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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一个金主——非法输出

时间:2016-01-02 18:26:53  作者:非法输出

  “嗯。”
  “啧啧……你是福家大少?!”
  呃,我对他这样说法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但不可否认,我只能又点点头,看着镜子前狼狈的自己——胸口一片水渍,出门前急急忙忙打理好的发型都塌了下来,还被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压得高低肩。
  樊精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热情了,笑嘻嘻地对我说:“听我爸说,你刚回国吧?正好,等等这趴结束后,我带你见见其他朋友。”
  “这、这不必了。”有没有搞错,还见朋友咧,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而且我还想回去打游戏呢。
  “欸,等等找个地方聚一聚嘛,他们人都不错,一定玩得来的。”他还在极力邀请。
  “不然……下次吧。”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不行!你必须去……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他兴头来了,非常霸道,二话不说就半扯着我从卫生间附近的小门偷溜了出去。
  “这样不好吧。”我被他拉着胳膊快步小跑着,根本挣扎不了,心里又气又无奈。
  樊精怕我偷溜,硬把我塞到了他的跑车里,又把车门锁上,才放松下来:”呼,没事,我现在就喊他们。”
  他一边快速地发动车子,一边用蓝牙耳机打电话:“喂,哥几个快滚到老地方,给你们介绍个新朋友……”
  樊精车速快,开得又不稳,我被甩得左右摇摆,颤颤巍巍地系好安全带:“你刚刚喝酒了啊,开车不好。”
  “嗨!”他大手一挥,我们堪堪与一辆货车“擦身而过”,“才几杯香槟,还有一半撒你身上了呢。”
  “唉。”我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一关逃不了了,只得拿出手机上Q给游戏里的队长发信息说晚上没法上线了,果然被一顿臭骂。
  樊精先带我去了他家的旗下的服装店挑了里头最新一季的西装给我当作赔礼,我想瞄一眼吊牌上的价格,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吊牌!
  然后他又带我去了另一家做休闲男装的名牌商店,就像在自己家衣柜一般,换了几身,终于选了套满意的装扮,又逼着我也换了一套休闲装,才载我去他口中的老地方。
  我闭着眼都知道,这群贵公子哥的老地方一定是高级俱乐部,可我到了那才知道,之前的自己还是太孤陋寡闻了。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么穷奢极欲的地儿!
  不要奇怪,说来也是巧,我出生那会儿,‘福鹰’刚刚起步,家里也并不十分富裕,直到我上了中学,爸妈的生意才越做越大,叔叔伯伯们陆续入股。我刚过上富家少爷的日子没多久,爸妈就让我出国念书,而我孤身一人在国外,不敢太过张扬显摆,认识的也只是普通家庭的朋友,想花钱都没地儿花,平时在娱乐场所的消费也没有多少。直到今年回国,接手爸妈的工作,才慢慢认识一些如樊精这般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只是人家的圈子都是固定好的,我不想去硬挤,也懒得应付他们。
  樊精轻车熟路地带我七弯八拐地来到一间角落里的包厢,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看起来樊精在他们中的地位很高,几个人对等我们这件事也并无多大埋怨,只说等等要罚樊精的酒。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这是福鹰的大公子——福天泽,刚从美国回来的,马上就要接管福鹰了。”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我实在不习惯这般被人注视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坐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
  岂料这班人瞅见了我这个生面孔,全部都围了上来,一会儿要我唱歌一会儿要和我拼酒,还有人给我递烟,更是有一两个女生对我暗送秋波,我在心中叫苦不迭。
  我不擅拒绝,酒也喝了歌也唱了,连烟都忍着恶心抽了一口,还认认真真地把姑娘的号码记下来了,心想这下总可以走了吧,樊精又提议去城西的酒吧一条街续摊,大家高声叫好,我随着人群往外走,偷偷拍了拍樊精的肩膀,低声说:“我、我还有别的事,可以走了不?”
  他垂眼看了看我,似乎在打量我这话的可信度,整个人已经不复刚刚的热情:“要先走……我们这个聚会就是为你办的,你要走了,可不尴尬吗?”
  “这……”我对这种性格的富家子真是头疼不已,惹不起也躲不开,张嘴半天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行了行了,”樊精挥挥手,神态中有一丝不耐,“要走就走吧,下回可要换你做东了。”
  “那是一定。”我点点头,随口胡诌,“我下回有空了再找你玩。”
  “嗯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扭头便走,快步追上了前面几个人,把我扔在了俱乐部门口。
  当夜我回家就因为受凉发烧,加上喝酒更是头疼不已,足足在家窝了一个礼拜。
  小半个月后,樊精等不到我主动联系他,于是打开电话约我,我早就把那天随口说的屁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接到他的电话真是尴尬不已,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赴约。
  他们这回要去市郊的度假村过夜。
  我绝对不会忘记樊精,还有他的几个朋友看见我那辆小现代的表情。
  “这,是你的车?”樊精不确定地绕着我的车转了一圈,不确定地问道。
  不知怎么地,我被他问得心虚,弱弱地应了声是。
  我这车,虽比不上他们的保时捷法拉利,可也是当下最流行的轻奢风格,从外观到性能都不逊于那些中高档的轿车。在国外读书时,我舍友的那辆不知道从哪淘来的二手车,也是这个牌子,车子虽小,却承载着我许多快乐的回忆……好吧,解释再多,比起他们的,我的这辆确实有些拿不出手。我早该考虑到这点的,实在难以想象,我这辆小轿车,混在一堆高级跑车和越野车中的场面。
  我抿抿嘴,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刚回国,就先搞了辆车子代步,嗯……要不你们去吧,我明天还有别的事,一大早赶回来也不太方便。”
  樊精直直地盯着我,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说辞,他已经看穿这只是我另一个假借离开的借口了。
  “小天啊……”他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觉得你太不真诚了。”
  “啊……”我半张着嘴,面上无措,心里却在想,难道和你们在一起,就一定要靠钱来堆砌真诚和情分吗?
  那我还是一个人玩吧。
  他看我没有反应,突然哼笑了一声,上身后仰抱臂,与我拉开一点距离:“不去也行,上回你说好要做东的,可不能食言。”
  我咬咬牙,心想这回可要被宰大发了:“那、那也行,我买单是应该的。”
  “嗯。”他稍微满意了些,点点头,转身朝他的朋友们走去。
  他们聚在不远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个人哄笑做一团,搞得我更加羞恼。
  那天我还是没跟着他们一起去,慢慢地开着我的小现代绕着城市逛了一圈,买了几家老店物美价廉的小吃,回家饱餐了一顿,又顺顺利利地杀了三盘游戏。
  几天后,樊精他们在度假酒店消费的账单寄到了我手上。
  我怀疑樊精是不是直接买下了那里的一栋别墅,然后让我付钱。
  后来,樊精又有意无意地约了我几次,都被我推掉了,再后来,我根本是躲着他不见。
  不知从何时起,圈子里开始有了我抠门到穷酸的传闻,在一些场合,同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不用猜都知道,那传闻是谁制造的,对此我真是无可奈何。
  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毛病啊,有人爱过奢侈的生活,有人爱过自由的生活,而我,只是想过自己觉得舒服的生活啊。
  不过一个人宅久了,偶尔也希望,有个人来陪陪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番外=3=
写得不是很有头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烦人精和小天的恩怨。

  ☆、第 23 章

  明白工作上必有风浪,遭人羞辱也是可以预料的挫折,但我还是控制不住那深深的挫败感,回家路上垂头丧气,进屋之后倒床不起。
  唉,早就应该认识到我是个草包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自暴自弃地想到。
  可是福娃那小子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这么说我,实在让我难堪。草包二字,在我脑袋里回荡不去。
  所以当我接到苟盟的电话时,心情也没有变得多愉悦。
  “喂——”我拖长着音调,任谁都觉得我满心惆怅。
  “在忙吗?”苟盟对我反常的回应没有多加关注,有些着急地打开话题。
  “没有——啦,有什么事吗?”我明知这种态度太过懒散,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但依然控制不住心中郁闷的小鹿。
  “没什么。”苟盟似乎是憋着气等待我说话,此时在那头松了口气,语速也慢下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要在平常,我听到这句主动示好的话,一定会高兴得一蹦三尺,而此时,我实在没有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心情,只是淡淡地回他:“嗯,我也想和你说话。”
  “小天,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他到此时才察觉我的不对劲。
  “唉,”被他一勾,我忍不住打开话匣,“今天公司开会,福天沃当众给我难堪,说我做的材料糟得一塌糊涂,根本不配做‘福鹰’的老总。我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我觉得我已经做到最好了,可是别人根本不认可,还耻笑我,我真的又气又难过。还有我的叔叔伯伯,他们越为我讲话,我反而越难为情。”
  我一股脑儿地把苦水都倒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反倒显得我没气量,还被人认为是草包,可是话都说出口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巧语去挽回修饰,只能重重呼出口气,坐等苟盟回复。
  那头静了很久,才传来苟盟放柔了语调的声音:“小天,每个人都有不足,要学会正视它们,克服它们,你才会变得强大啊。”
  我听到他给我灌鸡汤,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沮丧依旧:“我知道。可是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孬,这‘福鹰’,我怕是带不了了。”
  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猜想是苟盟躺到了床上。
  “小天,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做。沮丧、痛苦、失落,都是虚无缥缈的感觉,只有把它们化为思考,动力,成长,才是你能永久珍藏的财富。”
  我闭上双眼,无数片段在我脑内风驰电掣地掠过,一路走来我依靠的似乎都是父母与叔伯,真真正正是我自己挣来的财富,寥寥无几。
  我的骄傲,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懂了。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的鼓励。”我尽量用轻快的语句回应苟盟,但仍然掩饰不来排山倒海而来的失败感。
  “对了,你说你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那头静了一会儿:“没事了小天,啊,我现在突然有别的事,下回再找你吧。”
  “哦。”我知道他也许有话要对我说,也知道他说临时有事兴许是骗我的,但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和他说了再见便结束通话。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甚至能感受到灯光闪动的频率。我的心跟着眼神一块儿失焦了,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啪。”纸张被甩到桌面上的声音。
  福天沃双手抱臂,今天他兴许是为了羞辱我,特意穿得正经了些,摘去了那些叮当作响的装饰品,黑色西装一上身,街头混混也变得人模人样。
  “如何?”他冷冷地开口,整个会议室针落有声。
  我看着手中的材料,背后似乎有千万条令人发毛的软体虫类肆无忌惮地爬走。我的冷汗不知不觉地冒出来了,脸颊上散发出的热气令视线模糊。
  不得不承认,我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堂弟,比我优秀太多了,手上的这份报告虽算不上顶尖,却足以羞辱我这个科班出身的“高材生”。
  我不知哪来的毅力,强逼着自己的脸挤出笑容:“天沃这份提案确实不错,大家看看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六叔原本是一脸愤愤要替我说话,看到我不仅不反击,还孬得不行,十分失望:“你看着办吧,我是没什么想法。”
  睡眠缺失使得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强打精神:“那这样,我们不如先按这份提案实行一段时间看看。”
  ……
  待其他人都走后,六叔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视线有些模糊。我抓了抓额前的碎发,今早它们还被牢牢固定在头顶,如今因为汗水,惆怅地垂落,几根还粘在了额头上。我拨了两下没拨上去,心烦意乱起来,心想今天回去必须把这不听话的毛都给剪了。
  在空旷安静的会议室坐了五分钟,我觉得自己苍老了五十岁。
  福天沃的文案还在我手里,此时已经皱巴得惨不忍睹。我把它们随手塞进包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
  很多时候,我因为某些消极的思想,急于逃避外界的看法和自己的内心,于是我会选择过度的睡眠,甚至强迫自己不要醒来。温暖的棉被和紧闭的家门能给我巨大的安全感,我喜欢他们。
  可是当我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依赖过他们了。
  那个带领我脱离消极依靠的男人,并没有成为我新的依靠。
  时间过得很快,我看着天空一点一点暗下来,心里空荡荡的。在这期间我没有下床吃饭,甚至不去上厕所,被窝成了我的安全堡垒,我把自己深埋其中,期许着能获得一点安慰。
  我迷糊了一会儿,醒来时感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之前经常熬夜,有时候也会偏头痛,家里常备芬必得。我又躺了片刻,实在头疼难耐,钻出被窝,半走半爬地来到客厅的小药箱旁。头疼使得我的视线都有些模糊,我烦躁地翻开药箱,药箱旁边的一个小饰品被我扫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刺得我又是一阵嗡嗡的耳鸣。
  两层推拉式的药箱空荡荡的,之前塞得满满当当的常备药不知道去了哪儿,几片创口贴“捉襟见肘”地藏在底层的角落里。
  我迟钝地看着药箱好一会儿,才恍然忆起苟盟离开这里时,曾经帮我做了一次大扫除,把那些过期变质的食物和药品都丢了。后来我懒得收拾,也请过几次钟点工,可他们哪会贴心地帮我准备生活必需品。
  疼痛感如同海中的浪潮,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而且一波更胜一波,我被汹涌的海浪冲击得体无完肤,却又没难受到昏厥的程度,所以我只能忍着巨大的不适感,给助理打电话:“带点止痛药和吃的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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