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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丝雀失去了觉悟(近代现代)——星愉

时间:2025-07-11 10:02:55  作者:星愉
  “薄、薄承彦——”
  不行。
  要及时返程,夜间温度会更低。
  祈景其实不是贪玩,他只是有件事还没完成,最后得知下方还有个景点,并且距离观景台仅仅只有二十米。
  那是从冰川里凿出来的宫殿。
  四周都是淡蓝色的冰,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导游还认真地解释,少女峰的旅游旺季是7-8月,8月之后前来是个很合适的决定。
  景色还很宜人。
  晴朗的天气也没有完全消退。
  人流量也不是很多。
  祈景其实没空听,他只是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一块非常漂亮的蓝冰,觉得这里就不错。
  他转头看向导游。
  刚想礼貌说下不用他跟随了。
  但薄承彦看出来了,已经提前说了,导游已经离开了。
  “怎么了?”
  祈景一时间有点磕磕巴巴的,回避了下眼神,又觉得心脏怦怦的。
  [我……我。]
  但他已经毕业了。
  或许确实不是旺季,也或许祈景乱走的角落很隐蔽,没什么人。
  只是蓝冰泛着光,还有人工凿出来的雕像。
  薄承彦拧眉将人牵过来,刚想仔细问问是不是不舒服。
  结果少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那里面是枚卡地亚的戒指。
  简约的款式。
  材质是白金,镶嵌了八颗钻。
  祈景一路上偷偷摸摸的,或许是学会了打点,倒是真的没让人知道。
  但是也是心性不够,忘记了这只是旅游的前几天,甚至后面还有很久的时间。
  直白地就拿出来了。
  语气也很板正。
  陈述句。
  “要,结婚。”
 
 
第85章
  很多时候。
  薄承彦是很放纵祈景的, 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做到。
  基本全部满足。
  没有任何痛苦教育。
  祈景那很潦草的求婚也是一样,他被建立了很好的性别意识, 天然地认为男女求婚的单膝下跪并不适合同性婚姻。
  他只是学会了, 有要求,要提。
  薄承彦会给他建议和解决办法。
  祈景自己去定制的对戒,圈内还有名字, 是他们的姓氏。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还年纪小,只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时间到了还不领证。
  后来想了想。
  缺少一个求婚的环节。
  他自己的钱应该是那一笔投资所赚过来的利息。
  江修远让他签了个合同,会按时给他分红,零零散散还是攒了不少的。
  少年就去买对戒了。
  很简单的心态。
  薄承彦看着床边的人安眠, 守了一夜,他不得不承认,祈景几乎是在扯着他的底线往下拽。
  如果他不听话。
  如果他逃一逃。
  什么都好说。
  薄承彦可以将自己那些阴暗的想法合理化,并付诸行动,让他回来。
  婚姻是权力的让渡。
  林瑟说得没有错。
  可祈景从来没有生出过不爱的瞬间, 在中学的时候学不会知识, 很难受。
  但是还是会在周五的时候赶出来一份漂亮的试卷。
  交给自己。
  他觉得对, 就会听你的, 去做。
  很乖。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单纯至极的爱,导致祈景根本就不要所谓的“权力”, 他想结婚,只是因为喜欢,基于爱。
  基于永远。
  法定程序一绑定,就拥有了合法身份。
  他那么小,付出的爱却是无条件的, 无时不刻传达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什么都可以的,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还是会在第二天早上拥抱你。
  薄承彦不得不将权力让渡回去。
  从此之后。
  做什么都可以。
  天上月,海底心。
  什么都给你。
  祈景睡了很久,无名指上套了戒指,很是迷迷糊糊的,直到朦胧的视线里看到薄承彦在看他。
  发出了点气音,抬手就要抱。
  很依赖。
  没有办法。
  已经潜移默化地养成了。
  每次发烧,身边都会有人陪着。
  他天然地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无论天涯海角,薄承彦都会在。
  可以确定的未来。
  瘦弱的身子被抱着,肩头有下巴的轻轻戳弄,少年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然后就趴好了。
  闭上了眼睛。
  *
  祈景求婚很顺利,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失败,薄承彦什么都会答应他的。
  除了身体健康方面的事。
  祈景穿着滑雪服,带着墨镜,被要求在初级道上滑,甚至全部清空了其他人。
  具体不清楚花了多少法郎。
  但这种感觉确实很好,教练会始终配着滑,有种飞一样的感觉。
  大学的时候选修了体育课,因为很感兴趣后面还去了训练馆。
  但是后面摔了一次。
  幸亏是没骨折,只是护目镜碎了,脸颊磕出了淤青。
  祈景像个倔强的孩子,坚持地道:“不痛不痛。”
  薄承彦本来是彻底否了的。
  但是少年很是不高兴。
  来来回回地解释。
  最后开始去自己上学时候的卧室睡。
  闹脾气。
  薄承彦有时候会真切地意识到祈景年纪实在是轻,他对自己新的爱好有着很极高的热忱。
  有时间,有精力。
  像个小太阳。
  最后取了个折中的法子,去初级赛道,戴好各种安全装备。
  祈景从坡上滑下来很是开心。
  还优雅地来了个急刹。
  少年看了看围栏外面的位置,发觉薄承彦不在,有点跃跃欲试。
  说了要在下午三点前出滑雪场。
  祈景看了看手环,已经三点了。
  但是他没有看着他。
  那……多玩一会儿……应该没事。
  少年心里怦怦的,他悄悄地魔毯那里站好,没一会就又到上面了。
  再滑一次。
  长长的雪道,犹如列车一样悠长,少年在其中犹如一道流线,很是自如。
  还在坡道的时候滞空了下。
  非常喜欢。
  但就在急刹的时候,前面突然闯进来个小孩子,就正正好在中间。
  祈景立马要改道,但是刹不住了。
  就在这时,身后沉默寡言的教练突然往前加速,立即带着人的胳膊一转。
  一瞬间很快,等到祈景反应过来的时候的,他距离那个雪网已经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
  那孩童被工作人员驱赶走了。
  走错场地了。
  祈景仰头去看那个教练,心脏扑通扑通的,直到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听话。”
  语气很沉,带着点凌厉。
  是薄承彦。
  预约的时间到三点,滑雪场就会重新开放场地,教练也会提前下班。
  但少年只顾得玩。
  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里面,只能过去。
  结果就是祈景压根不去找人,反而很是谨慎地东张西望,站在魔毯上就要上去。
  滑雪比他更重要。
  *
  更衣室内。
  祈景脸颊都被冻红了,衣服都是被带着穿的,整个人安分极了。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又正好撞入那暗沉的眸子。
  祈景很是犯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偏开头了。
  刚求完婚没多久。
  薄承彦抬手拉了下,将人带到怀里,细致地给他围上围巾,外头气温有些低。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祈景直接抱住人的腰,语气都放轻了,眼巴巴地看人。
  他年纪小,很会学东西。
  不管好的坏的,都会试试看。
  包括“撒娇”。
  “明天。”
  祈景瞳仁很亮,表面上点了点头。
  心里碎碎念。
  [啊……这么早。]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脸上无害的表情,只是漫不经心地想着。
  欠教育。
  时间观念是非常重要的,不仅是对自我负责,也是对其他人负责。
  祈景原本以为这茬过去了,毕竟他没有磕破皮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晚上就有些难熬了。
  像是完全浸透在水里了,溺水的感觉尤为明显。
  额发都湿哒哒的。
  “……薄、薄承彦,时间……够了。”
  “你超时。”
  下巴被捏了过来,接了个密不透风的吻。
  祈景眼皮都是红的,他没力气睁开,抬手去推,但手指在衬衫上滑了两下就掉下去了。
  其实本来已经调整好了。
  没有特别久。
  但是现在就是故意的……
  祈景被放开的时候唇瓣都合不上了,眼神也很迷离,但还是委屈巴巴地去咬喉结。
  后颈本来是被捏着的,轻而易举就拉开了,像是一个粘人的猫。
  薄承彦大多时候在床上是抱着人的,因为这样比较有安全感,祈景衣服松松垮垮的,坐在他的腰上。
  眼睛一下子就盛满了泪。
  他不高兴。
  薄承彦有时候也会在想,怀里人是不是知道,他什么都会答应。
  犹如五六岁以下的孩童,他们被所有成年人环绕,能够提出任何要求。
  都会被满足。
  不同意就磨一磨。
  总会同意的。
  这是亲情。
  可薄承彦在以往的家庭中并没有感知过亲情,他的父母,他的“兄弟”,从来都是淡漠相对的。
  没有来往的必要。
  林瑟当时指责过这种行为,觉得太过于“缺乏人文关怀”。
  但薄承彦对于那些婚外媾和而出的生命,的确生不出来半分同情。
  犹如路边的杂草。
  不如除掉。
  林瑟甚至觉得他不会有真正的“亲人”。
  直到遇到变数。
  他刚带人回来的时候,林瑟又问过他到底要做什么,神色甚至相当严肃。
  因为那毕竟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
  其实什么都没有。
  薄承彦只是想,养一下。
  如果能活了就更好。
  在错乱的感情开始前,他已经在遗产分配书上写了祈景的名字。
  只是单纯的照拂。
  那能概括为亲情么?
  薄承彦并不清楚,只是偶然想起林瑟说过的一句话。
  ——你有时候真的像他的**
  喉结被咬住了。
  怀里的人牙齿一个劲地在磨。
  好似在“泄愤”。
  祈景的后颈被再度提了起来,少年面色潮红,仰头看了过去,水润的眼睛倒映出薄承彦的面容。
  或许想通了。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他都会永远爱他。
  下巴被托了过来。
  唇瓣轻贴了下。
  *
  祈景在回国后获得了一枚新的戒指,那是在主卧的午后,他才刚醒没多久。
  身子都靠在对方的肩头。
  两个戒指款式相近,但后者那个明显更贵些,因为少年见过那个款式。
  很贵。
  要三十多万。
  祈景仰头看了下,很是不解道:“我求过婚了。”
  他语气简单又纯粹。
  “所以?”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掌心的指骨很细,两个戒指并排着,倒是衬得好看。
  “就不用你求了。”
  少年的想法很直接,他认为这只是一个环节,谁完成都可以。
  “我们只有一对无名指,两个戒指就够了的。”
  “可以结婚了。”
  祈景说完还揉揉了眼睛,他刚醒,家里开着恒温空调,也不冷。
  只是又在人怀里缩了缩。
  很安稳。
  无名指上的戒指乍一看像是成套的,叠在一起很好看。
  但少年还是很困惑。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求婚的核心不是送戒指。”
  祈景愣了下,仰头看了过去,他觉得不对。
  [怎么不是送戒指——]
  “是承诺。”
  薄承彦语气很平稳,只是同人去解释:
  “婚姻是枷锁。”
  “是与人类本性相违背的,要一辈子和一个人相守。”
  “那是与自由相反的道路。”
  祈景不是很能听得懂。
  他没有想过很多东西。
  “你年纪很小,对我有迷恋,我的确占据了一些优势,这是不公平的。”
  “我分明知道。”
  薄承彦只是垂眸看着人,犹如自我审问。
  他从前并不如此。
  这些话实在很复杂,祈景并没有太深入研究过哲学,只是板板正正地道:
  “可是,你……有钱,还好看。”
  “我,喜欢。”
  这很正常。
  “……”
  薄承彦轻微蹙了下眉,只能先抽离出情绪,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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