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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可他的剑术比起你还是不行。”楚桓一眼看穿温良玉的心思:“若有别人,他必不来。”
  “世子,若捉到他,你如何处置?”
  楚桓哼了一声,目光森冷:“如何处置白衣社党人,当按朝廷律令行事。”
  “哦哦,朝廷律令。”温良玉不由笑起来。话问到这一步,楚桓倒与他打起官腔来了。究竟选那条律令,是从重还是从轻,不还是由他这个风行营首领说了算么?
  “没错,我就是要你擒他。”楚桓索性挑明了:“良玉,你已背过我一次。今后你需得与其他人一刀两断——你的心里,绝对不能有别人!”
  这这这,这算什么?霸道世子爱上我?
  “再说就算你不出手,你以为他跑得掉么?”楚桓又逼了一句。
  这话倒对,于是温良玉想了一想答应了。
  是夜,温良玉没有睡。楚桓的计划是江雨婷身份特殊,白衣社必定回来救人,因此守着这姑娘逮个舌头,寻起白衣社就事半功倍——指引众人找到东方溜索后江雨婷的嘴又硬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因此温良玉一通点穴把江雨婷放倒,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下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点那啥,好在谁都不会担心温良玉会对江雨婷有什么不轨。而那江姑娘更是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丝毫不担心有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倒让温良玉多了几分“这女人对我这样无视究竟算不算看不起我”的郁闷。
  “爹爹……”夜半时分,沉睡的江雨婷忽然小声说着梦话。温良玉听到倒愣了。
  爹?
  胡不归么?
  原来这姑娘心底竟还是想着父亲的,但只愿在梦中呼唤。温良玉不觉感怀,人心之回转盘旋实在难测。不仅她,自己不也一样的么?
  灯花噼啪,温良玉忽然有些焦躁。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说起来不过看守一个女囚,自己竟胡思乱想到了心神不宁的地步。
  给自己灌下一碗冷茶,温良玉把情殇剑放在桌上。今夜毕竟是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他有不祥的预感。这份预感绝不会错。而当那事情真的发生,剑能助他对付最强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公子很犹豫,这算不算是一种软弱?可我觉得人心本来就是很复杂的……

  ☆、第六十四章 风雪夜归人

  月亮越来越高,几缕浮云流过,静夜中框框的梆子响。江雨婷还在沉沉地睡着,温良玉也渐渐感到了几分困意。他把情殇剑抱在怀中,呀的关上门来到走廊的栏杆上坐下,背靠廊柱阖眼假寐。
  草虫在叫,空气一点点地凉下来。梆子声渐渐稀了,温良玉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这是怎么了?眼下才不过是初秋。他皱皱眉想起身看个究竟,却连手指也动弹不得。不仅如此,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梦魇?
  温良玉不由将情殇剑拥得更紧了,用尽全身力气猛一睁眼,看到了——他自己。
  他看到自己背靠廊柱,低着头看不到脸,一条腿支在栏杆上。大得近乎妖异的月亮慢慢升起,月光如喷发的熔岩般化为飞雪,渐渐落满眼前那个他的肩头。
  温良玉不由诧异了,他觉得自己是透过另一双眼睛看着镜中另一个他。那种感觉相当诡异。而这个坐在栏杆上假寐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他不由徐徐地飞过去,要到那人跟前要看他的容颜。雪还在下,带着铅一般几乎无法承受的重量。他觉得自己就快飞不动了,坐在栏杆上的那个人让他惶惑不安,却又隐隐期盼。他想见到他,他要见到他。终于他飞到那个温良玉面前,屏一口气,轻轻撩开他的额发——
  情殇剑突然响了!温良玉惊醒过来,几乎是闪电般的亮剑出鞘,只一下就把空中飞着的什么东西削成两半。
  龙吟般的剑啸还在轰响,温良玉心中砰砰狂跳。一只淡青色的蛾子从空中掉下来,雪似的月光照得它羽状的触角毫纤毕现。
  真是梦魇?看来刚才是借了夜飞蛾的视线方看到自己。温良玉才想吁一口气,却突然发现梦魇远未结束,因为他还看到了飘荡在自己跟前的人,左康。
  “你……”温良玉只觉喉咙冻住一般的发涩。左康的身影薄薄的透明,周身游曳着流萤般淡青的光。他微微躬着身子,像要轻触他的面颊,又像要去撩开他的额发。看到温良玉睁开眼睛,左康微微一笑:“良玉。”
  是你已变了游魂,还是我仍在梦中?
  温良玉不由站起身子,脚下咯咯作响,深深的雪的印子被踏出来。雪陡然大了,左康叹息般地说着:“跟我走吧,良玉。”
  你你你……温良玉仿佛听到那著名的聊斋背景音幽幽响起,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究竟是人是鬼呃⊙▽⊙
  好在一声叹息也从他口中飘出,他终究没真说出那大煞风景的话:“跟你去哪里,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又被楚桓暗算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良玉。”左康的神情又愤怒又委屈:“郡主率领人马把我们围困时,楚桓暗暗对我说我俩合演一场戏,只要能突破郡主的防线逃出城去,就一切万事大吉。我觉得这法子不错就劫了他。可当郡主松口放我们走,我的意识却模糊了,接下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楚桓一定是对我下了什么药!他用一招苦肉计洗白自己,骗过郡主,得到你的信任,却把全部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
  “你说楚桓是演了一出苦肉计,你说楚桓是自己把脖子撞到你剑上?”温良玉忽然觉得好笑:“如果你说是红鹫这样做,我可能信——她有蛊,她是越人,她可以来这样蛊惑人心的玩意儿。可楚桓呢,他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而你呢——”温良玉逼视左康,他觉得胸腔里突突地痛起来,他听到自己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你能这样闯到我梦里来,你能造出这酷似小上清阁中我所遇到的梦境,你从三年前开始一直纠缠着我——你究竟是谁?”
  “纠缠……”左康无声地笑了,面上露出自嘲和痛楚,捂着头叹息般地喃喃说着:“看来你已经完全信任楚桓了——”
  “我,是白衣社青叶宗的宗主。”
  左康神情冷漠一字一顿地说着,温良玉只觉有一连串的巨雹滚落自己心上。
  “事到如今,你必须跟我走了,良玉。”
  跟你走?休想!
  温良玉心中冷笑,左康仗剑击来。心中不再留情,仅数回合就逼退了左康。左康看着他冷冷一笑,往自己身上斩了一剑突然变成了两个。
  这算不算……影分身?
  温良玉瞠目结舌。那两个左康一起攻来,温良玉气急败坏很快击败了他们。可那两个故伎重演,朝自己身上用剑一划,霎时间变成四个。
  我去不算!
  当左康们达到八个之多时,温良玉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一个能打N个”不过是形容词,当有八个左康一齐出现,他们所用的就不是普通的南海派剑法,而是形成一个剑阵配合着攻守防备。如果不是他和他们都心存退让点到为止,这样干仗不知要倒下几个。当然,从逻辑上来说是他的胜算更低,左康们毕竟人数多嘛。可在他被放倒前肯定也可以砍死他三四个。
  不能再心软了,既然那小贱人开了外挂!反正在梦魇中也不会真的怎样吧!
  于是满堂花醉剑客终于大开杀戒,于是一个左康的胳膊掉了,于是一个左康的胸口中招了,于是又一个左康的腿滚下来——可这些破碎的肢体晃一晃又变成左康,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个左康扑过来,温良玉觉得这密密麻麻的一模一样的人要让自己晕倒了。
  完蛋了,这样不住车轮战可真要被那小贱人搞死了!
  温良玉已经开始脑补这一群蚂蚁似的左康怎样把自己拖走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用玉瓶!”
  玉瓶?
  温良玉猛然醒悟。自从在校尉府的柳园中遭遇江雨婷后,他就把云在青天水在瓶随身携带了。既然眼下是幻境,那瓶子应该就能发挥作用!
  青白的光自云在青天水在瓶中喷薄而出,左康们的身影如沸汤融雪,忽的化作云雾消散。温良玉猛一睁眼,也彻底醒了过来。
  他还靠坐在廊柱下的栏杆上,剑已出鞘。月光朗朗地照着,哪还有雪?唯有一只蛾子落在地上扑楞楞地挣扎着。
  原来是个梦中梦。当他取出玉瓶后梦境彻底破解了。那么那个提醒了他的人是谁呢?
  温良玉的目光转向紧闭的房门。当他推门进去时江雨婷正静静地坐着,见他进来,她说:“你终究还不算太笨。”
  是她提醒的他。可她怎会知道他的梦境呢?
  “我是白衣社的人,这样深的幻境只有宗主才能制造,那幻境才一触发我就察觉了。”她脸上蒙着面纱,尚完好的半张脸转过来:“温良玉,我就是宗主派来的。离乡草的炮制也出自我手。在宗主的计划中,我和他一明一暗地追索着你,直到把你逼到白衣社总部,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听她就这样毫不掩饰地说穿,温良玉半晌无言,良久笑道:“你和你的宗主当真辛苦。既然你们一起布下这盘棋,那为什么现在全盘托出、把一切都告诉我?”
  “因为我越来越不信任宗主了。”江雨婷慢慢解开面纱,语气中带着哀伤:“你看看我究竟付出了什么?现在的我若是到了我娘跟前,她根本就认不出我。”
  “可你的脸并非无法复原,百草枯说过只要你替我拔除离乡草,他就替你医治金蚕蛊毒——他是你们白衣社的老前辈,他的一身本事应该是值得相信的。”
  “你认为是因为我不相信百草枯的缘故吗?”江雨婷笑了。她不住摇头,用手指着温良玉说:“我没有松口答应他是因为金蚕蛊毒医治起来耗时费力,而宗主根本不会容许你们这一行人长久地活着——除了你。”
  

  ☆、第六十五章 半半之言

  “除了我?”温良玉将眉一拧,心中愕然。左康竟想要除掉同行的其他人?这个说法让温良玉一时难以接受;但转念一想江雨婷本是敌人,她的话怎可相信?于是他将这念头甩出脑海,换个问题:“如果刚才在梦境中我输了,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在刚才的梦境中输了,就会意识昏溃地受施术人指使,而周围的人却不会发现你有什么异常。”江雨婷察觉出他的不信任,满面刻薄地冷笑道:“温良玉,你是不信?你可记得小上清阁?是宗主留下信引你去那,也是宗主悄悄地随你进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从那么高的小上清阁上跌下来还毫发无损?”
  这些话在温良玉心中打了个焦雷。他不敌武皇帝的墨变阴灵跌下小上清阁,再醒来时就已在风雨客栈。可夜探小上清阁的细节他没对第二个人说过,江雨婷怎会如身临其境,将这一切了解得这样清楚?
  “因为那就是一个幻境。”江雨婷连珠炮般说出:“你触碰墓前石人的一瞬就已经堕入幻境里——武皇帝的阴灵是幻境,与你交战是幻境,你跌下塔也是幻境——宗主将小上清阁与幻境半真半假的融合在一起,就是驱使你去取云在青天水在瓶。”
  温良玉瞠目结舌,将前情后事在心中默默梳理一遍,只觉丝丝入扣,根本找不出半点破绽。
  “好,就算你说小上清阁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怎会把一切都了解得这样清楚?左康既然有这样大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取云在青天水在瓶?你把这些都对我和盘托出是为了什么?我怎知道不是你凭空捏造,不是对我们的故意离间?”
  江雨婷闻言一愣,像是被他问倒,可随即就笑了起来:“温良玉,你铺垫了这么多,其实只为了最后那一句吧?”
  “因为我生来就有读心术,就算是宗主也不能对我时刻防备,我只要稍稍留意就知他算盘计划。至于为什么把一切对你坦白,是如果你输了定会听从宗主吩咐把我带走;而我,并不想离开这里。”女子幽幽叹了一声走到窗前,背对着温良玉伸手轻触月下光影,仿佛抚动琴弦:“温良玉,听说你自少年成年起就肆意江湖;而我在生命的前十五年却从没见过太阳是何形状。”
  “我与娘亲一同住在藏书阁,虽名分尊贵,却实同囚禁。况且我是娘亲被人诱奸所生,社中人对娘亲尊崇,心里对我却十分轻贱。若不是娘亲后来疯了,社中人也不会把藏书阁交我掌管。”
  她徐徐解开衣衫,白色的长裙如蚕蜕般滑落,露出背上的狰狞伤疤:“你看,这是我娘亲发疯前用火烧的。与此相比,我脸上这些又算什么?娘是我唯一的亲,在她疯后我再无亲人。可在把我推进火里时,她却说我是她最恨的仇……”
  猛然转过头,江雨婷已是满面泪痕:“所以我一定要拿到白衣社的秘密,没有谁能阻止,也没有谁能把我带走。”
  “你……”温良玉不由语塞,他想白衣社的人当真是疯了:“你若像百草枯那样想得到不死丹,只消把我身上的离乡草取出来,再让红鹫把似花还似非花取出来,咱们紧接着用玉瓶把那花儿还原成本来面目,这不就彼此如愿、皆大欢喜?”
  “百草枯是这样和你说的?”江雨婷诡秘地笑起来:“看在你打败宗主、帮我一忙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白衣社的秘密远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机缘巧合这把钥匙落在你的手里,所以所有各怀心事的人都只能借你的手才能实现他们心愿,这样就难免半真半假、各有隐晦。而最终谜底只有等你到白衣社总部,用这枚钥匙打开那把锁才会水落石出。”
  所以你们其实都是欺负我已经失忆,对前情后事根本想不起来了所以怎么说都可以是吗?温良玉被她怄得说不出话来,砰的一声出去甩上门,心中犹是颤颤地发痛。
  原来都是假的。他忍不住扶着廊柱一下一下地捶打。雪似的月光沉沉落下,他忽然察觉到周围多了一个人。
  “谁!”温良玉厉声喝问,一个白袍的影子从暗中闪出:“是我。”
  来的原来是楚桓。世子眼中含着悲悯,缓缓来到他身边说道:“良玉,你累了。我陪你回去休息。”
  “你……都知道了?”温良玉迟疑地问。
  楚桓叹一口气:“我早已猜出。良玉,白衣社的秘密是个腐蚀人心的怪物。因为它看起来太美太好,所有触碰到它的人总以为自己能抵挡得住它的诱惑,可是到了最后,却往往失去自己本心。”
  “白衣社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是贪欲。”楚桓简明地说。温良玉微微苦笑,世子这三个字虽然精辟,却未免哲学了些。历经一夜折腾,他全身疲惫,与楚桓回到房中不多时就沉沉入睡。世子看了他一会,转身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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