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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尹真人

时间:2016-01-05 20:15:05  作者:尹真人

书名:花宴
作者:尹真人

五十年前的雪夜,被囚禁于深宫的前朝后主引火自焚,滔天烈焰之后,只留下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秘密。
为报母仇,静王尹子缃深入江湖,世事如戏文般层层登场,生死相随的知己,言辞凿凿的忠臣,满腹秘辛的道士,杀人无形的刺客……只是当他抽丝剥茧,擦掉最后一层迷雾,看到的却是最最熟悉的笑容……
你是十年前的我,我亦是十年后的你,我们带着一样的血液,都停在了最美丽的那一年。
你所有看到的巧合都是精心布置。
【主受,忠犬攻,里面基本没什么好人,正剧向,略慢热,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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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尹子缃 ┃ 配角:梁枕月 ┃ 其它:花宴

 

☆、尹子缃

  京城静王府,秋意渐深。夜晚,月光穿过稀疏的叶子投射下来,仿佛动物身上疏疏落落的斑点。
  昏暗的室内烛光摇曳,雕着复杂花纹的木桌上摆着一只黄金酒壶和几只酒盏,酒盏里晶红色的酒液浮动着点点光芒。
  一只细白的女人手拈起酒盏,慢慢送到尹子缃的嘴边,尹子缃不喝酒,而是就着那只手亲下去,那手的主人身子一晃,酒洒了尹子缃满身。
  尹子缃也不恼,他手里仍然攥着那只手。长期养尊处优,尹子缃的手亦如女人般细白,纤细的手腕上还挂着七个细细的金镯,两只手重叠在一起,竟然也没有太大差异。
  “静王殿下今天怎么这么粘人。”那女人娇嗔一句,红唇上却满是笑意,细长的眼睛一挑,极是妩媚。
  尹子缃笑笑,用手指将垂在脸上的乱发梳理了一下,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来。他的面孔白的没有血色,五官精致如少女,他有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睫毛下那一片扇子般的阴影随着光亮摇晃。
  “你快让我粘粘吧。”尹子缃慢慢说,“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把我传到宫里怒打一顿,以我的经验看,约莫五六天下不了床喽。”
  “谁让您天天自找麻烦,什么时候才能跟奴家双宿□□啊。”那女人扁着嘴,颇不满意的说到。
  “双什么飞啊,这样不好吗,来来来,先给我亲一个。”
  “不要。”那女人将他的脸推开,故作厌恶的说,“您去亲亲您的锦福啊,别粘着我了,您不是把御赐的玉坠都给人家摔着玩么~”
  尹子缃突然搂紧她的腰,张大眼睛看着她说:“我可以理解为我的阿萦吃醋了么?”
  听到这话,阿萦“噗嗤”一声笑了,她灌了自己一口酒,接着说道:“我吃的哪门子醋啊,您既然拼着惹怒皇上的险用那坠子跟人家定情,为什么不把你的小锦福从窑子里接回来?”
  “这就是你不懂了”,尹子缃笑道,“我就是爱锦福那个人在青楼心比天高的脾气,接回来岂不是失了味道?”
  阿萦冷哼了一声,道:“她啊,就是他妈的假清高,瞅她那个鬼样子,该胖的地方不胖,不该长的地方瞎长,也就是您逗着玩,别人谁看她。”
  尹子缃道:“阿萦,那你知道锦福为什么要来青楼吗?可是谁卖来的?”
  阿萦想想,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自我来了她就在这里,似乎早就在了,一直是服侍的丫鬟,没接过客的。”
  尹子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有人扣门,尹子缃应了一声。
  门外,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传您去呢。您准备准备?”
  尹子缃却依旧躺在阿萦怀里,软软道,“老梁,你先去问问,皇上给我记了多少板子?”
  “这……”老梁站在门外擦了擦汗,道,“爷,你还是快点动身吧,不然……哎你说我是请大夫还是亲自给你上药。“
  “好好好,我这就来。”尹子缃边说边放开阿萦,从桌上拿起一根白色帛带挽住头发,绕过屏风走到门口。老梁开了门,口中又是“哎呦”一声。
  “你不舒服?”尹子缃关切的问。
  “我的大爷,你看看你这打扮,不是去找打么?”老梁叹了口气说。
  尹子缃不解,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中衣皱皱巴巴,前襟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瘦弱的胸膛,而下身则是一片酒渍,颇为醒目。
  “啊……是……”尹子缃忙着理理衣服,抹抹裙子,老梁在一旁看着着急,自告奋勇去取身衣服换,这时候门外一声尖细的喊叫传来,“静王爷,您还没好么?”
  “呦——是方公公啊!”尹子缃边说边脱衣服,他扭头低声对老梁说,“去给我拿件齐整衣服来。”
  “不好意思啊殿下,奴才姓刘。”尖细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点无奈与刻薄。
  “啊,原来方公公没有来,刘公公你好啊。”尹子缃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瞅着老梁离开的方向。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奴才来请过您好几次了,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姓方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方公公,我忘记了,昨儿个喝大了。”尹子缃边说边套衣服,一身月白看着着实清秀了不少。
  “奴才姓刘……啊您来了。”刘公公的嘀咕被尹子缃突然出现打断,只见眼前的人一脸笑容,脸庞虽是的确美丽,却被笑容的拉扯带了几分猥琐。
  “那咱们走吧。”尹子缃一手提起长衫的衣摆,一手揽住刘公公的肩膀,在他的无数声叹气里离开了王府。
  尹子缃是当今圣上傅子晞的异母弟弟,封静王。
  尹子缃的母亲尹千霜可说是个传奇人物,她是生长在云南深山的苗族姑娘,还是江湖上充满故事的侠客。与当时还年轻风流的先皇一见钟情,便被先皇带回了宫里,封了俪妃。但是她和先皇结为伉俪没有多久,在当时的傅子缃7岁时离开了人世,相传在她死时已是秋天,却因身上香气如雾而落了许多蝴蝶,如天上仙子一般。先皇伤心不已,就让俪妃的孩子随母姓尹,便是今日的尹子缃。
  而尹子缃越长大越与俪妃不相肖似,比俪妃更加妩媚风尘,那股清纯气已随着俪妃的离开而荡然无存。俪妃爱青灯古佛,他却爱青楼楚馆,俪妃爱诗词歌赋,他却爱艳曲娇娃。那张漂亮异常的脸总是挂着不属于他身份的笑容,而他对名声也毫不在乎。
  “皇上,静王殿下来了。”刘公公在书房门口恭敬的跪下,声音也变得低沉。
  “臣参见皇兄,皇兄万岁。”尹子缃也随着跪下,这几句话却是说的有气无力。
  “真没想到你还有胆子来啊,小缃。”傅子晞的声音清冽如扣玉般动听,语气似笑非笑,他复又说道,“我觉得你已经超越我所能忍耐的级别了,把御赐之物送给□□定情,真有你的。”
  “风尘之中未必没有真情啊陛下,臣与锦福姑娘两情相悦,送给她那坠子实在是为了表明臣的一片真心。”尹子缃边笑边说,刘公公的脸色则是灰暗至极。
  “滚进来!”里面的人实在恼怒,仿佛在故意压低声音。
  尹子缃也不推辞,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上前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门刚一开,一本奏折夹着风声飞了过来,斜斜砸在他的肩膀上。
  尹子缃捡起奏折,缓缓跪下,念道:“臣管末澜……哎,皇兄,这个管末澜是谁啊,臣怎么没有听说过啊,皇兄拿着新大人的折子乱丢会让人家寒心的啊皇兄。
  傅子晞没看他,咳嗽几声,中气十足的对着门口叫道:“刘百禄。”
  “是,皇上。”刘公公应了一声,从门口进来,又跪在了地上。
  “传杖。”傅子晞语气淡然。
  “皇上,这……”刘百禄虽然对尹子缃为人略有不满,但人一来就要动手还是该劝劝的。
  “你自己说,”傅子晞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仅仅打断你的腿,可还合适吧。”
  尹子缃扯嘴笑笑,“皇上每次打我都要问我,真是英明神武。”
  “好。”傅子晞点点头,“杖责三十,你便见到了朕的英明。”
  话音刚落,几个侍从便低着头从侧门进来,其中两人手中提着木杖。尹子缃不由得苦笑一声,惨叫两声。眼前将要施刑的人不是没有力量的太监,板子也换成了沉重的木杖,这一棍子下去,怕是腿真的要断了。三十杖还哪有命在。
  正当他感慨之时,身后的人已走到他身边,将他按倒在刑凳之上,又用绳子绑了手足。尹子缃突然觉得心头一紧,一棍子立马砸了下来,力道十足毫不留情,这一下子他的大眼睛瞬间变得眼泪汪汪。
  尹子缃爱哭傅子晞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的眼泪掉的这样快,心里动了点恻隐之心,但是却没有令侍从停下来。
  行刑还在继续,每一棍子都夹着风声,尹子缃心中暗想,这棍子打的着实有门道,虽是自己觉得疼痛难忍,身后也必然青紫一片,搞不好有些地方已经破开,但是这顿打却不会绝不会断骨。也就是说只会有皮外伤。
  想到这里,尹子缃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紧扣的右手也松开。他咬了一下舌头制造疼痛,更大声的哭起来。
  此时的傅子晞有点恼又有点害怕,他挥挥手让侍卫停下,侍卫刚一走开,尹子缃满是泪痕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调皮的微笑,傅子晞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也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他唤来身边的两个宫女,命他们搀扶着尹子缃回府养伤。
  尹子缃被架在两个宫女中间,衣衫凌乱长发飞散,脸上被泪水花了两道,看上去却是动人至极,衬的那些美艳的宫人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傅子晞却不继续看他,狠狠挥了挥衣袖,转身向书房里面走去。
  尹子缃漂亮的脸上微微扯动,做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陛下永远狠不下心来。”
  尹子缃刚离开不远,从书房暗处幽幽走出一人,那人身形削瘦,步伐轻盈,仿佛是鬼魅从夜幕里飘来。
  书房本无暗室,那人一身玄色隐于阴影之中,竟完全看不出。
  “白少微,”傅子晞缓缓开口道:“云溪谷尹千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美丽的故事,除了姓尹,他和那时的事再无瓜葛,你何苦这样屡次为难他?”
  白少微冷笑一声,道:“皇上说不记得难道就真的不记得么?如果今日皇上肯狠心,一杖下去便要他断骨,那么他是否有这邪门功夫便一清二楚了。”
  “他最怕痛了……一点点都受不了,从小时候便是那样的。”傅子晞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
  “可是陛下不动真格的,我们便不能知道他是否真的没有修炼过花宴。如果他身上怀有邪功,断骨是他的大忌,他必然会动内功抵抗,倘若他邪功已废,断骨又怎么能伤他性命。”
  “可是他会痛的……”傅子晞声音越来越小。
  “皇上。”白少微叹了一口气,放松语气,说道,“臣并不是要害静王,臣只是不希望静王因为那个女人,变成这般下场。”
  语罢,他抬起左臂,又用右手将袖子卷起,那本该如右手般修长的左手,却如同沙漠之中风干的僵尸手臂一般,枯黄干瘪的肢体一直延伸到小臂中间,才复而出现健康的肌肤皮肉。
  “花宴之术本就是邪功,倘若静王真的心怀不轨,必然会以此害人,皇上不提防,小心遭奸人所害。”白少微见傅子晞脸色略有变化,便放下衣袖。
  “仅他一人,便能祸害我的江山么?真是笑话。”傅子晞言语虽是不屑,声音却有几分颤抖。
  “他也许动摇不了江山,却可以动摇皇上一人。”白少微冷笑,“陛下您忘了么,花宴之术,便是在人身体内种下蛊虫,虫游走全身,便可将全身毒化,而中蛊者只需以花为食,就可以维持性命。修炼邪功之人,自身的血液就是杀人的奇毒,只要一与旁人血液相触便可致死,断无解药,一人便可无敌。”
  “如他真有邪功在身,为什么现在不动手?”傅子晞道。
  “他现在党羽未树,大臣百姓都不会容他,更何况……”白少微一顿,“自从他改为姓尹,就已非傅家人了。”
  “是啊,你也说了,他既要篡位,干嘛还要做出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傅子晞反问。
  “这臣现在还不明白。但……此事仍有蹊跷,皇上又为何可以断言他没有谋逆之心?”
  “行了不必说了,小缃是我弟弟,我会管教他,但不会加害他。况且,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傅子晞打断了他的话,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白少微默默无言,转身离开,行动轻盈仿若幽灵。
  “我呸!”
  一驾青色的小轿缓缓走在朱雀大街上,由于天色已晚,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路边的灯笼随着风摇晃着。
  “你气啥啊。”轿子里,老梁和尹子缃相对而坐,他伸出手去放下被尹子缃掀开的轿帘,没好气的说,“都是您自找的,皇上没打几下还请了太医,晚上又留咱们用膳,这是关心您啊。”
  “梁枕月你这个老不死的!吃里扒外,卖主求荣,通敌卖国……”尹子缃先是大声骂了一句,便开始不住的嘟囔。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殿——下——”梁枕月拉长声音道。说是老梁,他却实在不过三十岁,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几分俊朗,只是下巴上的胡子让他显老不少。
  “孤自然记得你叫什么。”尹子缃听到他拖长的“殿下”二字,瞬间架子十足。
  梁枕月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殿下啊,不知贵臀如何啊,十杖挨的爽不爽……”
  “你……”尹子缃一时语塞,愣住了,复又道:“你明天去怡兰坊的柳月楼里,把锦福给我找来,我要上药。”
  “我来就好了,干嘛又请那种女人。”
  “你来干嘛,你是长得如花似玉啊还是身上有胭脂膏的香味,谁要你来……”尹子缃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小下来,打了个哈欠,头慢慢靠在梁枕月的肩膀上。
  “睡吧睡吧,到了我叫醒你。”梁枕月替他整了整衣服,又拍了拍他的手,看着他笑了。
  “老梁……”尹子缃半闭着眼睛懒懒的说:“不知怎么,我觉得白少微还活着。”
  “行了,没来由提他干嘛,不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他敢出来,我们便杀得。”梁枕月抓住他的手,握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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