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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尹真人

时间:2016-01-05 20:15:05  作者:尹真人

  管末澜艰难的起身,他的膝盖已经跪到了麻木,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劝傅子熙时,傅子熙已将那棺盖整个推开。
  “皇上!”
  管末澜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扑倒了棺材上。
  棺材之中盛放着越九仙的尸体,从云南到京城,虽然他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却也已经经过了十几天的时间,而然他们眼前的尸体却依旧像刚刚入睡一样平静,除了那苍白到有些透明的肤色之外,与一个沉睡的活人并无二致。
  甚至在那具尸体之上,还散发着一阵淡淡的幽香。
  管末澜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景象,他停滞在原地,喉咙中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不是小缃。”
  傅子熙摇摇头,如同在梦中呓语一般,他一把拉过管末澜的手,厉声问道:“末澜,这人是在云溪谷找到的?”
  “是。”管末澜点点头,“还请皇上节哀……”
  “这根本就不是朕的弟弟!”傅子熙怒道,“朕虽然与他不是一个母亲,却是一个父亲所生,难道还认不出来自己的弟弟吗!”
  “皇上!”管末澜跪在地上,他看到傅子熙如此激动,知道他是因为看到尸体无法接受,只得反问道,“那请教皇上,他与静王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听到这里,傅子熙的面孔却突然黯淡下来,他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伸手去捉那尸体的右手,他记得尹子缃的右臂上有一个浅浅的黑痣。
  然而就在他抬起尸体时,却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原来在那尸体的右手手腕上,正套着他赏给尹子缃的那一串金镯,纵使时光流逝,金子却依然未变,它们复杂的纠缠在一起,上面精心雕刻的纹路在烛光下反射出一轮轮流光溢彩,的确是皇宫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出来的精品。
  “让管大人见笑了……”
  傅子熙的声音渐渐轻了下来,他颓然放下了那只手臂,向管末澜轻轻挥了挥手,管末澜从地上站起来,等待着傅子熙的下一句指示。
  “朕总觉得,躺在那里的不过是一个与小缃一模一样的人,罢了罢了,朕不该说如此幼稚的话……”傅子熙无奈的笑笑,接着道:“朕先回去了。”
  “臣恭送皇上。”
  管末澜跪在地上用余光目送着傅子熙的背影,贴身的中衣却早已被冷汗湿透,这世界上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在他为尸体套上那串由锦衣卫的人从山下送来的金镯时,分明没有看到那尸体小臂上的浅浅黑痣。
  “静王还没有死,他不过在躲着朕。”傅子熙看看等在门口的时叠雨轻声吩咐,“我将那人下葬,你却要继续寻找,他太小看朕了,朕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又怎么与他做兄弟,又怎么做皇上。”
  

☆、绀碧山的结局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唐蜉蝣依旧穿着睡衣舒服的窝在棉被里,静静的看着素白床帐缝隙中透出的一丝夕光。
  又一天过去了啊……唐蜉蝣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
  唐蜉蝣觉得自己变了。
  原先他为了杀一个人要做许多准备,比如潜伏在那人经常去的地方,不吃不睡的跟踪。
  可如今他早饭刚刚吃了糖饼,却又半推半就的吃了晴岚和药一起拿来的炒栗子,中午明明吃饱了水煮鱼和米饭,现在却又回忆起昨天的红糖凉糕和那碗浇满了红红的辣子和绿绿的香菜的酸汤凉粉。
  想到这里,唐蜉蝣猛然坐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还是又白又细,骨节分明;
  除了那个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小腿,他的脚踝还是那样细,腿上的肌肉依旧紧实……
  等一下!唐蜉蝣悄悄的掀起衣服,毕竟养了这么多天,人最容易改变的地方,大概就是腹部了吧……
  啊,夏清风这个垃圾,毁我身材,毁我心志……
  “不行,”唐蜉蝣咬咬牙,迅速套上了自己的外套准备下床,“我得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阿江!”夏清风的半个脑袋突然从窗户里探进来,看着满脸戾气的唐蜉蝣,微笑道:“你咋一脸痛苦,吃瓜子吗?”
  “……什么味……”
  “你这几天觉得怎么样?”夏清风一边将瓜子放在唐蜉蝣的手心里,一边拍拍他的腿,“坐起来,我给你换药。”
  “怎么是你?”唐蜉蝣用他一贯不苟言笑的表情看看夏清风,一般来换药的都是懂医理的秋明月和假装懂医理的风晴岚。
  “他们都有事,换个药而已,你觉得我会把你弄疼吗……”
  “嘶……”
  夏清风果然笨手笨脚,他还没把绷带解下来一圈,唐蜉蝣已经强忍不住,他牙关紧要,深深皱着眉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清风笑着放轻了动作,“不过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你这几天都在床上躺着也不太好,都要长肉了!”
  “什么?”唐蜉蝣皱眉道。
  “这家伙平时话都不说,没想到对这个话题却这样敏感。”想到这里,夏清风内心坏笑一声,表面故作严肃道:“是呀,阿江,你比刚刚来的时候,可是要胖了许多。”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唐蜉蝣真的将头凑过去,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认真道:“没有啊。”
  夏清风也趁机伸手捏了捏唐蜉蝣的小腿,摇头道:“好像是没有,不过人家说,躺的时间久了大腿会胖。”
  “大腿也没有吧……”唐蜉蝣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大腿有没有长胖,夏清风的一只爪子就已经不怀好意的长了上来。
  “大腿好像是没有,阿江,让我看看腰有没有胖。”
  夏清风头也不抬的把手继续往上伸,完全没有注意到唐蜉蝣越来越黑的面孔。
  “住手。”
  夏清风还没来得及收手,脖子上就已经出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这个东西他十分熟悉,因为他的脖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东西亲密接触了。
  不错,那正是唐蜉蝣寒光闪闪的匕首。
  “阿江,你干嘛要这样嘛……”夏清风举起双手乖乖的站起来。
  “出去,我自己上药。”唐蜉蝣甩了他一个凶狠的眼刀。
  夏清风虽然想要辩解,可是一想到自己也占了不少便宜,便也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神经病。”唐蜉蝣望着他猥琐的背影腹诽一句,伸手拿起了夏清风带来的药瓶,余光一扫,他看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凑上去,那正是夏清风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帕,那手帕上绣着两朵小小的竹叶,唐蜉蝣是知道的。“这一定是他刚才举手的时候甩出来的,这个傻瓜。”唐蜉蝣这样想着,伸手去捡起来那条手帕,然而手帕中却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唐蜉蝣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那个东西他不能更熟悉,墨色翎毛,羽毛根部穿孔挂着红绳,他与苏卿一人一个,这既是保平安的象征,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至死不能离身。
  “苏卿……”唐蜉蝣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这个名字,面孔上瞬间出现了一抹凄然的笑容,他呆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拾起了那片翎毛。
  “阿江!”
  突然,夏清风猛的推开门。
  “你有东西掉了,是吗?”唐蜉蝣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是啊,你见到了……?”夏清风心虚的问了一句,竟然有些不敢再看唐蜉蝣的眼睛。
  “他已经死了,对吗?”唐蜉蝣冷笑道,“你为什么对我说,他已经回到墨翎阁去了。”
  “啊,我以为,这是你们之间的标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所以不拿给我看?”
  唐蜉蝣举起那片薄薄的雀翎,冷笑道。
  “阿江,我是怕你难过,你身上还有伤……”
  唐蜉蝣没有说话,他又低下头去,将那片薄薄的雀翎收在怀里,又套上外衣。
  “你要走了吗……”
  夏清风不敢再说下去,他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唐蜉蝣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就算他还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阿江,却也最痛恨别人帮他做决定。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决定,我也不希望别人来帮我做决定。”
  唐蜉蝣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语气,夏清风知道,唐蜉蝣刚刚讲出的这句话与当年他和白少微听到的那句话如出一辙,只是可惜他经营多时的一点点温存,都因为这个欺骗而变得冷若冰霜。
  他甚至希望唐蜉蝣能对他生气,这样他心里也许好受些。
  “对不起,阿江。”夏清风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如果你知道苏卿已经死了,你一定回去找云溪谷报仇,你该知道那会有多危险……而且……”
  夏清风踌躇了很久,轻声道:“是我的私心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
  “说完了吗?”唐蜉蝣问道。
  “恩。”夏清风点点头。
  “那请你出去吧,夏道长。”唐蜉蝣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
  三天之后。
  唐蜉蝣还是走了,就在那天下午,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即使身受重伤,他也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梅苑依旧如同瑶台仙境,这里真的很神奇,即使已经到了春夏相接的季节,依旧有一簇一簇的白色梅花盛开。
  夏清风独自一人坐在梅花之中,抬头静静的看着远山和白云,蜀中多雨,一年四季雾气纵横,云雾缠绵在远山之中,倒为那层层叠翠的山峦增添了几分妩媚。
  “道长,喝闷茶呢?”
  晴岚从一棵梅树后露出笑脸,问道:“你这么郁闷,怎么不喝点酒?”
  “我从不喝酒。”夏清风笑着让晴岚坐下,“喝酒误事。”
  “你这人,原先觉得挺有意思,现在可真是无趣。”“那你有趣,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好了。”
  “好啊。”晴岚点头。
  “晴岚,你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他却老是有意无意的跟你赌气,你会怎么办?”
  “我大概会先道歉吧,跟一个姑娘家吵架,这也太不爷们儿了。”晴岚潇洒道。
  “那如果道歉了也不听呢?”
  “那我可能会继续缠着她吧,毕竟我长的帅,小姑娘都喜欢我缠着!”晴岚洋洋得意的看了夏清风一眼,却发现夏清风莫名的陷入沉思,连忙道:“当然,道长您这样大叔系列的也有小姑娘喜欢……”
  “倘若他不是姑娘呢?”夏清风突然蹦出来一句。
  “道长,你不会,喜欢上大妈了吧……”晴岚有些惊恐的看着夏清风,却被夏清风使劲敲了下额头。
  “看你每天学点东西吊儿郎当,我怎么会给秋小月介绍这样的徒弟,快滚!”
  “今天脾气大得很……”无辜中枪的晴岚狠狠白了夏清风一眼,默默走开。
  夏清风看着晴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影里,无来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一朵梅花如同锋利的箭一般从远处射来,夏清风连忙侧身躲避,却依旧被那朵梅花擦伤了脸颊。
  能将柔弱的梅花当做武器,速度又如此之快,这人的武功的确了得
  “阁下这是何意?。”夏清风伸手拂去脸上的鲜血,朗声问道。
  远处无人应答,却有一道白色的纤瘦身影从花树中缓缓走来,那人的脚步极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此时既无风霜也无雨,他的手上却撑着一把白色纸伞。
  “你是……”夏清风的脸上出现了十分费解的表情。
  “你欺负了我的徒弟,还要问我是何意。”
  那人似乎是故作生气,愤愤道:“我是故意打偏的,如果我想杀你的话,我扔过去的就不会是一朵花了。”
  “苏卿?”夏清风猛地站起来,问道:“你还活着?!”
  “我不过是将一个证明我平安的东西交给你,你怎么就认定我死了?”苏卿冷笑一声,伸手将一个白色的东西扔在夏清风怀里。夏清风小心翼翼的接过,原来那并非他物,而是那日他包裹着墨翎的手帕。
  “这是……”夏清风认出了他的手帕,却一点都不明白这中间的意思。
  “你们都这么不懂事,我该怎么放心。”苏卿无奈的看了看夏清风,解释道:“蜉蝣虽然负气下山去了,却一直留着你的手帕,你连自己的贴身东西丢了都找不到,白白让我徒弟在山下等了三天……”
  “你的意思是,阿江想让我去找他!”夏清风瞬间容光焕发,双手重重搭在苏卿的肩膀上,大声道:“谢谢师父!”
  “你这么老了,别叫我师父。”苏卿嫌弃的瞥了夏清风一眼,解释道:“我对阿江说,我将墨翎送出来不是为了说明我必死,而不过是想证明我还活着,是他误解了你。当然,你不能指望蜉蝣来找你……”
  夏清风点头如捣蒜,满脸堆笑,“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记得。”苏卿凝视着他,严肃道:“别再让他杀人,如果他再恨什么人,我希望他听到的不是如何原谅,而是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你手里。”
  山下客栈,夏清风左手糕点,右手鲜花,身上道袍崭新雪白。
  “你怎么敢来!”
  恩,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白眼,冷冰冰的匕首,一样不少。
  当然,这句话在夏清风心里有另一种含义,
  “你怎么才来……”
  

☆、【大结局】枕月

  丧钟一声声沿着京城到边疆的路走来,一直走到这个云南的边陲小镇,这里的人们淳朴而快乐,不知道朝廷大事,也不关心朝廷大事,只是看到了县衙面前威武庄严的红灯笼换成了办丧事一般的白灯笼。
  “这是县太爷死了老婆?”一旁买卷烟叶的小贩斜着眼睛看了看县衙的大门,轻声的说了一句。
  “你别胡说!”卖豆花米线的老头紧张的抖了抖身子,又有些骄傲的靠近那小贩耳语道,“这是京城的静王爷没了,你真是孤陋寡闻,县太爷就是死了祖宗,也不敢往县衙上挂白事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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