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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生存日记(近代现代)——电子熊

时间:2025-07-13 07:58:56  作者:电子熊
  谢安存看得出来俞明玉是真生气了。
  他知道俞明玉为了接手整个俞家,最重要的事就是用自己的手翻覆俞道殷的成就,然后用更滔天的权势让俞氏那些顽固的老古董收拾东西滚蛋。
  想要做成这件事,金钱和声望是绝对不能少的,而谢安存给的这两条黄金航线和谢家管理的完备森严的私人运输链就是协助俞明玉完成目的的最好选择。
  但这个人高傲,向来只会自己做出选择,别人把选择送到他面前逼他选择还是第一次。
  这份企划书是筹码也是威胁,和谢家联姻或者把这两条航线白送给俞道殷,俞明玉只能二选一。
  “还是你有别的目的?”
  当然是为了得到你,谢安存在心里回答,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对不起,俞叔叔,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股香根草的香味儿愈发浓郁,谢安存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视线不安定地游移。
  因为俞明玉靠得实在太近了,对方淡色的唇就游离在他脖颈处,让谢安存总有种错觉,自己激烈跳动的脉搏似乎下一秒就要触到男人的唇珠上。
  他迅速低下头,用手抹掉脸颊上的眼泪,用一种难堪的语气道:
  “谢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日后继承整个谢家企业的重任肯定会落在我肩上。”
  “现在沂水中心区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褚家也在跟谢家竞争,但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已经没办法和别人从一个起点出发,想要给自己留退路,就只能先找到靠山......”
  青年越说眼泪掉得越凶,温热的水珠劈里啪啦全打在俞明玉的虎口。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目的,那两条航线以后可以只为叔叔的货船服务,我不会变卦,但是我的要求只有这一个,俞叔叔要和我结婚。”
  俞明玉静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松开手。
  “是我看走了眼,以为你真就是个内敛木讷的孩子,没想到胆子这么大,什么事都敢做。”俞明玉说,“如果我觉得这两条航线的价值远没有你说的这么高呢?你也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抱歉,我没想威胁叔叔,实在迫不得已才这么做,后果我也会承担的,不会牵扯到谢家其他人。航线现在的管理权在我手上,我保证不会出问题......”
  “没必要道歉,你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俞明玉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拉谢安存起来,还好心替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谢安存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是被哄好了,可是下一秒俞明玉又站起来附耳过来,用温雅的声音吐出脏言秽语:
  “但是和我结婚不能有名无实,我不是什么圣人,也有欲望,你想做俞夫人,当然可以,但和我结婚就要做好上床的准备,被一个男人压着玩,你也愿意?”
  “......”
  谢安存怔怔地屏住呼吸,那一瞬间,在深夜里发出的无数条短信内容不合时宜地钻进他的脑海里,里面的文字一条比一条下流,全是在意淫俞明玉的身体。
  要上床?怎么上床?
  他僵硬地和俞明玉对视,两个人都在各自心怀鬼胎。
  “可......”话都要滚到嘴边了,谢安存才清醒过来,立马改口:“不会的,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之间差了很多岁,对对方一知半解,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俞明玉的语气冷淡下来。
  “婚姻不是在开玩笑,我没什么所谓,但对你的年龄来说很重要,我对你没有感情,也不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相敬如宾,这样的日子时间长了是很痛苦的,你会后悔的。”
  听到他说“对你没有感情”,明知道是事实,但谢安存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冒起酸涩的泡泡。
  干嘛一定要把这种事情当面说出来。
  他别过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哑声说:“我不后悔。”
  这句话不是假的。
  “你先回去吧。”
  俞明玉重新坐回美人靠上,撑着额头望向远处的湖面。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之后会给你答复,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想对外公开这件事,所以希望你也能守口如瓶。”
  谢安存低头:“我知道了,叔叔。”
  “走吧。”
  在谢安存快要跨出亭子时,背后又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安存,你很怕我?刚刚你一直在发抖。”
  谢安存身形一僵,生怕再露出什么马脚,摇了摇头后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客房谢安存给自己猛灌了两杯水,又洗了个冷水澡把身上的汗全部冲走,脑子才彻底清明起来。
  今天的烟瘾有点儿大,谢安存站在窗前点了第二根烟,仔细复盘刚刚的表现,他果然还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眼泪说掉就掉,计划也成功了一半。
  可正如俞明玉说的那样,即使结了婚他们也做不成一对真正的夫妻,只是靠利益联系在一起罢了,他不这么想,但俞明玉是。
  这种感觉让谢安存很讨厌,所以即使偷到了腥,也没什么高兴的情绪,空虚感反而被揉碎了一股脑儿塞进心房里。
  谢安存把脸埋进被子里,弓起身拉起衣摆,暗红色的蛇形契纹还烙印在皮肤,是俞明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唯一象征。
  烙印已经彻底融进皮肤,摸上去比周围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分。
  谢安存默不作声地盯着契纹看。
  如果他真的没办法让俞明玉爱上自己,届时自己该怎么办呢?
  一个人的契纹只有被另一个人覆盖,否则终生都不会消失,倘若一直得不到结引者的灌溉的话,魅魔就只会如同得不到水的阴性植物那样逐渐枯萎而死。
  谢安存是个死脑筋,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契纹,所以他也是个不合群的魅魔。
  魍魉山上的魅魔都是群居动物,除了在性方面开放以外,其他方面也没什么道德底线,血液能共享,情人能共享,不守规矩的异类只能受人白眼。
  谢安存没爸没妈,就是根长在缝里的杂草,时常被同龄的小魅魔排挤在外,吃了不少苦头。
  整座山上只有安盈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他,安盈虽然也看不惯那些魅魔的做派,但她每次过来都要揪着谢安存的耳朵骂——因为次次来谢安存身上次次都带着伤,一周六天里有四天会和别人打架,把自己身上搞得到处都是烂疮。
  “一天到晚收集那些破烂干什么,又不能拿到山外面换钱!”
  安盈把她嘴里说的那些“破烂玩意儿”推到一边,不客气地在谢安存的破山洞里坐下。
  她这个弟弟没人管,也没人要,整天像只脏兮兮的小狗在山里跑来跑去。
  “以后我真应该每天都来光临了一下,不想哪天来了在你家门口闻到尸臭味。”
  谢安存闭着嘴不反驳,认真地把自己收集来的垃圾拿盒子装好。
  一本书、一个缺了个口的玻璃杯、人类小孩玩的八音盒......安盈不知道谢安存是哪儿捡来的这些东西,捡回来了就当宝贝似的藏着,谁来了都拿不走。
  当然其中最宝贝的还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姐姐,你看,珍珠。”
  谢安存把珍珠上沾到的血迹和脏土擦干净,举到安盈面前给她看。
  安盈看看珍珠,又看看谢安存脸上的淤青,叹气:“珍珠前两天不是被安祐那小子抢走了吗?你今天就是跟他打架了?一颗珍珠而已,有那么宝贝么,等姐以后有钱了送你一整串。”
  “......好看,漂亮,这是我的珍珠,别人不许拿。”
  谢安存有些着迷地盯着珍珠看,洞外的月光笼在珍珠上,流光溢彩,发出莹润的微光。
  当他把那个小孩掼倒在地上,从对方手里抢回东西时,珍珠像刚被他捡回来时那样静静地躺在手心里,比谢安存第一次见它还要漂亮。
  这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他必须永远藏起来,不许任何人觊觎。
  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在几年后又出现了一回。
  第一眼看到俞明玉时,谢安存就知道,俞明玉就是那第二颗珍珠,他会一直垂涎的掌上明珠。
  既是贵重的宝物,当然要捧在自己手心里才最好。
 
 
第15章
  杨启明和谢安存约好家宴上到第七道菜的时候,他就偷偷溜走,两人一块儿出去吃烧烤。
  但这次杨启明他妈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从开宴的第一秒就开始密切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把最后一道菜吃完不许人从椅子上挪出一星半点儿。
  谢安存在外面吃完晚饭,一边批阅工作室里学徒的设计稿一边应付杨启明的微信轰炸。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你没来真是太可惜了,今天晚上这桌子上的气氛真是搞笑,聊不到五句话就开始冷场,我那些表外婆们以前喝了两杯说话就夹枪带棒的,今年居然都成哑巴了。]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偷笑][偷笑]俞青涯成了瘸子还得专门被人扶着过来吃这一顿,夹菜的样子怂得不像他了,我舅不说话他就不敢说话。]
  杨启明这人墙头草倒得忒快,前不久还在控诉俞明玉对他从小的父权(自认为)教育,这下对着俞青涯又跟在俞明玉屁股后面统一战线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谢安存记忆里似乎只见到过俞青涯一次,在一位暴发户儿子办的泳装派对上,谢安存是被杨启明硬叫去的,刚坐下没两分钟就碰上了俞青涯。
  俞青涯是俞道殷和俞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仗着身世和卡里二两钱,私底下玩得比谁都大。
  谢安存不太喜欢他。
  经常被其他富家子弟在背后蛐蛐,有抗体免疫后谢安存也习惯了,但俞青涯给人的感觉极其不舒服,是会无差别散发自己恶意的一类人。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谢安存,怎么不理我,你都不理我是想让我无聊死吗,这凳子我是一秒钟就坐不住了,什么破菜吃得没滋没味儿的,多加一勺油会怎么样?!]
  谢安存回他:“你妈不放你出来,那烧烤我自己一个人去吃了。”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你不许吃,我吃不了你也不能吃,求带走[大哭]]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听到了吗,安存哥哥,可以带走人家吗?]
  大概是真的觉得无聊,杨启明反而闲不下来,一直发短信过来骚扰,谢安存敷衍地安慰他几句后继续改设计图。
  酒过三巡,家宴上的气氛才真正开始热络起来,回娘家的俞家人三三两两围到一起说话。
  除了酒精加持,更让他们放松下来的原因是,惹人忌惮的大佛在家宴进行到一半就走了。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我舅这次怎么走得那么早,他脸色不太好,是还被俞青涯气着还是老毛病犯了啊?我说有些人真是肚子里除了坏水就掏不出别的东西,没看人头痛犯了,还一直往杯子里倒酒。]
  看到这条短信,谢安存心里一咯噔,问道:“你舅喝了几杯?”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四杯红的?有没有白的我忘记了。]
  谢安存在心里暗骂一声,收拾好桌子上的图纸就往外走。
  他给杨启明转了三百块钱过去,让对方自个儿去老街上找个烧烤摊续一顿,自己则披上外套走出院子。
  漾园的面积实在太大,几个院子之间又隔得远,一到晚上放眼过去就只能看到孤零零贮在夜色里的灯笼。没了白天花草林木的活气儿,整座园子显得冷冷清清,没有人情味儿。
  这样的感觉到了西北侧的死湖处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上次在会客室里的俞家人听到死湖就闻声色变,想也是知道这里住着个对他们来说是要掂量再三才能小心议论的人。昨日白天在湖心亭遇见俞明玉时,谢安存远远就看见另一侧的湖岸边有一栋二层小洋楼。
  那小洋楼的风格古色古香的漾园格格不入,和这死湖一样被隔绝在大院外,这个点只有二楼一间窗户的灯亮着,比起冷清,说是死寂都不为过。
  谢安存在湖边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干脆半路就变成小黑狗的模样,迈开短腿往洋楼跑。
  小洋楼比碧水榭的别墅要矮得多,底下也没有一只傻傻的边牧到处跑,谢安存很顺利地就爬上了二楼。
  回头一看不远处的死湖,黑洞洞的如深缘一般,吓得谢安存哆嗦了一下,拼命从窗缝挤进房间里。
  俞明玉到底为什么要住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房间里灯亮着,却没有人。
  谢安存滚到羊毛地毯上,确定俞明玉不在这个房间里后才直起身子。
  室内的面积很大,设计却一板一眼,和谢安存在碧水榭里住过的客房没什么差别,竟然看不出什么个人偏好,但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熟悉的香根草气味。
  是俞明玉的味道。
  谢安存低下头在地毯上到处嗅,鼻子一路拱到浴室门口,香根草的气味在这附近浓郁到了极点。
  俞明玉是不是在浴室里洗澡?
  谢安存把屁股挪到门边,浴室门微阖,那点暖黄的灯光勾在谢安存心上,也跟根线似的提着他的狗脑袋慢慢往里面探。
  不远万里过来偷看男主人洗澡,不太好吧。
  另一个邪恶的声音怂恿,不是故意要偷窥的,只是这么久都没听到水声,看看俞明玉是不是在里面摔倒了,要不要喊救护车而已。
  就看一眼。
  谢安存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扒到门沿上,刚要行不轨之事,脚底下忽然一空,一只手捏着后颈将他提了起来。
  想象中还在缭绕水雾中洗澡的男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只穿着睡袍,凑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儿。
  “又是你。”俞明玉脸上没什么惊讶的情绪,“你从碧水榭跟到了这里?怎么跑进来的?”
  谢安存身体一僵,夹着尾巴不出声。
  从一只狗嘴里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俞明玉将小黑狗拎在手上转了一圈,犀利打量的眼神让谢安存忍不住抖了抖,故技重施,抱着男人的手指舔舔以示亲密和讨好。
  俞明玉微皱眉,脸上写着“我不吃这一套”几个大字,把狗放在地毯上,谢安存还没来得及扭头,就感觉屁股被一只手一推,直接推到了门外。
  “出去吧,我叫一楼的阿姨把你放到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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