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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垂涎(近代现代)——僖庭

时间:2025-07-10 08:23:30  作者:僖庭
  室友忍不住嘴角抽搐,就没见过这么卷的人,活该长得帅,活该成绩好。
  “搁这装啥呢?一会儿没有被剧组选上可别眼红别人。”有人阴阳怪气。
  “嘿,你还真别说,据我所知这人专业课可是门门优秀,可论不到你操心。”
  “就装吧,能上热门综艺谁会去小剧组跑龙套啊。”
  “嘿,说不定人家在医学院那儿有其他门路呢?我一表弟三天两头就见着他往隔壁跑去,没点关系谁信吶。”
  “咦,说不定还有不见人的py交易呢。”
  “啧啧啧……”
  “喂喂喂,你们几个过分了吧?人家怎么安排是自己的事儿,非要拉踩一下才显得你们能耐了?!”
  见几人越讲越过分,室友愤愤不平。
  ……
  余温一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耳边的叽叽喳喳就当是给他的伴奏了。
  不过那几人见他毫无激烈情绪反应,且被他室友刺了几句自讨没趣后,又自顾自的聊起了其他八卦内容。
  “给你们说一个特大劲爆的二手消息!《青春练习生》新一期的导演邀请了一个神秘导师!你们猜猜看是谁!!!”透露者双眼放光,面含激动地与周围队伍讨论。
  “给你们一个提示,神秘导师是当红演员!全民偶像!!”
  “不是会是芳芳吧?不对,她大眼仔上说了,年前她都没有档期。”
  “是李大伟吗?他新剧那么快就拍完了?”
  “想屁吃呢,李大伟的剧虽然算精品,但也是出了名的难产好吗。”
  “苏红锦……”
  “不对。”
  “周言……”
  “都不是!哎呀,是沈砚男神啦!!!”
  “啊啊啊不是吧,你没骗我?!《练习生》真的把我老公请来了吗!!乔小安你要是敢拿这事儿骗我你就死定了!!!”
  “没…呕…没骗你呕……别晃…放手…呕呕…”乔小安被摇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头上全是星星。
  “天吶,《练习生》牛逼!竟然把我老公请来了!不行,赵导这剧组我去定了!《练习生》等我!老公等我嗷!!!”
  “滚吶,那是我老公别叫得那么亲热,喊好像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听说哥哥前段时间被黑粉偷袭了,被我知道是谁,看我不在他坟头蹦迪!”
  ……
  噼里啪啦的,队伍不自觉吵成了一团,跟个菜市场一样喧哗,但在轮到自己被叫号进房间面试时,又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阔步。
  讨论当红演员沈砚的声音久经不绝,随着时间流逝,太阳西斜,体育馆内的招人剧组很快收工下班。
  毕竟合心意的素人可遇不可求。
  与之相反的是《练习生》这边的队伍还是很长。
  一个下午的时间,余温看书看得入迷。但也不乏小剧组的导演看上外表优越的他,投出橄榄。
  余温一一收下他们的联系方式。
  哪怕对方描述的剧本真的很烂,他也不降低对自己的要求。
  他又不死磕娱乐圈吃饭。
  “喂!你,说的就是你,穿红衣羽绒服那个,我们还在排队呢,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插队,不好吧?”
  “谁?哪个没素质低下的人敢插队?老子幸幸苦苦、老老实实排了两三个钟,谁敢插队,看老子不一拳打死他!”
  “不是,我找赵明有急事,我不是来报名面试的。”被人拦了路,穿得很暖和的女孩显得很焦急,她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渍。
  “切,讲这种话,在这里排队的,哪个不是找赵导有急事?就你显得很急似的。”
  “就是,要一个个都像你这样,还要不要秩序啦?我凭啥要在这里排队,我为什么不能第一个去面试!”
  ……
  余温拿开盖在脸上的书本,瞅了一眼《练习生》报名的队伍,发现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生似乎犯了众怒,而被指责推搡。
  余温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觉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应该受伤,才起身慢腾腾走了过去。
  过去的路程时间被余温掐得刚刚好。
  有一只不安分的爪子要对那张好看的脸蛋下毒手了。
  他随手从身上的针袋里摸了根长毫针,大刺刺的护住了女生那张脸。
 
 
第27章 他是南方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余温指尖的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针尖距离长发女生的掌心仅一毫之遥。
  她僵在原地,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觉到针尖上透出的凉意。
  “你干什么!”长发女生猛地缩回手,声音因后怕而尖利。
  余温慢条斯理地收回银针,指尖轻轻一捻,针尖便消失在他指缝间。
  他抬眸,茶褐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无辜:“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呀。”
  他歪了歪头,发梢随着动作轻晃,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女孩子打打骂骂的多不好,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周围一片寂静。
  长发女生张了张嘴,却在对上余温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喉咙发紧:“你、你……”
  余温没再看她,转而环视一圈,指尖不知何时又捏出一根比之前更细长的芒针,在眼下轻轻一晃。
  “你们也要试试吗?”
  众人:“……”
  拨浪鼓式摇头.jpg
  没必要!真没必要!!
  余温满意地将银针收回针包。
  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被从大门溜进来的冷风吹得轻轻晃动。
  他像只笨拙的企鹅般晃了晃身子,朝刚出来的室友招手:“走啊,二食堂的麻辣香锅这会儿人最少了。”
  室友小跑着跟上来,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不是,你真就这么走了?刚才评委明明对你很感兴趣啊!”
  他回头看了眼排成长龙的队伍,“那个戴眼镜的女制作人还专门问了你名字呢。”
  余温把冻得发红的鼻尖往围巾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陈昊啊…”他突然停下脚步,“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视线,陈昊看到馆内几个练习生模样的人正在角落里压腿热身。
  其中那个染银发的男生正在做空中转体,落地时连头发丝都带着优雅自信的弧度。
  “专业艺校的,从小练舞。”余温呵出一团白雾,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拿什么跟人家比?”
  陈昊急得直跺脚:“可你刚才那套针灸手法…”
  “那并不是什么祖传手法,只要是中医专业的学生都会。”余温摆摆手。
  “叮!”
  余温的手机突然亮起。显示为“财神爷”发来的短信在锁屏界面跳动:
  【现在转身回去,评委席最右边有空位】
  雪花落在屏幕上,余温盯着那个备注看了三秒,突然笑出了声。他伸手拍了拍陈昊的肩膀:“走吧,香锅要卖完了。”
  转身时羽绒服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陈昊追着问:“那短信…”
  “许是开玩笑的吧。”余温把手机塞回口袋,指尖碰到针包。
  “毕竟……”他仰头看向飘雪的天空,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那么多优秀的学生,凭什么轮到我呢?”
  “别丧气啊余儿,你要是都不中,那我岂不是更没机会了?”陈昊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咱可不能这么想!”
  *
  体育馆内,眉骨锋利的少年收起了往日的散漫,眸光沉沉地望着馆外那道黑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
  前奏战鼓的铃声,突然从少年大衣口袋里传了出来。
  看到备注,屈一舟接电话地动作多了丝道不明的急切:“说。”
  “屈少,您叫我们查的人,他在九月份的时候已经去了上京读大学了。”
  “他目前在上京影视学院,就读表演专业一班。”电话那头的人说到此处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才委婉措词,“就是吧,有没有可能这个人的…性别您…搞错了?”
  “您要找的其实不是一位女生,而是个…男生?”
  屈一舟的指节骤然收紧,手机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是小心翼翼了:“‘小鱼’本名叫余温,除了性别对不上外,其他都符合您描述的信息。”
  体育馆的顶灯在少年眼底投下破碎的光影,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尖锐地刺进脑海。
  巷战那日眼里狡黠又侵略的目光,酒吧里晃动的腰线,还有方才在雪地里像只笨拙企鹅的背影。
  每帧画面都在回放,每帧画面里的“她”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男生?”他嗤笑出声,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忐忑地解释着什么,但所有声音都化作耳鸣。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锁屏界面还停留在方才前偷拍的照片:
  雪地里那人转身时,羽绒帽檐下晃动的发梢贴到了眼角。
  原来从始至终,让他烦躁的、在意的、甚至……都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屈一舟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手骨传来痛楚,也让他暴戾的心情稍微冷静了些。
  他道:“把他全部资料、事无巨细,十分钟内发给我。”
  “是。”
  屈一舟盯着微聊上最后停留的消息。
  他咬肌绷紧,最终却只是把手机狠狠揣回兜里。
  小骗子。
  体育馆外又开始飘起大雪,他想起那人冻红的鼻尖。
  舌尖顶了顶腮帮,屈一舟摸出烟盒,却在点燃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人设需要,请勿模仿)
  “余…温…”烟蒂在指间碾碎,他对着‘影大’方向笑得势在必得,“我们《练习生》见。”
  男生又如何。
  招惹了小爷,照样得栽!
  *
  完全不知道自己女装马甲被扒的余温,按照这几天调整的作息早早就睡下了。
  明天还得上早八给小学生补课…
  12月15日,天晴,无雪。
  余温把脸往围巾里埋得更深了些,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碎的霜。
  上京的雪,下得毫无道理。
  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放晴,可积雪却厚得能没过脚踝。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双单薄的帆布鞋……
  鞋面已经湿透,袜子黏在脚背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冰水里。
  “上京的冬天,专杀南方人。”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一边机械性地抬腿,从雪堆里拔出脚,再踩进下一个雪坑。
  远处,几个裹成球的小学生正在打雪仗,笑声清脆得像玻璃珠子砸在冰面上。
  余温盯着他们看了两秒,突然很想把书包里的习题册掏出来,当场给他们加一套期末模拟卷。
  “快乐?呵…”
  他冷酷地收回视线,继续在雪地里跋涉。
  主家住在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余温站在楼道口,抬头看了眼六楼的窗户,深吸一口气——
  然后开始爬。
  爬到三楼时,他的腿已经酸得发抖。
  爬到五楼时,他觉得自己快要羽化登仙。
  爬到六楼门口时,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敲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待会儿要怎么委婉地告诉家长——
  “您儿子再不好好写作业,我就把他扔雪地里当雪人。”
  门开了。
  小学生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余老师!今天能提前下课吗?我想堆雪人!”
  余温:“……”
  他缓缓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可以啊,先把这套卷子写完。”
  小学生:“……”
  上京的冬天,果然专杀快乐。
  进到小学生家里,一眼就瞧见女主人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
  小学生的妈妈,是一位很典型的中年妇女形象。
  听见门口的声音,忙扬声招呼:“小余老师你来啦。”
  尾音拖得老长,像抻开的面团。
  “快进屋暖暖,我给你盛碗疙瘩面汤。”
  余温和小学生去了儿童房,先布置点作业复习上节课的知识,然后折回客厅。
  “谢谢张姐。”余温迫不及待吸了一口热汤,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张姐,之前我在微聊跟你提的在线教学的事儿,你们这边商量得怎么了?”余温直接开门见山。
  张姐粗糙的双手在围裙边上绞了绞,一脸为难:“小余老师,不是我们相信你,而是石头这孩子太沉迷电子产品了,我跟石头他爸都不放心,所以……抱歉了。”
  余温点头,“没事,我理解的。那一会儿就结课吧。”
  正好,他可以空出大量时间去看书,这个天冷死人了,在寝室猫冬刚好。
  余温放下碗,疙瘩汤的热气流窜在四肢百骸,呼吸之间如白雾吞吐。
  他眼睛微眯,视线清晰得能看清张姐围裙上沾着的面粉粒,以及石头偷偷从门缝里瞄过来的、小狗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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