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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楚桓的手在袖下握成拳,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显然在暗暗咬牙,不知心中有怎样的天人交战。温良玉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叹道:“罢罢,我且去校尉府自首。城防一松你们就出去,我随后再去寻你们便了。”
  “良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去自首不是寻死吗?”左康急了。楚桓也深深看他一眼:“事情尚未到你想的那部田地。我好歹身为世子,他小小一校尉还能奈何得了我了?”
  客栈门终于被官兵破开。想来早有线报,他们来得如此迅速,看来街上那些纷乱不过是幌子。
  “奉校尉之令,搜捕白衣社余党!”
  搜捕人一进门就亮出这顶大帽子。看来渗入官扎驿的白衣社组织果然厉害,不仅能调用官兵,还能在事情败露后反咬一口。
  百草枯是早已藏进大箱子去了,红鹫由沈昀在后房照顾着。其余人均有应付之计,唯有那画舫姑娘是个大难题——她一旦被搜出,可就百口莫辩了。眼下放她不得也杀她不得,从校尉府中抓出来的,校尉府不可能对她不认识。
  于是楚桓端坐于堂中,冷笑道:“这里并没有什么白衣社余党。官扎驿校尉这是弄错了吧?”
  同时一个侍卫在身边叱骂:“放肆!小小一个校尉竟敢惊扰贵人——你们当世子是谁?”
  来搜查的兵丁并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个大人物,核实了楚桓身份后面面相觑,很快就派人回去汇报情况了。众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道是可以蒙混过关——他官扎驿校尉并没权限搜查世子的人,没凭没据的总不能凭空把楚桓和白衣社扯上关系吧。
  没想到半个时辰之后来的人更多了,团团官兵把白衣社围得铁桶一般。楚桓动怒,一甩袖子亲自出门去看,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南安郡主,马璃素。
  “郡……郡主……”楚桓的眼睛立时就直了。
  “楚哥哥。”郡主坐在一匹小红马上,穿着窄袖马步裙和红羊皮猎鞋,佩着小弓小箭仿佛要上战场一样。
  “郡主为何会在此地?”楚桓额上微微冷汗。有马璃素在,他说话可就比她低了一等。而这个小姑娘向来是对温良玉厌恶的。
  “影都星盘异变,天下都在搜捕白衣社余党。我想起当初在桐州你身边的那几个人,越发觉得不对,对你十分担心。”郡主说道:“楚哥哥,你自己就是南方风行营的首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白衣社的人么?”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楚桓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大庭广众挑明这个,可就把与白衣社众人的脸撕了个透;这同时也暗示他是监守自盗,如果还不把白衣社众人交出去,在朝廷中可就万劫不复了。
  把目光投向温良玉,楚桓咬了咬牙:“事情并非郡主想的那样,我自有不得已的苦衷。无论郡主如何说,我都不能弃我的友人而去。”
  “楚哥哥你!”郡主脸上涨得通红。小姑娘心中是明白楚桓与温良玉那些事的,可一直不愿承认。如今楚桓当众这样说,就是选择了温良玉,必不会把他交出来了,也不会和她回去。这让她在将来如何面对他,她还怎能拉下脸皮与他纠扯?
  而这番话在温良玉耳中听着却是另外一番滋味。楚桓竟到现在还维护着他?心仿佛翻了过来,他只觉百感交集。
  刀剑林立,长矛森森。郡主瞪着楚桓,她知道楚桓已铁了心,她知道楚桓一旦离开,可就天涯海角随了这群人去,再不回来——朝廷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再回来——她绝不许事情变成这样!
  “来人,把这些白衣社余党统统抓起来!”郡主的手指过客栈中人。
  楚桓一声大喝:“谁敢!”
  “我敢!”郡主一点也没示弱:“楚哥哥,不要糊涂——我这是在救你呀。”
  “不,你不敢。”
  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响起,左康从楚桓身后站出来,冷冷扫了一眼南安郡主和密密麻麻围上来的军士:“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令你的人退出一箭之外。”
  所有人的脸顿时都僵住了——左康的剑,正架在楚桓脖子上。
  

  ☆、第五十八章 人质(下)

  “你……”楚桓视线右移,转向压在自己颈间的剑。左康腕上微微用力,刃下顿时出现了一条红痕。
  “老实点儿别动,世子。”左康冷笑:“楚桓,我真未想到你藏得如此之深——你从一开始就隐藏身份,就是为了等机会拿我吧?”
  他居然公开承认了自己的白衣社身份,温良玉不由眉头大皱。左康与楚桓向来不睦,以他的性子,知道楚桓居然怀有二心后对其发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这样临敌内讧算是怎么回事?眼看那剑就要切开楚桓肌肤,温良玉立时将手搭在情殇剑上,若左康再对楚桓有其他动作就出手相救。可像是早知他怎么想的一样,温良玉却见左康飞快地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左康飞快瞟一眼郡主再眨眨眼,一脸“你不要揭穿我”的神情。再看楚桓好像也并不紧张,一派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模样,平静得简直过份。温良玉顿起醒悟过来——刚才左康一直紧贴在楚桓背后,这两人相识多年,危急关头相互配合的默契还是有的;极有可能是面对郡主威逼共同演了一出双簧。只是这样对个害单相思的小姑娘来一套劫持她心上人的行为艺术……
  当真无耻!
  “左康!你太无耻!”郡主气得双目通红。她万万没想到左康竟会用楚桓威胁自己。看到楚桓脖子上那点痕迹,郡主只觉想是切在自己的身上。她紧咬嘴唇,盯着楚桓紧紧揪着马鬃。可楚桓只木着一张脸,既不说要她救也不说不要她救。泪水终于盈上了郡主的眼眸,她哽咽着问:“楚哥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也看出了这是楚桓和左康联手上演的把戏,却做不到对此场景无动于衷;她知道楚桓既然肯配合左康,就抱定豁出去的勇气。
  那颤抖的声音让人听着心下恻然。世子目光闪烁、似乎也被触动,却依旧一言不发。僵持良久,郡主终于扛不住了。她双目通红、发脾气一般地大叫起来:“好!你走!你们都走!楚桓,你这样包庇纵容白衣社,就等着朝廷的追捕治罪吧!”
  兵丁闪开一条道。左康一手用剑逼着楚桓,一手拖着他徐徐向后退:“给我牵一匹马来!”
  一匹?
  温良玉忽然有点发懵。
  很快马牵来了——乌云踏雪,果然是匹追风神驹。左康看着它丝缎般光亮的皮毛,面上浮出阴冷的笑。温良玉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左康了,眼下的左康是如此陌生,和以前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左康一点也不一样。浓浓的戾气从身上散发出来,左康大笑:“好马!”
  这声音竟也和他平日的大不一样,带着一丝扭曲。温良玉忽然心中莫名不安,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就要发生。他猛然醒过神来,足下一点就掠了过去:“住手!”
  可已来不及了。左康手下一勒,同时把楚桓朝温良玉用力一推,借着这后退之力飞身跃上马。马蹄声如滚雷一般轰响,左康驭着这匹追风神驹把人群撞出一条道,头也不回地朝城外奔去。
  “左康!”温良玉大吼着,目眦尽裂。左康那一下把楚桓的脖子割破了,鲜血汩汩,很快就把衣襟浸透。温良玉用力为他按着伤口,郡主也慌了神。人群顿时大乱,除了分出一部分人去追左康外,其余人全都拢过来查看世子的伤势。
  楚桓已是失去知觉了。温良玉为他连环点了止血穴道,又割下前襟将他伤口紧紧裹住。人声乱糟糟地吵,他把他们都驱散推搡开,抱着楚桓去冲到客栈中去找红鹫和百草枯。他一迭声地吼叫,只觉身体中突然占据了另一个人。他叫红鹫用蛊物抢回楚桓的性命,叫百草枯快些止住那些血,全然不顾外面那一大群人刚才还等着捉他。
  “公子,公子……”还是侍琴忍不住说道:“世子没伤着要害,他只是一时昏晕过去了。”
  温良玉一愣,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楚桓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并非喷溅而出,而是平常割破肌肤那样的淌出来,可知不是伤了动脉。并且有红鹫和百草枯在,渐渐血就止住了。眼下楚桓虽还是昏迷,脉搏倒还平稳,并没有马上要挂的样子。
  但温良玉还是不自觉地哆嗦,他跌坐在楚桓床边,捂住了脸。
  左康就这样独自跑掉了。临了把楚桓狠狠勒了一剑。
  这两件事都让温良玉的心凉。他觉得必定是有哪里错了。可是楚桓实实在在地就躺在面前,这怎会有假呢?
  第一次,他认真看着楚桓。楚桓平常总带着一股傲气,高高在上、臭屁得不行。可当他沉睡,这股令人抗拒的气息就消失了。温良玉突然很想知道他以前与玉公子的事,他突然觉得如果要他真以玉公子的身份与楚桓相处,那也是无不可的。
  夜很静。温良玉把眼睛阖上了,耳中一派草虫啾啾。当他再睁开眼时,看到楚桓正看着自己。
  “呃,你醒了?”温良玉忽的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说:“还疼不疼?”
  “不。”楚桓说着,忽然微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温良玉只觉有些发囧,因为以前都是楚桓在身边陪他,而如今却反了过来。
  楚桓想的果然和温良玉是同一件事。他笑着说:“过去都是我陪着你,现在乍一看你在我身边,真有些不习惯呢。”
  “这样么?”温良玉想了想:“那我今后多陪你便了。”
  楚桓一笑:“多谢。”
  这两个字说得生疏极了。温良玉忽然想起刚到这个世界时,楚桓可是把他当私人爱物一副跑马圈地的样子。愧疚从心底浮上来,温良玉慢慢说:“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今后……”
  今后怎么样,他却说不下去了。踌躇了一阵,温良玉低声问:“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康出手擒你,你躲不开么?”
  “他只说和我演一场戏,我并不知他这样恨我。”楚桓神色黯然。
  这就是说楚桓也是被左康暗算的了。一切明了后,温良玉只觉疲惫。按理说他应安慰楚桓,说自己一定会为他报仇。可他真能报下去这个仇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楚桓没有多说什么,他毕竟认识他很多年了。他只是告诉温良玉:“良玉,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身上的离乡草其实是我令人下的。”
  “什么?”温良玉吃了一惊。
  “你还记得你在枸雪城被阿箐惊吓,发病几乎死去的那一次么?”楚桓叹息着说:“南海派的女弟子毒术医术都很好,我寻了阿箐来救你,阿箐提了条件要我把左康找回来。”
  “寻到左康后他给了我一匣子离乡草,说是已彻底炼没了毒性对你大有裨益。你当时的状态实在糟糕,我就让阿箐种到你身上了。没想到……”
  楚桓说不下去了。温良玉心中又苦又涩,长长叹了口气:“不要再想这事了。将来我和你一起。”
  房中静了下去。他们放低了声音,悄悄说着什么。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的轻,以至于被夏夜鸣虫的吟唱覆过。夏夜的雾浮在空中,它们是薄薄的金色的,带着灯盏的暖光。
  几只萤火虫飞过去,远远的有两个人透过一盆水看着这一切。
  “看起来你家公子是又移情了。”红鹫懒懒地说道:“可真是薄幸啊。”
  侍琴静静地看着那盆水,说:“他只是心肠太好而已。”
  噗的一下红鹫笑了:“对谁都好就是对谁都不好。要我说啊——”
  她凑过来,贴着侍琴的耳朵说:“等你彻底对他死了心,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你带回木樨镇去。”
  “带回去做什么?”侍琴也笑:“炒来吃么?”
  “带回去,那花儿就还是你的。你就还有个容身的地方。”
  “我还能回坞里吗?”侍琴轻轻笑了:“阿鹫,今天左康的样子很不寻常。你还记不记得在桐州,公子有一天晚上突然发疯,和你还对上剑的那次?当时他身上一股戾气,就和左康今天是一样的。”
  “你是说今天左康也被人控制了?”红鹫微微吃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控制的。”侍琴仔细回想着:“其实当初在枸雪城,他发了疯似的把我劫走,身上也是一股子这样味道。”
  “是么?”红鹫看着水所有所思:“那我们得小心了。我们身边,有一个很可怕的人。”
  

  ☆、第五十九章 歧路

  “左康劫持世子、试图撕票未遂,最终独自出逃”事件把整个形势登时扭转了!
  首先洗白了楚桓。他从一个“竟敢包庇偏袒白衣社的人”陡然变成了一个被旧友利用伤害玩弄(?)的受害者。
  其次把南安郡主的炮火转向。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一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郡主判断被左康撇下的那一群人都是无辜的,逃走的那个才是最恶毒最可恶的人——追捕白衣社的人手立时把注意力转到追踪左康去了。
  而受到大影响的就是温良玉了。谁都能看出左康刺伤楚桓、独自跑掉之后他心中难过,可到第二天他召起伙伴们商议今后安排时,他的神色已十分平静了。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躲不掉,也不想再躲,非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温良玉说:“而诸位都还是清白之身,与白衣社没有新怨也没有旧仇。若还牵扯进来,各方势力之下难免会受波及。一路同行到今天,或许我们的缘分已到了头——接下来自己何去何从,大家都仔细考虑考虑。”
  这番话说出来,竟是有了散伙的味道。于是侍琴问:“公子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已和世子商议好,接下来去把白衣社的老巢揪出来。”温良玉抚摩着侍琴的头发。他的外貌一直没有长大,因此温良玉总当他小孩子一般:“不如你回故乡去吧?我让世子派一艘船送你。”
  “我不回去。”侍琴低声道:“水里火里,我只跟着公子去。”
  “你既不愿回去,那就先给你置一处田地庄子。你先好好营生,我若回来再去寻你。”温良玉又摸了摸侍琴的脑袋。
  侍琴瞅了瞅他没有说话,红鹫已不满地叫起来:“喂!他说的不够清楚吗?他不愿意走呀!”
  “我这不是不想让他涉险么?”温良玉无奈地叹口气,看着这孩子严肃地问:“你真要一路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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