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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A(起初相厌梗)——笑言之末

时间:2016-01-04 18:41:04  作者:笑言之末

  银巧皱了皱眉。
  “他做出这种事来,我管他是不是雪中送炭了!”
  “小巧儿,我如今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方才悟出一个道理来,若说伤人,世上的凡夫俗子哪个不会,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先前我若是能多念念旁人的些许好处,或许今日也不会到了这亩田地。”
  “可他这样同那个魏公子又什么不同!”
  “我原先对王爷爱极而生妒,方今爱弛哪里还会有什么妒忌,随他如何我都不在意了,要杀魏公子也全因最后一点夫妻情分,若有来世我是万万不愿再见到他的。”
  银巧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徐慕制止了,她说自己乏了想要休息,其实她哪里睡得着,身上的病痛如今也已是不足挂齿,可燕北城一事却让她烦扰极了,她只恨楚贺偏偏看上的是燕北城,其实她心中也是知道原因的,燕北城很容易让人亲近,亲近过后就有些不甘心了。
  明明只是个下人又有哪里好?
  说不上来,就因为如此才让人更加气闷。
  徐慕看向床头那本诗集,里面的内容她已经烂熟于胸。可到底她还是想让别人读给她听的,徐慕伸手摸了摸,又想起了燕北城,她笑自己并非心胸开阔了,不过只是想找个借口帮燕北城开脱罢了。
  徐慕是个记性极好的人,她如今最恨的也是这点。
  恨自己记得燕北城趴在窗框上给她读诗集,恨自己记得他冒着风雪将那一枝被雪压断的梅枝接好。当时年少只觉得见到心仪的便要得到,徐慕微微笑了笑,他和楚贺是同类人,楚贺如何想的她是最清楚的。
  今时今日世事波折,万事皆休,她才想到这世上倒还是珍惜、爱护来得更好,见枝头的梅花开得正盛,便让它开着,真有一日碾作尘土也算是宿命。
  她那时豆蔻年华,贪慕折枝之人。
  如今则不然。
  可她又能如何,不过长叹一声,仍凭一切种种随风去了。
  先前徐慕几乎是将燕北城赶出了院子,燕北城想起今日还要去找魏公子便直接去了。一见魏公子才看出他几乎是起不来床,脸色也差极了,见燕北城来了魏公子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忘了同你说今日不必来了。”
  燕北城笑了笑。
  “这就是魏公子你的不是了,还让我白白跑了一趟。”
  “你这么同我说话也不怕我再让王爷打你几十板子?”
  “公子又在说笑了。”
  “你倒是好脾气,也不记恨我。”
  “原先公子同我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公子为了逼我帮你出此下策也是情理之中,大抵我这个人不明是非极了,总想着或许别人有自己的情由,时间久了倒是连记恨都不会了。”
  魏公子听完之后刚想说什么就咳了起来,燕北城在旁边帮他顺了顺气。
  “公子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
  “怕是有人想害我。”
  燕北城听完这话一下便想到了银巧,可随后又觉得自己或许是多想了。
  “既然这样,公子还是找人去查查此事吧。”
  “我派小连去找王爷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小连就是魏公子的那个侍童,燕北城一听这个赶紧就想走,他也不想碰见王爷,若是王爷知道他要帮魏公子送信,他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更何况楚贺说要帮他,他也不想拖累楚贺。
  “那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左右我也是无趣,不如你再同我说说话?”
  “若是一会儿王爷来了见到我怕是不好。”
  “怕什么,等下人通报的时候你先走便是了也碰不到他。”
  既然魏公子这样说了燕北城也没有道理再推辞,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下人过来通报说是王爷来了,燕北城起身告辞,侍童带他从后门走了出去,正好和楚贺错开了,他没看见楚贺、楚贺也没看见他。
  楚贺这几日忙极了,探子回报江南的这些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在拖下去怕是要兵变。
  朝外如此,朝内也是多事之秋。
  情况紧急,他更需要魏公子的那封信,可魏公子不知为何如此沉得住气,到是他有些拖不起了。一进门两人寒暄了一番,魏公子便说他疑心有人给他下毒了。楚贺心中烦恼极了,事情这样多偏偏还横生变故,他当即答应下来说是要彻查此事。
  得了楚贺的保证,魏公子也不想和他多说,有些要逐客的意思了。
  楚贺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也不愿自讨这个没趣。
  明明还有成山的公文要批阅,可他突然很想见燕北城。只有同燕北城在一起他才是最开心的,心中什么忧愁都没有。这样想着他不自觉便走到了燕北城的房门前,楚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顺从了心意推门走了进去。
  两人有几日没见了,燕北城一见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楚贺一把抱住。
  楚贺真的很疲惫,整个人都靠在了燕北城的身上。燕北城见他这样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楚贺的后背。过了很久楚贺才松开了他,两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燕北城笑道:“我什么都不问,只是公子不要过于操劳了。”
  楚贺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好,公子早些休息。”
  两人这般含情脉脉地分别,又哪里知道明日竟是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燕北城去了魏公子哪里,楚贺特意等他走了才去见了魏公子。也是赶巧了,他刚刚进去燕北城便发觉魏公子让他拿走的棋盘他忘记拿了,匆匆折返,见门口没有人推门便进去了。屋内两人都吓了一跳,魏公子见状赶紧说道;“你这个下人好没规矩,还不快给王爷请安。”
  燕北城看向楚贺,一瞬间脑中全空了,他恍惚极了,似乎一瞬间所有事情都清楚了,可又像是糊涂了。
  他张了张嘴,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对,真是太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困,肯定又有好多错字。
然后写到这里感觉……文案什么的和正文完全没关系呀……
我这么欺骗读者真的好吗,嘤~

  ☆、【二十八】白头已成空

  楚贺不能让魏公子看出两人有异便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燕北城思绪百转,最终也只是低着头、行了个礼退下了。
  真到了此刻他却连恨都没有,只是心全凉透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其实他早该想到,于是所有事情全都关联在了一起。可既然如此,当初两人在湖上相遇楚贺为何不干脆挑明身份,这样便也没有往后种种了。
  燕北城膝盖又开始隐隐疼痛。
  楚贺竟是琏王爷,那他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自己同他说一起离开王府、还有那日他坦言怕楚贺因为自己而受王爷处罚之时,楚贺心中怕是觉得可笑极了吧。于是终有一日他又变成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了。就好像当初偃秀才死了,他的一腔恨意无人能排遣一般。
  一汪深潭,他的恨意就是一颗小小的石子,一经投入水中,寂静幽深的潭水很快便恢复平静,左右不过是人微言轻。燕北城为着偃秀才哭喊奔走却毫无成效,最终恨意将他的心都磨平了,光滑如镜,照得世事皆清清楚楚,唯独少了自己。
  他若是想哭,看看自己这颗心便知道哭出来太难看了。
  燕北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站在阁楼底下,细想着所有事情。纷纷杂杂没有半点头绪,不知过了多久楚贺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他旁边跟着那个侍童,见燕北城还站在底下便想打发侍童回去,刚刚要开口就见燕北城仰起头看向了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燕北城的眼眶似乎微微有些红,楚贺以为他会愤懑亦或是难过,可他眼中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很快燕北城便低下了头,匆匆忙忙地要离开。湖面已经结冰,他绕到后面从桥上过湖,耽搁了一些时候,等到了院门口他突然被楚贺一把抓住了。
  楚贺将他拉到院子外面,让两边的下人全都退下,随后握住了他的手。
  “我本是想过些时日再告诉你的。”
  燕北城低着头不看楚贺,勉强笑笑。
  “王爷什么时候说都是可以的。”
  “莫不是因为这个王爷的身份,你我二人就要横生隔阂了?”
  若是如此,那为何魏公子一提说要惩戒他楚贺就将自己拖出去打了一顿?两人的情分竟还比不上魏公子的一句话,燕北城心中五味陈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谁都清楚魏公子才是王爷最为心爱之人,他一个小小的燕北城又算得了什么。
  只恨自己妄图一个长久,还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多惹人发笑。
  若是注定如此,又为何让他此生最为甜蜜之时明白这些事情。要是一辈子不知道此事,往后想起楚贺还是如蜜糖一般的人物。可现在想到楚贺他竟是又敬又怕,还有些隐隐约约的不甘。他最怕的不是求之不得,而是变了性质,将一切好的、赖的全都打碎了。
  方今这些事情让燕北城的心都碎了。
  不是因为自己被欺瞒,只是燕北城想要的那些纯粹的情形全都没有了,两人互不知彼此,日久而生情,情深而意浓。真实之事不论多么鄙陋他都能容忍,可若是假的,纵然国色天香也不过都是水月镜花。
  连往后再去回忆都结成了疙瘩。
  “公子可还记得我同你说的那位奇女子。”
  楚贺自然是记得的,其实哪里有什么奇女子,不过是燕北城假托他人之口罢了。
  “她说,若是本色天成,一块石、一截木都是好的,可若是涂脂抹粉,纵使国色天香也不过过尔尔罢了。”
  楚贺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了?”
  燕北城低着头,疑心自己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他太长时间没有哭过,甚至连这种感觉都忘了。眼眶发酸,心里也是一样的,他清楚自己应当回答什么,可却不想将这个回答说出口。他细细思量,以为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关于楚贺的幻象罢了。
  可如今幻象破灭了,他又为何会如此放不下。
  “王爷以为小人应当如何呢?”
  两人沉默了半晌,楚贺不想以权势压他,最终也只是心中微叹。
  “像以往那样不好吗?”
  “自然是好,可又如何做得到?”
  燕北城心中有太多想问的话,最终纠纠缠缠反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楚贺没有松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燕北城恨自己事到如今竟还是想亲近楚贺的。每每两人这般亲近他心中便会甜蜜极了,可此刻真是又苦又涩。
  “既然你无法决断,那便由我来替你安排,你搬到别院去住吧。”
  “王爷可还记得我说总有一日要离开王府的。”
  “你定下何时走了?”
  “定下了,过些时日便走。”
  楚贺细细看着燕北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若是我要留你呢?”
  “王爷你我二人都是清楚的,从一开始谁心中都没想过天长地久,到了今日更是没有可能了。”
  “怎么会没想过,你还同我说过要一起离开。况且不仅你这样想过,我心中也放不下这个念头,只是我不能和你一同走。”楚贺顿了一下,“既然你我二人都放不下彼此,你为何不能留下?”
  燕北城舍不得楚贺,想离开王府不过是因为在王府之中他处处拘谨,本身他不是一个愿意受拘束之人,况且自他知道了楚贺是王爷,总觉得自己处处低了楚贺一头,这让他如坐针毡,别扭极了,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
  他想起在镖局时师傅说他并不怕这些权贵,可真等见到了心中还是畏惧的。
  若求一人相伴,却处处思量生怕惹对方生气,这又是什么道理?
  “王爷留不住我的。”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以后你我二人便不必再见了。”
  楚贺放开了他转身离开,燕北城心中难过却还是笑了笑,暗道这样便是最好了。
  不然又能如何?
  之后几日楚贺心中虽有去见燕北城的念头,但拉不下脸来,不肯放下自己的身价。燕北城依旧每日去见魏公子,魏公子身体仍是每况愈下。燕北城只是陪他闲聊也不提那封信的事情,或许是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了,某日在燕北城来时魏公子将写好的信交给了他。
  等燕北城走后,侍童问了一句。
  “这个燕公子怕是和王爷有些干系的。”
  魏公子笑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公子又为何将信交给他?”
  “我时日不多,就算是徐赵两家事成,左右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了。这些年琏王爷对我多加照拂,全当是卖他的人情,让他为我准备一口好棺材罢了。”
  侍童听完这话急忙道:
  “公子别说这些丧气话。”
  “怎么是丧气话,形势所迫罢了。”
  “公子不如直接将所有事情告诉王爷,或许……”
  魏公子摇摇头打断了侍童的话。
  “我与王爷两人互知底细,他不信我、我也不信他,若不是让他以为我中了他的计策,他也不会相信。”
  “可这样公子便白白便宜那个燕公子了。”
  “论才智他不如我,论豁达我不如他。”魏公子笑了笑,“再说,他这等人,同我相交这些日子怕早就是心软得不行,将信交给琏王爷之后便再无面目来见我,平白折磨他了,我同王爷两人相斗,受害的到总是他。”
  魏公子所想的一点儿没错,原先燕北城因为楚贺答应了要帮他处理此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将这封信的去留放在心上,可如今两人这样算是交恶了,他又如何去求楚贺帮他。同时楚贺最需要的便是这封信,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找燕北城。
  楚贺冷着一张脸对燕北城说明了来意。
  燕北城不知道这封信对楚贺极为重要,还以为是楚贺一直记得此事、想要帮自己。心下有些感动便冲着楚贺笑了笑,楚贺倒是许久未见他这样笑了,眉眼弯弯,连带着眼下的卧蚕都是万分生动。
  楚贺也不知道燕北城为什么突然对他示好,心中以为燕北城是想明白了。
  “你这些日子都想什么了?”
  “也没想什么。”
  楚贺坐到了燕北城的身边,两人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这样亲近,心中都有些心猿意马。楚贺伸出手去抓住了燕北城的手,燕北城心中有些惊诧但也并没有挣扎。
  于是两人算是缓和了一些,只是似乎彼此都误解了些什么。
  楚贺拿到了信回到书房急忙拆开来看,他看得后背冷汗直冒。他本以为此事只是事关江南一些重镇,想不到连京城之中的禁军也参与了进来,若是一着不慎怕是江山社稷都要亡了。楚贺心中暗骂这个大皇子好生糊涂,与徐郑两家合谋不易于与虎谋皮,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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