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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土芍药

时间:2016-01-13 21:02:00  作者:土芍药

  “哈哈,哪有这么容易!……恩?我瞧见他了,风大爷,走东南方。”
  随着话音,在领军身后窜出两骑,一为老者,另一人也学别人蒙着脸,看模样,却是个年轻人。
  老者乘一骑自左而出,挥刀而斩,状似疯狂,杀招比那领军人物还凌厉三分。青年在他身后,时而出剑,扬鞭打在马臀之上,马儿高声嘶鸣,飞速向前奔走,所向方位正是顾长白的所在之处。
  “想先溜走,没门!”
  从他们身后又出来一人,此人是铁罗山的领军,青年见他跟上不甘示弱,前面有兵挡路,便清除障碍,不怕被颠下马身的危险,一路跟那人一较高低。
  不知不觉间,老者清路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二人,他们双骑当先,直接闯入阵中,仅仅二人搅的魔教天翻地覆,阵形大乱。
  顾长白见了他们嚣张狂态,竟然说不出话。他在未继承盟主位之前便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参加大小战役不在少数,便是从来没看见像这两人那样的,胆大包天,任性妄为!他看见他们的逼近的姿态,手起刀落,层层壁障层层倒下,暗色的血溅到衣服上,衣服渐渐看不出颜色,连马身上流出的汗似乎都是血红的。
  武林盟众人见援军威猛,气势再起,杀声震天,前有援军,后有山贼滋扰,顾长白率领武林盟中坚力量自腹地开杀,顿时形成夹攻之势。
  左寒剑又惊又怒,伤上加伤,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战局

  月亮被乌云遮住一半,露出一只眼睛静悄悄的看着。北风呼啸,犹如在给他们助兴。
  张叔本已经力竭,眼见那青年二人恣意疯狂模样,他在武林中摸爬滚打过了半辈子,见过这等刺激之人也在少数,立即血脉偾张,被逼的杀性大起。
  顾长白心中一定,眼睛闪闪发光,大声道,“魔教之人,你们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
  “妄想!”
  左寒剑吐出一口血后胸腔憋闷之感好了不少,他被围杀在中,却不惧不怕,提起斧刀再战,已经起了豁命的意思。
  “你真是不可救药。”
  顾长白不再留情,家传的疾风伏虎诀上手,烈火炎炎,快如疾风,一个错身间,注定左寒剑会败在他手。
  即便魔教此番来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也敌不过这场变故带来的伤害,战局已然翻转。更有不服输者拼力反杀,将青年与铁罗山领军团团围住,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青年战的久了,嫌蒙面很闷,扬手扯掉布巾,朗声连道,“痛快,痛快!”
  “是痛快!”铁罗山领军一样揭开布巾,见青年忽然提剑朝他刺来,浑身一绷,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缓下神情哼笑一声。
  青年眼带促狭的模样欠揍十足,俊逸的眉眼沾了邪气,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领军神色一厉,扬手飞刀过去,那刀来势迅猛,堪堪越过青年脖颈,没入差点将长剑刺入他身上的魔教之人的心口。他见对方笑容不变,摇头道,“臭小子,真是狂妄!”
  便是他,也不敢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刀飞向自己的脖子。
  青年哈哈大笑,“我只是在想,若是我若死在此地,就算是你赢了。”
  领军一怔,当真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青年又说,“来不及了,逾时不候,这次我赢定了。”
  他说着,从未出鞘的剑横向一扫,最前头一排魔教之人感觉穴道受制,脚下发软,全数倒了下去。年轻人双足沓在马身,借力一越,此地距离顾长白的方位还有数十丈的距离,他竟想凭空跨过!
  领军双眼明亮,心潮澎湃,拍手为他叫好。这个青年身上烧灼的热情之火带着难以言说的感染,让他忍不住大笑,“臭小子,还留了一手。”
  他打的仗都是真刀真枪的往身上戳,轻功这种练起来费力的东西,从来没接触过。若是这小子一开始便出这招,什么输赢,早没半分悬念!
  那边骚动甚大,众人闻声侧目,只瞧见有一青年飞跃而起。那人面容隽秀,唇若涂丹,轻功一展,仿若将时间停留在空中,月光汇成一束落在他身上,更显英姿飒爽。
  左寒剑眯了眯眼,心想此人的到来让武林盟其实大涨,暗恨于胸,从地下捡起一只不知是谁的长剑,将功力运到手上,狠狠投掷出去,直逼在半空中无法闪避的青年。
  顾长白大怒,道了声,“左寒剑!”
  武林盟侠士也纷纷怒骂。
  领军认定他不会有事,心仍旧提到嗓子眼,皱眉不悦道,“碍事!”
  一把刀舞的虎虎生威,一心往他们约定的方向厮杀。
  青年直面正对那把长剑,不闪不避,眼神带着蔑视。不少人屏息等待他的行动,或者不敢再看,只是手上杀的更加用力,更加疯狂,仿佛在给他报仇。
  “叮——”一声脆响忽然传来,顾长白定睛一看,那青年直接投出手中之剑,寒光闪过,两剑相接,剑尖与剑鞘擦出火花。青年的剑直接撞开另一只,剑鸣响彻半空,顺着投掷的力道,说是巧合,更是故意,直直插在左寒剑脚前三寸之处。
  众侠士轰然叫好,左寒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顾长白微笑,随后脸色一敛,浩然之气油然而生,“左寒剑,魔教三圣,你们的罪孽,拿命来偿罢!”
  青年窜到武林盟主顾长白附近,张叔等人随即将他掩护在身后,赞许道,“少年功夫真俊。”
  他眉头轻轻皱着,喘了口气,见周遭犹如血海,沉着点了点头,道,“老伯谬赞了。”
  年轻而清亮的声线划破空气,却挡不住众人不断赞誉,而稍远的人也通过口耳相传得知他无事,与有荣焉一般,气势更加披靡。
  魔教之人心知再战下去也胜利无望了,不知怎么的,干脆下了狠心,完全不去考虑如何撤退,全员向内收拢,全力击杀顾长白。
  左寒剑体力不支,节节败退,在他后退之后立即有人补上,青年捡回方才扔出的剑,顾长白弯腰咳了口血,面色苍白的道,“任兄弟,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青年正是从荣涧归来的任江流,他们一行几人,外加跟来的疯老头抵达护城山庄之后,发现护城山庄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少数人顾守。经过简单的商议,觉得铸成灵光剑一事刻不容缓,便兵分两路,顾花君代表武林盟,师无名代表玉山谷,两人一同去寻找天下第一铸剑师苍弘。
  而剩下的任江流和师茵茵负责去通知顾长白他们归来的消息,顾花君很不放心任江流,在归程的路上他有好几次精神不对,不但突然学会生火,连马也会骑了。先前检查的时候分明连一丝内力也无,但就在落银河众人被魔教袭击频危之时他竟然重拾武功,而且内力比以往更加精进。
  种种异样让顾花君忧心,可任江流本人却非常不当一回事,每次被询问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只是感叹他这武功太任性,时有时无,完全无法掌控。
  不管顾花君如何想,双方分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任江流思来想去,只怕此行与师茵茵相处会有些尴尬,便向师无名讨了疯老头一起同行。
  说来这疯老头也不简单,一身外家功夫来的比顾花君还厉害,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从护城山庄出发,寻着武林盟传来的捷报一路辗转前寻,皇天不负有心人,四天前他们得知顾长白行踪,祝融岩与他们暂时停留的樊城隔了百余里路,本来一天总有也就到了,只是途中出了些意外,在铁罗山上耽误了三天,包括现在师茵茵还被困在山上。
  任江流搀扶着顾长白,迅速道,“快点解决这些喽啰,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谈。”
  顾长白应声下来,他有心速战速决,但天行教余孽反扑起来也着实恼人,一个倒下,又接着一个,杀也杀不完,砍也砍不尽。
  任江流制住接连数人,终于得空回头去看,兜兜转转找到顾长白,却见他被死灰复燃的左寒剑重伤,随着身边张叔怒喝一声,“贼人!”不由双眉倒竖,问道,“你怎么不去保护他。”
  张叔无语,“我去给他当累赘吗?”他们中间隔了许多魔教教众,他尚且自顾不暇,现在无法对顾长白施以援手,刹那之间险些急白了头发。
  “若是盟主有了什么万一……”
  他后牙槽一咬,双眼隐隐发红。
  “不会。”任江流笑着挠了挠头发,似乎只是在说平常的话,“我已经来了,若是无法扭转战局,岂不是白来了。”
  他一声‘不会’说的斩钉截铁,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随意之中,却搀着挥之不去的霸道。
  天行教之人逼顾长白更狠,寒光闪过,刀已落下,顾长白身上又填新伤。任江流扯起挂在脖子上的布巾掩住口鼻,单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瓶,他将瓶子抛向半空,瓶子被内力击碎,以热力催化粉末,粉末随风扩散,转眼消失无踪。
  浩浩夜空,遍野厮杀。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张叔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一声,两声,三声。
  张叔听任江流声音揶揄的数着,随着他话落,周围的人如同崩毁的楼宇,瓦片脆弱,身如薄纸,软似烂泥,顷刻倒了一片。再过一会儿,能站住的只有零星了。
  任江流心想不愧是师无名的药,当真好用!撑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见张叔双腿发颤,好心搀扶他坐下,笑道,“我这招须得趁其不备,没能及时通知大伯,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我吧。”
  他笑的眉眼弯弯,语气极其赖皮。张叔双眼瞪圆,心中气怒,更多的是想笑。眼角往周围一瞄,真是一片坦荡荡,被他这么一乱来,这场仗,是结束了。
  任江流赶到顾长白身边,借着他倒下的姿势给他点穴止血,两人眼神相对,心照不宣。任江流站起身来,环视周遭一切。
  清风带走乌云,月光盈盈挥洒大地。
  他扬起手中的剑,大喝一声, “降者不杀。”
  此战,终结。
  

☆、后续

  祝融岩战后只留下少数人打扫战场,武林盟的人回归驻扎地,天行教余孽全数绑了,借用铁罗山地牢,将他们安置在内中。
  由于顾长白伤势过重,任江流托闫铁罗网开一面,让顾长白进入铁罗山内由师茵茵诊治。闫铁罗爽快称好,见武林盟的人慌张忙乱,觉得甚为头疼,与任江流打了声招呼,让他快快解决武林盟之事,张叔护送顾长白,跟他们一同前往铁罗山。
  等他们走后,任江流忽然想起一些事,‘哎呦’一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抓住身边的人就问,“喂,你知道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疯大爷在哪吗?”
  “知道知道。”那人伤了手臂,但已经算是轻伤了。他被询问之后忙不迭的点头,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任江流,脸色却有些犯苦,惨兮兮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位大爷在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我正是来问询前辈,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小孩看起来十六七岁,任江流拍了拍他肩膀,觉得第一次被称为前辈有些新奇,笑道,“没事,你去忙吧,那老头交给我就好。”
  两人见面之后免不了被揪着耳朵骂了一顿,被众人注视着,任江流坦坦荡荡的由着老头骂,有人阻止他还不让,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人声音渐渐弱了,任江流老神在在的道,“说够了?”
  “你这个兔崽子……”
  任江流脸色一板,“臭老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啥?”
  任江流指了指老头,又指了指自己,“你整个人现在可是完全掌握我的手上,你骂我,我就不给你饭吃,饿着你。你要是想跟我动手,呵呵,我也不怕。 不过呢,喊打喊杀可不是我这个斯文人的作风——”周围围观群众还没健忘到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那一片片被他揍的半死的天行教众如果听到这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任江流瞪了那些看热闹还不老实看的人,接着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就给你卖给闫铁罗,反正他喜欢你这一手功夫,我把你给他能换到不少钱。从今以后你就在铁罗山当土匪吧,至于想再见到师无名,别做梦了!”
  别想再见师无名。
  这句话让老头陷入沉思。
  连吓带哄,总算将他稳住。
  顾长白一走,武林盟群龙无首。任江流打听过后得知副盟主仍守在最前线,军师死在上一次战役,还有那位在他走之前说话很呛的方侠士,也死了。
  唏嘘片刻,心想副盟主军师这些大人物已不在,这武林盟,可不是没人了吗!恐怕日后对上天行教会更加艰难。
  想了一会儿,任江流问,“那现在这里谁能做主?我去找他。”
  那小孩瞪大眼睛瞅着他。
  任江流浑身发毛,看了看四周,非常犹豫的,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
  小孩坚定点头。
  …………………………
  外边熙熙攘攘吵的人无法安心休息,任江流心中烦闷,本来翘脚坐在椅子上吃果子,后来脸色一撂,推开门冷冷看着外边那些人,“吵什么,吵什么。”
  “是任少侠。”
  “任少侠。”
  “任少侠!”
  他的名号被人在嘴里滚了几个来回,任江流挖了挖耳朵,昨夜他安排众人临时调度,半夜过去才算告一段落,两个月赶路的日子让他习惯早起,天方亮就睁开了眼睛,出去巡视一圈发现人大多都在睡觉,便自己打水洗了脸,在室内静坐一个小时,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被人一闹更是心慌意乱,语气不爽,“有事就说。”
  被一堆中原侠士轮流感谢一番,他铁皮一样的脸也泛起了红色,好在有人过来通报,说闫铁罗来了,他心中一喜,急忙表示有请,约他在山间小亭聚首。
  闫铁罗人还未至,声提前到。
  “你这臭小子动作太慢,我等不及了,提前过来找你。”
  任江流满面笑容的迎接过来,闫铁罗被他吓的不敢上前,别人都说他脾气坏,却没这小子脾气怪,即便前些天被他们绑在地牢也没见他如此殷勤,此时这般,让他怀疑内中有鬼。
  “闫大哥,你来了。”
  这他妈叫什么语气!
  闫铁罗不客气的道,“你吃错药了。”
  “我身体好着呢,倒是你昨天吃了不少。”任江流引他坐下,小亭有些老旧,很多地方的油彩已经剥落,露出原有的木头颜色。但这并不有碍此地舒适,微风穿梭而过,带来杳杳清凉。
  说起昨天那事闫铁罗气的咬牙,“你太不够意思,攻击还讲不讲章法,分不分敌我?打不过就下药,真是无赖。”
  任江流道,“我也不想玩儿这个,但你也看到了,我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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