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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本词全文如下: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第八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修文)

  "是的,世子。"那侍卫正要答话,楚桓已嘘的一声抬手制止了他。
  微微俯下身子,世子轻声唤道:"良玉,良玉?"
  温良玉没有应声,睫羽轻阖,鼻息细细,显然已睡熟了。因身体虚弱,温良玉极易困倦,更兼稍微饮酒,因此楚桓一连换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微风和煦,几丝乌发拂在温良玉白皙的面颊上。一只莺儿落在枝头,娇俏的嗓子嘀嘀呖呖转个不停。楚桓微笑着凑近温良玉,手指就从他额上轻轻地抚了下来。温良玉像是被他弄得脸上痒痒,蹙了蹙眉,不安地开始轻咳。于是世子住了手,只把他又抱回那华丽舒适的马车上。
  待把温良玉放下,世子握住了他手,就想来一场"执子之手,深情凝望"的经典戏码。可一摸不对,美人手里鼓鼓囊囊像在攥着什么。低头一看世子不由嘴角抽抽--这只米虫竟把暴雨梨花珠抓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世子乘他睡着抢了似的。并且以这紧握的程度,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已睡熟的人。
  哼了一声,世子把他的手臂一分,就要俯下头去一亲芳泽。没想到温良玉"唔"的一声,恰到好处地一个翻身,世子大人差点吻在那华丽丽的粉红色褥子上。再一看这只米虫,还是一副"我睡着了睡着了,你不要吵我不要吵我"的无耻模样。楚桓无奈,只得悻悻地让侍琴替他把毯子盖好。车夫打了个响鞭,马儿踢踢踏踏一路送车上的人回去。直到把温良玉安顿下来,楚桓才走出屋子低声问侍卫:"你刚才说左康到了哪里?"
  他渐行渐远,屋内的温良玉偷偷睁眼,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啧啧,原来这些个胭脂酿梨花珠都不过只是贿赂。我说他怎会突然就这样好心?
  摆弄着新武器,温良玉不由笑笑。刚才楚桓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轻微的只言片语他还是听到了--玉公子的身体有着不俗的武学修为,只是因太过虚弱而无法施展罢了。楚桓显然也知悉这一点,所以才这样避他。世子是担心左康两字在温良玉心中掀起波澜,但对温良玉而言,不管是楚桓还是左康,都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已。若能躲开玉公子留下的那些烂摊子,温良玉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世子都不在都城南庄,随之不见的还有阿箐。温良玉知道他们是见左康去了。除了随身服侍的侍琴,楚桓那个冷面侍卫也像影子似的成天跟着。温良玉知道其中的监视意味,也不点破,每天只呆在房中看看楚桓为他准备的书卷--无疑都是以前玉公子喜欢的--精神好时就到园中演练新得的两件武器,不知不觉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时近仲春,空气中甜香日盛,不时有蜂儿停驻芳蕊,将满满的花粉刷在毛茸茸的细爪上。温良玉这天独坐在屋中,翻看讲述书中世界地理的卷轴。一炉香静静燃着,草木的淡淡芬芳袅袅而上。湘妃竹的帘子外,远远站着两个人影。
  "看看便罢。他现在身子不好,你若突然出现,恐怕他受不得那突然的惊讶。"说话的是楚桓。
  楚桓身边的人哼了一声:"你不必尽是明里暗里地提醒--我既说了三年内不招惹他,便不会食言。"
  与华服玉带的世子不同,这人一身葛衣,一柄牛皮捆扎的剑胡乱插/在腰间。他只用发带束发,墨似的浓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周身散发出一股张扬的气息。这人直视帘内,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他……他怎会成了这个样子?"
  温良玉着一身雪衣。阳光斜斜从窗子中照进来落在他的侧颜,他就如一尊明净的琉璃塑像,几乎要融化在这光里。合拢卷轴,他像是有些累了,按着胸口低低咳嗽,坐下来扶住额角。
  "怎会成了这个简直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么?"帘外的楚桓声音冷冷的:"左康,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左康猛地转过头来,切齿道:"楚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早说过良玉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
  "可当时分明只有你在场。"楚桓嗤的一声冷笑,压低声音:"罢了,左康,这件事争之无趣。你在外这一年,可曾打探出什么来?"
  "桃花殒这种毒已是失传久了,最近一次出现是在桐州的桃花坞。"左康字斟句酌地说着。这个地名让楚桓吃了一惊:“桃花坞?你是说惊鸿岭边的越人地界?”
  左康点点头还要回答,帘中的温良玉放下卷轴,转过头来问道:"谁在外面?"
  左康和楚桓皆是一惊。随即左康将身子闪在墙后,楚桓一掀帘子进去:"良玉,是我。"他在温良玉身边坐下,挡着了竹帘的方向。温良玉一看是他,笑了一笑:"原来是你,我还道是别人……我刚刚听到外面有个声音,隐约是很耳熟的。"
  "那是你听错了。"楚桓对他的耳力暗暗心惊,面上却仍是笑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身子可好?"
  "还好。"温良玉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究竟谁在外面,我瞧着还是有人。"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楚桓赶紧拦住:"我才刚刚回来,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可是……"温良玉还要争辩,眼角瞥得一道人影已飞快地从窗外掠过去了。贴着正午的阳光,那人影快得就像一只离弦的箭。知道自己不会追得上,温良玉只得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出去。"
  不知为什么,那隐约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温良玉明明是没听过那个声音的,不用说,这又是玉公子残存的记忆作祟。他不由合上眼,又一次扶住头。楚桓已察觉他的不适,扶他躺到榻上。
  "依旧还是头疼?"楚桓皱起眉头:"我送来的香,侍琴没有点上?"
  温良玉的语气淡淡的:"我实在不喜那个味道,就不让他再点了。"
  楚桓指的是他走前留下的的一匣子定神香。他说温良玉常觉头痛或许是神魂不稳,有这匣香会稍微缓解。温良玉本也依言让侍琴燃过,可小孩子犹犹豫豫地告诉他。
  --公子,侍琴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小童当时的神情怯怯的。
  --嗯,你说。
  温良玉当然不会阻止他的说话,于是侍琴才放心下来。
  --过去侍琴陪着公子在后/庭花,世子爷也着人送过这种药来。但公子当时一嗅这个香味就说里面掺有让人肢体麻痹的慢药,立即就让侍琴扔了。公子过去,对很多东西都是很小心的……
  乌溜溜的眼睛望过来,侍琴小小声地说道。温良玉立即明了--侍琴这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因为一场大病就把过去的经验全都忘了,提醒自己要小心楚桓。
  当时温良玉心中就咯噔一下。小孩子的目光澄澈不似作伪,而他之所以能穿过来,实实在在是因为世子的缘故。于是并没多说什么,温良玉只将那些燃着的火星一掐。
  --侍琴,将它们都收起来吧。
  似乎又皱了皱眉,楚桓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喜那味道,不点也罢。我让人另行调配好的来。"
  "不管你调配成什么味我闻着都头晕……"温良玉小声嘀咕--不管以前的玉公子是怎样的,他可对熏香一点兴趣没有,整天熏啊熏是想逃避洗澡故意省水咋地?清了清嗓子,温良玉开始与楚桓商议这几天一直计划着的事:"世子,我现在已比过去好了许多,天天憋着只觉无趣,想到各地走走看看。"
  走走看看,充分了解这个世界,说不定就会有巧合的机缘来解身上剧毒--写手老大的书大多这样安排,温良玉深谙其中道理。因此一旦稍稍恢复,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都城南庄,想要逃离楚桓的控制。
  自由自由我的爱,快快到我碗里来。~\(≧▽≦)/~
  温米虫心中算盘打得滴答响,世子已微微一笑,伸手抚过他面颊慢慢下滑--猛然捏住他下颌一挑。
  "良玉,你就这么想逃开我?"楚桓的话语是笑吟吟的,眼中却透出一股冰冷。
  满心的~\(≧▽≦)/~顿时变成了o(╯□╰)o ,难道是类似的事以前玉公子做过多次,以致于世子大人一听就起了防备?
  "世子这话是从何说起?"温良玉也是笑吟吟的,托住世子的手往外一架,也看不出他如何用力,楚桓一个哆嗦手就松开了--只在片刻之间,温良玉的手准确地点中他腕上穴道,虽不足以令他受伤,但逼退他已是足够了。
  世子的面色不由一寒,随即微微冷笑:"很好,既然你嫌此处憋闷,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不由分说地,楚桓哗地抖开案上一副卷轴,大片墨染山水显露出来。
  "惊鸿岭外桃花坞--"
  他的手往地图上重重一指。
  "--我们就去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这一章,想着剧情揽镜自问:我究竟是攻控还是受控?
想了半天明白了,艾玛原来我是颜控 o(╯□╰)o
PS: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故事。
小幅度修文
逐章网审

  ☆、第九章 木樨镇上蓑衣渡

  他们就这么来到桐州,传说中的边疆之地。看到那些与枸雪城不一样的人情风物时,楚桓眼中总毫不掩饰地展露出“蛮夷”两字。
  原来左康这一年来就是混迹这里。世子大人不屑地撇撇嘴角:果然是一介莽夫。
  但他却不得不来。温良玉一定要出游散心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桃花殒出现在这里,即便是那只狡猾的米虫不提要求,楚桓待他身体好转后也必然带他到桐州的。
  为了解温良玉身上的毒,为了把当初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楚桓的心思,温良玉自然是不了解的。他只一路看着桐州风物,与出发前所阅读的书籍默默比较,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为己所用。但这样的长途旅行对他来说显然太过辛苦。温良玉又开始衰弱下来,咳嗽时也常带出血丝。于是在某一次剧烈的咳嗽后,他又一次昏迷过去。
  “良玉——”倒下的瞬间是楚桓抱住的他,他看到了楚桓焦急的脸。
  “怎么样?”楚桓问阿箐。
  小姑娘将三个指头从温良玉腕上挪回来,神色凝重:“桃花殒之毒又弥散开了,这里的气候也加重了他的肺病。”
  桐州多瘴气。时近暮春,沿途的夭桃凋落,毛茸茸的小桃子在枝子上发出来,纷纷扬扬的花瓣看起来倒是很美的。但这些如霞似锦的粉色花雨却有个非常可怕的名字——桃花瘴。它们年复一年的堆积腐烂,滋生的流瘴蛊虫不是一般的外乡人可以承受,据说桃花殒也自其中提取。
  温良玉虚弱地躺在楚桓怀中,口中颠三倒四地喃喃,神志恍惚不清。他的脸又呈现出明艳得近乎妖异的嫣红色。左康上前翻了翻温良玉的眼皮——他一直易容成侍卫跟在车队左右——说着:“不能再走陆路了。马车颠簸,山岭下又有瘴气堆积。我们走水路,从清涟江到木樨镇,再想办法去桃花坞。”
  于是温良玉醒来时,已经身在船上了。
  船是大船,世子哪怕身在化外,也有法子把他安置妥当。一江碧水,两岸青山一座座地滑过去,说不尽的明妍。船舱口垂着细帘,软榻也细心地调至可遥望风景的高度——世子虽一路都与米虫生着闷气,照顾起他来还是很细致的。
  念及这一桩,温良玉想到楚桓从出发开始就不变的怄气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偷偷看过去,楚桓背着身子在船头站着,并没有过来看自己,虽然温良玉笃定在自己清醒的前一秒,他一定是守在身边的。
  唔,怎么和解呢?先向他开口好像输了面子……
  眼珠一转,米虫开始娇弱地咳了起来。
  侍琴赶紧扶住他:“公子可要些水?”
  楚桓远远地动了一动,却没过来。
  也是,温良玉不是科班出身,自己听着都觉得假得很。他又用力咳了几下,终于引出真的来。侍琴赶紧给他拍背,温良玉尽力咳了一会,大惊小怪地说道:“这…这帕子上是什么?”
  侍琴一愣,丝帕上可什么都没有。紧接着温良玉又一声心灰意冷的长叹:“侍琴,去给我寻把刀子来,给我个痛快,也省得这样零碎受苦。”这下楚桓再扛不住了,飞身过来一叠声地让侍琴将丝帕扔了,搂着米虫柔声安慰:“咳时带出一星半点来不算什么,良玉你何必灰心至此?”
  嘟嘟囔囔劝了半天,米虫才满意地收起那副“我不想活了”的作相,全然没留意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搂搂抱抱的这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大船正往前行着,前方哗啦一阵芦苇响,一只小船从苇丛中荡了出来。
  “是哪个在前面?”
  非常浓重的桐州口音,循声看去,一个女子站在小船上。她撑着长篙,一身红衣,鸦羽似的长发披在肩上,原来是个越女。众人看到她时都不由呆了一呆,这女子有着利剑般直击人心的美丽,那是在充满野性的山间滋养出来的。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银铃泠泠作响,和她的声音一样清脆。
  “姑娘,我们是要到桃花坞求医的。”左康抢先一步对她说道。因上次险些被温良玉识破,他出发后都吃阿箐调配的药,声音也大有改变。
  “哦,去桃花坞啊……”越人女子将长篙一点就跳上大船来。楚桓面露不悦,左康用目光制止了他。
  “是哪个得了病,这个阿妹吗?”她在温良玉榻前俯下了身子,笑眯眯地问。温良玉不由大囧。楚桓的恶趣味,非让他穿着飘飘欲仙的丝质睡衣,从体态上根本看不出男女。更兼他昏迷时青丝散乱,此刻露出半张脸来也难怪这越女辨不清。
  因左康表现郑重,楚桓也就醒过味来——越人善于用蛊下毒,在桐州遇到越人千万不得怠慢。桃花坞又是越人的聚居地。这越女主动发问,说不定对他们有帮助也未可知。于是世子声音沉痛地说道:“內子病得久了,百般医治无效。听闻桃花坞有巫医可治各种杂症,因此在下千里迢迢带內子到这里来。”
  这声声“內子”不但左康听了抓狂,就是温良玉也几乎要朝楚桓殴过去。但世子的手暗暗在他腰上一掐,温良玉也只得配合地歪在他怀中闭眼做柔弱状。越女滴溜溜上下打量着温良玉,良久对楚桓笑道:“原来你还是个专情的。我最喜欢专情的男人,也最心疼生病的小阿妹。”
  越女笑吟吟地朝温良玉伸过一只手来,在他脸上摸了一记:“小阿妹不要怕,你在桃花坞会遇着好巫医的。”她的年纪分明比温良玉小上几岁,充起姐姐来却是大言不惭。温良玉不由一阵哆嗦,突然庆幸自己只需歪着装娇弱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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