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当金丝雀失去了觉悟(近代现代)——星愉

时间:2025-07-11 10:02:55  作者:星愉
  薄承彦一口也没动,只是蹙眉看着人。
  他有时候总是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幻听,但隔了很久,却会突然冒出来一句。
  [老爷放饭啊……饿了。]
  薄承彦:“……”
  祈景就这么看着他,目光认认真真的,好像真的在等饭。
  莫名气笑了。
  “快点吃饭。”
  祈景这才慢吞吞地吃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神情都有些沮丧。
  今天是周日,往常的规划他都是在睡觉的,结果这几天变故很多,薄承彦居然连着留宿两天。
  祈景早起头脑空空的,饭都不知道怎么放进嘴巴里的。
  直到人被牵进了车里,车子驱使了不到五分钟,祈景就歪头睡着了。
  不小心慢慢地靠到薄承彦肩膀上。
  人被扶正,然后慢吞吞地往另一侧歪,歪到了车窗上。
  咚。
  下车的时候,额头被磕红了一块,薄承彦拧眉看了一会。
  没说什么。
  派出所看了下户口的问题。
  “不行,薄先生,他还未满十八岁,暂时无法更改监护人。”
  “另外,领养人需要三十五周岁以上,且最好附带无法生育的体检报告。”
  祈景在旁边一愣一愣的,面色很是好奇,仰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无法生育?]
  薄承彦面无表情地捏着人的细脖子,指腹抵住祈景的脸颊肉,把脸给推回去了。
  “坐好。”
  当初薄家争家产的时候,他自己独立迁走了户口,和旧宅那里的人是分开的。
  也正是这样,捡回来祈景的时候,顺手扔到薄家那老爷子户口上了。
  不过也没怎么和这小孩说。
  省得出事端。
  薄家的门槛总是有无数的人惦记,就算是旁支中的旁支,也能隔三岔五工作留宿的酒店中发现准备的男人或者女人。
  源源不断。
  赶都赶不走。
  他本身就无心情爱,也不打算成婚,祈景是他捡回来的。
  思来想去,倒不如把户口迁回来。
  从法律层面杜绝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及……想跑的动机。
  祈景安稳地坐在会客椅上,脖子被捏着,像个小玩偶,不过他尚未意识到“迁户”的真正意思。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赶出去了。
  “薄总,您还这么年轻,何必给自己找个这么大的儿子?”对面的人似乎是个老熟人,笑着问道。
  视线在坐着的少年那里停留了几秒。
  祈景四处看了看,恍惚了一会,问了下,“儿子是谁?您说的是我吗?”
  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薄承彦有时候也明白了,不是自己病症间歇性发作,而是祈景根本不在心里藏事,他会直接问出来。
  工作人员:“……哈哈”
  最终祈景还是被带回了家,家族内部转户口的程序本身其实没有那么困难,但巧就巧在祈景总共也就在薄家的户口体系下待了两年。
  还没过生日,也就是未成年。
  没有办法改。
  是他过于着急了。
  薄承彦并不清楚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大抵是某种隐秘的掌控欲,毕竟祈景是他第一次试图豢养的人。
  他完全可以对他荒谬的情感置之不理,或者冷眼旁观,再不济直接丢弃掉他。
  年龄上的优势使得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一个人。
  一个未谙世事的人。
  直到听到祈景开心地说自己上了大学会离开的事。
  两种情绪对撞。
  竟然陷入了停摆。
  他想,豢养动物和豢养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动物离家只需要用铁链拴着,人则是需要法律程序。
  国内唯一合法的关系,他只能想到的,那就是父子关系。
  既可以让人错误的情感回到正轨。
  也可以让这小东西陪他渡过这冗长反复的一生。
  好不那么孤独。
  薄承彦觉得自己相当自私。
  但世人谁不自私?
  祈景在车上直接躺着睡觉了,回去的路上换了保姆车,少年身上盖着个毯子。
  睡得比先前更舒服些,额头上的红肿被摸了药油,绕道去了中医馆,看了没大事才带他回来的。
  锦江别苑很快就到了。
  祈景睡得太沉了,薄承彦打开车门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人抱了起来。
  别墅里的恒温系统在开着,眼下也快到中午了,倒是也没抱他去卧室,只是放在了沙发的贵妃榻上,阿姨从身后拿过来了毯子。
  人睡得很沉。
  “先生中午留下吃饭么?”
  “不了。”
  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想了想,“麻烦您了,让他多吃些。”
  祈景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头发被压得更卷了,抬眸看到了忙活的阿姨。
  “阿姨。”
  本能地叫了叫。
  手撑着沙发,嗓音有点闷。
  阿姨走了过来,抬手把少年身边的毯子叠了下,祈景也跟着叠,不过就起到了扯边边的作用。
  “我怎么躺在这里?”
  阿姨抬手拨开祈景的额发,看到了微肿的地方,蹙了下眉,但还是说,“先生把你抱过来的。”
  “哦。”
  祈景想起来上午的事,很困惑,于是就问了,“阿姨,先生他想让我改户口,让我成他儿子。”
  女人愣了下。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实在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祈景来这里的时候也就是个小朋友,阿姨为难地看着他对年纪差那么大的人表达爱意,又不好教导他。
  这毕竟是主家的事。
  “喜欢不一定是男女之情……”阿姨试图教育。
  祈景愣了下,又觉得触及了知识盲区,“可我们是男男之情啊。”
  “……”
  辩不过。
  阿姨只是觉得也好,反正主家也常年无人陪伴,换成养子的身份名正言顺多了,也更符合社会伦理。
  外头泼在薄家身上的脏水可太多了。
  “把这个吃了。”
  祈景吃完了一盘意大利面,留下几个西兰花,他盯着看了很久。
  最后在接过随餐维生素之后,还是用叉子吃了西兰花。
  脸皱巴巴的,强忍着味道咽了下去。
  “不是不喜欢吃?不喜欢就不吃,小景。”
  祈景摇摇头:“不能浪费,您给我特地做的饭。”
  大山里没有这种好东西,窝窝头特别难吃,但是仍然是果腹的好东西。
  阿爸阿妈可不会给他留饭,也不会给他做饭。
  祈景脑袋被摸了摸,被递过去一杯鲜榨的果汁,“上楼去午休吧。”
  ……
  “你是说你听到了别人的心声?”林瑟一边在自己手上卸针,一边狐疑地推了下自己的眼睛。
  这里的装潢很是前卫,白色是主基调,但里面又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中药,是一家私人诊所,开在25层办公楼上。
  林瑟的梦想是成为古代行走四方的神医,实际情况是被万恶的大医院压迫的抑郁了两年,最后愤然弃编从游民。
  但开的小诊所不出一个月就倒闭了。
  甚至还有大妈上门讨伐扎针过于疼,对此林瑟的解释是,“她是个坏老女人,压迫自己怀孕的儿媳给她做饭,简直过分。”
  薄承彦对这种类似于古典译本的语序接受良好,毕竟林瑟从小在国外长大,后面决裂回到了家乡,发现只是从暗黑副本来到了炼狱副本。
  崩溃地在街头喝旺仔牛奶,因为他本人有严重的醉奶症,也就是一种过敏现象,试图用牛奶杀死自己。
  薄承彦救济了他,林瑟成了他的专职医生。
  “是。”
  “我只能听到他的。”
  林瑟似乎是翻了个白眼,认真地道,“哦亲爱的,我还是要说,这我完全治不了,或许你应该咨询一下主,他会给你答案。”
 
 
第5章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滚!”
  一席冷水泼了过来。
  江修远被赶出了源盛会所,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擦身上的水,嘴唇都隐隐发着紫。
  他朝地上淬了口,眼神怨恨极了。
  旁边有几个同僚给他披了件衣服,笑道,“谁让你惹薄家的?”
  “工作没了吧?”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但江修远什么也没说,只是捡着自己的爱马仕走了,唇瓣有些破皮。
  也不知道是发炎了还是怎么的。
  他在地铁的公厕里照镜子,里面的微长的乌发搭在肩头,唇瓣上的钉子几乎要磨破肉了。
  江修远洗了把脸,冷脸打算摘掉,但就在那一瞬间,他不知为何,想起来了那个叫祈景。
  ——你的唇钉好好看。
  青年突然笑了下。
  又站直了身子,没觉得怎么样。
  薄总是个好人,不可能为难他一个鸭子,无非是上面的人怕招惹上麻烦而已。
  也真是奇怪。
  好人身边的人……看着也是乖。
  “源盛会所?”
  祈景打了个哈欠,在书桌前收拾自己的书包,喃喃自语道。
  他怎么总觉得听过这个地方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叩叩的动静,阿姨在提醒,“小景,七点钟了,快些。”
  “好——”
  祈景匆匆地收拾地拉好书包的锁链,换好了校服,坐电梯到了一楼。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一边喝牛奶,一边敲鸡蛋,因为剥得太慢,阿姨接了过来。
  “怎么这次起得这么晚啊?”
  祈景抱歉地说:“不知道,没有听到闹钟响。”
  阿姨剥好之后放到人盘子里,又看了下少年额头红肿的方,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祈景一边吃一边想,希望薄承彦下周只待一顿饭的时间,不然他好困。
  他的周五、周六、周日……怎么感觉都被吃掉了。
  只剩下绝望的周一。
  临出门的时候,阿姨叫住了人。
  少年又回到玄关处,被扣上了手环。
  “去吧,司机在等,书包里给你装了维生素,课间抽空吃了就好。”
  “还有个橘子。”
  祈景点了点头,上了车。
  京市的高中其实分三六九等的,公立的在某种程度上入校资格更严格,不是钱就能够打点得了的。
  祈景虽然是去的很好的高中,但是他待的是国际部,就是只用钱就可以的。
  虽然外面风评不怎么好,但他其实很满足,如果薄承彦真扔他去主校区,他就更难跟上了。
  祈景没有什么大志向,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出国,主角来了他就下线了。
  那么就上一个本科,去考公!
  或者当个图书馆管理员。
  总之养好自己就可以了。
  正这么想着,他已经进了班级,教室是单人单桌,他在第三排靠墙的位置,刚拉椅子坐下。
  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摸了下,少年蹙眉避开了点,让那人的手指摸了个空。
  没有碰到脸。
  “小景,早上好。”
  前排的人拉开了椅子,坐下了,回头看着人。
  祈景抱着书包,很平静地盯着过去,“你不要摸我的头。”
  黄泽看到人的反应后,心里像是被羽毛挠了下,微挑了下眉,“哦,你怕长不高?这没什么的。”
  祈景摇了摇头,不是很想理他,低头把上周的作业拿了出来。
  他选科选的是政史地,是没有什么出路的那种,但是他就这个比较擅长。
  唯一有点困难的是地理。
  别的还好。
  黄泽看到人的作业一把拿走了,笑着道,“小景让我抄抄。”
  祈景又开始看他,似乎有些困惑,但眉心是蹙着的。
  “你自己不写吗?”
  一板一眼地问。
  班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有些见怪不怪的,只是看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我没时间写,抄一抄而已,小景不要那么小气。”
  祈景很不解地道:“你没时间写,那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抄我的。”
  “我不小气。”
  想了想,又补道。
  “哈哈哈……”一旁有个女生走过来,一把抢回来了祈景的作业,放回到了原处。
  “就爱抢人家小景的东西,高一这样,高二这样,高三还这样,真有你的啊。”
  女生站在书桌的路道中间,义正词严道,“不给他。”
  前排的少年一下子急了,破防道,“不是,姜姚,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小景又没说不借给我。”
  八点要上早读,也要收上周的作业,下午要进行周测。
  祈景在心里过了一遍任务,最后终结了话题:“我不想给你抄。”
  黄泽顿时更破防了。
  一直到中午的课间,他还在问,“小景,为什么呢?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祈景是个插班生,家庭背景被保护的相当好,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
  本来会被归为很装的那一号人的。
  但是很奇妙的是,祈景单纯的性格使得所有人都仿佛发现了个宝贝一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