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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究竟是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个小姑娘……\"
  \"你不会有事的。\"楚桓简单地说,随即又说:\"我已把阿箐放走了。\"
  \"阿箐?阿箐是谁……\"
  楚桓一愣:\"你竟连阿箐都不记得了?\"
  但低头看了看温良玉神志不清的恍惚模样,楚桓叹了口气:\"也难怪你认不出她;过去了那么几年,她已长得这么大了。没想到她竟能寻到枸雪城来,你必须得与我回府了。你的身子一天弱似一天,再留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看样子那个阿箐真的是玉公子的老熟人哦,连楚桓都认得她。温良玉还要问个究竟,一阵穿堂风吹来,他又咳又喘又开始意识模糊。只听哗哗的水响,楚桓低低叹了口气,将温良玉从水中抱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喜欢阿箐,捂脸~~~
逐章网审

  ☆、第五章  幻境之深(修文)

  江湖快报:后/庭花第一头牌玉公子,从良了!
  接走他的正是枸雪城第一贵公子,东平郡王世子楚桓。那一天场面的盛大,足以载入史册之中!
  据说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天是灰蒙蒙的天,地是灰蒙蒙的地。我们含着泪水,看着那位佳人被抱入一辆金色的马车之中。他的青丝在晨风中轻轻飘荡,他的轻咳在药香中静静流淌。他走过了,留下一地馨香。他走过了……啊!世子啊!为何你如此残忍?你可知公子一去,从此天下,再无佳人?公子不出,苍生何安--如果你采访的围观群众性别为男的话。
  当然也有另一个版本: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呀好风光,蝴蝶儿唱蜜蜂也唱,那个骚货终于被锁起来啦,嘿--如果你采访的围观群众性别为女的话。
  总之,在围观群众冰火两重天的目光注视中,楚桓抱着温良玉来到一辆南瓜色的马车旁。车上垫着十二床鹅毛被,十二床鸭绒被,十二床蚕丝被,世子将怀中的人儿轻轻的、轻轻的放在这些个被褥上。车夫挥动鞭子驱赶拉车的四匹白老鼠……啊不,四匹白马,公子与世子一同消失在了远方……
  当然,这些坊间传闻,温良玉是听不到的。
  他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
  阿箐咬的那一口不知触发了他体内的什么,他的病势陡然加重。醒来的每一刻他都觉得胸中剧痛,常常是咳着咳着就昏迷过去。他的痰中也常带着血丝,颜色发紫,不知是什么时候从体内什么位置渗出来的。楚桓衣不解带地在后/庭花陪了他两天,还是咬咬牙把他带回了世子府。尽管楚桓已是小心再小心,马车的颠簸还是让温良玉的呼吸一度断绝,在府中将息了好多天才慢慢缓过来。
  侍琴也被带进府去,温良玉短暂地清醒时都是这个孩子在照顾自己,当然还有楚桓。看到尊贵如他也常陪在身侧,温良玉不由有些感动。但他并没向楚桓表现出来,他的体质日益孱弱,虚弱得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份虚弱常让他出现幻觉。比如在某一个午后,他隐约从窗子里看到了阿箐。她穿着一件翠绿的衫子,双脚一交一并地坐在树枝上。树枝晃悠悠地荡着,她撅着嘴说:"温良玉,我师兄呢?你把他拐去了哪里?"
  温良玉隔着窗子恍恍惚惚地问:"你什么师兄?"
  "左康,左康师兄。"阿箐大声回答。
  温良玉还要再问左康是谁,侍琴推门进来,阿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窗子咯哒咯哒地响。而阿箐刚坐的那只树枝晃晃悠悠仿佛蜻蜓的翅子,让他眼前一片发晕。他只觉头痛欲裂。侍琴忙放下药,仔细地为他揉着太阳穴。有时候楚桓遇到他头疼,便在身后从腋下扶起他,像那天在池子里似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这时温良玉多半会含糊地问:"左康是谁?"
  楚桓便会贴贴他的面颊:"左康的出走不是你的错。你累了,歇一歇吧。"
  楚桓的内息源源不断输到温良玉体内,温良玉也就渐渐昏睡过去。他自然不知道楚桓会这样抱着他直到深夜,直到屋子里落下了月光--楚桓从不敢轻易放下温良玉,因为温良玉稍一触动就会惊醒,直至咳得又昏过去。看着温良玉越来越尖的下颌,楚桓常会忧愁。温良玉就曾听到他在问一个老者。
  "先生看他,真的就没有法子救么?"是楚桓的声音。
  回答的声音很苍老:"中了这种毒,能拖这许久已是难得。"
  "就不能再拖两年?"
  "便是再拖两年,也不过多受两年的罪罢了。"
  “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恶化到如此田地,或许真是我做错了。”楚桓萧索的叹息轻轻地响起来:“顾先生,他竟把好多事好多人都忘记……”
  "……世子不必自责,中了这种毒,常会如此。"
  这些议论在温良玉听着如同呓语一般。温良玉常会做梦,梦中有楚桓,有阿箐,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他叫不上名字的人。他看到楚桓一脸伤心愤怒地大声说些什么;他看到阿箐扎着小小丫角,被一个英朗少年背在肩上。可当他认真地想去看去听时,这些人这些事都消失了。唯有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仗剑而来,那就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玉公子。
  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温良玉看着玉公子一路意气风发地走来,纵马狂歌、绚烂奔放,却在一年前戛然而止--这是残存在这具身体里的玉公子的记忆。书中人物并没有真正的灵魂,在穿越或被穿越的过程中往往被迫接受宿主的生活记录。
  温良玉就这么模模糊糊地体会着玉公子的平生,昏迷时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人,醒来后却把一切通通忘掉。他不知不觉与过去融为一体,恍惚之下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穿越过后的温良玉还是穿越之前的玉公子。这种转换让他精疲力竭,而这具身体也越来越呈现出崩溃之势。
  终于有一天,楚桓在他醒来后对他说:"良玉,我带你到个新的地方去。"
  温良玉恍恍惚惚地点头。他被楚桓抱上车子,像以往那样躺在楚桓怀中。车上的风铃叮叮,微风拂着他的面颊。楚桓的一缕发垂在胸前不时触着他的脖子,有点发痒,却并不讨厌。阳光暖融融地落下来,吹面不寒杨柳风,是这时节。
  车子出了南门,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田庄。庄子不大,外面绿树环绕,里边小桥流水。夭桃正茂,盛开在一座院落旁。楚桓抱着温良玉进去,一个绿衫子的小姑娘迎上来,正是阿箐。
  "人带来了?"阿箐的目光落在楚桓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上。
  楚桓点点头,解开大氅,露出了温良玉秀致的脸。他阖目像在沉睡,比起阿箐上次所见愈加清减。或许是一直躺在楚桓怀中的缘故,他的面颊仿佛涂了胭脂,整张脸艳若朝霞,令人见之难忘。
  "桃花殒。"阿箐托起腮:"我本以为传言所说是假的,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种毒。"
  没人能常年卧病还容颜不衰,除非他中了桃花殒。桃花殒的奇诡之处在于随着中毒者的身体日益衰竭,中毒者的容貌却越发娇艳。而当容颜盛至极致时,那个生命却如怒放过的花朵一般,微风略动就凋谢了。
  一阵风过来,几片桃瓣落在温良玉额上。楚桓小心地取下了,将温良玉放至临窗的榻上:"可以开始了吗?"
  "你真答应帮我找左康师兄?"阿箐显然不太放心。
  楚桓点点头:"估计我是最可能找到他的人选。"
  “好,我可以帮你。”小姑娘放下心来,片刻后又有些犹豫:“可你真要这样做?”
  “我要他活着。”楚桓解开温良玉的衣襟。他的肌肤是莹白的,仿佛玉屑捏就。头歪在楚桓肩上,楚桓的手臂从他腋下环过,手掌护住他的腰。温良玉一只手臂耷拉着,整个人软倒在楚桓怀里。
  "那好吧。"阿箐戴着蚕丝手套,又说:"世子,我可先说好--此事是你求我的,无论后果如何,你都不可怪我。"
  一盒针取出,阿箐拈出一枚,缓缓靠进温良玉的胸膛。那针是水晶所制,针尖一点绿色,针身却是透明,又薄又脆的在阳光下灿灿生辉。看着它上面那抹绿色,楚桓手中捏出了汗。
  针靠进心口,忽地朝内一刺,温良玉的身子便突然颤抖起来。楚桓掌上运气,护住他衰弱不堪的心脉,温良玉的颤抖才停止下来。冷汗涔涔而下,低微的□□从温良玉口中逸出,显然他正遭受极大的痛苦。阿箐继续捻动水晶针,针越来越深,温良玉身上的冷汗也越重。
  一缕鲜血渗到针中——那水晶针原是中空的。针尖绿色被这鲜花滋养,瞬间光华大盛。阿箐深深看一眼楚桓,咬牙猛地前刺。鲜血竟尽数倒流,带着那点绿意融入温良玉的身体。
  温良玉的四肢猛然一阵痉挛,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身子弓一般后弯,牙齿咬的咯咯响,温良玉抽搐得如遭鞭打,整张脸都变成了可怕的青紫色。
  "良玉!"楚桓一声低呼,伸手要拔水晶针。阿箐惊叫起来:“不可碰它,此时针已入心,一有外力就会断在里面!”
  楚桓这才注意到纤细的针就在上挺的胸膛上剧烈晃着。水晶针本就极脆,楚桓知不可再犹豫,猛然一掌击在温良玉的后心上。温良玉一阵呛咳,水晶针也被那股劲道震得飞出来,叮的一声碎在地上。
  楚桓虽精确掌控力道,依然震伤了他,温良玉的面色瞬间变作惨白。汗终于也从楚桓额上冒出来,还是阿箐恢复了镇定,连连几下点在温良玉的穴位上:"放心,死不了。"
  在她灵巧的手指下,温良玉的抽搐和痉挛终于停止下来。楚桓看着他惨白的脸万分心疼,阿箐也心有余悸:"还要再试吗?"
  "不,我再不敢了。"楚桓苦笑。但随即他略感欣慰,抚摸着温良玉的脸说:“好在多少可保近期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幅度比较大的修文

  ☆、第六章  忆昔长安携行日(修文)

  温良玉醒来时,风正吹得窗外的桃枝不住晃动。如烟如雾的粉色带着沉沉的温柔气息,让他一时忘了胸中疼痛。他垂着眼只觉这次醒来比以往舒服许多,不复深入骨髓的剧痛,也不复寒彻毛发的冰冷。
  微微转动双眼,自己似乎不在世子府里。温良玉还依稀记得楚桓为自己设置的卧房。那窗子上的雕花是雀绕梅枝的,几只鸟儿或梳翎或展翼地镌刻在乌木窗棂上,他就是从那繁复的花饰间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的阿箐。而此刻的卧房,屋中却是一色的素漆竹木家什,根本不经修饰。
  嗒,嗒,嗒,嗒。
  屋中有什么声音传来,在这静静的小屋中响得有些刺耳。温良玉蹙了蹙眉头循声望去,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居然看到了阿箐。
  小姑娘还是像他在恍惚中看到的那样着一身绿衫子,只是上次她在窗外,这次她在窗内。手中拿着一个药盅,阿箐正用药杵一下下捣着什么,那嗒嗒嗒嗒的声音正是从药杵下发出的。
  温良玉立即抽了一口冷气,他还记得这小姑娘咬的那一口。就是那一下让他三魂去了七魄,恹恹地只剩下半条命。就这样这小姑娘还嫌不足,还要发扬她的追魂夺命功把他揪住不放?
  心中一个紧张,温良玉剧烈地呛咳起来。侍琴本守在榻旁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闻声也被惊醒,忙过来为温良玉拍着背。好半天温良玉才缓过来,微微抬眼气喘吁吁地问:"你……你怎会在这里?"
  阿箐冷着眼上下打量他的狼狈样,哐的一下将药杵往盅里一丢,哼了一声:"我怎就不能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温良玉心中巨震,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侍琴身上,几乎又晕过去。侍琴忙扶住他,同时小小声说道:"阿箐姐姐,我家公子身子弱,经不得这样声响……"
  "捣药怎会没有声响!他经不得这样声响,那就别用我的药啊!"
  阿箐的声音又尖又脆,侍琴不由也和她争辩。听着两个孩子炒豆子一般地争吵声,温良玉又是一阵阵的眩晕。好在楚桓很快进来,搂住他的身子道:"阿箐你先出去。"小姑娘这才恨恨地甩下药盅子走了。
  "你身上觉得如何?"楚桓在身后抱着温良玉,揉着他的太阳穴轻声问道。
  温良玉想要推搡,却忽然想起昏迷间隙看到的楚桓焦急忧虑的样子,便依旧躺着低声说:"头疼得很,胸口也疼……全身都在痛……"
  他知道楚桓的关切不是为他,而是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玉公子。担忧生病的爱人是个什么滋味,温良玉懂。因而他不忍在此时把楚桓推开,况且这具身体此时也全身瘫软,想要挣扎也是有心无力。
  呼,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既然你拼着耗费内力为老子缓解痛苦,那么老子总也得忍住羞耻,被你以一副这么受的姿态抱着缓解相思之苦呀。
  温良玉正无耻地在心中吐槽,楚桓指上已加重几分力道:"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唔,没想到楚桓还是学护理出身,按摩推拿样样来得。温良玉只觉头上轻快好多,便轻轻嗯了一声。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只闻窗外的几丛凤尾竹发出的细细龙吟声。
  好一会,温良玉靠在楚桓肩上低声问:"世子,我以前是什么身份?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左康又是谁?"
  楚桓身子猛然绷紧,贴住他的额头轻声说:"你现在还病着,该好好歇息才是。你好些了我告诉你。"
  低低咳了几声,温良玉像是因为着急而微微发喘:"可我现在就想知道。"--等我好了不再是这副经不住一点刺激的死样,你绝壁就胡乱搪塞过去袅。
  楚桓果然将他搂得更紧些,又为他抚摸着胸脯顺气,犹豫了许久才细细道来:"良玉你原本是年轻一辈赫赫有名的剑术名家,江湖上号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就是你。"
  哎呀真是好长的名号,对敌时一气报出这十四个字恐怕得憋死。但好在不是什么"玉面妖狐"或"天下第一采花贼"之类……温良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被阿箐的声声"淫贼"刺激到了。但他接着又不放心地问:"一剑霜寒四字,自然说的剑术高超,那为何又有满堂花醉呢?"
  楚桓微微一笑:"因为良玉你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别号'风流不羁,放浪无情'。"
  囧……温良玉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不住咳着他又问:"这又是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怎么。无非是世人看你生的好,求之不得而生出的诽谤之语。"楚桓轻描淡写地道。
  啧啧,你当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一泡牛屎也能看出花花来。可老子要是顶着个恶名,以后动不动被人像那小丫头似地追杀,可不是耍处。想归想,温良玉也知楚桓不会再透露更多,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左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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