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客,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恶趣味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公子是攻哦!!!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摸样怎么攻?
嗯哼,有难度才有乐趣!
网审是神马意思?
逐章网审
☆、第三章 千金之子楚桓君(修文)
雪色云纹长袍笼住修长的身躯,玉叶银冠压住墨似的长发,和田籽玉螭龙带扣在腰间,更显得眼前这人面如傅粉、唇似涂朱。手中折扇轻摇,一双凤目微微眯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倚靠软枕而坐的小官儿--这便是之前把玉公子好一通折磨的贵客了。
温良玉不敢不见他,这位贵客来头不小,竟然是东平郡王世子楚桓,枸雪城的头号贵公子。之前就是有他罩着玉公子,诸多欢客才不敢太过放肆。而半月前他从后/庭花震怒而去后,坊间纷纷传说玉公子失了他的宠,连"就算艳尸也要玩个痛快"这种话都公然嚷上门了。
楚桓的眼神阴晴不定,更兼一直没有说话,温良玉也就只好做高冷状地默默无语--反正按侍琴所说如果不面瘫,那简直就不是他家公子了。可他的神态可以高冷,身体却不能高冷。玉公子本就身体虚弱,往常行动都需人扶持,更何况这一场昏迷,勉强坐起身都要喘个半天。为了迎候这位贵客,温良玉一大早就被揪起来沐浴更衣,再反反复复地由人描眉装饰,等楚桓到时已是头昏眼花。此时端了半天架子地装高冷,温良玉只觉软枕硬得嗝人,腰也一阵一阵地发酸,眼前渐渐地就恍惚起来。
"咳咳咳咳……"他目光发直,身子不由就软下来。楚桓一声轻叹,总算伸手扶住了他:"良玉你又何须自苦如此?只要乖乖随我回府,自然免了这里的风刀霜剑人言往来。"
乖乖个鬼,老子又不是你儿子,当然不跟你回家!
温良玉心中吐槽着,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往楚桓怀中一滑,咳得更厉害了。
楚桓怜惜地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怀中的美人儿:额头浮着一层微汗,更显得弱质纤纤、娇柔可怜;脸色本是苍白的,偏又染上了病态的嫣红,双唇更因低热显出血一般的樱红色来;咳声不止、喘息不定,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这边世子正把美人儿细细欣赏,那边温良玉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一阵呛咳后顿时有血丝从唇边渗出。楚桓忙搂住他,一迭声地唤人拿参汤来。待侍琴端来了,楚桓试了试冷热,便凑到温良玉嘴边。
温良玉就着他的手勉强噙了一口,突然发现自己正抿在刚才楚桓嘴唇碰过的位置,当即低头狂吐起来。
世子脸上浮现愠色,拂袖起身正要发作,却见温良玉面白气弱,吐得苦水都出来了,只得收敛怒气冷笑道:"嘿嘿,我知你温大公子自命高洁看不起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但眼下你这模样哪还有昔日流星一剑的样子?罢罢,三年之约还有两年,我也就不勉强你,看你还能强硬到几时。"
他一边说,侍琴一边端了热水来给温良玉擦洗。又咳又吐地折腾了老半天,温良玉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侍琴这才小声说:"世子爷息怒,公子这几日胃口差得很,只能喝些薄粥米汤,稍有惊动便连水都会逆呕出来。并不是存心不领世子的赏。"
楚桓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低声问道:"近来他一直这样?"
抽抽鼻子,侍琴点了点头:"前一阵儿昏迷了那么数日后,身子精神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听了这话,楚桓心中便有些后悔。当时只想提醒他一些旧事,没想到却对他如许刺激。放缓了语调,楚桓便对侍琴说:"那你且好好服侍着,你家公子若是想要什么,悄悄着人告诉我。"
这两个正叽叽咕咕,闭目装昏迷的温良玉心中大乐起来:
按楚桓的话,这具身体原来号称什么流星一剑,一听就是一代大侠。欧漏,好好打听一下先,只要找着了这身体的师承故旧并联系上,还怕逃不出这什么狗屁后/庭花么?
心中窃喜,他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样,以摆脱楚桓的纠缠。好不容易楚桓走了,温良玉才睁开眼,喘息着说:"侍琴,取我的剑来。"
他当然没说是什么剑,但当年的流星大侠绝壁不会是个扛着n把武器到处跑的家伙,于是侍琴所想到的只会是一把剑。犹犹豫豫的,小孩子应声捧出一把剑来。只见它鲨鱼皮鞘,白银吞口,五色流苏摇啊摇,端的是一把好剑--鞘啊。
再好看的包装也仅仅是包装,温良玉擎着剑格一抽。龙吟声中宝剑出鞘,果然明如秋水,灿似霜华--好剑鞘里面,也是一柄好剑也。面对如此好剑,温良玉啧啧赞叹,又翻来翻去寻找剑上可有什么身份标记。
可遗憾得很,所谓牛人,就是哪怕花七文钱路边买把白铁刀都能耍出龙泉剑的效果。这种牛人往往不屑于像幼儿园小盆友那样在用品上留下名字,而玉公子显然就是这么一位牛人。找了老半天温良玉也没发现玉公子的任何身份线索,反倒因为拿剑太久累得又咳起来。
侍琴忙接过剑,扶温良玉躺下,轻轻为他抚摩着胸脯子顺气,再取了热手巾为他擦脸。温良玉任他摆弄着,昏昏沉沉地叹道:"不知不觉,竟一年了……一年过去,我竟已连这柄剑都无力拿起,咳咳咳咳……"
只觉一阵心酸,侍琴哽咽着说:"公子不必惆怅,将养得身子好了自然和过去一样的。"
恍恍惚惚的目光看过来:"侍琴,你可曾记得我初到后/庭花的情景?"
"记得的。公子当初是被抬进来的,虽昏迷不醒,却已让观者惊艳。"
囧……昏迷不醒的抬进来,不会是那个太过度直接昏过去了吧……
"咳咳……抬……抬进来?是谁抬的我?"
"是两个壮汉。"侍琴老实地说。
哎呀你这熊孩子,老子当然知道抬人的不会是两个女人,你能讲些有用的不?
好在侍琴立即补充了:"但是世子和另一位年轻公子跟在后面。"
温良玉知道有戏了:"是什么样的公子?"
"年轻,英俊,玉树临风,倜傥多姿。那公子看着公子眼睛红红的,却没多说什么。倒是世子爷不耐烦地说公子又没立即就死了,让他如约三年内别来骚扰公子。"
"哦,那公子可给我留下什么念想儿?"温良玉赶紧补充:"我现在病得难受,对他想念得紧。"
"公子过去可没提到什么念想,倒是有一件东西公子过去时不时看。"好孩子赶紧去取能安慰他家公子的东西了。温良玉取过一看,原来是个十分精巧的暗器:暴雨梨花针,针筒里还有满满一筒毒刺。
咦,难道玉公子的假想相好竟是唐门的人?只是试了试,这筒针已经不能发射了。略一检查温良玉发现是机簧出了故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玉公子迟迟没有修它。摆弄了几下后针筒修好,温良玉满眼发黑,知道自己再不好好躺着就要真的晕过去了,只得放弃今天的身份追寻之旅。
还好……侍琴为他轻轻掖好被子时温良玉想:总算有所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金之子,意思是说楚桓的身份很尊贵。
如果这个词用得不准,请告诉我。
网审是神马意思?
☆、第四章 女刺客闪亮登场
美人玉体横陈于榻上,榻置于池中。
水是药水。乳白的雾气氤氲而上,漂在池面的药草花瓣遮盖了水中的人,唯有肩部以上露出水面。温良玉星眸紧闭,睫羽轻阖,几缕青丝粘在姣丽的侧颜上。
这是玉公子常用的药浴。因其身子太弱,服药太多难免伤损肠胃,因此后/庭花想出这么个药浴的法子,让药物从皮肤进入,养颜治病一举两得。而温良玉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苦逼得药都喝不下去,也就享受了一把古代桑拿。
唔,暖融融倒是很舒服的……虽然满池子花瓣实在是太娘了些……
温良玉迷迷糊糊地想。养病这几天他当然没有接/客,但不知是不是侍琴到世子府说了,楚桓当即叫人送了几千两金子到后/庭花来。这下哪怕就是接下来三年的例钱,温良玉也都付清了。
其实按侍琴讲,过去楚桓一直是定时派人送钱送药来的。可玉公子宁愿一个个地接/客,也不愿意接受世子的馈赠。但温良玉知道有这么一大笔亮闪闪的黄金送上门来,立即老不客气地接受了--接谁不是接?宁可在世子面前装高冷而去应付那些不知名的阿猫阿狗,那不是傻的么?就当世子是那最难缠的大客户好了--即便真有一天楚桓计较起来,那也是侍琴小孩子不懂事,抱歉那几天我一直昏迷不醒对此事毫不知情咳咳咳……
水的浮力减轻了病弱躯体的负荷,他难得地放松下来。四周很静,只有热水一滴滴从鹤嘴滴下来。温良玉久久不见动弹,像是彻底地睡着了。
突然空气中一声裂响,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祥和的一幕。
\"受死吧,淫贼!\"
随着这声清叱,一柄明晃晃亮闪闪冷飕飕寒光万丈瑞彩千条仿佛携带了风雷之势的……宝剑,BIU地一下朝池中的温良玉刺来;好美人,不慌不忙展开星眸懒洋洋伸出玉臂,食指轻阖拈花一笑,数点寒芒如流萤一般朝那宝剑扑去--以上为此幕场景的慢镜头版。
而正常镜头版则是:
猛然一剑凌空刺来,温良玉抬手触动腕上的暴雨梨花针,那刺客顿时中针,扑通一声坠入池中……
哗!
水花四溅,有好些泼到温良玉脸上,呛得他不住咳嗽。而那刺客还在水中不断扑腾,竟是个不会水的。温良玉原是防着有人偷窥自己洗澡才把暴雨梨花针藏在身上,想不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水虽不深,但梨花针上有毒刺客站立不便,温良玉当然又拉不动她,只能看着一个个的水泡咕嘟嘟地冒上来。好在这动静很快把屋外守着的人惊动了,几名龟奴进来一扯就把这刺客提溜起来,竟是个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目圆瞪,尖尖的下巴滴滴往下淌着水,被拎在龟奴手中仍是不断嘶叫挣扎:\"淫贼,淫贼,我恨不能手刃了你!\"
欧漏,淫贼?恨不得手刃了你?
难不成那玉公子之前得罪了小姑娘,被人家千里追杀一路追到澡堂子来?
温良玉打了个寒战,看样子小姑娘不过十五六,而玉公子一年前来到后/庭花就已经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么他冒犯这位小姑娘只能是更早了。当时这小姑娘有多大?十三四?十二三?总之都是一枚鲜嫩嫩的花朵--啊不,花苞了……
闪电一般,温良玉脑补起玉公子和这名小姑娘的故事来:
某个月高风黑的晚上,阴风惨惨、愁云阵阵,某玉面邪魅男子鬼魅狂狷滴一笑,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某朵尚未知晓人事的小花儿……于是数年后武功大成的花儿千里追寻,立誓将折辱过自己的淫贼斩于剑下……
作为一名资深的穿越人士,温良玉常和穿越同行们做过很多技术交流,其中就有不少从??【具体地点恕不道明】那边穿过来的兄弟。于是如果按那些兄弟传授的??经验来看,接下来的故事该是这样的:被刺杀未遂的男主深明大义地将女刺客释放之,女刺客顿时被男主的胸襟气魄折服,此后心念男主,经历好一通纠结后便半推半就/不推而就/又推又就地嘤咛一声滚入男主怀中,HE!
而如果按通常的基场套路,就该是这样的:
你丫居然敢玩双性,还不给老娘死死死!
但不管怎么样,玉公子如果连那么小的姑娘都要下手,就难怪后来被人废成这样了。
心中有些犹豫,温良玉并不知自己穿到的是个什么世界,说不定他的作者老大一个抽风又给他弄个与众不同的故事框架呢。不管怎么说,这小姑娘极可能是知道他底细的人,于是待侍琴为他穿齐整衣物后,他立即让人把小姑娘带到面前来。
小姑娘被捆得很紧,摁在温良玉面前时死死咬住唇。她长得竟很像温良玉在上个故事里的邻家小姑娘。在上个故事中那邻家女孩常帮温良玉和小受照顾狗狗打扫房间,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很好的。
温良玉并没有恋童癖,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但看到这熟悉的面孔还是心中一动。再看她葱管一般的手指已被绳索勒得发紫,不由蹙一蹙眉--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又没有真的伤了自己,后/庭花也是小题大做了些。
让龟奴把她的绳索松开些,温良玉摸了摸她的头:\"你认得我?\"
小姑娘抬起头来。温良玉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用发带挽着搭在肩上,一袭白衣衬得他风姿绰约,淡淡的笑颜温文如玉。小姑娘目光呆了一呆,猛然一口就咬在了温良玉的手上。
不知那小姑娘究竟使了多大的劲,一排牙印下顿时就有血渗出来。
十指连心,痛彻心肺。
温良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正要甩开她,指上的痛感已顺着经络猛地传到胸臆之间。如同一颗火星落入了炮药桶,温良玉只觉整个胸膛都炸开了。这是他从没经历过的痛感,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眼前一黑,世界就暗了下去。
\"良玉,良玉。\"
耳畔有声音唤他。乳白色的雾气氤氲,身侧水流温暖。微微睁开眼,自己又身在那个大池子里了。温良玉几乎疑心自己是做了个被人行刺的梦了。他像是向后躺着,正要直起身将四周瞧个究竟,胸中猛地一痛。
那不是梦,胸膛里的剧痛还在,当即有冷汗从他额上淌了下来。
一双手及时从身后扶住了他:\"你不要动。\"
温良玉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怀里。他们都在水中,那人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头,自己的脑袋枕在他肩上。
\"世子?\"温良玉略一转头,忍不住又咳起来。
\"我大意了,你把呼吸放缓些。\"楚桓的胸膛贴着他的背。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楚桓胸膛间渗出来,温良玉顿时觉得四肢暖洋洋的,胸臆间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两人的身子竟都是赤/裸的。
\"你……\"温良玉打了个激灵,身子一挣。身为一个久经基场的老手,他太知道这种场景意味着什么并且容易引发什么了。他可不要坐以待毙地被楚桓吃掉!可肌肤才一分开,剧痛立时回来了,一股腥甜顿时从他喉咙里涌出。
\"良玉。\"楚桓立时扶住了他的头,免得他突然软倒的身子扎进水里去,也免得流出不畅的淤血让他窒息。血从温良玉唇边淌出来,落进水里化成一团团雾。一直到他的喘息定了,楚桓才重新把他揽到怀中,小心地让自己的下/身不要触碰到他。
\"你放心。\"楚桓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蹲守约定,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我绝不勉强你。\"
胸膛起伏不定,温良玉已是疼得面色苍白,唇色发青。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再胡乱挣扎了,看样子楚桓正在为他运功疗伤,他要不乖乖配合就真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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