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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怀上暗恋总裁的崽!/小可怜每天都在挽救婚姻(近代现代)——杳杳一言

时间:2025-07-13 08:08:21  作者:杳杳一言
  周宴之淡淡地“嗯”了一声。
  温颂上车的时候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他两手扒在车边,默默练习向周宴之说再见。周宴之走过来,把他忘记带的保温杯递给他。
  “我会好好喝水的,先生再见。”
  周宴之浅笑,“再见。”
  温颂提前五分钟抵达办公室,打开空气循环器,给绿植浇了点水,打开电脑之后又想起昨天在车上和周宴之说过的话。
  ——买咖啡。
  他生疏地点开外卖软件,点了三杯咖啡。
  谢柏宇和余正凡是一起进来的,温颂看到他们四手空空,松了口气,腼腆道:“幸好你们没买,我……我给你们点了咖啡。”
  “哇喔,”谢柏宇有些惊讶,走过来揉了揉温颂的头发,笑道:“谢谢学弟。”
  余正凡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糖,分给他俩吃,“尝尝,我女儿最喜欢吃的。”
  谢柏宇拆了包装扔进嘴里,嚼巴嚼巴,评价道:“不够甜。”
  余正凡敲他脑袋,“天天咖啡奶茶,小心糖尿病。”
  “别吓唬我,我去年体检一个箭头都没有。”
  “真的一个都没有?”
  “好像……”谢柏宇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连忙翻出体检记录,长舒一口气,“就是一个都没有,你丫又吓唬我!”
  余正凡笑得肩膀直抖。
  温颂在旁边傻傻看着,也跟着笑。
  其实是很羡慕的。
  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身边除了残疾的小伙伴就是保育阿姨,后来上学了,一是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二是心思总牵挂着福利院,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正常的朋友关系,也没有和同学们打成一团过。
  他喜欢谢柏宇和余正凡之间那种肆无忌惮又默契十足的磁场。
  轻松交际对他来说难如登天,他大概永远都做不到像谢柏宇这样自然地与人谈笑。
  他低头吃巧克力,甜味在舌尖化开。
  转念又想:可是一切正在向好,不是吗?
  手机忽然响铃,他以为是外卖电话,一拿起来才发现是福利院的护工。
  对方在电话那头语气急切:“温颂,鹏鹏好像不太对劲,他……他呕血了!”
 
 
第10章 
  温颂赶到福利院的时候,鹏鹏已经被送到市二院了,温颂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秦玉华一路累得够呛,正坐在长椅上捶腰,看到温颂时脸色骤变,缓缓起身说:“小……小温,你先别急。”
  她是福利院的护工,照顾鹏鹏将近一年,这样的危急情况出现了三次。
  温颂知道她不上心,好吃好喝地供着,红包偷偷塞了好几只,最后只换来秦玉华一句“我没注意”。
  她没注意,一边跟人说话,一边帮鹏鹏翻身,忘了翻下旁边的护栏,害得鹏鹏本就扭曲变形的后背猛撞在护栏上,没过多久就开始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九点多开始呕血。
  “小温,我——”
  温颂向来是个没脾气的,从不为自己争取什么,但在福利院朋友们的事上,他分毫不让。因为他是朋友们唯一的倚靠。
  他冷下脸,对秦玉华说:“秦阿姨,我知道护工不好做,但你也不是做公益,你是拿工资的,我和乔繁没亏待过你,事不过三,你觉得自己不过分吗?我现在没工夫和你争,但也不会让,一切等鹏鹏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秦玉华被他一番话震住了,嗫嚅半晌。
  带鹏鹏来医院的是福利院护理部的工作人员,他看到温颂,立即把一沓资料递了过来,展眉道:“小温你来了,过来听主任说话。”
  温颂走进去,主任指着X光片说:“患者本身脊柱已经完全弯曲,压迫脾脏和盆骨,再加上严重营养不良,骨质疏松,这次因为意外撞击,导致他脾脏血肿破裂,所以会呕血。”
  “该怎么办?”
  “因为他身体的特殊情况,还需要留院观察,如果情况持续恶化,就要动手术了。”
  主任和他浅说了下手术的大致方案,是场大工程,需要骨科和内科的专家联合手术,先矫正骨形,再治内脏。手术成功率并不高,还有可能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术后要进重症监护室,之后的复健也需要长期的专业矫正训练,费用……不会低。”
  医生说得委婉,让温颂做好心理准备。
  温颂先缴了住院费,走进病房的时候,鹏鹏正好醒过来。
  他看了看周围,对温颂说:“怎么又来医院了?”
  温颂搬了张椅子坐下。
  “我不想治,回去吧。”鹏鹏说。
  因为先天性脊柱畸形,鹏鹏的身体已经蜷曲变形,瘦骨嶙峋,像个小老头一样驼着背,手臂和腿都萎缩得厉害。小时候温颂为了安慰他,常说他是小霸王龙,后来长大了,这套话不管用了。十九岁的鹏鹏变成一截毫无生机的枯木,只有一双眼睛还有些许亮光。
  现在也黯淡了。
  “哥哥在呢。”温颂摸了摸他的头发。
  头发是温颂上一次去福利院给他剃的,贴着头皮剃,当时像只猕猴桃,现在已经长到半指长了,因为营养不良,显得又枯又黄。
  “不喜欢这里,带我回去。”
  温颂哄小孩似的说:“哥哥在这里陪你,不怕,先观察几天,没问题了再回去。”
  “不想治,求求你,我不想治。”
  正说着,护士走了进来,经过鹏鹏病床的时候忽然停下,说:“要换尿垫了。”
  温颂低头才发现鹏鹏又失禁了。
  尿垫位置不对,连带着床单都脏了。
  鹏鹏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温颂摸了摸鹏鹏的头发,说:“没事,一换就好。”
  他先去楼下买了住院用品,又请护士拿来一张新的尿垫和一套新的病号服。随后就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抽了几张湿纸巾帮鹏鹏清理下身,擦干净了,再用热毛巾仔仔细细擦一遍。他问鹏鹏:“是不是舒服多了?”
  鹏鹏没有吭声。
  分化之后,身为beta的鹏鹏就开始抵触温颂的贴身照顾了,温颂知道小孩子自尊心强,不想强迫他,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擦干净就好了,有什么好哭的,还是不是男子汉了?”温颂语气温柔把被子抱到一边。
  “来,鹏鹏。”他把床边的护栏翻下去,枕头放到一边,俯身拿起鹏鹏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帮他抬起上半身,然后眼疾手快地扯下上半截床单,再抬起双腿,拽下剩余的床单。
  这个动作,他从十三岁做到现在。
  拿来新床单换上,重复步骤。
  “鹏鹏你瘦了,胳膊都硌我肩膀了,”温颂整理床单,仔细地把四边掖到床垫下,“等出院了,我天天给你送营养餐。”
  鹏鹏垂头不语。
  温颂知道鹏鹏不吃的原因,吃得多,排泄也多,他怕护理员的牢骚。
  温颂又抱了一床新被子来。
  鹏鹏侧卧着,一动不动地温颂进进出出,想起很小的时候,温颂刚来福利院,作为一群孩子里最健康的一个,他主动承担了很多事。小时候要帮乔繁端尿盆,大了些,乔繁能自理了,又照顾其他孩子,上初中了还每天回来帮鹏鹏换尿垫洗衣服,陪看不见的小铃读盲文。
  他好像不知道辛苦,没抱怨过一句。
  “哥哥。”
  温颂停下来。
  鹏鹏说:“乔繁哥说你嫁给了喜欢很多年的人。”
  温颂微微咧嘴笑,“是啊,我跟你讲过的呀,我还带了结婚蛋糕给你,你忘了?”
  鹏鹏的嘴唇虚弱地翕动着。
  温颂走到床边,听到他说:“哥哥,你能不能放弃我们,过你自己的生活?”
  ·
  从医院回到云途。
  温颂看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不免有些恍惚。
  余正凡还在修改方案,上午经理又提出了几点要求,谢柏宇凑过去和他商量,半晌忽然转头望向温颂:“小学弟,发什么呆?”
  温颂讪讪一笑。
  谢柏宇看他还是魂不守舍,“先摸摸鱼,等我和余哥统计完数据量,你就有事做了。”
  温颂挠挠头,不好意思再发呆。
  他和乔繁约好了轮流陪护,乔繁白天请假不方便,要扣全勤,温颂这边……请假虽然方便,但怀着孕,在医院肯定睡不好。
  至于秦玉华,他已经向福利院投诉了,福利院一开始还捣浆糊,说什么护工本来就少,没办法的事。温颂气得脸涨红,一拍桌子说:“哪天人死了,你们就有办法了!”
  福利院见他不罢休,只好对秦玉华做出了处罚,扣了一个月工资。
  秦玉华离开医院的时候狠狠剜了温颂一眼,嘴里嘟囔着:“你就一辈子伺候他吧,一辈子给他端屎端尿,日子不过了!”
  日子还要过的,但是钱不够了。
  快下班的时候,温颂算了算自己兜里的钱——卡里还有五万多,斐大的一等奖学金有四千五,要下下个月才能到账,不过在三十万的手术费面前,简直杯水车薪。
  鹏鹏一年半前做了一次手术,温颂傻乎乎以为手术费和住院费可以结束的时候一起结,结果鹏鹏光是icu就一天一千八,护士拿着催缴单到病房里的画面,温颂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这次要把钱提前打进鹏鹏的医院账户,让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
  脑子里盘算着事,回家也心不在焉,明明看着黄师傅把那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眼睛也瞄着,偏偏略过去了,抓住一个黑色车门把手就打开,坐进去才感觉到不对。
  咦,怎么中控台是银色的?
  驾驶位的男人转过头,盯着温颂的脸怔忡片刻,忽然笑了,“要跟我回家吗?”
  温颂看清那人的脸,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是方思镜。
  “方、方先生,我、我看错车了……”温颂臊了个大红脸,整个人快熟透了,急忙要下车,“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方思镜拦住他,笑着说:“没事啊,我正好要上楼找宴之,一起去?”
  听到“宴之”两个字,温颂猛然顿住。
  对了,先生昨天就是去参加方先生的接风宴的,今天方先生又来公司找先生。
  他不免黯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思镜问。
  温颂踯躅片刻,还是坦白:“我被公司外派到先生的公司做项目。”
  又强调,“就三个月。”
  “是嘛,”方思镜微微扬眉,“这么巧?”
  温颂快把膝盖的那点布料揉碎了,脑袋也快埋进胸口了,闷声说:“是挺巧的。”
  方思镜提议:“那和我一起上楼,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温颂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方先生和先生去吃就好了,我回家吃。”
  “为什么?”方思镜不解。
  温颂大脑飞转,“我……我有一个朋友住院了,我想回去做点清淡的晚饭带去看他。”
  这个理由很充分,方思镜也没有再坚持,看了看温颂,说:“好吧,那下次再约。”
  温颂道谢,屁股着火似的跑了出去。
  方思镜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和宋旸说了声,便去敲周宴之的门。不出所料,周宴之还在加班。
  暮色渐沉,办公室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只有电脑屏幕泛着冷光,映在他的金边眼镜上,整个人浸在清冷又矜贵的气息里,与暗色融为一体。方思镜在门口稍停,远远看他。
  其实方思镜记忆中的周宴之,就是这样有点“冷”的人。他谦和体贴,斯文有礼,但不容易走近,也轻易不表现出喜怒情绪。
  这样的人,突然组建家庭,张口闭口“我爱人”“我老婆”,难免会让方思镜感到违和。
  “还忙呢,你老婆差点上了我的车。”
  周宴之抬头,没听懂。
  方思镜笑着和他讲了方才的事,周宴之却蹙眉,“他有朋友住院了?”
  他竟然在方思镜之后知晓。
  “你不知道?”
  周宴之眸色渐敛,方思镜也不多言。
  “怎么突然过来?”
  方思镜指了指远处的高楼,“打算在这边买个写字楼,我家老爷子最近突发奇想,非要搞什么线上诊疗,配合售卖医疗器械,就你斜对面那个新鹤地产,公司资金链断了,老板准备把楼盘出去,请我过来看一看。”
  “位置不错。”
  “嗯,价格还在谈,你觉得怎么样?”
  周宴之读书时就是当之无愧的学神,开公司之后更是阅历愈丰,他冷静理智,惯会一针见血,身边人遇到难题经常求助于他。
  周宴之停下来为他分析:“首先,对方资金链断裂,那你议价空间很大,这是优点。其次,我印象里长融产业园对医疗产业有政策补贴,你可以去查一下,缺点是这周围没有三甲医院,也没有仓储中心,缺少配套设施和宣传点,你自行斟酌。”
  方思镜点了点头,“二比一,听你这么分析,利还是大于弊的。”
  周宴之保存了文件,起身收拾东西,给他浇了盆冷水:“地段和写字楼不是重点,重点是线上诊疗业务,有扩张的必要性吗?”
  “你这话该对我家老爷子说,他要追赶互联网最后一波浪潮,我拦不住。”
  周宴之淡笑。
  方思镜看他动作:“这就要走了?”
  “回去给温颂做饭。”
  “可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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