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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君藏——萧因

时间:2016-04-15 20:31:51  作者:萧因

  “王爷?”
  听见叶榕叫他,霍青霄这才收敛了情绪,故作平静地咳了两声,将面前两张薄如蝉翼的纸点了点,“今日的事情理干净了?不妨看看这个罢。”
  叶榕应声接过,上下将这两张薄纸扫了两眼,脸色微微变了,“这是……”
  “那边似乎有些动静了。”霍青霄沉吟,手不自觉放在了伤口上,“让人去探探。”
  “我明白了。”叶榕点头,“王爷的伤不要紧么?”
  “唔,养了这么久了应该没事。你去找找沈如深罢,让他来见本王。”
  叶榕的脸色刷地变了,却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愤恨。
  “呐,顺带将你俩的恩怨解决了。”霍青霄笑着点了点桌子。
  于是这一日上午太阳正好,王府里许多下人都见到了这样一幕:叶榕叶公子顶着张黑脸从王府里穿过,直往一间偏院去找沈如深,尔后便白着脸出来。
  因此下人们纷纷猜测:叶公子带着王爷的命令从书房里出来,还是去找沈如深,是不是意味着叶公子自此就在王爷面前失宠了?
  而后下人们对沈如深的称呼不知不觉变作了沈公子。
  叶榕远远走到偏院附近,却只在门口站着。
  他手里握着张绝密的图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王府侍卫暗卫的调度安排,以及王爷日常起居和紧急时所需用到的秘道。
  这种东西轻而易举地交给现在还恨着王爷的人,王爷行事未免草率了些。
  然而毕竟是王爷的命令,叶榕在门口踌躇了会儿,便握着图纸进了院子。
  这间院子是霍青霄特地拨给沈如深的,给他作日常起居用。叶榕进了院子,却怎么也没想到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一群侍卫衣衫不整地围在沈如深房外,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表情虽说不上凶神恶煞,却绝对好看不到哪儿去。
  而在他们面前,沈如深提着洗尘剑,面无表情地站着。
  似乎是揣摩到了什么,叶榕干脆隐身在一处假山后没有现身,静观其变。
  “沈公子,沈大公子,要不要下来和爷爷讨教两招啊?”
  有个侍卫冷不防开口,沈如深听罢,眉头轻轻一挑,却也没多说话。
  叶榕看了这么一小段,便知道那些侍卫的用意。霍青霄将沈如深带回来,也没给侍卫们一个清楚交代,只说从今以后沈如深便是王府里侍卫统领,一句话便将这些侍卫打懵了。估计今日是来找沈如深挑衅的。
  “不是不敢,是怕伤了各位。”沈如深彬彬有礼地朝一众侍卫抱拳,“沈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理由用得过于蹩脚,侍卫们纷纷叫嚷起来,将他围得更紧,生怕他插上翅膀飞了。
  “各位这是何必呢。”沈如深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有个侍卫终于忍不住了,□□一挑便朝他刺来。王府侍卫毕竟不是吃素的,有那么两招,沈如深偏身闪过,不想□□划了个花挑了回来,一下劈在他脚踝处,使他硬生生踉跄几步。
  见他这样狼狈,侍卫们纷纷大笑起来,气焰高涨。
  叶榕皱起眉头,正打算如何上前给他解围,不想沈如深忽然抖了抖手腕,趁着侍卫们大笑不备,洗尘剑抄了个弧自那个侍卫眼皮子底下跃起,擦着他的脸颊刺向他背后,疼得那个侍卫立刻嗷嗷叫起来。
  沈如深漠然收了剑,周围轰然,连忙上去查看伤势。原来沈如深一剑贴着他脸颊过去,几乎整整齐齐将他脸上一块皮蹭下来。分寸拿捏得正好,远一分伤不了人,近一分还可能削掉一块肉。
  随后便是众人纷纷操起兵器的声音,沈如深倒也淡定,提着洗尘剑环顾一周,冷声问道:“还有谁要试试?”
  话一撂出去,众人虽都面有不平,但骇于他神鬼莫测的剑法,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应战。
  叶榕揣摩着闹到这儿也该收场了,便打算上去调停。不想沈如深这时冷不防出声:“既然没人敢来,那就乖乖滚回去练功夫!上次王爷回府时受伤的帐还没跟你们算!几个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顶着太阳胡闹?想造反吗?!”
  沈如深平日里文雅稳重,不说是江南沈家的少门主,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文弱书生。这一番狠话出来,不光是一众侍卫傻了眼,连叶榕也愣了。
  叶榕在旁呆了一阵,可随即便忍俊不禁,一个不慎笑出了声。
  “谁?!”沈如深耳朵极尖,听见假山背后有人在笑,当即出声喊人。
  “是我。”叶榕适时现身,顺手朝那群侍卫示意:“你们下去罢。”
  侍卫们正难堪于下不来台,叶榕一现身,他们便如获大赦,哄然而散。
  叶榕瞧了背后走得匆忙的一群人,不由摇了摇头。
  沈如深一时猜不到他来意,“叶兄为何来此?”
  “王爷有事交给你。”
  一听是霍青霄有事上门,沈如深脸色毫不掩饰地僵了僵,随即愤恨地扭过头去,将洗尘剑提着要走人。
  叶榕及时叫住他:“走得这么忙,当心崴了脚!”
  沈如深脚步在门前堪堪刹住,便无可奈何地道:“王爷为何找我?”
  “有两样东西,王爷要我交给你。”叶榕将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薄纸交了上去,不知不觉中态度软了不少。
  沈如深接过,上下粗略地扫了两眼,露出惊愕神色:“这是……”
  “不错,确实是这些,王爷说了要交给你,待会儿王爷还要见你。”
  沈如深冷哼一声收起纸张,没吭声。
  叶榕态度好得很,“沈公子何必呢,王爷今日如此器重沈兄,说不定叶某日后还须依仗沈兄。”
  这番话显然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沈如深抬起眼,目光如锥,将他从头到脚狠狠扎了两道。
  “太子殿下约了几位皇子几日后在京内四面楼见,名为雅集。”叶榕点到即止,“王爷待会儿要见你也是为了此事。你现在是忠王府的侍卫统领,可别忘了自个身份。”
  沈如深想起初见霍青霄时他身上那道伤,便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叶榕交待了事情,转身要走。沈如深忽然叫住他:“叶兄,一年前那事……”
  叶榕脚步一僵,丢下句“以后再说”,便匆匆离开这间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还必须申明一下,这篇耽美是我写着玩的= =。。。。。。

☆、【第八章】宴席

  三日后,京中四面楼。
  四面楼乃是文人雅客聚会之所,而不少达官贵人亦会来此雅集,便更是吸引了不少士子来此,想借机碰上一位以平步青云。
  今天四面楼的小二闲得没事做,整个四面楼都被一位贵人包下了,也用不着他们这些粗人伺候。
  临近中午时,门口似乎传来人声,小二低头看去,见是三位年轻公子要进四面楼来,连忙往楼梯口奔去,嘴里还叫嚷着:“几位且慢!且慢!今个四面楼都被人包下了,几位请回罢——”
  然而那几人还是自顾自地往里走来,小二这才看清楚了这三人的架势。一个面相俊美的锦衣公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两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小二脑子一转,连忙换上副笑容问道:“这位公子,今日四面楼被包下了,您请回罢。”
  “无妨,本公子今日便是来赴这四面楼的约。”霍青霄笑道,“人都在二楼?带本公子上去。”
  小二哎哟一声,立刻意识到了面前这人也是不一般的人物,连忙堆上一副谄笑,“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这边请,这边请。”
  叶榕此前跟在霍青霄身边,多多少少见过一些这种场面,沈如深向来是江湖中来去,即便叶榕先前教了他几次,仍不太懂这些规矩,是以行事不免有些拘束。
  三人一前两后地往二楼走去,趁还没到二楼,叶榕连忙抓紧机会拿沈如深开涮:“沈大公子,明明把整个王府的侍卫都收服了,还会怕今日的宴席不成?”
  “子容。”霍青霄适时出声阻止,没让叶榕得逞,他转而又对沈如深道:“你待会儿只消待在本王身边便可,将本王护得周全才是你今日任务,其余繁文缛节大可丢在一边。现在这时辰想必几位皇兄都已入座了,若有皇兄拿你玩笑,当没听见便是。若有为难,就说是本王的意思,让他们别多嘴。”
  “属下明白。”沈如深点头,手里仍在往外渗着冷汗。
  他自从那日在叶榕手里接过图纸后,便一直废寝忘食地钻研其中,王府侍卫里还有不少当时没服他的,也在他精巧的布置下服了气。他原想借着这个机会向霍青霄讨个饶,让他别戴自己来赴这次约,没想到霍青霄狐狸本性不改,将几个贴身暗卫拨到别处去几天,名正言顺地将他带在了身边。
  沈如深忍不住轻叹口气。
  这时正好走在二楼雅间边上,守在门口的侍从将帘子挑开,里面或疏朗或豪放的笑声接连传出。
  霍青霄带着两个侍从进了雅间,对里面一众皇子笑问道:“众位皇兄为何笑得这般开怀?”
  其中一个眼角微微挑起的锦衣男子摇了摇头,对着霍青霄这边一拍折扇,指着他身后的两人道:“九弟,你今日可得好好给我们交待,走在外面就忍不住对着宴席唉声叹气,是不是得罚上两杯?”
  沈如深不懂其间玄机,听他这话,脸色顿时一白,就要上来替霍青霄解释,被叶榕瞟了一眼,才没冒失地站出来。
  “七哥这话说到哪儿去了,九弟是怕几位皇兄酒量惊人,让九弟招架不住,才出此下策,想借机溜走啊。”霍青霄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
  七皇子朝霍青霄身旁不远的侍女挥挥手,侍女即刻将一杯斟满的酒送到他面前。
  “七哥。”霍青霄失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赢得一桌叫好声。
  席间上座的一人兀自开口道:“九弟,许久不见,也不来看看大哥?”
  霍青霄依旧满面谑笑:“哪敢啊,大皇兄现在可得尊一声殿下,九弟向来性子皮,若是去东宫叨扰大皇兄,说不定会把东宫闹得一片狼藉。”
  太子笑道:“本殿还记得当时你与本殿抢那只琉璃盏,结果最后闹到父皇面前去了,你还硬是栽在本殿头上,害本殿替你白挨了一顿揍。”
  霍青霄依旧笑容满面地点头,“皇兄记性不错。”
  太子这番话将雅间里气氛弄得有些尴尬,霍青霄倒是毫不介意,转身将酒杯重新斟满,送到了另一个面色有异的人面前,“六哥,从小到大你总是不愿受我一杯酒,今日大皇兄好不容易请客,你怎么也得喝了。”
  六皇子低下头咳了两声,文弱地笑道:“九弟莫要胡闹。”
  “六哥?”霍青霄笑得十分欠揍。
  七皇子打岔进来:“九弟,你别欺负你六哥,这杯酒我替六哥喝了。”说罢就要从霍青霄手里抢杯子。
  霍青霄眼疾手快地闪过,转了个弯,又将杯子送到六皇子跟前,“六哥,好歹卖九弟一个面子罢?”
  六皇子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将杯子接过,仰头喝得一干二净,席间再度叫起好来。
  六皇子被霍青霄灌了一杯酒,有些晕了,又因为有些体弱,便提前退席,留了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与霍青霄在雅间里。
  见霍青霄一两坛酒下去,仍然顶着一张红脸要喝酒,沈如深有些担心霍青霄了。他朝叶榕使了个眼色,叶榕会意,上前温言劝道:“王爷,您醉了。”
  “谁……谁说我醉了?”霍青霄醉起来,一张俊容因醉酒而愈发夺人心魄。
  “王爷……”
  “走、走开……我还要喝……”
  霍青霄显然醉得不轻,连声赶人。叶榕还要再劝,忽然听太子道:“九弟已经醉了,再喝了这杯便回去罢。”
  叶榕看着太子递上的一杯酒,犹豫不决。
  太子见叶榕不替霍青霄接过,脸色有些沉了,“怎么了?”
  “殿下……”叶榕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在琢磨怎么推辞了这杯酒好,霍青霄忽然疯子般大笑起来,一把从太子手里抢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畅快淋漓:“好酒!”
  “带九弟走罢。”太子见他喝了酒,便又恢复了那副不惊不喜的神态,安稳地坐了回去。
  叶榕与沈如深带着霍青霄快步出了四面楼,来不及回去叫马车,便让沈如深用轻功将霍青霄快点带回去。
  沈如深摸不清其中门道,奇怪地问:“王爷只是醉了,何必这么急?”
  “你懂什么!”叶榕气急,“那杯酒肯定有问题!快带王爷回去,晚了便不好说了!”
  听叶榕这么说,沈如深神色一紧,将霍青霄背起便往回赶。
  匆匆回到府里,沈如深将上来伺候的侍女应付走,将霍青霄放回了寝殿。
  他瞧着霍青霄气色不错,也不像中毒的样子,便觉得叶榕是多心了,还有两个皇子在场,太子怎么可能给忠王下毒。
  然而下一刻,似乎印证他这话一般,霍青霄本来悄无声息地歪在软枕上,却歪头吐出一口鲜血,溅了沈如深满身。
  沈如深霎时惊呆。
  惊慌失措地找来了大夫,沈如深在旁看着大夫一举一动。末了大夫给他留了单子,也嘱咐了下人赶紧抓药去。沈如深问起霍青霄情况,大夫摇头,只说这事说不定,便不肯再多开口。
  叶榕恰好赶在大夫与沈如深说话时到了王府,霍青霄歪头躺在床上的模样让他很是心惊。
  “怎么说?”大夫走后,叶榕皱着眉问道。
  沈如深摇头道:“不好说,这毒有些霸道。”他转而又问道:“你如何知道里面有古怪?”
  叶榕叹道:“太子殿下看王爷碍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次四面楼雅集也是冲着王爷来的。还记得上次宫宴么?宫宴回王府路上,王爷便遭了刺杀,所幸伤势不重。王爷后来查出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也只能忍气吞声。”
  沈如深奇道:“为何?”
  叶榕道:“圣上只听太子殿下的,王爷也没法,你上次又闹了那么一遭,圣上便愈发疏远王爷。查出来是太子殿下又如何?”
  沈如深沉默不语。
  叶榕看了看霍青霄,“你在这看着罢,提防着点,我去后面煎药那儿看着。”
  给霍青霄灌了药,霍青霄总算缓过一口气,只是面色还吓人地白,纸一般单薄。沈如深在旁盯着侍女给霍青霄灌药,每一步都盯得极为仔细,才让侍女退了出去。
  横竖看了几分钟,确定霍青霄一时半会儿起不来,沈如深才查看了周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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