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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尹真人

时间:2016-01-05 20:15:05  作者:尹真人

  “恩。”尹子缃点头笑笑。
  梁枕月刚要开口,却听到尹子缃接着说:“我和我母亲都不曾谋算过皇帝的江山,所以那些该死的人,必须要死。”
  梁枕月没有说话,将他搂的更紧了些。
  没有过了多久,房门外便传来了梁枕月的声音,他轻轻扣了扣门,道,“王爷,锦福姑娘来了。”
  “进来吧,东西在桌子上。”尹子缃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传来。
  “好。”梁枕月应了一声,将锦福推进了门,锦福看到厅里的桌子上放着药瓶白布,不知何意,扭头看向梁枕月。
  “帮王爷上药,快去吧。”
  “啊?”锦福一脸迷惑,心中依旧不悦,她看到梁枕月转身离开,便将桌上的一把划布用的小刀拢在袖子里,暗自咬了咬下唇。
  “姑娘来了?”尹子缃见到锦福过来,一瞬间便失去了病弱的样子,满含笑意的看着她,张开双手要抱她。
  “你别过来!”锦福看到他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既生气又有些害怕,忙退后了几步,手中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有好什么害怕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抱一抱啊。”尹子缃又是一笑,他倒不是有多喜欢锦福,天□□戏耍别人。
  “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锦福见他好似要站起来,连忙从袖子里取出小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尹子缃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他反而站了起来,又伸出手去揽她的腰,手腕上的金镯相互碰撞,声音清脆。
  “我真的会死的!”
  锦福大叫一声,脸色早就变化,她本就是性子烈脾气爆,此时更是激她至极。只见她禁闭双目,手握刀柄,便要刺入脖子。
  那刀锋刚刚碰到肌肤,连一颗血珠都没有落下,小刀却是牢牢的停住了,锦福定睛看去,只见尹子缃的中指与食指夹住了刀刃,令她动弹不得。锦福气急,又暗自使劲,却看到尹子缃又是一笑,双指却如染墨般逐渐变黑。他稍稍用力,便有乌黑的鲜血从刀刃流下,空气中弥漫出烧灼的味道,而那小刀便由手指处向两边渐渐腐朽,迅速断成两截,而此时那两根手指,已像平时一样纤细苍白。
  锦福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发出一个声音,她瞪大眼睛,猛然退后大叫:“你这妖怪!”
  “什么事?”
  尹子缃还没开口,梁枕月已破门而入,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看到锦福惊恐的面庞,心中已清楚几分,他一记手刀劈中锦福的后脑,锦福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是这小姑娘要杀我。”尹子缃道,语气轻描淡写。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伸手摸摸梁枕月的脸颊,道:“你看,我是不是厉害多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青楼女子那么多,你爱也罢,何苦惹这些麻烦?!现在好了,她看到了,你要她说的满城人都知道你是妖怪,让皇上来杀你么?”梁枕月气急败坏,语气十分激动。
  “今日之事不论如何,我都是要留她在这里的。”尹子缃还是笑。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报答我的大恩人白少微先生啊。”尹子缃蹲下,伸手摸了摸锦福的脸庞,“这就是白叔叔的亲闺女,白夜棠。”
  梁枕月眼睛睁的老大,反应了半天,道:“这是白少微的女儿?”
  尹子缃只笑不说话,他抬头看着梁枕月,伸手将锦福的衣带解开,脱下左边,在锦福细嫩瘦弱的肩膀之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那疤痕张牙舞爪十分恐怖,看着着实令人胆战心惊。
  “你还记得吗?”尹子缃缓缓开口道,“白少微怕他不成事反而使女儿受牵连,便把女儿送给一户农户。当时她的女儿只有五岁,他满心以为自己会有一天和女儿相聚,怕到时难以相认,便在女儿左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那时白夜棠只有不到六岁,恰恰七年过去,这孩子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也是,和白少微夫人的面孔倒是有几分像。”梁枕月也说。
  “只可惜啊,白少微自以为万无一失,可是他除掉了我的母亲,却解不了自己的毒,现在也已化为白骨了罢。亏我刚刚还疑心他还活着,看来我真是想多了,如果他还活着,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在青楼。”尹子缃笑容满面,色若春花。
  “这些人自以为名门正派,当别人都是妖孽,最后却是死的不明不白。”梁枕月叹道。
  “哦?你不也是名门正派么?神机剑的传人,现在跟我这个妖孽在一起,不觉得后悔么?”尹子缃玩味一笑,目光停在梁枕月脸上。
  “都到这一步了,还提什么神机剑。这样的世道,又有谁能掌握神机,不过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既决定在你身边做'老梁',便早已忘了这些事。”梁枕月笑笑。
  “老梁,我一直……其实我这个人活着便是受罪……”尹子缃低下头说。他依然蹲在地上,显得格外瘦弱。
  “行了别说了。我立刻去拿些钱向锦香老太太为白姑娘赎身,你在这里照看,她醒来一定要好好解释啊。”梁枕月打断他的话,却又似乎不敢看他,慌忙的退了出去。
  尹子缃抱起白夜棠,将她放在软塌上。
  “啊!”他这样一移动,白夜棠被他摇醒过来,醒过来的她很快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又是一脸恐怖。
  “你别害怕,我就是跟你变个戏法。”尹子缃笑着说。
  白夜棠没有说话。
  “你不信啊?你看——”尹子缃从软塌的枕头底下,取出自己平日防身用的匕首在她眼前一晃,说:“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啊真的是!”白夜棠也不细看,神情立刻放松不少。
  “对了,我帮你赎身吧,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在我王府里住。”尹子缃说。
  “为什么?”白夜棠刚刚放松,此刻又紧张起来。
  “你不记得我我可是记得你啊,七年前白家的小姑娘,白夜棠。”
  “你……”白夜棠没有搭话,眼睛里突然滚出了泪水。五岁的事情她也许不记得了,但她慢慢明白了自己被父亲抛弃,又被养父母卖入青楼的事实。她听到尹子缃叫她的本名,心中既是苦楚又是奇怪。
  “唉,当时白先生也是迫不得已,怕连累你才会把你送走。我大概也知道你肩膀上有伤痕,那天在柳月楼看到你,我便觉得熟悉,没想到你真的有那伤痕。姑娘大量,原谅我轻薄了。”尹子缃说着,双手结扣,向她陪了个不是。
  白夜棠此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尹子缃看着她笑道:“白姑娘,那你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父亲吗?”
  白夜棠苦笑道:“若是我父亲还在,用得着你去找我么?”
  尹子缃点点头,道:“也是啊。那么你就一点关于你父亲的事情都没有听说过吗?”
  白夜棠没有答话。
  尹子缃道:“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睡客房,你就留在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明早再谈吧。”
  门外已近黄昏,尹子缃从衣带上取下一个淡粉色的绣花荷包来,他将荷包中的药粉撒了一点在刚才的伤口处,那伤口立刻浅了很多,似乎是好久前伤的一样。
  此时,梁枕月出现在他面前,道:“怎么样?”
  尹子缃笑笑说:“我问了她,她说不曾听到过关于她父亲的事,也不曾见过。”
  梁枕月说:“看来是你我想多了,白少微是死透了,今天的板子单纯是皇上生气要教训你,不能说是白少微的试探。”
  尹子缃想想说:“白少微曾经是遗贤山庄庄主,又是朝中重臣,难保皇帝不会收留他。”
  梁枕月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管怎样今天先去睡吧,就算他在暗处,可是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何况白小姐还在这里,他不敢怎么样的。”
  尹子缃点点头说:“你去烧水,我泡个澡睡觉。”
  突然,墙上的小窗微微抖动,一道金属的闪光夹着风声从窗缝中摄入,尹子缃微微一笑,将身体轻轻一闪,一枚钢钉擦过他的身体,直直钉在他面前的墙上。  “真是厉害,竟然知道我在客房中。”尹子缃暗道一句,伸手取过一块手帕,垫着手帕将那钢钉取了下来,而被那钢钉钉在墙上的,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尹子缃展开纸条,原来那是一张月白色的花笺,笺上用极细的笔迹写着十六个字:沙中汲水,末世狂澜。王城之内,可得玉人。
  尹子缃手持花笺,沉吟道:“玉人,玉人何在呢?”
  是夜。
  静王府如同它的名字那样一片寂静,夜晚更是没有半点响动,虽然还不到深夜,但月亮已遥遥升起。尹子缃身边没有太多佣人,只是有时会叫一些歌妓舞女来伺候,夜晚时分莺莺燕燕也已散尽,因而格外宁静。
  此时,一驾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赶车的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他步履轻盈,身挎长剑,着一袭劲装,很有武功高手的感觉。
  而他却谦卑的伏下身来,轻轻掀开马车的门帘,道:“主子,到了。”
  马车里的人伸出一只削瘦细长的手来,扶在劲装男子的小臂上,道:“叠雨,你在这里等我。”
  叠雨神色有些慌张,轻声道:“主人一人进去,叠雨不放心。”
  “朕来看看弟弟,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人笑着说,他正是大周天子傅子熙。此时他身着布衣,笑容淡淡,与白天神色严肃的皇帝丝毫不同。
  傅子熙站在门口看看,拍了拍门,没想到门却被他轻轻推开,于是有些奇怪的问:“叠雨,静王府里就连个护院都没有吗?”
  叠雨答道:“主子,静王府没什么下人,只有一个管家,三两个跑腿的和几个厨子。”
  傅子熙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没有人通报也好,朕也就是随便看看。你就在这里等吧。”
  静王府虽然十分精致,雕梁画栋,金器银饰都不在话下,但是由于修在京城,又离皇城不远,因此比起其他王府来说要小许多。
  王府虽小,却也有回廊庭院,傅子熙就着月光和灯笼淡淡的烛光摸索着找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屋子里灯光亮着,仿佛有人在说话,傅子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门。
  梁枕月刚刚把给尹子缃洗澡的东西整理好,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觉得有些奇怪,这里靠近尹子缃居住的暖阁,没有下人会过来,他谨慎的推开一条小缝,问:“阁下何人?”
  傅子熙笑道:“我来求见静王殿下。”
  梁枕月光着膀子,心里十分奇怪,若说有个女人来找也还好说,可是男人……于是他问道:“您是谁啊,这大晚上的……”
  傅子熙依旧和颜悦色的说:“我是静王的客人,你带我去见他吧。”
  梁枕月套上上衣,无奈的推开门,他早就习惯尹子缃任性妄为,并没有多想,看到傅子熙长相俊朗温润,一脸无害,就带着他走到了尹子缃的房间。
  一推门,一股馥郁的花香便扑鼻而来,那花香伴着刚才浴桶中的水汽充盈着整个华丽的殿阁,虽说皇宫中妃子都有薰香,可此时的花香浓郁至极,令人不得不掩鼻皱眉。
  “怎么这样香?”傅子熙边在梁枕月的带领下走向内室边皱着眉头问。
  “殿下一向如此。”梁枕月无奈的笑笑,轻轻敲敲面前的屏风,道:“殿下,有客人来了!醒醒!”
  “嗖”的一声,一个金色的软枕贴着屏风飞出来,吓得傅子熙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都睡了!哪来的客人!男的女的!这几天真了鬼了,先是傅子熙找我麻烦,又是……”尹子缃大声叫着翻身下床粗暴的推开屏风,傅子熙微笑的脸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顿时,尹子缃眼睛瞪大,脸颊涨红,张着嘴却楞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傅子熙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给……给皇上……请安。”
  尹子缃也不顾自己只穿着内衣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
  这一开口,吓得梁枕月也跟着跪下了。
  傅子熙仿佛笑的更加开心,他摆摆手示意梁枕月退下。
  梁枕月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他飞快的起身,关门,走远。
  尹子缃幽怨的抬起头:“皇兄出宫,也不说一声,这样的夜里,出了事可怎么好。”
  “刚才你说什么,傅子熙怎么了,你接着说。”傅子熙道。
  尹子缃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咳嗽了一声,抬起头轻轻的道:“哥~”
  傅子熙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笑笑,一把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拉着他坐在床上。尹子缃被拉着猛得坐下,又突然惊呼着跳起来。
  “怎么啦?”傅子熙问道。
  “我我我……我……疼……”尹子缃红着脸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子熙连着笑了好久,道:“呦,你现在知道疼了,你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呢,你闹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呢,你在宫里跟我耍嘴皮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呢?嗯——”
  “啊!”傅子熙的话音未落,尹子缃就被他狠狠的拉着坐了下来。他顿时身体一抖,大喊一声,又吓得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着傅子熙,眼珠一转,好像又要掉眼泪。
  傅子熙揉揉他的头发,道:“你男孩子家的,老是哭什么!”
  “还不是哥不疼我了。”
  “你现在知道叫哥了,刚刚你是怎么叫的,傅什么来着?”傅子熙笑笑,看着他。
  尹子缃委屈的捂着嘴,喃喃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好了好了,朕就是来看看你,今天也是朕有点着急,可是你做的也太过分了。”傅子熙道。
  尹子缃看看傅子熙,他实在猜不透傅子熙的意思,想到白天还严肃着教训他的皇帝,又看到今晚坐在他身旁轻声细语的傅子熙,实在是不太明白,他只是习惯性的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傅子熙,其实心底依旧存着一丝疑惑,傅子熙与自己年龄相差六岁,两人相伴长大,傅子熙一直照顾着他,虽然有时也会严厉训斥,但是如同今日这样的严惩是不常有的,许是傅子熙今日真的动气,又或者是,有人说了什么……
  “你想什么呢?”傅子熙轻声的问打断了尹子缃的思路。
  “啊,我没有。”尹子缃笑笑说,“我是想问,皇兄一个人出宫,会不会有危险?还是,还是尽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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