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阮珩】
【年龄:21岁】
【性格:睚眦必报。】
“欸,没关系的,他也不是故意的。”
阮珩垂眸看了下人,不是故意的,这么单纯?
但在对方转头的一瞬间。
他又恢复了标准微笑。
祈景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很高,因为他还是得轻微仰着头,长到一米八以上的执念又加深了。
“我、我换下衣服吧。”
阮珩接过来了人脏掉的外套,始终是微欠着身子的,眉眼低垂。
“很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
祈景从来没有被人道歉过这么多次,本来就挺不适应,更别说这是正统的主角。
他又摆手:“没事没事。”
阮珩温和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直到更衣室的门关上。
青年微微挺直了脊骨,看了下镜子,里面是容貌相当凌冽的人,富有冲击性。
但就在这时,腰间的传呼器响了:
“马上到三十层!”
“让你去救场子的!你人影呢!”
阮珩平静道:“我在等顾客换衣服。”
那边还是很怒气冲冲。
“你是眼瞎啊!分不清大小王?楼上的那个才是要紧的!”
“赶紧上来,小崔又闯出祸了。”
阮珩面色很冷,但还是温和地去了更衣室说明了情况,里面传出了“好的”的声音。
——这么听话?
阮珩一边坐电梯一边思索上周的事,那个小崔是关系户,前两天看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得很近。
以为搞一起了。
现在想想恐怕不是……
酒瓶开得巧妙,完美的避开了那位人,只洒在另一边的少年身上,大多还在脸上。
倒是小崔自己,领口的衬衫湿透了。
阮珩冷笑一声,拙劣的手段。
但三十层的情况远比想象中严峻。
男人微微倚靠着椅子,桌上摆满了新上的酒,小崔在旁边低着头,手指控制不住地抖。
“谁让你来送酒的,说。”
阮珩眉心一跳,心说这不是他能控的场子,转身就要走。
但传呼器又在道:
“过来。”
“十倍工资!”
阮珩面无表情地转身,这家餐厅的经理虽然不是人,但是给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基本当日就结了。
他知道自己是凭借着脸留在这里的,小崔怎么就心里没有点数呢?
“这么爱送酒,那你喝了吧,算我请你。”
小崔一杯一杯地仰头喝,仿佛是屈辱极了,任谁看都是资本家在压迫普通人。
阮珩走过去,立马公关道:“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么?我们一定会——”
薄承彦蹙眉看了过来,一字一句道:“我的人呢?”
他是在问那个少年。
阮珩大脑快速转动,立马回复道:“是这样的,我们那边有专人在招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薄承彦神情有些略微不耐烦。
“您的用餐体验是最亟需解决的问题,我们会在您的同伴回来之前处理好您的问题。”
“不会毁掉您的美好夜晚”
谁知道离开的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但总的来说,这人肯定不想那个小可爱看到现在的场景。
能拖一会是一会儿。
“嗯。”
小崔已经喝不下了,烈酒伤身,经理将目光投向阮珩,意思不言而喻。
——你长得好看,用不着喝几杯就行了。
阮珩:“……”
好烦关系户。
阮珩走上前去,“真的很抱歉,这样,我替他喝,为表歉意。”
*
与此同时,祈景正在老老实实地待在休息室,他已经换了衬衫,但莫名觉得有点磨皮肤。
“……”
他怎么成这样了?
996已经上去观测剧情了,现在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说实话,他心情很复杂。
“金丝雀”这个身份他有在认真学习,但是说实话,薄承彦没有亲过他,也没有……书上的那些内容。
按理来说,他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
祈景暂时无法想象到“被背叛”这个名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薄承彦建立实质性的关系,他控制不住地去回想看过的片。
他们是这样……
是。
思维骤然断了。
祈景整个人都体温不正常了,他焦虑极了,决定还是自己离开这栋楼。
但是正当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有淡淡的酒味……
祈景昏昏沉沉的,他感觉自己发烧了,但还有些理智,愣了一会就开始慌张地关门。
但手腕被一把扯了过去。
“怎么躲在这里?”
第23章
林瑟最近在看《心理学》方面的著作, 很大原因是想要知道薄承彦到底在想什么。
恶劣的家庭环境会导致孩童心理的畸形发展,但这通常会产生两个极端,一种是不断堕入深渊的。
一种是涅槃重生的。
但说实话这两者的关系十分微妙, 真应了那句“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
从原生家庭走出来的天子骄子很容易有过激的想法,或者有挥之不去的阴暗面。
薄家自然算不上穷困潦倒的门户,但要说那种错乱的家庭关系……当真没有人能比得上的。
新闻小报就没有停过。
林瑟只是好奇阈值过高的成因, 一般情况下,人只是某一个阈值过高。
譬如性阈值过高, 达不到快感,长达数小时也不行,进而走向性冷淡或者性虐待。
疼痛阈值过高, 则是对于疼痛的敏感度过低,经常察觉不到,久而久之会产生恋痛的心理疾病。
……
林瑟后知后觉,薄承彦是不是压制过了头,外表文质彬彬, 其实内里的负面情绪从未消解过。
看到一个那么干净又纯粹的人。
上瘾了?
他蹙了蹙眉, 如果一个人性情长期淡漠和无感, 大抵是存在多巴胺阈值过高的状态。
人是以追求“快乐”而生存的, 如果迟迟感受不到多巴胺,会走向自我毁灭
林瑟捏着笔转来转去, 想到了犹如娃娃一样的祈景。
很干净。
是的,他第一次见他就是这个感觉。
这个孩子很干净。
如果他在大凉山,看到这么一个孩子,也是会救助的。
但是正常人……应当不会这么迅速地带走。
因为要考虑诸多因素,这不仅仅是钱财的问题。
薄承彦多少年没有动过粗了, 但却会因为那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母而如此不理智,仿佛一直以来稳定的天平失衡了。
他是把祈景当药么?
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开始响了,林瑟抬手就接了。
“医、医生么?他他让我给你打电话,你……你能过来吗?”
“盛、盛云酒店。”
祈景的嗓音很低,磕磕巴巴的,一看就很慌张。
可这是薄承彦的手机。
林瑟正打算询问情况,手机传来了另一道很温和的嗓音,仿佛是在教导。
——让他拿镇定剂。
“镇、镇定剂。”
——林医生,小景,他姓林,要记得叫称呼。
“林医生……”
林瑟身体比脑子更先运作,快步地去收拾注射用具,他冷静地道:“祈景,不要挂断电话。”
“他是被人下药了对么?”
“你呢?你有问题么?”
电话啪嗒挂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
林瑟:“……”
狗东西。
*
说实话这种事真是屡见不鲜,早些年更有人干这种事,下药。
凌越集团的总裁,强|奸无辜少女/少男,这条新闻一出,股市就得振荡。
去急诊?
不可能,对家早就在周围布满了眼线,去哪个医院都能给你拍上,顺带联合那个“受害者”,一套组合拳下来。
弄不死你但也能恶心死你。
林瑟坐上车之后,整个人心情相当复杂,因为他想起来了早些年的时候。
对家一开始送的是正常女性,后来见频频失败,就开始猎奇,送少妇,送未成年。
最后甚至送了个孕妇。
林瑟当时还只是给薄承彦看头痛的毛病,不知道对方事业有成的,怎么沉闷像个中年人。
信任是逐步建立起来的,起因是一张心理评测表,薄承彦只是问了句,“我感觉不到痛是怎么回事?”
阈值不正常了。
要说正儿八经的竞争对手,其实是不会干这种事的,或者说不会表面去干这种事,多是小喽啰去做的。
损人利己这种事,暗着做比较方便。
林瑟下了车后,立即按照发过来的短信去电梯里。
但在看楼层不断往上变化的时候。
“……”
青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门。
*
两个小时前——
祈景手腕被一下扯了过去,人瞬间腾空,被薄承彦轻而易举地抱走了。
有浓重的酒味。
祈景体温还在上升,他的情绪很乱,控制不住,磕磕巴巴地道:“我……”
996去哪里了?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薄承彦捏着人的脖子,单手掐着祈景的下巴,用食指将其抵过来。
水润的眼睛望过来。
“不乖。”
996压根就回不来,它面对着三十层的残局一脸懵,这本来是一场完美的剧情桥段。
罗曼蒂克与命中注定。
小崔作为NPC和对家公司老总勾搭上了,力图给薄承彦下药,但他自以为自己姿色足够,开酒失误弄脏祈景的衣服,给目标对象注意到他的机会。
结果事与愿违,小崔投怀送抱失败反被强制喝酒,心灰意冷,看到自己憎恶的同事反而出风头,心里恶念滋生,把有药的酒递了过去。
让他装清高,让他看不起他!
被路人捡尸看你还怎么得意!
阮珩喝了。
996这里的安排非常巧妙。
因为阮珩本身是个倔强的人,他自己完全喝不下去了,很不卑不亢地道:“我敬您。”
这种明晃晃的不服,倒是让薄承彦高看一眼,资本家也不是天天都在折磨普通人的。
没必要。
况且这个人还给祈景衣服了。
薄承彦喝了。
996此刻完成任务,已知主角受喝了下药的酒水,主角攻喝了下药的酒,炮灰完成推波助澜的作用。
over。
只需要一张床。
然而出了点问题。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急匆匆地走了?
不是,难道不是一见倾心么?
996相当担心主角真被捡尸了,那可真的偏移剧情了,它飘过去不断查信息。
以至于忘了薄承彦这个主角攻。
和乖乖待在更衣室的祈景。
……
手环有定位。
薄承彦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祈景,甚至还反锁着门,血管里流动的速度加快,他几乎已经打算去拆了这扇门。
少年自己出来了。
情绪一下子被安抚住了。
乖孩子。
他习惯于抬手将人抱起来了,毕竟祈景比较纤瘦,像个布娃娃。
会哭会笑的娃娃。
他的。
隐约祈景是在磕磕巴巴地说什么话。
薄承彦蹙眉,不想听。
他带他去了酒店。
进了房间之后也没有松开他,只是坐在床边,垂眸盯着怀里的少年。
薄承彦没什么语调地道:“把衣服脱了。”
祈景似乎是吓到了,小脸白白的,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想。”
一方昏昏沉沉的发着烧,一方身体也有些不对劲。
薄承彦单手将人放在床边,抬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少年仰头看着他,慌张的神色几乎满溢出来了。
祈景刚想有跑的动作,腰被揽了起来。
不合适的衬衫一点一点地被解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
然后被披上了西服外套。
“……”
祈景甚至还在被捏着下巴,眼眸水润得很,一脸茫然。
薄承彦弯腰将人又抱了起来,酒店的床也脏,他宛若洁癖一样将人放在自己腿上,细致地去捏过祈景的手臂检查。
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过敏了。
那衣服材质不太好。
祈景在家没有穿过外面的衣服,皮肤早就被养娇嫩了,磕磕碰碰都要出淤青。
更别提这件工厂批量生产出来的衬衫了。
“躲在那里做什么?”
薄承彦甚至还有空和人说话,他轻轻靠近人的脸,上下打量着。
仿佛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没、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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