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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道侣恨海情天(古代架空)——慕沉歌

时间:2025-07-13 08:06:40  作者:慕沉歌

   《我与道侣恨海情天》作者:慕沉歌

  文案:
  失忆红衣艳鬼攻x清隽温雅书生受
  实则:心狠手黑厉鬼x偏执发癫仙人
  标签:中式恐怖|微克苏鲁|灵异修仙|规则怪谈|民俗聊斋|阴间美食番
  概括:漂亮厉鬼和清雅书生下副本,做鬼饭,谈恋爱的怪谈文学(鬼:我是食材?)
  ——
  这是最绝望的时代。
  天穹裂开,人族失去月亮;幽冥侵蚀,鬼怪横行世间。
  两百年后,须弥山地脉里,爬出一只红衣厉鬼;隐居东山的仙人,从此下了山。
  【副本1:风雪东君庙】
  荒村古庙,夜雪醉话。
  失忆的红衣厉鬼遇见赴春闱的青衫书生。
  古怪庙祝,七名香客,诡异禁忌,游走阴阳……
  子夜,不可惊神!
  谁想到,这一人一鬼,是带着筷子和锅铲来开饭的。
  裴怀钧卷起袖子:“小衣 ,先安抚一下食材的情绪。”
  衣绛雪认真点头,抬掌碎大石。
  裴怀钧给鬼裹上金灿灿的面糊,宽油下锅。
  他温柔微笑:“小衣,这鬼炸熟了吗?要不要复炸?”
  衣绛雪叼着炸鬼条飘来飘去,星星眼:“熟了!好次!”
  幕后鬼怪:他们是来干嘛的?
  【副本2:红白撞煞】
  衣绛雪和裴怀钧租了间宅子,发现街上的邻居不对劲。
  刚搬进来,他们就收到红白喜事的请柬,在同一天。
  【婚贴:喜宴上没有身穿丧服的宾客在哭,如果遇到,请燃烧红色纸钱。】
  【丧帖:守灵时,棺材不会发出响动。如果棺材盖开了,请立即离开灵堂。】
  衣绛雪是热心的五好厉鬼:“鬼新娘忘带盖头了,我只是帮她盖上。”
  裴怀钧擦拭长剑,微笑:“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小衣还是个孩子,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鬼,都让让他罢。”
  红衣厉鬼玩得很开心。
  他在喜宴自挂东南枝;在灵堂把鬼拖出来,躺进棺材板。
  衣绛雪礼貌:“好困,帮我关下棺材盖,谢谢。”
  裴怀钧也钻进棺材:“好,我们合葬。”
  ——
  【攻视角】
  衣绛雪有时会想,当厉鬼遇上书生,正是许多聊斋故事的开端。
  书生温柔文弱,却胜在知识渊博,是个百鬼通。
  他还很会做鬼饭,储备粮+1。
  那就勉为其难带着这个笨书生吧!
  人鬼结为道侣,同行协作,生死相托。
  衣绛雪一度认为,书生善解鬼意,温柔体贴又会做鬼饭,是天下最好的人。
  直到书生撕开伪装,分崩离析的那一日。
  衣绛雪绯衣如浪,心怀滔天恨意,看向清隽尔雅的真仙:“裴怀钧!我是来向你索命的——”
  这同行一路,道侣亦是仇敌,爱恨分辨不清。若此时将仙人掏空,是否会就此,化作鬼的容器?
  裴怀钧闻言,露出沉浸在爱情里的微笑:“这真是,最甜蜜的告白。”
  ——
  【受视角】
  灵均境有仙人,名裴怀钧。
  他是世间绝顶人物,千年来,却东山醉卧,隐逸不出。
  修真界心知肚明:死了道侣后,东君就疯了。
  他不觉自己疯了。
  至高至尊至圣的东君,不住清都绛阕,却结庐东帝山,常年独对一块墓碑。
  不巧的是,裴怀钧是灵均境唯一真仙。
  天裂了,修真界老祖抱大腿,求他出山;鬼怪横行,继续抱大腿,求他显圣。
  裴怀钧补好天裂,继续回山想道侣。
  他跳出五行外,不在尘网中,却找不回道侣。好似这个人是他幻想出来的,并不存在。
  直到某一天,裴怀钧无名指断了的红线,轻微地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须弥山地脉里,爬出了一名红衣厉鬼。
  绛衣染血的厉鬼美人,虽记忆残缺,却恨意滔天。
  他只记得,他名衣绛雪。
  他要杀了无名指根有一根红线的男人。
  一句话总结:厉鬼一路吞噬鬼怪,终成鬼王,却发现陪在身边的道侣竟是他要寻仇的隐藏大Boss。
  ——
  阅读提示:
  1、鬼攻仙受,1v1强强,不拆不逆,身心唯一,高强度谈恋爱,疯人癫鬼锁死。婉拒拆逆梦代独美蟹脚。
  2、衣绛雪(攻):失忆小衣是人外卡哇1;恢复记忆后心狠手黑,精神状态美丽。
  裴怀钧(受):伪装书生的他温柔体贴;真正的他偏执疯癫,神经且超强。
  3、微博@沉歌想撸猫
  内容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规则怪谈
  主角视角:衣绛雪[攻] 裴怀钧[受] 配角:很多
  其它:惊悚,聊斋风,单元副本,中式恐怖,微量克系元素,规则怪谈
  一句话简介:厉鬼1x书生0,中式恐怖灵异
  立意:破镜重圆,要乐观看待命运。
 
 
第1章 序章
  须弥山绝境,贯通幽冥,此谓“颠倒生死大阴阳界”。
  此地有石碑,名曰:镇恶。
  铁锁纵横,业火昼夜不熄,封着不世出的厉鬼。
  才有碑上浓稠至深红的“恶”。
  方圆数百里,莫说人居村落,连鬼物也难在此徘徊。
  今日却不同。
  “轰隆——”须弥山深处,一声巨响。
  石碑流出汩汩血水,镇墓兽朝天落泪。
  一串血手印,密密仄仄,印在碑上,无端惊悚。
  紧接着,是刺耳的岩石刮磨声。
  五指化利爪,蕴着森森戾气,竟将“镇”字悍然毁了大半。
  铁链震响,神印铭文也黯淡许多。
  不多时,鬼气从地裂深处缓缓涌出,隐约化为人形轮廓。
  厉鬼绛衣墨发,拖曳一段赤焰长尾,冲击崖顶碑刻上的封印。
  细看却是烧至通红、即将断裂的锁链。
  铮的一声,锁链熔断,封印蚕食。
  束缚解开了!
  寒雾影影绰绰,鬼气从幽冥上浮,自业火脱胎。
  造化挥毫一笔。
  绛衣雪尘的魅影,再现世间。
  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也终于搭在了断崖边缘。
  指骨用力时,紧绷如弦,似要将某人碎颈扼喉。
  他的无名指上,却系着一根断裂的红线。
  月光照出凝露荼蘼似的苍白面庞,檀发乌眸,瞳仁却是纯然冰冷。
  那抹眉间幽厉,在掀起眼睫时,化为稚子天真。
  唯有唇上一抹朱红,似晕染。
  温柔也残忍。
  说这般美人是厉鬼,着实狰狞了些。
  如此倾城面貌,该在奇书中描摹,在志异里记载。
  称为“艳鬼”更适当些。
  “我……是谁……”
  他从地裂中爬出,记忆几乎空白,更没什么常识残存。
  他唯一记得的是名字。
  厉鬼像是刚破壳的雏鸟,似在笨拙地回忆读音。
  “衣、绛、雪……”
  繁复的古语。
  碑文上残缺的“镇恶”二字,更晦暗几分。
  衣绛雪跪坐在崖上,无尽凶煞化为绛袍,鲜艳如血。
  他却毫无察觉,懵懂地抬手,望向指根断裂的红线。
  神色突然凝固。
  颠倒、凌乱……残损的记忆片段,最终定格为一个模糊的背影。
  想不起他的名字与面貌,但是……
  红线相连,定是孽债恶缘。
  衣绛雪眼底猩红一片,杀意与饥饿翻涌。
  “杀了他!”
  记忆在叫嚣、在蛊惑、在催促。
  “吃了他!”
  衣绛雪压不下心底的躁动。
  “那就去杀了他,吃掉!”
  他记不得那是何等仇恨。
  但他始终没忘掉那个男人,心心念念杀他,一定是有深仇大恨!
  有仇,就应该杀掉!
  嗯,他好聪明!
  衣绛雪简简单单地树立了一个小目标。
  至于怎样复仇,他乐观地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须弥山深处,连个活物都没。他好不容易出来,总不能一直做山顶洞人。
  寻仇第一步,走出大山。
  衣绛雪是个萌新鬼。
  虽然尝试化为生前的模样,但是业务不娴熟。
  直到现在,他还没变出人的双腿,被迫做个“阿飘”。
  须弥山风幽冷,鬼雾渗透红衣。
  衣绛雪本是慢慢飘着,忽觉凉飕飕。
  回头一顾,原来是有几团鬼雾被风尖拽跑了,飘在空中的他,不知不觉只剩半截身子。
  他连忙去追,“等等,坏东西!”
  那风也狡猾,见他追来,随手将鬼雾挂在枯树上,一溜烟没影了。
  衣绛雪飘过去,伸手去够。
  乌如檀墨的长发挂在树梢上,像个纸风筝。他晃晃悠悠飞上去,终于取下这团丢失的鬼雾。
  “怎么变人呢?”
  好烦恼。
  衣绛雪想了想,把雾气团子一口吞回去,腮帮子鼓鼓的,再尝试幻化。
  没变出来双腿,披散的墨发却长了一大截。
  他撩起一缕,偏偏头:“咦?”
  鬼很轻,风吹雾动。
  衣绛雪不急着下来,悬挂枝头,飘来荡去。
  他晃悠片刻,直笑,“好玩。”
  再变一次!衣绛雪扑腾,发现本该是腿的部位变成尾鳍,鳞片亮晶晶的,发光。
  “咦,为什么是鱼尾巴?”
  再来!背后痒痒的,他摸过肩胛骨处的绒毛,“还是不对,人不长翅膀。”
  “……等等,人到底长什么样?”
  折腾了好一阵,衣绛雪拢起绛色衣袍,落在地上。
  做人大成功!
  须弥山深处,陡峭崖边,他极目远眺。
  群山的阴影再也无法遮蔽视线。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道天裂。
  三轮血月高悬天穹,似在讥诮世人。
  “奇怪,月亮有三个吗?”
  他睡着的时候,世界发生了什么?
  衣绛雪仔细观察:这三轮月亮里,好像只有一轮是真的。
  另外两轮月亮,中间有一根竖线。
  似某种诡异生物的瞳孔,在永远地注视着世界。
  山峦起伏的轮廓,更是毫无规则。
  衣绛雪凝神听去。
  不是错觉,群山好像在呓语。
  须弥山脉是座死地,莫说人迹,连活物都少见。
  就算能在这里活着,恐怕也是不正常的。
  若是“天裂”之后的修士,怕是很快会察觉到背后的恐怖含义。
  只要听到半点呓语,定会当场修为崩溃,陷入疯狂。
  左耳进右耳出,衣绛雪理直气壮:“听不懂。”
  山脉呓语静了片刻:“……”
  衣绛雪认真地观察那起伏的山峦,似乎在评估。
  “我饿了,你是活的,嗯,你好吃吗?”
  厉鬼出世,空前绝后,煞意冲天。
  这难以填补的饥饿,让衣绛雪看座山都很有食欲。
  呓语诡异地停止了,试图往浓雾外伸的触肢缩回去。
  起伏的山脉又恢复寂静。
  “……不给吃啊。”
  刚诞生不久,还是个萌新宝宝的衣绛雪喃喃自语。
  好小气的山,失落。
  好饿、好饿——好饿!
  衣绛雪游荡在山林里,委屈巴巴,“饿着肚子好难受,杀意都忍不住,好想吃点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甚至觉得能吞下一百头鬼。
  这不是生理性的饿,而是遏制不住的本能,难填的欲壑、对力量的渴望。
  吞噬同类,增强力量,这是成为鬼王的必经之路。
  此时的衣绛雪仅靠本能行动,他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是第一次做鬼,衣绛雪认真开发食谱。
  衣绛雪在沿途的枯草地里扒拉,看到一丛造型奇特、花瓣形似火焰的花。
  他眼睛发亮:“这个发红光耶!”
  好像很诱人。
  他摘下一朵花,眼也不眨,“啊呜”一口咬下。
  “呜呜呜好烫!”
  衣绛雪烫的直吐舌头,萎靡:“不能吃!”
  “活的总能吃!”他痛定思痛,向方才蠕动的山岭走去。
  途中,遇到一片白骨林,树上结着奇怪的果子,血色藤蔓在旁保护。
  有东西护食,说明这能吃!
  衣绛雪一头钻进林子,亮出尖尖的爪爪,高兴地挠开层叠的藤蔓。
  不多时,满地就是断裂的藤蔓。
  他摘了一颗,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惨白的果肉。
  “……不能吃,是骨头,硌牙!”
  “吐魂……”
  事实证明,荒野求生对衣绛雪的鬼生很不友好。
  “还是早点找到有人的地方,抓个厨子做饭。”
  对美食的坚持让鬼坚强。
  衣绛雪沿途尝百草,终于找到一种嚼起来酸酸甜甜的草根。
  衣绛雪撩起绯袍下摆,采了一堆,用鬼气贮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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