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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钓不钓啊(穿越重生)——苏景闲

时间:2025-07-10 08:34:18  作者:苏景闲
  弹幕密密麻麻,都在说“东遇老师又放饭了!普天同庆!”“这箭不要客气快射到我心上”“满屏美颜暴击嘶哈嘶哈!”
  沈西辞看完,扫到下面的热评第一,足足盖着几百层高楼。
  “——就我一个人觉得吗,东遇大佬这次剪的视频里,沈西辞好欲啊!还是那些素材,还是那个人,但,就是莫名很涩!”
  “——附议……是慢镜头的原因吗,随随便便笑一笑,我就觉得他在勾引我!”
  “——太会剪了,别人剪的沈西辞都没东遇大佬这个味道!好涩好诱!”
  沈西辞又把视频看了一遍,满头雾水——什么涩啊欲啊勾人啊,他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把煮好的饺子端到桌上,沈西辞莫名想到,等回了宁城,租房子的话,还是租一室一厅吧,不然太空旷了,他一个人根本填不满。
  家里太安静,沈西辞打开电视,财经新闻播报的声音响起,就着熟悉的背景音,把明天要拍的剧本内容分析一遍,又试着换了几种不同的演法,大概确定在镜头前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
  忙完才发现已经九点过了,沈西辞站到小阳台上,铺面吹来的风里都是湿润的水汽,他正想着会不会下雨,酝酿许久的雨水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霓虹一下就湿了,街上的行人抱着头钻进两旁的店里避雨,摩托车呼啸着开过,轮胎后扬起一阵白色的水花。
  盛绍延不知道有没有开那辆摩托车出去,但白天还是晴天,他肯定没带伞。
  沈西辞拨了号码。
  听筒里一阵安静后,随即响起了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的提醒。
  雨太大,单是溅起的雨水就能把人打湿,沈西辞关上窗户,坐回沙发,盯着剧本看了几分钟,却发现一共才看了两行字。
  又打了一次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早上出门时,沈西辞没有追问盛绍延是要去做什么,对方就算失忆,也是一个成年人,他不该干涉太多,但现在沈西辞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问一句才对。
  不过,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信号很差打不通电话的地方了。
  沈西辞忽然想到,会提示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还有一种可能。
  电话卡被拔了。
  上一世,盛绍延只说有过一个月的短暂失忆,但这一个月,具体是三十天,三十五天,还是……二十五天?
  他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手机卡会不会被已经恢复了记忆的盛绍延拔出来了。
  时间流速忽然变得很慢,沈西辞听了不知道多久的雨声,再也坐不住,起身拿上外套和两把伞,开门下了楼。
  大雨接连不断地砸到伞面上,发出“噼啪”的沉响声,水珠连成串流下来,沈西辞站到街边,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阿弟,这么大雨,你要去哪里啊?”
  过了几秒,沈西辞才转过身,提高声音和水果摊的阿婆说话:“阿婆,我也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盛绍延。
  阿婆见他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你契兄出门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接?”
  踩着街面上雨水汇集成的溪流,沈西辞站到阿婆的篷布下,沉默片刻:“嗯,他早上就出门了,没带伞。”
  “担心他被淋雨对不对?雨这么大,他会自己找躲雨的地方的,真淋了,给他煮碗姜汤驱驱寒气,不会有大事的。”阿婆把装果干的袋子放到沈西辞面前,“吃点?阿婆自己做的。”
  见沈西辞不动手,她又笑眯眯地劝道:“等人也要有力气,煮姜汤也要力气。”
  沈西辞伸手拿了一块芒果干放进嘴里,很甜,有一股果香气。
  盛绍延醒的那天,他就是买的一袋芒果回去。
  雨水顺着篷布边沿连成一片银亮的水瀑,被周围的灯光一映,变作浅红橘黄。
  每一个出现在街角的人,沈西辞都会看过去,穿过雨帘的遮挡去辨认,发现不是等的那个人后,又收回视线,继续等下一个人出现。
  “你和你契兄感情真好啊。”阿婆腿上放着一个竹编的针线筐,正动作麻利地补扣子,闲聊,“他看起来比你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救过我。”
  上一世,也是下这么大的雨,他晕倒在路边,醒过来时,就已经在一家高端私立医院,住在最好的病房里,来往的医生和护士都对他格外客气,一句话不敢多说。
  第二天他才知道,这份客气和畏惧,都是因为送他来医院的那个人。
  沈西辞一开始以为盛绍延只是个寻常富三代,家里投资了这家私立医院,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很快就熟悉起来,盛绍延也成了他关系最亲近的朋友。
  直到他在盛绍延家的书房里,看到了他曾祖父的照片,同样的照片,沈西辞在高中历史课本上也见过一模一样的,他惊讶:“你的‘盛’是这个盛?”
  盛绍延奇怪:“难道还有第二个盛?”
  沈西辞:“……”
  盛家祖上曾是江南士大夫家族,家学渊源,后来世道不好了,便改行做生意,造出了当时的第一艘轮船。一百多年前,盛家移民,以矿业和海运起家,到现在,早已是“看不见的顶级家族”。
  不过,知道自己的朋友从一个寻常富二代,变成了一个手握无数石油、金矿、股票和地产这些硬货的巨富家族的继承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无论盛绍延银行卡余额多几个零还是少几个零,自己跟他比起来,都是一个穷鬼。
  “那不就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阿婆眼睛一亮,“原来电视剧演的竟然是真的!”
  这时,有强光手电筒和车前灯扫来扫去,高呼声穿过雨幕:“……这是谁家的?赶紧送医院啊,再晚这条腿都保不住了!作孽啊,干什么想不开这时节进山里!没被水冲下山崖,就去烧香吧!”
  沈西辞心头一紧,一下站起身,拎起旁边的雨伞冲进雨里,声带发紧:“谁受伤了?”
  一个穿着黑色塑料雨衣的大叔站在街边,见有人过来,大声喊:“是你家里人?满身都是血,腿伤得重哟!”
  借着手电筒和路灯的光,红色的三蹦子上,拉货的车斗盖着一层黑黝黝的雨布,被大雨冲得水亮,雨水沿着褶皱流淌,隐约能看见下面盖着个人。
  沈西辞几步走近,手伸出雨伞遮蔽的范围,雨水一颗颗砸在手背上,衣袖很快就湿透了。
  他试图去揭开那层雨布,脑子像被搅乱的油画颜料,想腿到底伤得怎么样,是怎么伤的?又想盛绍延是不是因为恢复了一点记忆,所以去山里晕倒的地方找线索?或者是遇见了二叔的人,他不该放松警惕的,以为那些人已经走了,就让盛绍延自己出门——
  忽然,有人重重撞过他的后背,将他挤到旁边,一把掀开黑色雨布,刺耳的哭喊声传来:“都说了别去山里挖药材,叫你别去了……”
  沈西辞眼也没眨。
  直到视线聚焦,看清躺在车斗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不是盛绍延。
  高高悬起的心巨石般骤然落下,手被雨水打湿的地方像失了温,握着伞柄都在抖。沈西辞脚步仓促地退到路边,看着那辆三轮车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很快就消失在雨里。
  阿婆站在篷布下叫他:“阿弟啊!你都淋湿了!快回来!”
  沈西辞回到篷布下面,阿婆拿了条干净毛巾过来,给他擦身上的水:“哎哟,知道你着急,但也不能往雨里冲啊!”
  沈西辞嗓音微哑:“阿婆,我打了伞的。”
  说着,他视线转向外面的雨里,忍不住又拨了两遍同样的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
  “你这打了伞和没打伞有什么区别?”阿婆擦了好几次,拿开毛巾,“衣服湿成这样了,赶紧回去换一身,不然你契兄还没淋着雨,你倒是生病了!”
  沈西辞迟疑:“阿婆,如果有人进山,出了事,会被人发现吗?”
  “这就要看运气了,进了山,命就交给了山神姥姥,遇到猛兽啊,踩滑了掉进山崖啊,都有可能,能不能被人发现,可不好说。”阿婆见他白着一张脸,安慰,“你那个契兄,看着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真遇上什么事,也会逢凶化吉的。可能下大雨了信号不好,你过会儿再打打,倒是你,赶紧回去换衣服!”
  “好,阿婆,你帮我看着——”
  阿婆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看你紧张的,你契兄又不会跑了!”
  沈西辞回了一趟家,两分钟换了身衣服下楼。
  时间越来越晚,阿婆比平常晚了半小时关店,遮雨的篷布没收,还给沈西辞留了一盏灯。
  沈西辞站在那盏暖色的钨丝灯下,经过的人和车都渐渐少了。
  暖光铺了一地,地面就像散光镜,一只青蛙从墙边跳过,溅起了几滴水。
  沈西辞想,盛绍延大概是走了。
  从决定让盛绍延在出租屋留一个月开始,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原来,分离并不是可以一语带过。
  腿站得有些麻了,沈西辞想,盛绍延离开后,他的生活并不会有很大的改变,雨停了之后,天依然会亮,今天他一个人去片场,明天也一样可以,他很快就可以改掉以前的习惯。
  伸手去拿靠在墙边的两把长柄伞,连绵不绝的雨声中,突然传来了摩托车的引擎声。
  越来越近,近到能听清轮胎碾过地上的水流时的细微声响,这呜呜咽咽的引擎——
  指尖一颤,沈西辞不可置信地转过身。
  破旧的摩托车停在了篷布下面,车身上全是溅起来的泥点、树枝和残缺的腐叶。
  盛绍延解下黑色的雨衣,反手挂在车把上,长腿跨下车,他穿一件冲锋衣,黑色工装裤,裤脚被短靴扎紧,黑色的鞋面上沾着厚厚一层泥和草屑。
  沈西辞一直看着他。
  许久才喉口干涩地开口:“你去山上了?”
  即使穿了雨衣,盛绍延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靴底在干燥的水泥地面留下深色的湿印,他站到沈西辞面前,拉起他冰冷的左手,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了什么。
  残留的体温贴上了手腕薄薄的皮肤,让沈西辞无法抑制地轻轻一抖。
  一条蓝色晶石串成的手链。
  保留了晶石原始的形状,每一粒的大小、形状、方圆都不相同,但每一粒都蓝的纯粹,颜色有深有浅,有的里面有雾状的絮丝,像清澈的湖面起了薄薄晨雾。
  “这是——”沈西辞越看越觉得熟悉,他诧异地抬起头,“哑巴少年耳坠上蓝色的晶石?”
  因为这个角色,他去找以前住在山里的人打听过很多失传或没失传的风俗习惯。
  以前住在山里的人会按照传统,将从大山深处岩洞里找来的蓝色晶石打磨抛光,和老银一起做成耳坠,送给家里人,祈求对方健康平安,所以他才会给季组长建议,为哑巴少年添耳坠这个饰品。
  虽然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情,前世除了盛绍延,也没有人这么用心对待过他。
  “嗯,现在,你也有了。”仔细将金属扣扣上,手链与手腕的尺寸无比贴合,一寸不差。
  看着澄澈的蓝色晶石缠着瘦削的手腕,凸起的圆骨弧度柔润,盛绍延眸色深暗。
  “这条手链……哪里来的?”
  “我找当地人当向导,去了山里产这种晶石的岩洞,里面的晶石大多都有杂质和裂纹,颜色也不明显,我想挑其中颜色最干净最好看的,所以花的时间有点久。回来之后,我找人借了打磨抛光的工具,二十分钟前才刚做好。”
  盛绍延执着他的手腕没放,“山里没有信号,后来手机没电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旁边靠墙立着的长柄伞上,雨水都已经晾干了。
  过了零点,雨势才逐渐变小,淅淅沥沥,像天然的白噪音。
  盛绍延这一天里翻山越岭,好几个险处都是拽着树藤上下,藤上的刺划出红痕,掌心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回来时水泡又被树藤蹭破,一双手看起来没有一处好皮,很是扎眼。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把手掌张开,沈西辞正小心翼翼地给破损的皮肉清洁消毒,最后涂上一层药。
  “痛不痛?”
  “我要是说不痛,是不是在撒谎?”
  沈西辞的动作更放轻了几分,又担心:“你淋了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喉咙痛吗?”
  盛绍延沉沉的目光跟着沈西辞腕上那一抹蓝移动,隔了一会儿才道:“没有不舒服,不过,可能是淋了雨,我觉得有点冷。”
  他太清楚,想让一个人心软,应该怎么做。
  “沈西辞,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第27章 
  沈西辞拍了一天的戏, 加上情绪大起大落,睡意根本不按照他的意志行事,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
  床头的阅读灯光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调低, 昏暗的暖光像一层薄薄的流沙, 让卧室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模糊。
  盛绍延并不是第一次待在沈西辞的卧室里, 上一次沈西辞半夜突然发烧,他也在旁边守到了天亮。
  但还是不一样。
  靠在床头, 盛绍延身上穿着对襟式的黑色睡衣, 因为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反而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去看他。
  冰白劲瘦的手臂压在薄被上,沈西辞脸孔朝向他这一边, 偏细的眉, 像经过了精心的描画, 鼻梁窄而直, 偏薄的嘴唇颜色稍浅, 让人想象如果用手指去磨去蹭,会不会多添几分绯红。
  平缓的呼吸与困倦,让沈西辞像一朵被放置在天鹅绒上的玫瑰,惑人又美丽。
  盛绍延不受控地抬起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沿着沈西辞鬓角、耳垂、下颌的轮廓描摹,手指在灯光下的阴影最后覆在了沈西辞闭合的唇上。
  他想,为什么对他半点不设防?让他进浴室,露出光裸的后背,朝他张开嘴, 现在又这样躺在他的身边,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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