是爸爸。”
  于是他转过头去,软又轻地叫年锦爻:“爸爸。”
  周止愣了下,想到过去周麒没有见过很多人,所以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人教给过他父、母在世上的重量与意义。
  周止想要趁机告诉他这件重要的事情。
  但年锦爻的声音有些抖,抓紧小孩,与他平视:“能不能……再叫一下?”
  周麒被他抓痛了,“嗷呜”一声,快速地大叫:“爸爸!”
  他扭着身体想转向周止的方向求救,可年锦爻又重新把他裹进怀里,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克制自己的所有力气,没有弄痛怀中柔软的、散发温暖的小小的一团。
  “爸爸不是我吗?”周止笑了下,抬起手想掐下他脸颊肉,惩罚他不由分说地乱认。
  他的手刚伸过去,便被年锦爻重重攥住。
  周止把视线移过去,笑着想逗他几句,但话止在唇边,他看到年锦爻发红的眼睛里蓄起很多的泪水。
  “止哥……”年锦爻的眼泪与他的外表同样完美,凝聚成几颗滚圆的水珠,眨了眨睫毛,便落下来,滑过他下颌骨,有一些从鼻梁旁滚落,润湿他的嘴唇。
  周止的笑容有些放下,他眼神变得认真,和年锦爻对视。
  年锦爻颤抖着问他:“你听到了吗?他叫我爸爸……”
  “听到了。”周止嗓音发哑,他被年锦爻攥着的手没有要挣脱,顺着他的力道与方向凑过去,指腹抹走年锦爻眼角的泪珠,掌心包住他发冷的脸侧:“锦爻,我听到了。”
  毫无征兆,也不由躲避,一场急且迅猛的太阳雨朝他们砸下来。
  涣市的雨季在一年当中持续很久,把城市的钢筋水泥与偶然的柔软都笼罩在湿淋淋中。
  雨中发生了许多事,雨季还在持续地来,人生也在持续地走,所有事都被雨淹没,又重新晾干。
  不合时宜,这让周止想起那件在巷口悬着的晾衣绳上,挂着的一件随风轻摆的红裙。
  不过周麒只叫了他一次,上楼的路上年锦爻再怎么说他都不要叫了。
  周麒被他闹得烦了,耍起脾气,“嗯”了很长一声,牛叫似的,回头趴在周止肩头,不肯回过来。
  年锦爻不知所措地眨巴眼睛,可怜地看着周止,无声求助。
  周止在他脸上戳了下,把他脑袋戳得一歪:“他跟你一个德行。”
  年锦爻眼睛还红红的,头发也被雨淋湿了,深灰色的卫衣上还能看出雨的痕迹。
  周止的外套脱给了周麒,把他裹进去,自己身上也被淋了个透。
  两个人在潮湿里狼狈地走着,只有怀中的小孩是干燥且温暖的。
  周止看年锦爻的模样,笑了声,抬手替他把雨打到眼前的碎发捋至脑后,露出完整且深邃的五官。
  年锦爻握住他的手,在他腕心吻了一下,不够,又用嘴唇嘬了一口,弄得周止有点痒,推开他:“滚远点儿啊你。”
  年锦爻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弯腰靠他另一边肩膀上,大鸟依人,黏黏糊糊地说:“不嘛,我就要跟你挨着。”
  周止笑骂他幼稚,被他揽住腰,四条腿并在一起,走得七零八乱。
  他们的吵闹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格格不入。
  一道悦耳低柔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来,打断他们的话。
  “瑶瑶!”
  周止脸上的笑容一顿,下意识朝来人的方向看去。
  他一眼就认出梁蔓枝。
  她几十年前在亚洲都算得上声名大噪,但在不久后就销声匿迹,再有传言与她相关时就已经是赴美结婚产子,嫁入豪门的小道消息。
  梁蔓枝保养的极好,岁月罕少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记,染了一头酒红的头发,披在身后走过来时像一道柔滑的波。
  年锦爻没有立刻回应,梁蔓枝又柔声叫了他一下,声线有些沙哑,听起来是常年吸烟才会有的变化:“瑶瑶,怎么不理妈咪?”
  梁蔓枝走过来,看到周止,没能立刻被他盖在衣服下的小孩,温婉大方的笑容没有收回去,但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目光冷漠地扫过去,落在年锦爻身上时又变为慈母的模样。
  周止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对她礼貌笑了下,看起来彬彬有礼地问了声好。
  年锦爻被母亲挽住手腕,只好转过脸去,垂下眼看着她,先是低声叫了下“妈咪”,而后可能是觉得在周止面前被叫小名有些难为情,又咕哝着抱怨:“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这么叫我了,都多大了。”
  “好。”梁蔓枝宠溺地笑笑,一口应下,但下一秒还是吃惊地捧住他的脸颊:“瑶瑶你身上身上怎么都湿了,淋到雨了,快去换身衣服,生病就不好了。”
  她正说着,目光又看到年锦爻发红的眼眶:“怎么哭了?谁惹你伤心了,妈咪跟爸爸说。”
  年锦爻用手拿走她的手,轻声说“没有,淋到雨了而已”,梁蔓枝还准备说些什么,年锦爻就握住了周止的手腕。
  周止本来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年锦爻的笑话,被他忽地当着长辈的面握手还是有些没能反应过来,面上的表情有些空白。
  “这是周止。”年锦爻看着母亲,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像已经无需任何介绍,仅仅证明。
  好在周止反应得很快,他单手抱着周麒,另一只手被年锦爻牵着,沉甸甸的重量支撑他,他莞尔笑了下,重新与梁蔓枝对视:“梁女士您好,我之前有看过您的电影,特别喜欢您。”
  年锦爻抓着他的手有些用力,想抱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周止看着梁蔓枝与自己对视的隐藏警告与漠不关心的视线,顿了顿,仿若未觉地笑道:“也特别喜欢您儿子。”
  周止回握住年锦爻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大大方方地对梁蔓枝说:“我知道您对我有一些意见,这些我没法改变,之前我们确实也有些不清不楚,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见过家长。因为锦爻跟我说的时候很突然,第一次见您是这种场合实在是很抱歉,如果您不介意,我晚点会准备好东西再上门拜访您和叔叔。”
  梁蔓枝似乎没想到周止会这么没皮脸,维持很好的表情有些失控。
  周止的目光不躲闪,与她对视了一段时间,梁蔓枝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对年锦爻笑了笑,装出和善的模样,说:“没事,我们回国也没有事先跟瑶——锦爻说。周先生你太客气了。”
  她说完,就抿住了红唇。
  三人间的气氛陷入一段很长的沉默。
  周止衣服下盖着的周麒打了小小的哈欠,迷糊地出声:“爸爸,我想碎觉觉。”
  梁蔓枝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衣服下盖着的一团是先前听说过的小孩,她与丈夫对此不以为然。
  在他们的世界,即便是血脉也并不代表什么,更何况是一个男人生出的小孩。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年锦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又在很短的时间里被迫接受一个男人生了爱子的小孩。
  梁蔓枝对孩子不是很感兴趣,拉着年锦爻的手臂叮嘱他让他快点去病房换衣服。
  年锦爻不愿意留周止一个人在这里,迟迟不肯走。
  周麒在衣服下动了两下,衣服滑下来,被年锦爻接住,他伸手把小孩从周止怀里也抱过来,放在梁蔓枝面前,想到方才的事情,还有些激动,对她道:“妈咪你看!这是我和止哥的baby!”
  梁蔓枝为了儿子,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她早就做了奶奶,对拥有孙子这件事不感到激动,也因对周止不算好的印象,看这个小孩也没有感情。
  但年锦爻让她看,“好妈妈”梁蔓枝就不得不看了。
  她的目光藏着嫌恶,挪到周麒的身上,先一步看到他肉鼓鼓的脸颊,与很长的睫毛、与年锦爻相似的眼睛。
  梁蔓枝顿了顿,精心表演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紧绷:“哎呀!”
  她下意识叫了一声。
  周止看着她由虚情到真心几乎就是几秒的事情,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周麒还迷迷糊糊的,被梁蔓枝抱过去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秋!”
  脸颊肉颤了颤,脑袋也跟着本能地一抖。
  梁蔓枝不算熟练地抱着软乎的小孩,她自己的孩子几乎都是在佣人的怀里长大,很少会费力抱着小孩。
  周止让周乐乐叫:“奶奶。这是奶奶。”
  “奶奶?”周麒晕晕乎乎地眨了眨眼睛,看他:“不是这个奶奶。”
  周止失笑,指了指年锦爻:“这是爸爸的妈妈,那你要叫什么?”
  周麒倒是很配合,弯了弯大眼睛,毫无芥蒂地在梁蔓枝怀里撒娇,软软地叫她:“奶奶~”
  “这么像呀……”梁蔓枝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他绵白的小脸:“跟我们锦爻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多漂亮啊。是不是?好宝宝?”
  她把小孩在怀里颠了两下,周乐乐不舒服,说:“奶奶我要去见菩萨啦。”
  梁蔓枝被他逗得直笑,又问道:“宝贝叫什么呀?”
  “周麒,”年锦爻握着周止的手,对她说,“麒麟的麒。”
  周止偷笑了一下,借着轻咳掩饰过去。
  “蔓枝怎么还不进来?”有道浑浊低沉的男声在走廊那头叫住他们。
  一分钟后,周止与年谈修面对面坐在特护病房的小客厅内。
  年锦爻被梁蔓枝强留在身边陪周麒玩,年敬齐临时回了趟公司,所以现在也剩下他们。
  年谈修方才说要和周止单独谈谈,年锦爻看了周止一眼,得到了首肯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屋。
  年谈修气场很强,把电脑摆在腿上在处理公事,对周止置若罔闻,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周止挂着笑容,想到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要解决,于是开口叫他:“年先生。”
  “我们一直都不是很理解锦爻怎么会变成这样。”年谈修目光还盯着电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好像只是在工作的空隙,随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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