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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青天(近代现代)——潮染雾外

时间:2025-07-09 07:53:03  作者:潮染雾外

   《上青天》作者:潮染雾外

  简介:
  颜一行 × 白鹭
  残疾攻 × 直男受
  15岁前,白鹭有些烦颜一行,颜一行好像哪哪都好,而他好像哪哪都不好。
  15岁后,白鹭后知后觉,颜一行的确哪哪都好,唯独那条腿,因为他,没法好了。
  15岁前,颜一行喜欢白鹭,但不说,怕白鹭讨厌他,要躲开他。
  15岁后,颜一行喜欢白鹭,但不说,怕白鹭自觉亏欠他,却谎说喜欢他。
  所以当白鹭问起“你是不是喜欢我”时,颜一行只当听不懂,“我喜欢很多人,当然包括你。”
  18岁,颜一行出国那天,白鹭看飞机划过湛蓝的天,觉得像迁徙的白鹭。
  一行白鹭上青天。
  原来这诗在颜一行身上还能这样应验。
  隔着六小时时差,白鹭独自在深夜晒月亮,把友情晒成了爱情。
  八年苦学毕业,白鹭进入医疗器械公司,开发新款义肢。
  招募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时,报名表上赫然出现了颜一行的名字。
  重逢在即,白鹭想,这一次,他要同颜一行一起上青天。
  -
  “世有无望的福歌  亦有无望的祸责
  远风吹着又吹过  吹不动这红色的河”
  ——《红色的河》旅行团乐队
  -
  副CP:
  张扬 × 陈柏然
  野犬攻 × 狡兔受
  -
  避雷:
  *前摇略长,偏群像
  *攻的腿不会好,后期佩戴义肢
  标签:直掰弯、彼此救赎自我和解、青梅竹马、破镜重圆、暗恋、HE
 
 
  楔子(1)
  写在最前:
  楔子(1)(2)是从整个故事摘出来的一段插叙。出场人物较多,主要起到一个提前释放部分剧情call back的作用(。
  不喜欢插叙的宝可选择跳过楔子快进到第1章 阅读~
  以下楔子正文部分:
  2014年,酷夏。地面被晒得滚烫。蝉趴在树上沸叫,墨色的叶子无精打采地吊在树梢上。整座城市都在融化。
  铃声响起,高考结束。白鹭随人潮走出考场,很快望见站在门外等待的父母。
  陆月琴将桑塔纳的车窗大开,为了省油没开空调,满头汗水,等候着自然风。白仁华则坐在副驾上,用力扇动着手中的培训班传单。
  白鹭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的同时,白仁华关上车窗,打开了空调。无比闷热的车内终于涌出凉爽的冷气,陆月琴发出了一声舒适地叹息。
  白鹭注意到她这个举动,胸口感到一丝憋闷。
  已然工作了10年整的老旧桑塔纳,启动时噪音如同拖拉机,经由一阵震颤,在熄火和爆冲间摇摆几秒,吊着口气爬行出几米。
  这时白鹭在汹涌的人潮中发现了颜一行。
  这天,颜一行穿了套宽松的运动服,黑色的双肩书包搁在腿上,坐在树荫下,侧头望向考场的方向,像是在等人。
  白鹭猜到他在等谁,抿着唇,定定地盯他片刻,收回视线。
  陆月琴驾驶着桑塔纳,在严重拥堵的路上艰难前行,车驶离学校前一分钟,透过车窗,白鹭看到了颜一行等的人。
  颜一行的妈妈何红俯身同颜一行说了句什么。颜一行点头后,她直起身,笑着将披肩长发撩向身后,推动了轮椅。
  即使人潮汹涌,这一幕依旧黏在了白鹭眼底,晃得他坐立难安,像是中暑后的眩晕。白鹭一直目送何红将颜一行推到街尾。那儿停着辆黑色的奔驰威霆。
  车上放下特制的坡梯,颜一行在他妈妈的帮助下上了车,之后车门被猛地拉上。
  隔着乌黑的窗玻璃,白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肚子饿不饿?”陆月琴探身将水和三明治递过来,“给,吃点吧。到家还有段时间,别饿着了。”
  坐在副驾的白仁华立马如临大敌,面如死灰,伸手紧抓住窗户斜上方的把手,抖着声音喊:“看路!看路!”
  “哎,我看着呢。”陆月琴转回去些,小声道。
  白鹭没要三明治,接过水喝了两口,放在一边,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成排香樟树,缓慢闭上了眼。
  “我有点困。”
  “那睡会儿。到了妈妈喊你。”
  “嗯。”
  车行驶到村镇的平缓路段,车身小幅摇晃,白鹭真的睡着了。短暂的梦靥。再次醒来时,白鹭眯缝起眼,望着傍晚昏黄的斜阳,脑中回响起那声低语。
  ——“白鹭,痛不痛。”
  空气中似是也有了血腥味。白鹭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调整了下坐姿,低头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开机,握着手机等了几秒,跳出一条消息。
  “总算结束了,明天出来玩呗?”陈柏然问。
  “就你吗?”
  “怎么会,我,你,张扬,颜一行。”
  白鹭盯着最后那个名字默了片刻,打了个“好”字,还没来得及发送,又进来一条信息。
  “哦,对了,颜一行的妈妈估计也要来。”
  白鹭盯着新信息顿了几秒,删去了原先打的。
  “我明天有事。你们去吧。”消息发过去。
  “嗯?你能有什么事?”
  “家里的事。”
  “好吧,那改天找你。”
  “嗯。”
  白鹭垂下手,将手机放回口袋,撑着胳膊望向窗外。车子驶上大桥,江面上的水波在夕阳下闪得他眼睛发酸。
  ——“白鹭,痛不痛。”
  那个声音又在白鹭耳旁响起,挥之不去。
  -
  吃完晚饭回到卧室,白鹭坐到电脑桌前,打开台式电脑后一愣。长久不碰电脑,他差点忘了当初设置的电脑桌面。
  那是一张照片。校运会上拿了跑步第一名的白鹭,和跳高第一名的颜一行,各自拿着奖状,当时的班主任为他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那年的白鹭又瘦又黑,面对镜头表现得一脸不情愿。
  那年的颜一行留了一头长发,绑成一个丸子头扎在脑后,看着像个女孩子。
  白鹭盯着电脑桌面看了几秒,随后点开网页搜索桌面壁纸,几经犹豫,最终选了张希斯的小丑图片,换掉了校运会的照片。
  点开QQ空间,全在说高考结束的事。仿佛全世界都在狂欢,唯独忘了邀请他加入。
  白鹭戴上耳机,听里面唱着“*告诉我星空在哪头/那里是否有尽头”,手上不断刷新着界面,直到跳出一条新动态,是颜一行发的——
  黑漆漆的路灯下,颜一行坐在轮椅上,父母蹲在他身后,两人靠在一起,眼睛互相斜望着对方。
  白鹭点开照片大图,静静盯着看了会儿,觉得照片并不像近期的,像是在颜一行念初中时照的。
  退回去看评论。同班的十来个人,男生女生,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包括张扬和陈柏然,在下面一唱一和说起了相声。
  “叔叔阿姨搁你背后秀恩爱呢?”
  “还是这个配方。”
  “还是这个味道。”
  “过瘾。”
  “酸爽。”
  白鹭给颜一行的这条状态点了个赞,之后退出QQ空间。
  耳机里还在唱“*就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
  白鹭摘下耳机,将手机放回桌上,起身去书架边整理之前用的复习资料。这些都不需要了。翻到底下,却是一本积了灰的素描本。
  白鹭愣了愣,将它打开,第一幅便是一张画有白鹭的素描。是鸟类白鹭,不是他这个人类白鹭。
  小白鹭,头顶因为有长羽,所以和其他种类的白鹭区分开。
  颜一行当时是这么说的。
  在视线变得模糊前,白鹭将画和复习资料一起归进纸箱,拖到门边,再回到房间,转头看到了床头的麦兜公仔。他又将公仔举到眼前,对着它的眼睛看了近一分钟,最后将麦兜一齐收进了纸箱。
  坐回椅子上,又想起什么,他走去打开衣柜门,将挂钩上的白鹭钥匙扣取下来。
  身姿优雅的白鹭高仰着头,嵌在洁净透明的玻璃里,没有落拓,没有歉疚,永远鲜活生动着。
  白鹭将它攥在手心,感受到它冷硬的质地被掌心焐热,松手,小心翼翼放进纸箱。
  待所有要扔掉的东西都整理完毕,白鹭蹲下身望着箱子出神。
  陆月琴听到响动,从卧室探出头来。打开客厅的灯时,三头的吊灯发出细微的“嗡嗡”声,随后只听“啪”一声,其中一个苦撑多年的灯泡发出寿终正寝的哀嚎,随即暗下来。
  陆月琴和白鹭齐齐望向吊灯。
  “坏了。”
  “没事,明天让你爸换个灯泡就行。在整理东西啊?”
  “嗯。”白鹭回过神,站起身。
  “要不要妈妈帮忙?”
  “不用。整理好了。”
  “那早点睡吧,爸妈先睡了。”
  “嗯。”
  白鹭关上门,坐回电脑前。又看完一部电影,右下角时间显示2:35。差不多了,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白鹭在床上躺平,闭上眼,在即将入睡前,耳边冷不防又响起那声痛苦的低语。
  ——“白鹭,痛不痛。”
  白鹭猛地睁开眼,在幽深的黑中用力呼吸,像刚从水中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
  -
  去学校填报志愿当天,白鹭醒得很晚。白仁华站屋外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把他叫起来。
  白鹭穿好衣服打开门,白仁华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赶紧,别迟到了。”
  白鹭走去洗手间刷牙,低头吐掉嘴里泡沫,觉得鼻子里流出两行温热。他抬起头望了眼镜子,俯身伸手接了些水,洗完脸从旁边卷筒上抽了张纸巾,撕成两半塞进鼻子里。
  出来时,陆月琴看着他叫起来:“鼻子怎么啦?”
  “流了点血。”
  “流鼻血了?怎么搞得?要不要去看医生啊?”陆月琴捧起白鹭的脸左右端详。
  “流鼻血而已,哪有那么严重。”白仁华夹起一筷子榨菜,喝了口粥,指指椅子,“你别大惊小怪的。赶紧坐下来,吃完去学校。”
  “真不要紧啊?”
  “嗯。”白鹭拉开椅子坐下来,朝陆月琴点点头。
  “他就是熬夜熬出来的。”白仁华喝完粥站起身,“昨天半夜两三点,我看到他房间灯还亮着。”
  白鹭看他一眼,低头喝了口牛奶。
  陆月琴皱起眉:“以后不要那么晚睡,对身体不好,听到没有?”
  白鹭点点头,将面包塞进嘴里,瞥了眼门口的杂物箱,里面的麦兜和白鹭钥匙扣,像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可怕命运,紧紧挨在一起。
  -
  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会议厅里坐满了家长和学生。
  台上教导主任正盯着稿子讲话。白鹭从后门进去,找了三个并排的空位坐了下来,父母跟在他身后,坐定后朝四周张望。
  “到的人还挺多啊。”白仁华感慨了句。
  “高考填志愿算孩子人生大事,人能不多么。”陆月琴把包里的单子拿出来,放在椅子前的小板上。
  “其实挺简单的,不就写几个学校名字嘛。难不成还能写出花来。”白仁华说,“反正我们白鹭这成绩,双一流跑不了的。”
  “闭上你的嘴,别瞎嘚瑟。”陆月琴瞪他一眼。
  白鹭低头玩消消乐,一盘结束的片刻,用余光扫了眼旁边,爸爸和妈妈半闭着眼,已经昏昏欲睡了。
  “真够无聊的你。”张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白鹭旁边的空位坐下,之后又跟白仁华和陆月琴打了个招呼。
  “叔叔阿姨好!”
  “啊,张扬啊。”陆月琴清醒过来,问,“诶,你爸妈没来?”
  “没,反正也就那么回事,我知道该怎么填。”张扬笑了笑。
  “嗯。”白仁华深表赞同地点头,“就是,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说完就被陆月琴在胳膊上揪了把。白仁华愣是忍住了没喊出来,脸上露出了滑稽的痛苦表情。
  张扬捂住嘴憋笑,转头看向白鹭,“嘿,都毕业解放了,别摆着张臭脸了。来,学着我的样子,笑一笑。”
  白鹭木着脸半抬起头,“玩一局么?”
  “……不玩。”张扬看他一眼,撇撇嘴,“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身后这时有人突然扑上来,喊了声。
  “嘿!”
  张扬惊得全身抖了抖,回头见是陈柏然,瞪了眼,面露不屑,可惜耳朵迅速出卖了他,红得滴血。
  “……啧。有病。”
  陈柏然得逞地笑,狠抽了下他的肩膀,在旁边坐下。
  白鹭手机电量跳剩9%的时候,会议结束了。
  -
  交掉志愿单,关于高考所能做的全部都尘埃落定。白鹭随父母上了车。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手机震起来,有电话进来。白鹭看了眼来电没接,任由它继续响了好一会儿。白仁华坐在副驾侧头看了他一眼。
  隔了半小时左右,又有电话打来,白鹭直接按了拒接,抬头发现爸爸正看着他。
  “怎么不接?”
  “嗯。”白鹭含糊地应了声,偏过头去看窗外。
  “同学打来的?”陆月琴打过方向盘,眯起眼问,“男的女的?”
  白鹭低下头,点开消消乐重新开始游戏,“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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