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要打出去打——二冬

时间:2016-01-08 18:32:25  作者:二冬

  掌柜的说了一通,到最后自己也是口干舌燥,干脆挥了挥手,说算啦算啦,看你大老远的跑来还钱,也算是个有心的,我也就不怪你了,天色这么晚,留下来吃饭吧,我请客。
  于是大侠就留下来吃饭了。
  等吃完饭,掌柜的又说,算啦算啦,看天色也晚了,你那么远跑来还钱也不容易,就给你再免费住一晚吧。
  这回楚长柯推脱了,表示自己还有其它事,今天在这已经留了很久了,这就走了。
  掌柜的并不理会他,只是从窗台上探了个脑袋,又伸出手掌接了接:“天要下雨,你走不远,还不如明天一早赶路。”
  楚大侠表示没事的,江湖夜雨十年灯,这种事他早习惯了。
  “这一路过去都是泥塘,雨水天走不通的。”掌柜的苦口婆心。
  楚大侠有种预感,再给他这么说下去,以掌柜的那副歪理邪说,自己又要被强迫自愿留下,于是这个时候就不愿多话,干脆提着刀就起身就走。
  江湖人的规矩,大多是这样,性子也比较直快,所以也不存在失礼不失礼的说法。掌柜的见他二话不说提刀就走,却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不拦他,黑着脸让楼下的小二把楚大侠的马牵出来,不再阻拦。
  楚长柯见掌柜的似乎是通了情理,牵着马缰帅气地横跨上马,刚扯回马头打算抱拳离开,见掌柜的已经在后边光上了门,喀嚓一声,门闩上锁。
  大侠捏着马绳,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惆怅。
  他骑着马往西赶路,大雨果然一路瓢泼而至,淋得路上的泥塘满水渍。可恨就在附近连个草木繁盛的地方都不曾有,更别说楚长柯想找个小树林避避雨,压根就是没戏,雨反倒有越来越大的架势。
  他出门这几个月,从来没遇过这么大的雨,浑身湿透不说,脸上全是水,他扯着缰绳没手去抹,迷了一眼,马也看不清路,最后不得不停下来。
  “见鬼了。”他想。
  正在这时,黑暗中他突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箭矢,却又没有箭矢破空的速度,而声音只在一瞬,他转身的瞬间拔刀,一扬手就割断了劈面而来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把铁钩,钩子后头拴着绳。
  是暗器?
  紧接着,他就听到在一片雨淋淋的黑暗中,一声有气无力的:“他奶奶的……”
  楚大侠持刀,不动声色。
  紧接着那声咒骂骤然拔高:“他奶奶的!你把钩子给我割了,我他妈怎么出去!”
  楚大侠八风不动,持刀缓缓巡视四周。
  “看脚下!”
  楚大侠低头,一个湿淋淋的脑袋在不远处的沼泽里,长发满面。
  良木客栈的门再次被叩响,已经是午夜之后,连掌灯的人都睡得一塌糊涂,所以根本没人应门。
  于是后来就从小声的叩门到拍门,又从拍门到砸门。
  门被从里到外踹开了,开门的正是客栈的掌柜:“干什么干什么,都打烊了,大半夜的给不给人觉睡……”
  一睁眼,窗外闪过一道惊雷,照得来人湿淋淋如同水鬼,面如罗刹,身形高大如同两人叠于一处……
  掌柜的当即就吓坏了,想都没想反射条件就是一个巴掌,接着就要扑上去打鬼咬鬼降妖除魔,一边还要喊店里的伙计一起来。
  楚长柯被莫名其妙痛殴了几巴掌之后立马腾出一只手,扣着掌柜手腕不让他使力:“掌柜的,是我!”
  掌柜的表示啊啊啊。
  慌乱之中楚大侠干脆扯着掌柜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是我,楚长柯!”
  掌柜的啊啊啊啊啊。
  楚大侠于是大喝一声:“要打进去打!”
  拳打脚踢的掌柜安生了,愣愣地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楚大侠?”
  “啊。”
  “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来话长,我身上有人受伤,救人要紧。”
  掌柜定睛一看,果然并不是楚长柯身形倍增,刚才显得体型高大也是因为后头背着个人。那人似乎是晕死过去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铺了楚长柯满身,所以刚才才会显得可怖。
  掌柜的虽被惊了一跳,却也明白人命当头救治要紧,忙腾开身让两人进来,雨水便滴滴答答淋了一路。有杂工领着楚长柯往楼上走帮忙安置人,掌柜则把伙计叫起来让准备热水。
  楚大侠好不容易把人安置好,累个不行,刚说歇一口气就被掌柜的拨到一边去,只自顾把那人脸上的头发拨干净了,又用浸湿的热毛巾把脸上的污泥擦净,竟露出一张白净秀气的脸来。
  “女……女人?”掌柜的歪歪头。
  楚大侠好整以暇地从旁边探过脑袋来,确凿似地一点头:“女人。”
  “行啊你,不是说晚上有急事,感情是忙女人的事去了?”
  大侠忙摆手,表示是在赶夜雨的路上遇见这人,当时她正陷在沼泽里爬不出来,估计本想用铁钩挂住什么东西把自己拉上来,结果正巧碰上他,被他一刀把铁钩给砍断了。不过也幸好遇上他,否则现在肯定得淹死在泥塘里,挣不出。
  掌柜一耳朵听他说着,一边小心给人检查了伤势,发现除了点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再摸身上,也不发烫。
  这可就奇了。
  “那她怎么就晕了呢?”
  “我干的……”
  乍一听之下掌柜又是惊了一跳:“好禽兽!”
  “并不是。”楚大侠一脸英勇就义,目视前方,“当时太黑了,我以为是水鬼……之类的,就一刀给拍了。”
  掌柜的一愣,显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少顷捧腹大笑,停都停不下来。
  “楚大侠,也信鬼神啊?”
  “你也怕!”威风堂堂的大侠反舌道。
  “哎哟,我还怕血呢!”
  楚长柯嘴上功夫总也耍不过掌柜的,这让他在这上头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以至于很久以后才摸出门道里,自己往往就输在掌柜有理有据的歪理邪说来,总能堵得他胸口发闷憋不出个鸟来,所以之后索性学会了闭口不言。
  掌柜的不逗他,眼见着床上的女人有姣好的面容,却浑身是泥水,店里头又没女人能给她更衣,只得和楚长柯两人一同合力,隔着亵衣把人弄到水盆子里去,这才算了事。
  可是就算洗干净了,弄出来又成了问题,巧的是水盆里的人这会儿竟自己转醒了,约莫是还不大清灵,朦胧着看了两人片刻,倒在盆边上闭眼又要水。
  掌柜的忙上去拍拍脸蛋儿:“哎哎,别睡了说你呢,自己洗好了上床去。”
  这下水里的人彻底醒了,第一反应噗通拍了一掌水面,淋得两人兜头兜脸的泥水,这才颇为惊奇道:“哎,出来了啊?”
  掌柜的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愿再跟着女人多纠缠,一抹脸拉上一边满脸挂水的大侠往外走。
  大侠还很不乐意,一脸在后头你扯我做什么?
  “女人家洗澡,看瞎你的眼呀?”
  楚大侠又皱了皱眉,才想起今晚又没了着落,虽一身雨水泥水混杂,却毫不介意地一抱拳:“劳烦借个住处了。”
  “你不是要走嘛?”
  “本来是这么……”
  “不是要走嘛?”
  “但是路上……”
  “那你走呀?”
  “……”
  “走呀?”
  “我不走了。”
  掌柜的哼哼笑了一声:“今、天、没、空、房!”
  

☆、刺客

  掌柜的对楚长柯说的的确是真,这天晚上所有的客房都满了。楚长柯本打算把桌子拼一拼凑合,正反天一亮他就得赶着出发。
  而掌柜的取了一套干净衣裳准备给受伤那姑娘,令就是他十分新奇,一个姑娘家的,为什么这大半夜不在香闺里,却在夜雨沼泽中?
  却不想,那姑娘洗干净竟有着真正姣好的面相,给人一看就挪不开眼,原来是个美人胚子。
  掌柜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乐翻了天,心说这个好,就这个了,自己眼光高,这么多年没能碰上个和衬的,而眼下可是送上门的机缘。
  漂亮姑娘不好追,这他从小就晓得。
  把干净衣裳放到一旁,掌柜的笑盈盈坐到那姑娘身旁。
  姑娘正喝茶,此刻眼光一转,盈盈而无声地打量着掌柜。
  “姑娘可觉得好多了?”掌柜问。
  姑娘不说话,还是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掌柜。
  掌柜看她那一头黑发衬着洁白的皮肤,越发心旌荡漾:“不知道大半夜的,姑娘为什么会在沼泽里,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么?”
  姑娘盯着他。
  掌柜的目光温柔。
  “他奶奶的。”姑娘开了口,“大半夜的都要睡了,你个掌柜的跑我屋里跟我唠什么嗑!”
  掌柜的一下没反应过来,僵住。
  “他奶奶的!”又是一声,“有完没完!我要睡了睡了!”
  “姑、姑娘你叫什么?”掌柜的不甘心。
  “我叫无双……他奶奶的你有完没完啊!”
  掌柜的当即被姑娘这一口粗话雷得外焦里嫩,当即觉得很幻灭,欲哭无泪。到了末了还是被无双左一个他奶奶的右一个他奶奶的给雷了出去。
  而楚大侠刚听到有声响,靠在门前听了没一会儿,门就被人踹开了,掌柜的捂着脸呜呜呜出来了。
  “这是怎么?”
  掌柜的捂着脸呜呜呜。
  大侠心觉不好,该不是这姑娘出了什么事儿不成?二话不说破门而入。
  谁知道无双正在换衣服,裸着半个肩膀吓了一跳,恶狠狠就是一句:“他奶奶的!给我滚出去!”
  楚大侠慌忙非礼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地就滚出去了。
  掌柜的还是捂着脸,楚大侠拽了两下没拽开,就问:“你哭什么啊?”
  掌柜的捂着脸,表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骗脸,太不受用了。
  楚大侠啊了一声,回想起来才觉着无双的确是生得好看,怪不得她一句他奶奶的就让人觉着违和,又问掌柜:“你没事去招惹她干什么嘛,回房间睡觉了。”
  掌柜的看起来生无可恋,楚大侠一手扯着他的袖子,问了问杂工,一路把掌柜的牵回了房。
  掌柜的就在后边乖乖的给楚长柯牵着,心里头满满的生无可恋,有中国到手的鸡翅飞走的挫败,再想想无双确实好看的眼睛,更觉得怎么这样,怎么那样。
  而楚长柯已经把掌柜的牵回去了:“好了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掌柜的哼哼唧唧接:“一日看遍长安花……”
  楚大侠虎躯一震,不动声色就把油灯给灭了,一边哄着掌柜往榻上爬:“掌柜的你长得也不赖,也不赖的……诶对了掌柜的你叫什么?”
  “我叫小刀。”掌柜的还在想心事,而他有个毛病,一想起心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哼哼唧唧爬上塌,还因为楚长柯蹭过来而不舒服地往里蹭了蹭,“说得容易,说得容易……”
  越想还越委屈上了。
  楚大侠蹭床蹭得不动声色,一下下顺着掌柜的肩膀拍,听人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哼哼。
  没一会儿,叽里咕噜的声音也小了,楚长柯的手也拍着拍着渐渐停了。
  小刀掌柜这样的人,注定吃瘪都是为女人吃,这点楚大侠算是摸清楚了。
  所以这样的人,天明要是发现他蹭床蹭了一晚上,指不定又会用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为由,给他找什么麻烦。
  其实他就只是打嘴炮是人生赢家。
  可楚大侠还是很畏惧掌柜的嘴炮,天没亮就一溜烟骑着马跑了。
  他接了个本堂的任务,是去抢一块玉镯子,受人之托。那玉镯子本身价值不算高,雇主却出了很高的价钱,想必有不足外人道的价值。
  可是楚长柯依言到了地方,却发现镯子的主人已经被抢了,不早也不晚,那个男人背对着他,静悄悄坐在堂前喝茶。
  情报有误?不可能。
  也没人跟他说要做什么对手戏,或有什么其他人会来取这镯子。
  那就只能是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用抢的。
  楚长柯在几步开外站定,并不急于出手,那镯子就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看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在和被捆起来的家主说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再打量他的行头,并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一身练家子的布衣,看不出身份,连武器都……
  连武器都没有?
  楚长柯皱起眉,一般来说,练家子身边不论是用棍用刀还是剑,都没有藏起来的必要,毕竟江湖上都是凭借各自功夫说话,藏着掖着也不会多几分胜算。
  “看来是有来客了。”男人忽然扬声道,甚至并没有回头,就拿上桌上的桌子晃了晃,“也是为这东西来的吧,那就不必多话了。”
  楚长柯戒备地将手放在了刀锷上,一双眼里只有静。
  男人站起身,装模作样似地弹了弹衣,转过来与楚长柯静静对视。
  那是一双极利的眼,径直地盯过来毫不避让,光是沉默地盯着你就令人感到砭骨的寒意。但是楚长柯不怕,他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说白了他对自己的刀有信心,就不会怕任何人。
  “是刀客堂的人?”男人的目光在他刀上一扫,掴掌轻笑,“让我来猜猜,楚长柯楚大侠?”
  “你这镯子,我得带回去。”
  “恕难从命。”男人道,“这东西我也有用。”
  “那就请吧。”不像之前在客栈的一刀瞬息而发,而是攥紧了刀柄缓慢地拔出鞘来,刺耳的龙吟低声想起,刀色光影。
  男人却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刀。”
  楚长柯走近,在几步距离远停了下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桌上的镯子。男人见了他的目光一晒,反倒把镯子往茶几中心推了推:“我不使诈,这样吧,东西就放在这里,今天刚好见识楚大侠的刀法,如果三十招之内能越过我的阻拦拿到东西,我就把它给你。”
  太狂了。楚长柯想,三十招。
  他忽地发力,刀光如雪,而男人在瞬息间扔出三道飞刀,先后鼎鼎鼎三声敲在了楚长柯刀面上。下一轮飞刀过来,是胳膊,腰,脚,前胸。招招不至于致命,却在于牵制,楚长柯少与牵制的功夫人打交道,大多是大刀阔斧上来就当当正正对招的,这会儿拿不定主意,于是知道只能快不能拼力度。
  可偏偏对方用飞刀使得比他更快,几乎是每一轮出手下一轮就又来了,楚长柯根本找不到空隙钻出去。知道这样的对手只能近攻不可远敌,在起刀的一瞬间没有近身,这会儿就很难找到机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