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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作死不一定必死的辩证法——波喳喳

时间:2016-01-02 18:21:27  作者:波喳喳

  水月也有些动容,却还是嘴硬:“可是你都已经有梁淮了,你想要什么温暖他不能给你?你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实现你的这些虚假的大话!我和阿楠可没有遇到什么好人,像阿楠,去打童工就遇到唐瑞名,只会欺负弱小,阿楠杀了那家伙后幸好是被我们发现,当时阿楠身上的伤你都忘了?要不是那家伙,阿楠的眼睛现在还好好的,不用戴什么眼镜,更用不着害怕一两年后完全失明!也不用害怕和别的男性相处!我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心里骂我们是变态,可变态都是被变态折磨出来的!”
  唐瑞圭已经穿好了裤子,还把剃刀递到另一只尚被捆绑的手上,反握着开始磨绳子。听水月这么说后,他心里很复杂,刚被他们这么变态地对待,还让他……他说不想杀人都是骗人的,可他们会变成这样,说不定还是他哥以及像他哥的那些人造成的,然而他还想给他哥报仇,特别是柳东枭,就为了他一直在调查杀他哥的凶手——眼前这两个折磨自己的人。真是个奇怪的圈。
  程映也忍不住沉默,阿楠的遭遇他也难以释怀,就因为当时亲眼目睹过阿楠被唐瑞名折磨后的惨状,他才参与那次事件,亲自设计了一个图案,让水月操刀处理尸体。可是现在那个被绑在床上的不是唐瑞名,是唐瑞圭,是那个叫柳东枭的人带来的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已柳东枭那种性格,且不说他和水月他们如何,就连梁淮也很可能会吃亏。程映虽有急智,但是目前没有发生转机的条件触发,他需要时间想。只不过他心里有一幅画,他在构思,他知道事情大致不会脱离他预计的最严重后果,最严重后果只会是梁淮不要他,而按目前这一情况,这一后果不会发生,他也一定不能让这一后果发生,即使要用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交换。
  程映低头思考,水月被自己的话激动过后,有些摸不准自己那番话的影响力,神使鬼差往周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唐瑞圭双手抓着那把尴尬的剪刀在剪他脚踝上的绳子,顿时大怒:“妈的!居然被你解开了!休想!”说着就抓起地上的绳子往唐瑞圭身上扑去。
  唐瑞圭一惊,恰脚上的绳子剪开,脚一自由,以前学跆拳道的优势立显,一脚扫过去,水月便被踢飞。
  阿楠原本还一直处在迟钝状态中,一见水月倒下,整个人顿时一震,脑袋全然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空手向唐瑞圭冲去。
  唐瑞圭还在纳闷“水月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踢飞”的惊诧之中,突然一巨影袭来,反射性就把手里的剪刀刺了过去,阿楠只觉眼前一闪,鼻子一凉,胸前一紧,整个人往左重重倒去,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突然出现,把那把即将刺进自己脖子的剪刀钳住,险险停在了他的颈侧。
  水月觉得自己的手臂似乎脱臼了,疼得要命,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唐瑞圭抓着那把剪刀刺进了阿楠身后程映的右手里,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他杀过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血腥是他最擅长的艺术,可是看到眼前这副景象,他却吓得簌簌发抖,声音也止不住震颤,“程映、程映……你的……手……手……”
  阿楠的眼镜掉了,他的视力很差,没有眼镜他几乎就是个瞎子。听到水月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身后的人正是程映,他察觉右肩上有些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上面滴下来,他闻到铁锈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处理尸体的时候非常熟悉,“水月哥?映哥怎么了?我的眼镜掉了……”
  “没、没事,阿楠你没受伤吧……有没哪里摔疼了……我刚没注意力道……”程映平静地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一阵十分轻微的抽气声。
  “我没事,映哥……你受伤了……吗……”阿楠不安地问道,他不敢乱动,他下意识感觉不妙,他很着急,可是他不能动!
  水月挣扎着冲过去,看见鲜血汩汩地从程映手腕留下,指着唐瑞圭想骂都怕吓到人:“你!你居然还敢刺杀我们的人!你!你还不把剪刀拿开!”
  唐瑞圭其时已经完全不在状态,当剪刀刺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妙,他想起当年拿着把美工刀行刺梁淮的场景,他想起那把美工刀没入蕴傥身体的时候,那些血也是这样流出来的。他又伤人了,尽管他并非出于本意,可他就是伤人了。
  “没事……水月,这里有绷带吗……别急,没事……”程映微笑道,脸色却由于失血变得有些苍白,他慢慢引导唐瑞圭把剪刀抽出而又不加深他的伤口,可那把剪刀是猛刺过来的,沿着他的食指和中指划进掌心里,直接刺到手背去。
  水月他们把唐瑞圭绑来就是为了灭口,绷带准备了很多,剪刀抽出来后立刻就开始止血,阿楠眼镜也找到了,对着程映的伤口直掉眼泪,喊着“映哥、映哥……”
  水月见程映的手直冒血,缠了好几卷绷带却还是在渗血,血淋淋的非常恐怖,他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瞅见唐瑞圭连杀对方的空闲都没有了,直嚷嚷“你想想办法啊”,可唐瑞圭还是一脸重大精神受挫的样,他也只能继续瞎忙。
  程映因为失血过多,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们,却开始有些晕晕的。他的衣兜里突然震了起来,他猜可能是梁淮的电话,一定是来问他为什么没有等他一起吃饭的吧……
  水月慌手慌脚从程映兜里拿起电话,一按接听键就大喊“救命!程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救命!”
  

  ☆、第二十章 了结

  从电话中听到程映受伤的消息时,梁淮当即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一样,那边还在叫着“救命”,梁淮反应过来,强压着冲动镇定道:“别急!程映现在如何?你们在哪里?有没有打120?”
  柳东枭原本和梁淮吵累了,两人都坐一旁休息,见梁淮居然有闲心打电话,本来气愤得不行,然而梁淮刚拨通,电话便传来“救命”的尖叫,梁淮猛地站了起来,一脸苍白,全然没有刚才和他吵架时的冷静。柳东枭还想嘲讽一下,却不禁联想起失踪的唐瑞圭,那颗心便吊在了梁淮的电话上,随着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救命”、“流血”,柳东枭暗暗担心唐瑞圭会不会出事。
  “冷静!让阿映别乱动,做好止血,现在立刻打120,我随后就到!”梁淮挂了电话就飞快离开,柳东枭也快步紧跟了上去。
  梁淮知道那个仓库在什么地方。程映大学办画展时曾向他借那间仓库存放作品,因为仓库本身并不大,梁淮在T公司正式运作后也没怎么使用,基本默认给程映他们继续使用。没想到程映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接电话的人声音很明显是水月,水月又为何在那里?梁淮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柳东枭,十有八九和柳东枭要找的那个人有关!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程映、程映……千万别有事!
  当梁淮他们跑到仓库时,120的救护车已经先一步到达,远远就看见两三个医护人员给程映和水月处理伤口。程映坐在地上,阿楠扶着他,梁淮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他身后的柳东枭却突然挨着他的肩膀冲了进去,直奔还坐在床上发愣的唐瑞圭。
  “瑞圭!你没事吧?!”柳东枭用力地抱了抱唐瑞圭,很好,还有心跳,就是手脚有些冰冷,可柳东枭却发现唐瑞圭的反应有些迟钝:“瑞圭?小少爷?你怎么了?喂……”
  唐瑞圭大概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总算有点反应,“柳……东枭?!你……来啦……”唐瑞圭的语气却没什么高兴的迹象。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了!一定是他们把你绑到这里来,欺负你了对吧!可恶!他妈的居然敢欺负我的人!”柳东枭怒瞪着梁淮他们。
  唐瑞圭顺着柳东枭的视线看了过去,刚才刺伤程映的触感开始复苏,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惊慌地叫道,“不、不,我、我又伤人了!我又伤人了……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水月听到大怒,“就是你!就是你刺伤程映的!你还哭个屁!”
  “你他妈给老子住嘴!凭什么骂我的人!”柳东枭一听便反射性怒吼道,回过头对着唐瑞圭却又一脸柔和,“别怕,我在呢!发生了什么你尽管说,有我在呢!”
  “他的伤怎样了?还有危险吗?”那边梁淮却问起了正在给程映处理伤口的医护人员,他并没有靠得太近,离程映还有一定的距离。
  “伤到动脉了,幸好处理及时,失血量大但是却不致危及生命,有没有伤到神经就不确定了,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医院缝针。”医护人员说道。
  梁淮直勾勾地盯着程映的右手,程映垂着头坐在那里,并不抬头看梁淮,也没有和梁淮说话。程映太镇定了,梁淮很想冲过去揪住程映的领子质问他,明明只剩右手能画画了,居然还这么不小心伤成这个样子!如果废了怎么办!
  可是程映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在后面看见程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侧脸,他不舍得开口,他觉得连再问一句手的情况对程映来说都是伤害。
  “还撑得住么?”梁淮强装平静地问道。
  程映动了动,扭头看着梁淮微笑道,“还好,就是觉得全身有点用不上力,明明伤的只是手掌而已……”
  程映只觉眼前一黑,梁淮的身影突然罩下,燥热的体温扑面而来,渗进他的衣服里、皮肤里,他清楚感觉到梁淮的双臂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抱住了他,梁淮在颤抖,他在怕,他担心他。
  “我没事……”程映用左手轻轻搂住梁淮的肩膀,低声道。
  “你怕什么,这根本就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绑架你再先,这下可让我找到证据了!”柳东枭听唐瑞圭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当即大声骂道。
  唐瑞圭却一脸苍白,“不要不要,这、这是我……我的错!他让他们放了我,可是我却刺伤了他……我、我什么伤也没受……”
  “他跟那两个分明是一伙儿的!你别被他们骗了!照你刚才说的,你哥分明就是他们杀的,你忘了你哥的仇了吗?现在他们就在这里,你要放弃吗?!”柳东枭简直难以理解,他去读警校就是为了唐瑞圭,不想让唐瑞圭白白浪费了青春坐了冤牢,当得知唐瑞圭被这两人绑架时他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如今那些人就在面前,唐瑞圭却要退缩!
  “那……那也是我……我哥犯错在先……他们……他们也有道理……”唐瑞圭沮丧道。
  “有道理?!有个屁的道理!杀人犯法有什么道理?绑架你有什么道理?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除了杀了你哥还杀了多少人!你居然说他们有道理!”柳东枭的脸因为愤怒都有些扭曲了。
  唐瑞圭被吓到了,愣愣地望着柳东枭,“我……我……”
  “不用‘我’了,跟我回去,我立刻就跟队长报告,你只要出庭作证证明今天发生的事就行了。”柳东枭冷冷道,说着便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不!”唐瑞圭大惊失色,飞奔过去抢走了柳东枭的电话,“你不能打!不能!我也不会作证的!不会!”
  “瑞圭,你这是什么意思?”柳东枭盯着唐瑞圭冷冷地问道。
  唐瑞圭却一个劲地摇头,“不要,不要……”
  “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不用怕他们,以他们的罪行足以让他们一辈子都在监狱度过,不用担心他们会报复你……”柳东枭试着走近唐瑞圭,唐瑞圭一发现,下意识连退几步。
  “呵。柳东枭你还是不明白啊。”不远处的梁淮终于松开了程映,他也注意到柳东枭这边的情况,听他们讲了这么多,忍不住说道,“你自以为了解他,以为将这两个人(说着冷冷瞪了水月和阿楠一眼)绳之以法就是为他好吗?”
  柳东枭阴郁地看向梁淮,“难得不是吗?只要把你们这群人关进监狱,他也不会继续如此痛苦地生活下去了!”
  “是吗?”梁淮根本不怕他,“我想你忘了一些很重要的背景,哦不,对唐瑞圭先生来说可是非常严重的阴影吧。两年前,他拿了把美工刀跑到我家楼下刺杀我,却连累了我堂弟进医院躺了一年多,那种感觉应该还挺记忆犹新的吧?今天复习一下,再拿把剪刀把人家画画的手刺伤,是不是也挺类似的?”
  柳东枭不屑地“哼”了一声,却下意识往唐瑞圭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唐瑞圭早已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凌乱的衣服显得那副骨架格外脆弱,让柳东枭不禁想起唐瑞圭刚出狱时的样子,他心里的坚硬顿时崩塌一地,想不到他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成了伤害唐瑞圭的人。柳东枭的思绪总没有肉体表达得真切及时,此时早就大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唐瑞圭,唐瑞圭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逼你,我不该没想到的……”柳东枭低声道。
  “我不要……我不要作证……我、我……又伤人了……”唐瑞圭说。
  “没事了……没事了……”柳东枭安慰道。
  梁淮很想大骂“怎么会没事”,这次事件最吃亏的就是程映了,柳东枭为了唐瑞圭放弃追究水月和阿楠的事,连本带利连杀了这么多人的事都放弃了,可程映呢?他无端端就被刺伤了画画的右手,他虽然有罪但是原本根本就没有漏洞,居然就因为那两个笨蛋……想到这里,梁淮又狠狠瞪了水月和阿楠一眼。
  水月和阿楠觉得寒毛直立,以前从来不觉得梁淮气场这么大,如今一见,简直连眼神都是带激光杀人效果的!
  “公司刚好有两个到南非学习的名额,你们明天就启程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梁淮强装若无其事,说完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程映扶进了救护车。
  “南……南非……”梁淮你真狠!!!水月和阿楠简直欲哭无泪,不过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去坐牢,害程映受伤,梁淮都没有……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吧……
  *
  梁倜他们的平面广告参赛作品打算做人体彩绘的效果,对服装要求简直低到了尘埃里,而对模特的身材要求极高,可明汀溪和梁倜都做过模特,这算什么难度?
  只不过要画彩绘就麻烦了点,梁倜自己设计了几个样式(明汀溪和倪蕴生看都没看就一致通过了),油菜花田里时不时吹风,那细小的花瓣吹到了彩绘上面,那简直就是悲剧。
  这几天梁倜心情不好,越来越觉得参加平面广告比赛是个错误,就算参加比赛不坏,可是为何偏偏随他们选了人体彩绘!这并非说彩绘太麻烦,麻烦事小,他和蕴生都会画画,难度不是问题;风吹花瓣也可以在酒店里画好吹干再出门……可偏偏是画在人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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